《火影 | 夕花火》公子衾

8、捌

　　春季开学后，向来毫无缺勤的阿瞳连开学典礼都没参加，一连请了半月的假。佐助问了问阿瞳班上的班导，那个年轻的中忍说是五十岚家来人只替五十岚瞳请了假，具体缘由没有明说，他也不清楚。

　　佐助又特意去五十岚家找了她几回，可她并不在家中，就连五十岚葵也出任务去了，五十岚老宅里只有个负责洒扫的家仆。

　　几分疑惑阿瞳的不辞而别，佐助想问一问鼬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可鼬自从加入暗部后就少有回家，最近连人影都瞧不到。

　　许久，一日上户外课时，佐助站在树上隐约看到远处阿瞳被人领着从教学楼出来往学校外走去。

　　下学后，佐助急忙赶到了五十岚家。他去时正好阿瞳在门口送人。她看上去长高了不少，但是脸色却有些苍白。

　　佐助走上前去，与离开的马车错身而过。纱帘微动，一晃间，他瞧见车里坐了个衣饰华美繁复的少女，眼神睥睨而冰冷，像是哪家贵族之女。

　　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几句有关阿瞳身世的传闻，他又停下脚步驻足侧身望了望马车。

　　“佐助？”笑着走过来，阿瞳抱着黑猫叫道。

　　回过头，佐助随阿瞳进了门，而那一瞬的记忆被抛之脑后，在多年后被提起时，他才发现许多事情早已无可更改。

　　不明缘由，阿瞳在忍术修行上越发地努力起来。

　　佐助也不曾有时间过多地关注她，从三月起他开始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火遁之术，那时他是自顾不暇。

　　日子就这么如同流水平静地逝去，纵有暗流也教人难以觉察。

　　等到期末的时候，阿瞳染了热症，请了一月的假。

　　佐助时常上门探望，后来因为修行豪火球之术也就许久没有去五十岚宅了。

　　翌日，佐助站在湖边。

　　“日-未-申-亥-午-寅”，将查克拉提到喉咙口，再猛地吹出。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个庞大得笼罩湖面的火球喷薄而出。

　　火光消散，湖面上蒸腾的水雾袅袅而起。

　　确是已成功的豪火球之术。

　　“佐助！”身后有人轻唤，佐助转过头去，是许久未见的阿瞳。

　　她着了浅色的和服，身影削瘦，身上满是药味。

　　“阿瞳，怎么出门了？”佐助极是关切，停下练习询问道。

　　阿瞳摇摇头：“去木叶医院复诊回来，看见佐助所以过来了。”

　　佐助笑笑，不小心牵动着嘴角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阿瞳不由笑出声，又不知从何处拿出绷带替佐助贴上。

　　清清凉凉的，倒是不痛了。

　　半日，佐助想起收拾好东西，送阿瞳回家，一向寂静的五十岚宅越发静悄无人。风起树摇，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和“沙沙”的树叶声。

　　半日，到了家门口，阿瞳朝佐助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门。

　　“吱啊--”一声，木门合上。

　　佐助只觉奇怪却未曾发觉有何不对劲，亦转了身，朝宇智波族走去。

　　而那时他也不曾得知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这古森的老宅。直到面目全非。

　　隔日，佐助修行完毕后从村外的树林回家。

　　未到傍晚，木红的天都红了半边。

　　路上人声嘈杂，一股急切的气氛弥漫开来。

　　街旁有人议论，佐助才知道五十岚宅失火了。

　　思及阿瞳还在家养病，佐助急忙朝木叶商业街赶去。

　　火势熊熊却不曾蔓延。周围的人用水熄火，却使得火势愈来愈旺。木叶擅水遁的忍者赶来，依旧束手无策。只听得房梁倒塌，木头燃烧，兴盛了木叶一代又一代的五十岚宅化为废墟一片。

　　佐助左顾右盼，却未曾看到阿瞳的身影。想是五十岚族人早已撤离，佐助急忙回家。

　　族里的长者都到了家中，个个脸上面色凝重。

　　美琴悄悄将玄关外的佐助拉到楼上，让他不要出声。

　　半日，楼下脚步声杂乱。少顷美琴才带着佐助下了楼。

　　长者已经离开，富岳端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

　　“妈妈。”轻轻拉了拉美琴的衣袖，佐助不明所以。

　　美琴平日脸上的温柔笑意全都敛起，微微皱起了眉头：“佐助上楼好吗？我同你父亲有事商量。”

　　“是。”佐助欲言又止，只好上楼。

　　见小儿子上了楼，美琴才叹了口气，坐在宇智波富岳身旁。

　　宇智波富岳若有所思，看到妻子焦虑的模样，不由回握住她的手，让她放下心来。

　　五十岚宅莫名其妙的失火，不能不教心担忧。

　　五十岚家与宇智波一族关系素来密切。现下宇智波一族与木叶高层关系紧张，五十岚家失火一事，到底是木叶高层敲山震虎，还是五十岚一族向木叶示好自毁羽翼，其中的错综复杂像是一潭深水令人琢磨不透。

　　良久，玄关门被拉开。一身黑衣的鼬走进屋来。

　　微微向客厅方向的富岳和美琴行了个礼，便欲上楼去。

　　“鼬！”美琴站起身张口喊道，见着面色冷峻的儿子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美琴嘴唇张合却未出声。

　　又踌躇。半晌，鼬上楼去了。

　　富岳看着一切，面色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