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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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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学后,阿瞳她突然像转了性子似的开始对忍术修行上了心,佐助常常见她拿了卷轴在看,下学后她还时常进行负重训练。
不仅如此,隔段时间后佐助还瞧见阿瞳无意中从袖间露出的手肘上带了青紫的淤痕,深浅不一,像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而问过之后他才知阿瞳每日都在修行体术并且她坚持了好一阵子了。
“因为选择了成为忍者,所以这些都只是修行的一部分,不是吗?”一板一眼地说道,阿瞳仿若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痕,一个劲地往学校走去,眉眼间有着从前不曾有过的坚毅。
佐助也不回话,只是趁阿瞳不注意用指戳了戳她手臂上的一处伤教她顿时疼得泪眼汪汪。
“弄得自己到处都是伤可不是忍者修行的一部分。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再说。”瞧了瞧阿瞳那两眼通红的样子又将她手中的卷轴全数揽到自己手中,佐助别过头说道。
阿瞳怔了怔,弯弯嘴角,跟上那个小小的黑眸少年的脚步。
等渡过了体术训练的开始阶段,阿瞳也不再是一副处处是伤的可怜模样。有时她和佐助进行对打也能有招有势地来个几十个回合。
而不过才坚持几月,她就比同龄人的表现好上许多,虽说比不得佐助优秀,但成绩拿出来总能得到称赞。
时间转眼就逝,不觉中便临近期末,连树上的蝉的嘶鸣也渐渐减弱。
这日,阿瞳抱着书到宇智波家复习功课。
约摸过两个小时,阿瞳停下手中的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和肩膀。
佐助也起了身,说是下楼拿些吃的上来。
可过了好一会儿,佐助未曾上楼。
楼下隐约传来响动。阿瞳下楼去,听到玄关外传来争执声,隐约听得到“止水”“自杀”之类的字眼。
阿瞳走到佐助身边,脚步声响起,只见宇智波富岳黑着脸推开门。
门外有两个宇智波的族人与鼬争执着。而鼬不复以往的温润多了几分妄意。一双墨色的瞳变成了血色的三轮勾月。
“哥哥!”佐助冲到门前担心地喊出口。
鼬朝这方望了过来,神色莫测。而下一秒,他软化下来,跪在地上。
美琴走过来,带着佐助和阿瞳上楼。
双眸清明,不易觉察地阿瞳转头望了门外一眼复又转身上了楼。
美琴安抚着佐助,把门带上后下楼去了。
楼下声音寂然,安静无声。
佐助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墙,低垂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瞳站在门边,背靠着墙,一言不发。
半日,佐助讪汕的开口:“阿瞳,前几日,我听见哥哥和父亲在争吵。父亲让哥哥把暗部的任务说给他听,哥哥不肯。然后父亲让哥哥去参加族里的集会,哥哥也没去。他们都说止水哥不是自杀,是没有去集会的哥哥杀的。”
佐助的声音里带着惶恐,诚然如阿瞳亦不知如何安慰佐助。
一切的一切都浮出水面,一触即发。只是鼬将佐助藏在身后,未曾让他发觉。
正欲开口,门被推开。穿着便服的鼬走了过来。
“鼬。”阿瞳开口,却未对上鼬的眼睛。
“阿瞳。”鼬的声音清冷,眸色深黑未带笑意。
告了声辞,阿瞳收拾了东西下楼离去。
鼬合上门,未曾开口,只是看着佐助静默地坐在那里半晌无话。
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微微摇晃,天阴沉沉的,似乎大雨将至。
三月后,便又是一年伊始。
新年过了不久,阿瞳穿了身冬衣,跑到宇智波家。屋内暖和。阿瞳脱下外衣,露出橘色浮纹梅花的和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几只蝴蝶。随行的阿猫见了,一直用爪扑着阿瞳的裙裾。
宇智波鼬和父亲富岳也在家。阿瞳朝佐助吐了吐舌头,端庄了动作,向富岳问好。
宇智波富岳穿着深色的和服,严肃了脸,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鼬倒是笑了笑,摸摸阿瞳的头,问她在火之都玩得开不开心。
玄门轻响,又走进一人,蓝发黑眸,着了与阿瞳相似的和服,只是更为雅致几分,手里还提了个大篮子。
阿瞳转头见了,笑了笑:“阿葵走了真慢。”
来人却是五十岚葵。她放下篮子,向富岳问好。
宇智波富岳照着年节的惯例回了礼,便回书房去了。
阿瞳笑着把篮子提到佐助面前,两人坐在客厅一角将东西倒在地上铺得满满都是。
阿葵在不远处坐了下来,看着自家妹妹叽叽喳喳的与佐助闹成一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鼬的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在五十岚葵身边坐下,也不见两人交谈。
许久,美琴从厨房里出来叫来访的五十岚姊妹在宇智波家吃过饭再走。
站起身来道了声谢,五十岚葵向宇智波一家告辞却是没有久留的意思。
少时,走到玄关,葵替阿瞳理了理外衣的帽子,又转过身来向送行的宇智波鼬告辞。
语气淡淡,神色疏远,是大家子弟之间特有的交流方式,与阿瞳和佐助之间的亲昵相差甚大。
小孩敏感,阿瞳望了望鼬和阿葵也收起了笑意在一旁轻轻地拉了拉葵的衣袖。
只有佐助一如往常,向阿瞳招着手,目送着她们离去。
而那时,他不知道的是两大家族之间的风起云涌已经悄然开始,崩析离间着他与阿瞳之间的坚固堡垒,直至坍塌那日他也未曾听到半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