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巫婆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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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母亲筹备着让其他海域的王子公主过来，办一次大型的宫廷宴会？”
在与母亲惯例的下午茶时间里，海王听到了这个令他有些意外的消息。
“是的”安希回答，“最近总是反复做一个不怎样的梦，让我不太舒服。”
“不能改一个举办的日子吗？”海王问。
“我也不愿意……但这是巫婆要求的。”
“那颗珍珠不是已经处理掉了吗，还需要担心什么？”
“经过她的事情，我已不敢再放心什么。”
“对不起，母亲。”
“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安希喃喃道“其实这样也好，那天这宴会的存在也许能够转移一点注意力，让我们不再那么难受……而且宴会的准备几乎妥当，派出去的传话者也报告说传话传到了，出尔反尔不太好。”
海王说：“那就听母亲的吧。今年我们推迟一些去的时间，下午再去吧……”
安希点点头：“……再如何，你始终都是她的哥哥。而她，即便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我也永远是她的母亲。”
“好像巫婆是前天来的吧？” 海王说。
“恩。那个老巫婆虽然恶心了一点，但是承诺的事情说到做到。而且这一次是她主动要求过来，什么代价都没取，我们也算没什么损失。”
海王口中的老巫婆就是海王宫殿离不远，在礁石遍布的地方居住的那位巫婆。巫婆是海底出生就受到诅咒的人鱼，样貌极其惨不忍睹，非正常到无法忍受，上两代的巫婆甚至还缺胳膊少尾巴，她们通常一出生就被害怕的父母遗弃。无法生活在正常人鱼之间，只能去环境恶劣的礁石区域。
这份诅咒是她们的悲惨来源，但这份诅咒也带来了其他生物无法比拟的魔法力。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有什么需要魔法的事情，都可以找她们试试。只是她们不收钱，她们收请求者最珍贵的东西。
说起来，巫婆为什么会找上安希，要从那该死的厄运之珠，也就是苏采到的那颗珍珠说起，它实在是过于坚硬，匪夷所思的坚硬，不管什么碾压都完好无损，一般的魔法也没有用。不过虽然没办法，但安希也从没想过去请巫婆，因为过去不好的记忆，她非常地反感巫婆，天知道她会要什么，要知道上一次她要的可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回巫婆自己送上门来，她叫她的小丑鱼捎来了一封信，说愿意帮他们解决这个烦恼（好奇如何知道？巫婆一直都是这样消息灵敏，她总有办法……）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对此，安希亲自去见了巫婆，巫婆也当着面将那珍珠粉碎。
“这个宴会的举办，也能顺便完成她的要求吧。”
巫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安希要举办一个宴会，她要求宴会举办在她规定的日子，因为那天是她女儿的生日。她希望安希允许她的女儿来到宫殿。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从没出过那个狭小又阴暗的礁石区。当然，为了避免吓到其他人鱼，她一定会将女儿的面目包裹到严严实实，命令她尽量隐身。
事实上，巫婆的这个要求一点都不难。只是这生日和忌日的对应让安希无理由地有些不爽。不过巫婆似乎很高兴，那咯咯咯咯老迈又难听笑声，现在还让安希有点过敏。
“有些意外啊，巫婆也能有女儿。”海王对此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什么人会喜欢巫婆，什么人会愿意？这完全无法想象。
“或许是和她一样被遗弃父母的男巫师，也或许她像其他的人鱼索取了一位英俊的男人鱼……说来博亚还是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安希将话头转移到其他地方。她不想谈再谈与巫婆相关的话题，她一直对当年的预言与代价耿耿于怀，那份敌意不仅是对上帝，也延伸到了他的发言人。
那时候的安希以为，最惨不过如此。当年错误的决定，最坏的结果是失去自己的女儿，这已是人生承受的极限。
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安希回想起来的时候，她却深深感到了恐惧。曾经选择的代价根本不止这一点，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只是当时命运伪装得太好，将一切笼罩在会越来越好的假相之下。众人毫无知觉，根本不知道海王宫殿里又一个大波澜即将掀起。
与此同时，盛放着鲜花的美丽花园处，苏在没有预料到的生日快乐前，差点落泪。
她吃惊地看着艾莉儿的掌心，她认得这珍珠，她怎么会忘记，她不敢相信地说：
“你是怎么要回来的？”
被祖母要走不知去向的珍珠，现在完好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艾莉儿神秘地一笑：“我的运气很好。”
“呃，你不是偷的吧……偷的可不行，被你祖母发现，她肯定会狠狠惩罚你。”
“不是的，我要真去偷，现在肯定早被抓走了，祖母看管得可严了，而且软硬不吃，我怎么求她闹她都没用。这之前，我根本不敢相信可以得到这颗珍珠，几乎快要放弃。”
“那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抱歉，我和别人做了约定，不能说。”艾莉儿将珍珠强行塞进苏的手里，“苏，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强行要走它是祖母的不对。”
“怎么感觉好不安……艾莉儿，我觉得还是还回去吧，我没关系。”
“别担心，那人对我保证过绝对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你就收下吧。”
苏拗不过艾莉儿，只得半信半疑地收下。
对雕像的疑惑，对苏因为自己被夺走珍珠的歉疚。这些困扰自己的东西都远去了，艾莉儿的喜悦溢于言表：
“苏，我真高兴你还是我的好朋友。”
苏看着雀跃的艾莉儿，觉得她非常的可爱，忍不住微笑。
艾莉儿扯了扯她的衣角：“今天晚上可以来找我了吧？”
苏的微笑变成大笑：“你听故事上瘾了，才几天没听到故事，就难过坏了？”
“难过死了，你还笑。”
苏笑着揽过艾莉儿，哄起怀里赌气的她：“没什么事忙了，而且今晚不是也说了要去找你嘛，我呢今天准备讲《美女与野兽》，这个故事我原来听了好多遍都不厌。”
艾莉儿眼睛亮了亮，推苏的手肘顿了顿，放下：“说好了。”
苏伸手摸了摸艾莉儿的头，她每当觉得艾莉儿像个小孩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这样做，很多次她也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候。
“恩，说好了。”
艾莉儿对自己的在乎与反应，令苏觉得这些天的努力真的很值。
所以就算受到非难，她也还是会陪在她的身边。她会尽到努力，不让艾莉儿因为她而为难。
“苏”艾莉儿以小鹿般清澈的眼眸望着她，糯糥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们宫殿筹备很久宴会终于要到来了，就在下个月，到时候会有很多好看的舞蹈，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到时候和我坐在一起，我们一起吃一起看。还有啊，我也可以教你跳舞。”
苏点点头，最近有听宫殿里的女仆们讲起这个宴会，没想到这么快。
“好啊，不过学跳舞什么的还是算了，总觉得你的祖母不会想看见……”
“这个……”艾莉儿也有些犹豫
苏拍拍她的头：“你是知道吧。这个宫殿里，真正喜欢人类的就只有你啊。”
“那好吧。”艾莉儿不情不愿地说。
“宴会的时候，你要去表演节目吗”苏将话题岔过去。
艾莉儿脸红了一下：“我可能要去唱一首歌。唱得不好的话，不要笑我。”
“怎么会呢，人鱼们都说你拥有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动人歌喉，是这个海域，不，是大海里最好听的声音。”
“可我平时都是独自哼哼……”
“哪里啊，你在花园里常常当着我的面哼唱。”
“你是人类嘛，不知道我们的歌，偶尔唱错调也不会知道……面对同族歌唱我会很紧张，我平时连唱给祖母唱都有些不好意思。”艾莉儿垂头丧气地说。
苏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样怎么办？”
“没关系”艾莉儿突然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那个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你唱。”
“你确定？我那个时候都混在人鱼堆里，你的祖母更加容易找到吧。”
“不行啊，祖母可能之前就会离场，每年的这一天她和爸爸都会去离海王宫殿很远的一个地方，早上出去，晚上回来。”
“不是吧！真的吗？那我是要挑个显眼的位置站？”
艾莉儿特别认真地点点头，以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说：“没错，所以你一定要在场，也要让我一眼就找到你，否则唱坏了就都怪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巫婆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