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15 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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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门，苏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今晚提及的过去令她十分想念家人，思念曾经其乐融融的日子。
苏按摩着两侧的太阳穴，现在才觉得有些疲劳。
“苏？”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苏一跳。
“你怎么进了西蒙爷爷的房间？”
不知为什么会出现的艾莉儿正在她的面前，惊讶地望着她。
“是这样的。”苏深吸一口气，急速地组织起谎言“我去厕所回来后不小心迷路了，走廊的灯光又比较昏暗，你知道的，西蒙爷爷房间的门和你的门颜色很像，我就以为……”
“上厕所？你这几天都是如此？我房间有厕所的啊，傻瓜。”艾莉儿一边说着，一边端详着西蒙的房门，“还有，两个门上的装饰都不一样，苏，你吃胡萝卜吗？你的夜间视力很让人担心……”
“你还知道胡萝卜。”苏惊奇地说。
“你忘了吗，是你告诉我的。”
“啊，这样啊。”
“不知道你前几天是不是也是这样冒失，今天醒来没有见到你，吓了我一跳。” 艾莉儿挽过苏的手臂。
“这么说，你是出来找我？”苏问。
“恩，等了好久你也没回来，有些担心。找过来的时候，恰巧看见你从西蒙爷爷的房间出来。”
说着，艾莉儿不由地挽紧苏。
她轻声说：“我偶尔会莫名其妙地醒过来。原来不觉得有什么，定定神，闭上眼睛继续睡。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看了格温多琳姐姐推荐的书，今夜忽然醒来，发觉旁边没有你，眼前又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变得有些害怕。而且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想开灯睡，灯又失灵了，于是就出来找你……你说我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苏宽慰艾莉儿：“这没什么，我也很害怕，我啊，和你正相反，害怕黑暗里的灯光。”
艾莉儿不解地看着她。
苏微微一笑：“我那里有一种特别的鬼，他们都是有灯的时候出现，比起夜晚的鬼恐怖多了。”
“他们会怎样？”
“他们吃人和杀人都不是一瞬间，而是不停地折磨你，我曾见过被他们凌虐的尸体，那样子非常的……”
艾莉儿低呼一声，恨不得整个人缩到苏的怀里，苏的表情虽然淡淡地，但是口气讲出来特别恐怖。
“哇！”
苏突然朝着艾莉儿耳朵大叫一声，艾莉儿吓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哈哈。假的，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
苏推了推哆嗦的艾莉儿。
艾莉儿还没缓过神，她紧捂着耳朵死闭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假的啦。苏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苏！”艾莉儿气不打一处来。
苏突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她的后面。
艾莉儿又被惊到，不敢回头。
苏淡定地将她的手抓下来，放回自己的臂弯，走了好一段路，才崩不住笑出声：
“你真的很好骗。”
艾莉儿已经不想理苏了。
苏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其实呢，鬼才没有什么可怕的。”
“别、别再说了……”
艾莉再次迅速地捂住耳朵，她可不想听苏说更可怕的是什么。
“好啦好啦，我不说，真的不说。”
苏笑着将她的手腕拉下来。
“你们这么晚在这里干什么？”
冷冷的声音在甬道响起，苏愣了一下，收敛起了她的微笑。
博亚公爵，他曾经想要取走苏性命，苏对他相当地忌惮以及害怕。
“博亚叔叔，我睡不着，叫苏陪我出来走走。”
艾莉儿迎上前，挡下了博亚的诘问。
“听说你最近晚上都和她一起睡？”博亚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对艾莉儿一直都很好，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疼。
“恩，是我要求的，想听一些人类的故事。”
“睡前故事多少听一下就够了。人类什么的……”说着，博亚看了苏一眼，“没什么好的。”
“博亚叔叔，请别这样说。”艾莉儿有些难过。
“艾莉儿，你还年幼。”
苏忍不住说：“人鱼有好有坏，人类也有好有坏，我不懂为什么你对人类有这么大的敌意。”
“呵。”
他轻蔑地笑，像是看着很厌恶的垃圾一样，表情极度嫌弃：
“单纯的讨厌。你们表面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可关键时候为了自己，出卖朋友，背叛爱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人类的心已经腐烂，那自内散发的恶臭，我怎么可能喜欢闻——”
“博亚叔叔，很晚了，我们要去睡觉了，再见。”
艾莉儿可能有些生气，干脆地告别博亚。
“艾莉儿，你不高兴？”博亚非常意外艾莉儿这时透露的不高兴，他从没见过艾莉儿这样，她一直都是很有礼貌的。
“是的，博亚叔叔，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这是偏见。”
“……”
博亚一时间哑口无言，偏见？他才觉得艾莉儿对人类有过分的偏爱，她的态度很危险。
“博亚叔叔，晚安。”
艾莉儿抿着嘴，前所未有地没有笑容，她拉着苏快步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博亚。
“这样好吗？博亚公爵应该会很生气。”拐角的时候，苏回头看了看。
“那些话我不爱听，我不想听见别人这样说你。”艾莉儿两颊气鼓鼓的。
“艾莉儿……”苏低头看着两人紧扣的手，“谢谢你。”
“这没什么，你是我的朋友。”艾莉儿笑笑，用力地捏了捏苏的手“唯一的人类朋友。”
朋友两个字，令苏停下了脚步，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艾莉儿。
“怎么了？”
“没什么”苏笑笑，“恩，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几日后。
艾莉儿独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睁着眼。
她的生物钟因为苏的故事变动到了后半夜，早了睡不着。
但苏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来了。
艾莉儿最近有些迷茫，几天前苏曾和自己说彼此是朋友，但这几天苏的行为却是朝着反方向发展。
她仔细地回想了那时与苏的对话，自她说过不会让自己为难后，从第二天起就不见了踪影，去花园找她，听说她请假，托管家传递口信，却婉拒了好几次自己的故事邀请。
为难？自己是会有一点，但是苏也不该这样。艾莉儿觉得，那根本不关苏的事，明明就是博亚叔叔的错。
不过她今天总算答应了要来，艾莉儿看了一眼梳妆柜，准备好的礼物总算顺利地送出了。唉，本来就晚了，如果拖到下个月的话，怎么好意思送。
“咚咚咚。”房门在这时候响起，这么晚会是谁呢？
打开门，守夜的剑鱼侍卫端正地鞠了一躬：“鳗鱼管家的妻子说有事找公主。”
管家的妻子？艾莉儿探头出去，看见门边脸色不大好的人鱼妇女。
“你好，有什么事吗？”
“公主啊，那个人类女孩的手脚不干净。”
听到人类女孩，艾莉儿不由地微微蹙眉，好多人鱼都是这样称呼的苏的，她明明有名字的啊。
“请说清楚一点。”
“是这样的”管家的妻子深吸一口气。
鳗鱼管家自那次小公主的雕像失窃之后，他就特别注意，时不时地就会逛回花园，虽然没什么异样，但他发现，苏总是园丁里走得最晚的一个。
好几次他都试着问：
“你一天到晚忙什么呢，别的人鱼都嫌工作时间太长，你倒好，还主动延长。”
“啊？管家，你家托夫等着你做饭吧，这么晚还不回去。”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苏都会岔开。鳗鱼管家最初也并没有多想，直到有一次，他忙到快睡觉的时间，担心的毛病又犯了，想着去花园再看一眼。过去的时候发现苏竟然还在花园，他走过去打招呼，结果苏吓了一跳，脸色很不好。自此鳗鱼管家就对苏留了一个心眼，今天他要去给海王汇报事项，不得不先走。但他私下拜托了自己的妻子，帮他悄悄地盯着。
妻子一整个下午都在观察，发现苏在之后会比其他园丁多干活，她不仅忙自己负责的部分，还会将所有公主的花坛抹一遍，但这并不是她留下来的关键原因，妻子意外地发现，苏弄完这一切后竟然抱走了艾莉儿的雕像，鬼鬼祟祟地，看起来很心虚。
回家后，妻子将这一事情告知了不久之后回来的丈夫。联系之前的失窃，鳗鱼管家懂了，肯定也是苏抱走的。他本来想自己过来，但是似乎白天的汇报有些地方出了纰漏，海王找他过去，他走不开。于是，连忙叫了自己的妻子来报告。
“照你这样说，苏应该不是一两天这样做了……可是，如果真是偷的话，她为什么还要送回来？”
“这个……”妻子没多考虑只是想着像小公主传递丈夫的话，现在一想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你先别忙着告诉别人，我去问问她。”艾莉儿对管家的妻子说，走之前打开了梳妆柜拿走了里面的东西，藏在了衣袖子里。
这个消息来得很不是时候，这场对话后，艾莉儿几乎睡意全消。她决定去花园看看，明天大概是等不到了，如果今天就能够见到苏的话，她想要最快地确定她的清白。
然而，情况却发生得让人失望，来到花园的艾莉儿正巧撞见送回雕像的苏。
苏似乎很高兴呢，走路的步伐很轻快，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写着心满意足。
可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证据确凿，还是说人赃并获？
笑容满面的苏地回过头，看见花园门口脸色沉沉的艾莉儿，愣住了。
“艾莉儿……”
该死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苏的慌张，艾莉儿沉默了，也许她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她在等苏的解释。
“艾莉儿，抱歉……”
听到抱歉这两个字，艾莉儿的心不自觉地沉下去。
“有人告诉我了，苏，你需要的话其实可以直接对我说。”
喜欢的话，如果是你的话，我是可以分享的。
“这种事，不好说呢……其实只有一天了，只差一点点，明天就会结束……”
苏想惊喜算是没办法了，辛辛苦苦这一个多月，结果最后一天没守好。她搓搓手：
“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来了……怎么办呢，只差一点了呢……”
艾莉儿摇摇头：“没关系，你不用压抑，实在喜欢雕像的话，我就放你那边吧。”
苏听出问题了，原来艾莉儿弄错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太喜欢雕像，爱不释手所以偷偷摸摸地带回去。
苏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你弄错了。我不是偷东西，我是打算送你一份礼物，我修补了一下它。”
“礼物、还有修补？我的上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把你罩住的布揭开，让我看一看。”
苏阻止：“艾莉儿，你今天最好不要看……”
艾莉儿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你再给我一天时间就好。”
“苏，是不是你又磕到它了，怕我责怪……没关系，你给我看吧，就算没有修复好也可以。”
苏看了一眼雕像，叹了一口气：“我还真是越描越黑……本来是不打算今天给你看的，但是好像也没办法了。”
她扯掉了雕像上的布。
露出的雕像让艾莉儿愣住，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
雕像的脸庞完好无损，改变的是他的发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典型的皇室露额卷发造型变到了……平头……
艾莉儿震惊的表情让苏很受挫。
“西蒙爷爷果然没说错，计划失败了。艾莉儿，对不起，我擅自改了雕像，因为我的缘故，让你的雕像磕掉了一角，见到你每次都很惆怅的样子，觉得不应该这样下去。所以就想了想办法，可惜只是鬓角那块无论如何也没法修复，我就……”
“先别急着道歉，等我仔细地看一看。”
“好的……”苏非常地忐忑。
好半天后，艾莉儿终于开口了：
“其实还不错。”
艾莉儿发出的点评，让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艾莉儿……你……”
“一开始肯定很惊讶，要知道这实在是很难以想象……我从没想过王子会是这样的发型……”
艾莉儿盯着雕像，她似乎还停在震惊的余韵里，有些难以置信地微微摇头。
“其实选择这个发型，这是有理由的。”苏说。
“恩？”艾莉儿望向苏，眼里写满好奇。
“妈妈对我说过，真正英俊的男人可以驾驭所有的发型，一个男孩子好看不好看，就要看他平头时候英俊与否。”
苏摸了摸雕像：“虽然还差一点没剃完，但是你的王子他还是很帅……艾莉儿，你问过我，世界上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你憧憬的人。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是有的，你要等，就像你等到这个雕像一样，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有一艘‘船’载来只属于你的王子，就像你当初见到这个雕像一样，一拍即合。即便暂时错过或者遇到困难，也没关系，因为……”
讲到这，苏突然有些害羞，她带着微微地脸红说：
“因为即便那样……也会有像我这样多管闲事的人帮助你，所以不要害怕，你应该相信。”
“谢谢你，苏。真的……”艾莉儿顿了顿，“其实，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送给我？”
苏很意外，她会有什么东西要送给自己。
“上次大扫除的时候，你的十字架掉了出来，我不小心看见了你的生日……我一直在想送你什么好，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好，可惜得到它花费的时间多了些，想要一个星期办到好像还是勉强了一点。虽然晚了，还是晚了很久，但希望你不会介意。”
她伸手探入衣袖，将什么拿了出来，天上的月辉洒在她的掌心，流光闪耀，那颗白莹饱满的珍珠还是美丽如昨。
她的笑容像一汪清澈的湖水，纯净而又透澈。
“生日快乐，苏。这是艾莉儿给你特别准备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15 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