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有空接吻 ...
-
其实laughing醒着。
最近一段期间江世孝对他与钟立文的态度有些微妙,事到如今还感觉不出来的话,道上这些年就算是白混了。但事情的发展却在意料之外,不论是江世孝还是钟立文,好像都有意跟他过不去。
这几天持续阴雨,烦躁时听见外面的落雨声心情会沉静许多,尤其要沉静到被人非礼还要装睡便是考验演技的时候。虽然不知道钟立文突然犯什么病,但laughing还是相信他应该有作为一个警察最基本的清醒。
果然那亲吻临嘴唇贴上皮肤最后一点距离终于还是停住,蹭在脖颈上的发丝又撤了回去,laughing听到他抓紧了床单的声音,不知道是为自己差点做出的行为感到恼火还是失望。相比起无时不刻绷紧神经去留意周围的人任何动向和变化所造成的压力,也许钟立文这种状况更致命,只是似乎连老天也偏爱这个青年,让他栽进了自己人手里,虽然他并不知道。
钟立文去了洗手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透露着惶恐。离开警队也有不短的时间,从未有过类似这样的迷惑,细想更是可笑。一直以来坚持不靠YOYO上位,拒绝江世孝的直接提拔,选择跟着laughing一步步打拼,这没有什么错的地方,至少他是这么认为。这个世界到处是权利,钱,地位和女人,但从没想到过会在路边被一只野鬼勾了魂去。
进兴时常在mega接待各路大佬,laughing会说会搞气氛,从杜亦天当老大那时候开始,他就经常没日没夜的泡在mega,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整天陪大佬们喝酒喝到连胃都快吐出来。钟立文照顾人事不省的laughing很多次,那种异样感不是突然之间发觉到,他很清楚。
Laughing不是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却在这个原始的男人堆里混得风生水起,若不是头脑机灵兼心狠手辣得到大佬庇护,就凭他的嚣张,一早已被人踩到泥里去。其实他本身就长了一副很容易被欺负的样子,体格更是减分,连手腕都细的不像个成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反而更喜欢使用暴力喜欢打人,更加要踩在别人头上。这就是钟立文早期对laughing的印象。
有一次laughing在mega又喝到酩酊大醉,在洗手间吐了很久,出来的时候整张脸煞白,好像连嘴唇都在抖,红着眼睛靠在钟立文身上,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说要回家。等钟立文架着他坐进车位扣好安全带,他好像又清醒了过来,像死人一样倚着座位看着窗外不说话。
那天也是瓢泼大雨,深夜的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雨刷奋力的来回挥动但根本不起作用,钟立文问他家住哪里,他半天没出声,最后只说算了,你陪我在车里待一会儿就好。
Laughing待其他手下同待自己有什么差别,钟立文感觉得到,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人是奇怪的动物,只是这样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却能结结实实的印在心底里,然后不断累积。
至于诱因是残留在他衣领上的香味还是肩上的吻痕已经没有细分的必要,那个全无防备的laughing哥,居然比心狠手辣时更加难缠。
可是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这样栽在一个古惑仔手里不成?别开玩笑了,即使laughing对自己有多不同,一旦有少少不慎,他都会立刻把自己卖给江世孝,laughing哥本来就是这种人,毫无疑问。哪怕任务顺利完成,之后又能怎样?
离开的时候钟立文觉得自己像是在逃命,也没有再回去找laughing。只是突然觉得,当初凭一腔热血就跳进做卧底这个大坑实在幼稚,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无法预料更谈不上有所准备。这些不知所谓的情感就是顶在胸口的枪,随时一命呜呼,必须掐灭。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除了钟立文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没什么特别之处。Laughing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照常跟他打过招呼,安排人看好场,然后进了江世孝的车。
“阿文同你汇报了些什么?”
“没有,他来的时候我睡着了,什么也没说。”
“他总有一天也会拜会YOYO的祖母,你应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所以我没讲。”
“我怎么敢呢,孝哥。”
江世孝忍不住勾起嘴角,去吻laughing的耳根。
“你这样子,简直像女人一样小气。”
“孝哥………………”
Laughing本能的想躲闪,却被江世孝揽紧了腰,去迎接从耳根处渐渐移过来的吻。韩志忠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去,再不多看。
这是第一次与laughing接吻,江世孝曾经认为要抵抗这个诱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掠取了他的身体,连同整个人牢牢栓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都可以不在意。可事情往往不是这样,去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欲望从来经不起挑战,柔软湿润的唇舌彷佛终于带出了它主人的真正温度,在交互嬉戏间将自己与对方暴露无遗。
到江世孝家的路程很短,可突如其来的情丨欲爆炸无力阻拦,韩志忠将车停在院子里迅速熄火下车离开这地狱般焦灼的现场,即使关系紧密,他也从未见过江世孝如此失常的模样,全无平日里的沉着冷静,简直像哪个不认识的浪荡子。
Laughing的衣衫已经凌乱,几乎是全程被动的配合着江世孝空前火热的攻势,不必像之前那样做出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江世孝的手隔着衣物在他身上来回作乱,简单直接有效。可是当要解开他腰带的时候laughing却终于挣脱开来,眼眸里闪烁着将要溢出来的水光,急促的喘息着对江世孝说:“到房间里去。”
同样是第一次,在做这件事的时候laughing打断他,并提出要求。江世孝望着他的眼睛,迷乱中似乎看到自己即将溺毙。
刚进到卧室里laughing就被紧紧地顶在房门上,江世孝着魔一样第一时间去寻他的唇,在路上时已经被吻到有些红肿。Laughing张开口放他的舌头过关,在里面大肆掠夺,像是要把他的心一起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