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最重要的一役（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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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打得好～”菊丸兴冲冲的扑在龙马的身上。
“很重的，前辈。”龙马脸色不善地拉拉帽檐，但没有把菊丸弄下去。
“嘿嘿，你很行嘛～”菊丸哪管龙马是不是脸色不善，依旧兴高采烈地走着，突然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抹身影，“小澈？”
“哟，英二，周助，还有小甜心～”清澈笑眯眯地挥手致意，声线也一如往常带着软软的拖音，懒散随意。只不过，无论大大的双眼，还是嘴角笑容的弧度，都没有一丁点笑意。
“小澈，你怎么了？”菊丸不明白，小澈为什么明明笑得灿烂，他却觉得一点都不温暖？而且有一种感觉，小澈现在根本不想笑。那又为什么要笑呢？
“澈姐姐？”龙马则很清楚现在清澈的心情绝对不好，而且是低到了谷底。龙马看过一回清澈生气的样子，那是他在美国比赛时被一个比赛对手堵在赛场角落差点要打起来的时候，刚巧被澈姐姐撞见。
澈姐姐生气的时候，既不是一句话不说，也不是暴怒到失去理智。相反，笑容比平时更灿烂，语气更加活泼，但一向温暖的眼底换为墨绿色，冰冷刺骨，用最理智的方法彻底地羞辱那个人。可是龙马除了那之外从来没见过清澈生过一次气，而且，现在清澈的眼底也不是记忆中的那样——而是没有任何波动。幽阴深邃，全部的情感都仿佛被玻璃罩子盖住，既不冰冷也不火热。青绿色的双眼比往日更加通透，仿佛夺目的美丽宝石，却令人窒息的阻断所有探视。
清澈走近两步，扬起笑容看着手冢：“NE～手冢，这么绝情吗？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我可是特意赶来看今天这场比赛的呢。”
手冢默然。不是没有想过怎么面对清澈，但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一直在要医药费，大谈特谈不做亏本买卖，每回来自己家像主人似的大方随便，但终究，清澈是为他治疗了肩膀，而且，治疗的非常用心，除了该拿的药费也从没要过什么，还做了很多额外的事，比如制定他的康复计划。
“对不起。”只能说这句俗套的话了吧。
“对不起？手冢，我们都已经念国三了呢，不要再用这种小孩子的道歉语了～”清澈仿佛听到玩笑似的重复了一下，笑容嵌得更深些，抬起手指向手冢的左肩，稍稍抬高音量，“你该知道的，我说过不做亏本买卖，对吧？但是你弄成这样，可是超了我的预料，连我的论文都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可是不小的损失呢～怎么办啊～”
现在他们站的位置离球场很近，已经有冰帝的队员望过来了，其他人见青学的队伍久久没有离开，也好奇地过来查看。只不过，无论清澈还是手冢，都没有换个地方的意思。
“对不起。”手冢的语气更加诚恳，郑重的鞠躬。身后的青学队员都吃了一惊，连不二也不解地望向清澈。
“我说了不要再说这种小孩子的道歉语了，手冢，这根本无济于事的～”轻柔地把对方扶起来，清澈的语气也轻柔缓慢，但一点冰冷悄悄地渗入，“你该知道，我是千石清澈，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么……”看不透对方的意思，手冢只能开口询问。
“既然交易的平衡已经破坏，那么你自然要赔偿我。”冰冷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清澈的话语里蔓延，加上清澈故意一字一字的清晰念出，渐渐寒冷如深冬的河水，刺得人麻木又疼痛。一张单子也送到手冢眼前，“以前没有付过的各种费用，包括医疗费，□□费等等都要一一算清。这是所有项目的清单。本来这些是折来抵偿我用你肩膀的病例作论文依据的费用，以及感谢你帮助我弟弟所以都没有收。现在，由于你没有听从身为医生的我的忠告，所以导致我无法再继续我的论文，因此原来的这些费用包括我要重新写论文的损失你都必须承担，因为我一开始已经告诉你，你的肩膀会被我作为论文的依据。而且据我所知，我弟弟也同意接你的班做青学的支柱，因此我不用再感谢你。现在你就必须心甘情愿的同意我的条件。”
如果是平时，不二会认为清澈这是玩笑。但今天绝对不是，清澈在这件事上，认真得很。
“……”看了眼手中的单子，上面列的条条款款确实都是该付的治疗费，没有一点不公道。手冢再次抬眼看去，却发现清澈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随即手冢才发现，清澈的眼睛根本不像是在看着他，而是越过他，像在逃避什么，憎恨着什么，迷茫混乱。
同一时间，不二也敏锐地发现清澈的异常。那种眼光，就像是透过手冢在看什么，一个令她不能忘记，同时又不得不在逃避的东西。因清澈的双眼虽然美丽如绿宝石，却没有焦距，迷离空洞。
“小澈，你究竟怎么了？”不二上前一步，夹带了几分着急。小澈真的很不对劲，那抹亮光像是随时会在风中熄灭一般摇摆不定。
“喂，那边青学出什么事了？”向日老早就眼尖地发现青学的众人站在那里好半天不动了。
“那个女孩子好象有点熟悉……”柳在记忆里开始搜寻，“啊，真田，我想起来了，是送给丸井糖果的那个冰帝女孩。”
“我现在，只能说对不起。”手冢再度开口。但是他觉得，现在的清澈，也许精神状态都不够稳定，除了这个恐怕说什么都是刺激她。
闪烁了一下，清澈眼底那抹，奇异的亮光，彻底地熄灭消逝。青绿色的双眼迅速暗沉下去，浮现出来的，是翻滚在暗绿色里的死灰。所有的情绪，连带刚才的冰冷，都迅速地被眼底的旋涡吸收干净，惟独嘴角那抹笑容，还是挂在脸庞，一动不动。
“我已经说过两次，手冢君，道歉这种话语我不需要。”抬起完全失焦空洞的眼睛，清澈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情绪，却更让人觉得加倍冰冷无情，“我是只认利益的千石清澈。如果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三天后请将赔款寄给我，我曾经给过你我家的地址。”
“小澈？到底怎么了？”不二疾步走上前，一把将清澈拉过来仔细端详，发现她除了体温尚在简直就像已经完全死去的人，连眼神都涣散了，不由吓了一大跳，蓝眼中目光凌厉，“到底出什么事了？手冢，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目前只能询问手冢，但直觉告诉不二，绝对不是因为小澈说的那样，真正原因恐怕不是手冢，而是其他什么事，一直占据小澈心头，重要的事情。难道，是上次在湖边清澈所说的事？那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小澈一直在说什么“以前”“现在”，而且据他所知，清澈只有一个哥哥，并没有什么姐姐弟弟，怕是小澈有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以手冢做导火线引起了回忆。
“周助？”清澈眨眨睫毛，眼里倒映出不二的影子。
“小澈，到底怎么了？”不二欣喜地发现清澈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焦距。
“没事，我现在想回家了。”清澈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对不起啊，小甜心～恐怕答应你的那场球今天不能打了。还有英二，欠你的牙膏我一定会送给你的～”
心里，很不舒服，还很痛。原来心痛是这样的……要是没有这颗心……也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好象慢慢被冰冻上一样，诡异的木然，失去知觉，还有点麻麻的刺痛。
转身离开，清澈轻轻地咳嗽几声，看不见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只想回家。不想回头，不想看其他任何人，只想回家。
想见抱着美女杂志的哥哥，想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爸爸，想见在厨房里做饭的妈妈，哪怕是那个成天坐在阳台上装模作样对着空气下围棋的臭老头也行。
哪个都行，我现在，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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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家都很客气，没拍砖，谢谢……到此，最重要的一役这部分内容完全结束……下两章可以当番外，但是和正文也有连接……不用第三人称了……具体是什么……嘿，佐亚我不说……大家期待吧～（得意中的某人）
另外……哭……没有大大知道哪里能看全国大赛十五集以后的内容吗……我只看到不二败了后面就没了……
还有，佐亚再说一遍，男主定了，是不二……貌似没写好……好象有大大没看明白……我回去改改后头的文……加加这方面的戏份……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最重要的一役（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