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最重要的一役（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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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啊，你要记住一点呢～”灿烂的阳光下，清澈的笑容是少见的淡然轻悠，迷离的像隔了层雾，“有些时候，哪怕是咱们这些王子社的成员，也是不可以把所有比赛都染上暧昧这种颜色的～对于在场上的那些选手，偶尔最好也认真地去感受并尊重一下他们的执著呢～”
“……”沉默几秒，惠理收起相机，微笑，“我明白了，部长。”
自己说不定，还真是有些特殊的喜好……总是在偏爱不受大众注意的比赛……清澈平稳地举着摄像机对着赛场发呆。记得这场比赛，也是当年看了网王后记忆相当深刻的比赛。不是指比分和细节记得多清楚，而是有一种不能遗忘的感觉。清澈，不，应该说不论是千石清澈，还是上官西域，都不喜欢努力的人。所谓不喜欢，不是指讨厌，而是说对这种人无法产生名为“喜欢”的感觉。其实，清澈是很尊敬甚至崇敬具有努力精神的人，但就是不喜欢他们。所以不能不说有时候清澈这家伙相当矛盾。
身为看过网王又跑到网王世界生活了好几年还和好几位王子有相当频繁接触的人，清澈很久前就明白，无论是那些看起来就很努力的王子，例如河村海堂；还是表面上很天才，例如像不二龙马那样的王子，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在拼命的家伙。清澈不只一次看见过自家以“LUCKY”著名的哥哥对着墙壁练回球练到第二天肌肉酸痛红着脸管自己要伤药；也不只一次看见过龙马在被他那无良老爸打败后好几个钟头不言不语绕着河边跑圈。
所以，每当这时候清澈的心情通常就不怎么好,看着他们在赛场上拼搏的时候，心情一般就更好不到哪去——尤其是还没有好照片可拍。要是一般的时候，和龙马，菊丸，不二，自家哥哥相处，大概也不会特别提到网球的事，清澈还是能愉快地笑笑，保持愉快的心境；可是每回只要一看到他们为了网球那么努力，怎么也不放弃，清澈就觉得心里有东西在堵着，不怎么舒服。虽然可以张口去鼓励说些安慰话，还经常给予些力所能及又不吃亏的帮助，但绝对不会感动或者自己奋发什么的。因此，虽然不讨厌，也不能指望清澈能产生喜欢的感觉了。
还记得姐姐和灵都劝过自己，必须要摆脱那件事的阴影，重新振作起来，然后好好的生活下去。清澈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和鸵鸟没什么区别，把头埋到沙子里不肯面对阳光也不能解决问题。可是没办法。虽然总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一向对所有事都可以理智而果断顺便还能带点趣味处理的清澈惟独不能对那件事释怀。所以也就再也不能敞开心胸去接受名为“努力”的东西。
她，千石清澈，也是上官西域，因为那件事，唯一一次，低头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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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惠？觉得对慈迹有点感觉了没？”清澈一边说话，一边眼不错珠地盯着不二。天啊，这机会简直万载难寻！虽说不二睁眼的机会以后是越来越多，可清澈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全国大赛的资料，所以必须在对上美国之前攒好足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的照片数量，比如全国大赛没有好照片——虽然这种可能几乎为零。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清澈在利益方面总是要求最低风险不可以折本的。再说了，不二在对上美国之前，好几回睁眼都是寒气十足，比如对观月，或者对切原。据清澈多年以来的取材直觉，这样的照片，虽然很漂亮，但不符合暧昧要求。就算勉强能找到可以配出暧昧的其他冷照片，但清澈觉得更有可能的是，照相机已经先被这样的多次冰氛围给冻罢工了。（……）所以，难得这回不二睁眼没有那么凛冽的寒气，又正好对上可爱的小羊，不好好拍那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对不起垂青自己的LUCKY女神对不起一直戴着的幸运草……况且清澈要是放着利益不要……那还是清澈么？所以刚才看河村比赛时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先滚一边去，什么时候大脑的回路精密到可以处理这种高难度文件再说。
“其实，我一直觉得……若说慈迹的话，迹慈是不是更有可能……”迟疑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对部长一直崇敬有加，说的话也深信不疑，但惠理无论怎样看，眼前那个因为对手有厉害球技就兴奋得了不得的可爱宝宝也不可能摇身一变强势到对华丽丽又不失王者霸气的迹部XXOO……
“小惠，你要明白，咱们搞耽美，就是搞艺术～”清澈从来不怕别人和自己意见不一样，就怕合作对象没意见——那说明这人没有什么潜力。至于对意见和自己不一致的人，好意见就自然采纳吸取，不成熟的意见就要屏弃。至于说服别人同意自己，那正好是清澈很擅长的范围。说白了，只要和利益能直接挂上钩，清澈就都精通得很，关于这点的证明……家里放了一个清澈十岁时仿照一个地下赌场制造的小型玩具老虎机，据说是用作研究真物原理这事实就是如山铁证。
“确实。”惠理也很聪明，知道要多跟优秀的（……）前辈学习，立刻提起精神准备认真听讲。
“艺术呢，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清澈分析的头头是道，脸上的笑容诚恳睿智到让人觉得不听这人的话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损失，“所以，我们要将生活中原本不精彩的，包装成精彩的呈现给我们的读者；原本就精彩的，就更要提炼出精华部分呈现给读者——说白了，艺术就是美化生活。这个给你，你再好好想想，一定有不同的灵感。”
疑惑地看着清澈递过来的一张叠得仔细的纸，惠理展开后因为里面的画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的绘画水平已经很好了，但是，还要再提高。”清澈宝贝地把纸拿回来收好，语气是和蔼的谆谆教导，“我这张是堪称绝世经典的同人图，小惠你要向这方面努力啊。”
“……”惠理还因为那张图的震撼半天没回过神，只是点了点头。
一旁的纯香看了看，理解而同情地看了看惠理，顺便坐在一直神采奕奕对着赛场不停狂拍的清澈身边：“我说，那张图就别拿给那么多人看了……对孩子们的心脏不好……”
“唉……现在的孩子承受水平就是低呀……你瞧瞧小惠，还是咱看中的人才呢，不过就是看了张同人头像图就受不了，现在都没缓过来……我可是一丁点的内容都没往上加啊……这要是以后给她看点十八禁的内容不得背过气去？怎么办啊……”叹口气，清澈仿佛在忧心自家孩子的教育问题，只是话的内容想让人翻白眼，“一定得多历练……将来要当社长的人怎么能如此懦弱！”
“人家是正常的女孩子，你别用你那不正常的标准去要求人家。”往还在僵硬状态的惠理手中塞了瓶温热的牛奶，纯香的爱护更实际些。
“要说不正常的话～我亲爱的纯香小姐，我记得我给你看那张图时，你不仅反应正常，而且还借走了我所有的BL漫画一晚上全部看完，第二天还跑来和我讨论哪部分不精彩～”清澈突然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往纯香身上贴过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难道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纯香推开清澈后，老实地承认。虽然理解惠理受的打击，但纯香自己毕竟也不能属于完全正常一类，不然怎么能成为清澈最大的合作伙伴。把清澈周围的人当作正常人看，这本身就是一个不正常的神经病想法。
“部，部长……”一边的惠理细细出声，脸色通红，大概还没恢复过来。
“怎么了？”清澈对于自家孩子和看中的苗子一向很重视，赶紧问道。
“那，那个……我想我有一些关于慈迹的想法了！另外，我想再借那张图看一下！”惠理强迫着自己向部长看齐，成为优秀的耽美人，不能辜负了部长和副部长的期望。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惠理真是个好孩子啊。
“……”先是难得的怔了怔，然后笑容弧度缓缓上扬，清澈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惠理，满是激动和欣慰，“好，太好了！小惠，你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才！发展潜力无限啊！好好努力吧！”
看着立马抽出那张图在一块唧唧喳喳研究的两人，纯香只是沉默地喝了口手中的红茶，顺便告诉躲在白云后面的上帝：多亏您创造的一个名为千石清澈的神奇生物，同人女的队伍一定会扩张成一个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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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赛开始前，纯香就以“这场是迹部大人的比赛，秩序会比较难维持，我去看一下”离开研究得正欢的清澈和惠理去做该做的事，在听到第一单打马上开始的广播后，清澈和惠理也赶紧拿起相机准备好。
“哇，对方的水平也好高……”惠理一边拍照一边惊叹，“我从来不知道青学的水平有这么高。”
“他们的水平都是全国级的，当然会恶战一场。”清澈嘴里含着支棒棒糖，所以有些吐字不清，心里寻思着等会儿龙马和日吉的比赛就更得让你觉得对方水平高了……根本就是挨打么……不过清澈的心思现在不在这儿。
清澈现在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手冢身上，放在手冢的左肩上，连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也没感觉。本来惠理注意到了这个异常，可看了清澈凝重的脸色后终是闭口没有提——谁都看得出来，清澈现在出于高紧张状态。虽然还是在正常地拍着照，可是眼里早没了那份以前的神采。
咔嚓，第一张照片。30-15，没有问题。咔嚓，第二张照片，40平，也没有问题。咔嚓，第三张照片，迹部拿下一局，依旧没有问题……每拍一张照片，清澈的心里都会相应的响起快门清脆的咔嚓声，虽然快门音早已消掉，可是相反的在心中越来越大，开始与心跳的声音并驾齐驱。
“部长……”眼看着清澈越来越不对劲，眼底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惠理疑惧的出声。刚刚回来的纯香也看见了清澈的不正常，询问了惠理后也试图对清澈说话。只是，现在的清澈什么也听不见，注意不到。甚至连六角，山吹，立海大的几名关键队员来观看比赛也看不见。
眼前，只有那只黄绿色的小球和手冢的肩膀。看着那只小球来来回回地飞起落地，在阳光下仿佛是一个黄绿色的光点，周围是一片漆黑的寂静。还有，手冢肩膀每一次用力抬起，落下的运动曲线，都一点不差的落入清澈眼中。同时落入清澈眼中的还有周围人坚定，支持，信任的眼神。甚至脑子还能机械地控制手指一次次在高潮处按下快门，在心中重复咔嚓的脆响，只是清澈的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听不见尖叫，听不见欢呼。
这是第八张照片了。手冢，你还在努力。
这是第九张照片了。我已经看见你的肩膀开始僵硬了。
这是第十张照片了。你的回球失误了，我知道是肩膀的伤。
这是第十一张照片了。赶快停下来吧。
这是第十二张照片了。为什么还在努力，你明明知道输了也没关系。
这是第十三张照片了。手冢，我在心里说过，如果你没有改变剧情，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我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只是刚刚按下第十三次的快门，与心里的清脆的咔嚓声同时响起的，是手冢球拍落地的声音。终于，还是没有改变吗？清澈的睫毛轻微颤抖了几下，眼底光芒暗闪。还是说，手冢你会在这里放弃？在这里放弃，我也不算亏——
啪。轻快而清晰，球拍击在球上的声音。手冢，终究没有放弃。轻轻地勾起一抹笑，耳边有听见那刺耳的欢呼，清澈眼底的光芒却渐渐消失，平静无痕，仿佛吸进所有波澜的旋涡，手指毫不犹豫的继续拍起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我和自己说过，手冢，不改变剧情我是不会让你好看的。另外，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
心中咔嚓的脆响，却冰冷无比。我千石清澈，是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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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会写虐……纠结痛苦中……可是不写又不成……后面会接不上……
我知道我写得很差，无论是从更新速度，字数或是质量哪方面来说都呈直线下降……因此我已经做好了相当充足的准备……大家尽量拍砖没关系……有什么不满的提……我收集大家的意见好好反思一次去……
那啥……最重要的一役还有最后一章就完了……我估计我是头一个把这场比赛拖这么长写得作者吧……OTZ……我找个角落内疚去了……
最后还是请大家帮忙……推荐好的图站和可以看全国大赛的网站……虽然我没学会怎么贴图……真是对不起以前大大的帖子，告诉我了，我也很认真地学了很长时间，但就是没会……也证明了我的脑子不是一般的笨……自我唾弃中……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最重要的一役（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