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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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粘
明确一个目标，之后一直向前，这是完成一件事的唯一途径。——高达seed
很冷，很凝重。就像被什么东西抱住了。
远方似乎有光，随着涟漪波动着。
光却也是如此凛冽，真是难得的满月之夜。
气泡渐渐远离自己，身体也变得僵硬。
但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
不！我还没达到神乎其技的境界！
视野内满是熊熊的烈火，四层高的别墅在其中燃得热烈。
“从今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吧，佐为。”
双眼猛然睁开，迎接自己的只有空荡荡的天花板。
指尖传来的感觉是，棉织品？
热流从脚部缓缓向上蔓延，佐为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冷汗。
又是，这个梦……
“藤原警部补？”秋叶一脸担忧。“您的脸色很不好，是最近太累了么？”
“不，只不过是又做那个梦了。”佐为淡淡地啜了口茶。“报社调查得怎么样了？”
“是！似乎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使他们封口了，所以只得到了很少的讯息，其是否有用还有待藤原前辈来考证。”秋叶手中的古老资料递给对面的佐为。
难舍难分！超友谊之赛？
照片中相貌温和的黑发男子和一个稍小些的红发少年一起笑着向前走，乍看下没什么端倪。但下方报道中多次提到的“同性恋”三字，使照片笼罩上了奇怪的气氛。
第二章报纸不是头版，佐为找了三秒才发现中间挤着的一小条新闻“RB棋院的伊角五段于公寓割腕自杀，今早被发现。第一个发觉的人是之前与他一齐被卷入同性恋风波的和谷六段，据其本人称，他早上特地赶来就是为了劝说伊角五段不要想不开，现已被带到警署做笔录……”
“好奇怪的新闻。”佐为放下报纸五指交叉支头。
“是，其实本身不是什么大事，却被如此大肆报导，据说是为了还棋士品质的清白。”
“那就更奇怪了，这样反倒应该极力隐瞒吧。”十一年前，那时这家报社应该已经被收购了，难道是叔父……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墨绿色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
“怎么了？藤原前辈？”秋叶注意到了佐为的瞬间惊愕。
“没，没什么。”佐为掩饰般换到了下一个材料，温暖地金色映入眼帘。
“这是，筱林……先生？”照片上的人几乎是被缩回儿童时期的筱林方明，稚嫩的脸上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而一旁却写着截然不同的名字——进藤光初段，14岁。
“这是进藤光初段刚入段那年的报纸。”一旁的秋叶解释“这份材料多数被人扔掉了，存货则是在十年前被烧毁，出版商说那年突发火灾，至今原因不明。”秋叶的表情有些悲怆。
又是大火，其间会有什么联系么？
不，不会的，佐为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毕竟藤原氏还算是正规公司。心中一个声音不容否定地说。
那么，这个筱林方明是谁？
整个天空都在燃烧，如血的颜色让佐为感觉有一把利器留在心上久未拔下。
“片桐前辈，我……”手中是一把新扇子，之前的那一把随那个人一起化作了飞灰。
模糊的视线下感觉手掌很遥远，但依稀能感受那种灼热感。
红色，漫无边界的红色。
“唔！”有什么很大的东西塌在了身后。
是门。现在的它以化作约一人高的废墟，并且燃烧着。
透过橙色的炎墙，佐为心中产生了一种几近歇斯底里的情感。
“片桐前辈——！”浓烟毫不留情地涌入呼吸道“咳咳……前辈！”
理智已经荡然无存，烫手的砖石将折扇瞬间灼黑，手掌反倒没有明显的痛觉。
“走吧，藤原。我过不去了，腿也被，压断了呢……”佐为努力捕捉到了掩在烈火噪声下虚弱的声音。
“啊！”佐为心头猛然一震。
砖石间的缝隙的画面，佐为刻骨铭心。
“很高兴认识你呢，藤原佐为。围棋对我如同生命般存在。经营着生命，经营着围棋。即便世界全是黑色，围棋上还有白色。这是我的老师进藤光对我说的话，我从来都奉为真理的话。”
一步一步地爬到棋盘边，笑着，将那枚黑子落在了那里。
如果不及时应的话，这里会演变为一个大劫材。
视野再一次被无尽的红色所充斥，热浪再次涌来，佐为无法再迟疑，抱头冲过层层火焰向出口跑去。
面对宁静的墓碑，狠狠地抓着手中的扇子，世界真是讽刺啊。
桔梗花随风招摇，如同在笑一般。
“我相信，哥哥他没走，他一定会继续下棋的……”少女双肩颤抖着“所以他一定还活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
“我哥哥，他，从小就喜欢下棋呢，一直一直。即便没人能理解满目的黑与白，也更没人能真正地理解他本人，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少女语气悠长“也正是因为这种执着，哥哥终于以院生的第一名称为职业棋士，被媒体看好，被说成是明日之星。长辈们都称赞有加，但都是虚假的，其实，他们根本没人知道哥哥的辛苦！他们只知道随波逐流！”
“如果夺走我的右手，就用我的左手下棋。
如果夺走我的生命，就用我的灵魂下棋。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石碑上深刻的字样无声地诉说着。
“也许，我能理解这种执着了呢。”佐为突然说话惊得少女转过头来“明确一个目标，之后一直向前，这是完成一件事的唯一途径，我曾听过这样的话呢。”脑海中浮现出塔矢真看高达动画的场景。“片桐前辈，他做到了，他一直在向前，而这个前，不会有尽头的，所以他会一直走下去。”佐为微笑。
“恩，哥哥一定会达到那个神乎其技的境界的！”少女坚定地笑着，却已簌下两行泪。
“你来了呀，佐为。”紫色短发的男子亲切地笑。
“恩，是的，佐理哥哥，我有事情要问你。”佐为颔首。
灰色西装的男子淡定地坐在了钢琴凳上，优雅地翻开钢琴盖，指尖轻落，乐音随扬。
卡农的乐声旋转而起。“这是我们从小就一起练的保留曲目。你的小提琴在那边墙上。虽然你最近一直在下棋，但怎么拉琴应该还没忘吧。”
“听说家父要退隐？”佐为首先发起会话。
“是的，我会接替他的职务，想想都会感觉累，也许更没有机会弹琴了。”佐理苦笑“而且我会按照约定，把新闻战这部分让给你，我只负责本格工作，这样既减轻了我的压力，也无愧于你父母。”短发男子自顾自地弹奏着主旋律。
琴弦发出了一声不和谐的杂音。“安心拉琴哦，佐为。即便是上一辈的恩怨，我也不会因此而难为你。钢琴与你是我除了工作以外最终要的东西，我绝不会步父亲的后尘。”
小提琴突然加重了力道，蛮力抢回了主旋律。
“佐理哥哥。在您接任前，我能问问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既然不知道就没必要告诉你。冤冤相报真的会没有尽头的。”佐理淡声说。
“佐理哥哥，你爱弹钢琴么？”佐为闭眼，沉醉于乐声般。
“如果我不是继承人，我一定要在那个金色的舞台上演奏。”
“是么，这样啊。那你爱叔父和叔母么？”佐为和着乐声轻声问。
“很抱歉，佐为。”佐理闭眼“但是清美已经死了，所以，你放心，新闻界的份额我一点都不会触碰。”
“我也很抱歉啊，哥哥。我想要的只是没有冤屈的真相，而不是家族的股份。”佐为不管不顾地拉着琴。
“你今天有些激动啊，佐为。”短发男子瞥了佐为一眼。
“也许吧，哥哥。但是，你们真的想继续这样独断专行下去么！”
钢琴戛然一秒。
“佐为，我知道你比赛的场馆出事后非常担心才会给你打电话的。”佐理的声音里夹杂了怒气。
“是啊，但是哥哥得知的太及时了。”小提琴独自承担起旋律。
翻滚几下扑灭了身上的火焰，感受到手机连续不断的震动
“虽然我没有什么说话权，但是，哥哥，你是否考虑过你这样做，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甚至会断送很多人的梦想？”声音的振幅加大了。
火焰中匍匐前进的人以及那个不惜让朋友的车撞向自己的金色刘海少年……够了！
“我也是为了公司，包括家父也是！”佐理极力压低了声音。
“是啊，所以我也无法怨恨你，因为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曲终了，佐为把小提琴挂回原位“所以，我也只能选择改变未来。”
“你想怎样？”短发男子的声音很疲惫。
“我的休假结束了，暂且先回警署，有些事情还需要确认。比如表姐的死因。”凌厉的目光如鞭子一般抽了佐理一下。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对于一些事情，没有记忆反倒会更幸福一些。”佐理伏在钢琴上无力地喃喃。
“上次给你母亲做饭被夸奖了呢！”晴溪挎着光表情略幸福。
“是么？那太好了。不是小实做的吧，哎哎，只是开个玩笑！”这个进藤光怎么连句正常的夸奖都不会说！果然还是个孩子。
不远处，一个梅红色头发的女人有些落寞地四下张望。大概是被甩了吧，这个时代的有些女人真令人无法理解，总是把婚姻放在第一位，离了婚就像过不下去了似的，真无聊。晴溪暗自抱怨。
突然，女人似乎与她对视了，但也似乎不是。而身边的光也停住了脚步。
“光——！”女人出人意料地飞奔过来，一头扎进进藤光的怀抱。
后退几步的光稳了稳思路。
“明，明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