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 扬长要避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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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拍戏日复一日，天气越来越热。又是熬通宵，还有工作不能回家睡觉的家养鸡窦真真炫耀她闪瞎人眼的美丽翅膀，拿脸凑近。“我漂亮吗？”
“少来。”柯华嫌弃的想拍开，被窦真真敏捷的拿翅膀捂。“妆容不能有瑕疵。”指缝间若隐若现大眼睛熠熠生辉，骄狂的嗓音拖拽出任性的余音。“我要以最完美的姿态上战场。”
“哦。”柯华凉薄的侧目。“果然是怕被宝臻再度淘汰。”
“当我想要宝臻代言时。”窦真真手心朝上伸出手，并没有所谓自信的笑，就像是向柯华索要一瓶矿泉水就能得到般理所当然。“它就是我的。为什么要怕？”
“在对手都比你强劲时，过度的自信心爆棚，小瞧对手，不过是自欺欺人，改变不了结局。”
“我没有小瞧任何对手，正因为知道她们强，被宝臻认定能与她们并驾齐驱的我，怎么可能弱。”窦真真理直气壮反驳。“不是我自欺欺人，而是众所周知。”
“……”这位小祖宗，总是能说出让人哑口无言的话语，并从心里激起暴揍她的冲动。
“在同等层次中，不选我，是宝臻的损失，我会让他们清楚明白这点。”
“哦。我等着你又输不起，大喊大叫让秀娥丢掉所有印着宝臻商标的所有产品。”
“柯经理……”窦真真的广告合约是星乐占大头，柯华的立场改变后，这类洽谈星乐都会另有指派人在场，或者说作为监督？以防窦真真与对方达成某种协议，自动降低代言费，损害星乐的利益。
虽没有真正发生过，但窦真真偏要这么做，星乐真会吭声吗？难说。
谁叫他们拿不出窦真真想要的资源，又没有能代替她的台柱。
能被派来，对当家台柱和公司的内幕知之甚详。自觉身份尴尬、地位极低的第三人，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颤悠悠出声。“还有三分钟的车程到宝臻总公司，是不是提前打电话通知对方接待。”
这提议遭窦真真嫌弃。“古代两军约打架，临到时间正式开仗，还非得边策马奔跑边喊‘我来也’，不觉得过时吗？现代人流行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古代策马，现代坐车么。
意外的形象，可是好像哪里不对。
载着趾高气扬的窦真真，透过车窗一眼就能望见建筑群中最高的宝臻大楼，还没靠近，就被横栏和保安亭拦在大门外……
理想丰满，现实很骨感。
“必须由在这片商务区工作的人刷卡，并提交申请才能进去。”交涉回来的司机琳姐说。
“呵。”柯华笑得温柔似水，却有嘲讽澎湃随浪扑面。
“……”跟琳姐大眼瞪小眼许久，多余的某人颤巍巍开口。“柯经理，要不要去透透气？”顺便通知宝臻。
“你说呢？”柯华问窦真真。
闷不吭声的窦真真推门下车，正巧想让外来车辆别堵门的保安主管四目相对。
只见窦真真施施然的绕过拦车杆走进商务区，保安们的视线还聚焦在她脸上。
柯华手拿公文包跟着下车，温柔笑，却百倍嘲讽。“看脸就知道是好人。”
“你不下去吗？”意外场面见太多琳姐，提醒还没反应过来的某人。
“哎，哎？！她们怎么就直接进去？车，你车……”
“你们都走了，我会去刚才路过的商场地下车库停车，不跟进去。”她怜悯的瞧还在状况外的可怜人。“放心，真真拿脸开路，不会被拦的。”
“哎？！等、等等我。”手忙脚乱的刚跟上去，就远远见反应过来的保安主管想拦他。
“她是我同伴。”窦真真转身说，见反应过来的主管让保安拿登记簿，她笑眯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老实的汉子摇头，脸红脖子粗，瓮声瓮气的说。“反正你要先登记，我通知里面的人来接，你才能进去。”
“我叫窦真真。”大言不惭的指着自己的脸。“我的脸这就是我的通行证，全世界任何地方都能畅通无阻。如果谁认为你擅离职守，你就拿它作为凭证，谁也不敢说你半句。”
话毕，露出一击即中的灿烂笑容。
看着嚣张的自家台柱，毫无存在感也不重要的第三人默默吐槽，嚣张确实嚣张，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超级难为情呢！
幻想有两人在自己旁边聊天。
一人说，哎呀，我看见窦真真对别人说她的脸是通行证。
另一人说，哇，我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小说或是电影里。就没人告诉她，这种举动在小说电影里很拉风，但现实出现却超级逗比吗？！
啊~~~~~只是幻想，她就觉得超、丢、脸！
竟然还随意的朝落后的自己勾手指，又是小说电影里很装逼，现实里很羞耻的举动。
真真，你就不能GET安全又拉风的装逼姿势么？
见大家的视线被强力胶牢牢的黏贴在窦真真脸上，她只能咬牙快步跟上去。距离并排的柯华和窦真真两人还差几步，就听见她们交谈……
“柯姐、柯姐，你说他们回去后会不会度娘我的名字？”
“你作为一线演员的志气，就是没被认出来后被度娘？”
“不然怎么办？超乐观估计，以我现在的一线名气，全球大概也就几百多万人见我的脸，知道是明星。或许一百万左右的人能猜出我的名字。最近的计划生育人口是16亿，全球是60亿。”掰手指算来算去的窦真真，怒摔手。“被认出的概率好低。”
“传奇的话，全球最起码有几千万的人口见过他的脸，我离目标好遥远。”理直气壮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有机会当然要扩展认知群，他们好奇回家度娘我，就能把名字和脸对上。说不定从中还能扩充持续关注我的人。”
“想法很好。”柯华努力吸气、吐气，特温柔的问。“你该不会就为这个原因，想一路走到宝臻总部大楼前，碰见谁都拿脸吸引注意，然后宣传‘我叫窦真真’吧？”
“是。”窦真真特别善解人意。“靠脸度娘不到人，知道我名字就好查了。”得意洋洋。“我急中生智想到的好办法。”还能逃脱被打脸的危机。
宝臻大楼虽然是商务区最高的，远远就能看见招牌，但在区中央，距离入口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纯走路最少也要半小时。就算不管真真的宣传方式，工作时间谁会在写字楼外面散步？！你想宣传，也得碰到人啊！
柯华叹气，却见第三人眼睛闪亮的期盼自己。“走吧。”
“……”不打电话？不通知人？继续走？
她不知道，如果不让窦真真亲自品尝到代价，这类事下次还会干哟~
……
站在宝臻总公司一楼接待大厅时，柯华微喘，可怜人坐在客椅上额头布满薄汗，窦真真站立在旁，沐浴在许多人不由自主投射而来的视线中。
眼角的任性和跋扈，深深刻入艳丽的妆容，两者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嘴角的似笑非笑，又点缀了几分傲慢。
对窦真真了如指掌的柯华，深知她此时憋着劲，就像是个大太阳，脸周围一圈是往外射的箭头线，意念在每根线上批注“我很美吧”。
周围人没有辜负窦真真的意念，来自四面八方的波浪形视线上，都有一个“美”字在快乐的玩滑梯。
柯华无言以对，“颜控”基因的存在，就是为了被真真这类人利用的，她已经放弃和这堆人讨论任何需要智商的事。
本来以为窦真真迟到的高管们，听到前台通知赶来。却被全视角的窦真真前一步捕捉，回眸笑。
……
“宝臻的理念是……本年度的主打产品系列是……明星产品……该系列想传达出的观念是……想让消费者在使用我司该系列产品时感受到……”
“哈~欠。”本来拍戏整晚都没睡，最适合午睡的时候听催眠的报告，窦真真困意难忍。放下一直在玩的手机，换了好几个姿势，只能用右手撑在右脑勺附近，闭眼假寐。这姿势她摆出来就像是拍海报，很装的睡姿，但只有这姿势不影响妆容和发型，她其实更想趴下睡。
“窦小姐。”介绍的高管忍无可忍出声，态度仍然温和礼貌。
“长篇大论终于结束了。”窦真真欢快的伸懒腰。“好累。”
“如果要为我司本系列产品的代言人，这些是必须知道的。”
“我有三个问题。”
“请问。”
“顾客知道里面所添加蜗牛原液的作用。不去挑选其它品牌添加同类原液的产品，是因为信任你们公司。如果从本系列产品使用中，感受到宝臻在服务客户的观念，就会继续购买乃至成为忠实的顾客。”窦真真在空中画了个小圈。“是吗？”
“是的。”
“反过来说，无所谓随便买，单纯看包装，或者压根不知道蜗牛原液有什么用，对宝臻没特别感情的顾客，买不买你家产品无所谓。曾使用过产品，但没有悟性，感受不到你们蕴藏其中服务客户理念的顾客，她们下次买别家很正常，你们也不关心。”
“后面这几类不符合要求的顾客……”在空中画了个更大的圈，窦真真撑着脑袋歪头问。“不买就不买，反正你们也没把他们作为目标客户。”她笑眯眼。“是吗？”
“当然不是，愿意购买我司产品的顾客群种，当然是越多越好。”
“哦。可说的和做的截然相反。”单手指嫌弃的各种戳面前的纸质报告。“广告的重点，就是宣传蜗牛原液的作用，你们认为这非常重要，不大力宣传，产品卖不出去。等同顾客不知道这些，就不会有购买的愿望。”
“使用产品，还要跟拜佛似的，心诚则灵，是不是每次使用前要上三柱香，冥想，感受下宝臻蕴藏在产品中所谓服务客户的理念。才有资格继续购买，最后入教成为忠实信徒？”
撇嘴。“不愧是大公司，当你们顾客还要先学会些知识，真苛刻。”
“……”明明就是指鹿为马，哪里都不对，为什么不能反驳，被噎的精英们说不出话来。
“当你们对可能购买的顾客设定要求的时候，就注定排除绝大多数不符合条件的群体。在小圈子里卖到饱和，就别把业绩不能持续增长的错误推给别人。”窦真真耸肩。“是你们自作自受。”
“如果想要更广阔的群体，就不能对顾客设定限制。要让她们其它不选就选择你，就要抓住各群体的共通点。”窦真真手指比划出三。“最后问题，为什么不同群体的人都会想要买保养品和化妆品。”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
“当然是为了……”更好看，更年轻等等，用一个字概括→美。
被誉为“颜神”的窦真真笑得灿烂无比，她比常人大许多的眼睛晶亮亮，甚至让人感觉整张脸的周围，围着一圈写着“美”字的箭头。
“……”
窦真真→身为只有高中毕业证书的半文盲，比容貌，绝对不会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18 扬长要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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