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悲哀的命运》绯安

4、放弃的生命 交换的王座【下篇】

　　所有人匍匐下来，在这种神的威严下，他们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正文】

　　雨，淅淅沥沥的……

　　风，寒冷刺骨……

　　一片迷茫……

　　每个人默默地望着海面，在为某个人哀悼，雨打湿了衣裳，没有一个人撑伞，谁呢喃着葬歌，在这如忘川河畔的海岸静静凝望着死去的亡灵，可是这里没有那血般的彼岸花，没有那引渡的船，你会不会迷失……

　　凯撒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送去治疗，学生们却不愿意离开，他们不后悔做出的选择，屠龙总会有人死去，只有强者才能留下，每个英雄都是踩踏着同伴成功的。但是总会难过，选择一个生命的逝去，本身就是一个罪……

　　楚子航独自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岸边，几个小时了，他如一尊雕塑静静地站立，凌乱的发，黑色的天，没人看得到他的雨下的眼瞳。终于，楚子航拿出村雨，在雨下，刀身折射出他一双平静的黄金瞳，但在深处，埋藏着窒息的杀气！

　　“刷-------”楚子航迎着大雨朝海面跃下，凌厉的刀气劈开了海水，他便在苏茜的尖叫声中沉入海中……

　　“楚子航！你做什么！”昂热吼道“你不要命了吗！你才能够行动，现在应该好好躺在床上！”

　　“我在感受！”楚子航的头从水面露出，黄金瞳凝视着每一个人，他的愤怒倾泻而出“我在感受路明非当时的绝望！被同伴抛弃，沉入海底，撕裂心肺，鲜血四溢，被当做祭品的绝望，校长，你知道吗，现在他连保险都用不上了啊，不是说空运回国吗，现在连一块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他被活生生的碾碎了啊！这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我可以容忍他的牺牲，但我不能容忍对他的抛弃！”

　　楚子航说完，奋力朝远处游去，但是刚刚处理好的伤口重新裂开，血色染入了黑色，楚子航的意识渐渐焕撒，他不知道要游去哪里，他现在只有置身冰冷的海水中，才能让他的愤怒渐渐平息。

　　昂热叹了口气，当年面对梅涅克和路山彦和狮心会的全体覆灭又何尝没有彻骨的仇恨和愤怒……这就是屠龙啊，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中最微不足道的的痛苦啊……

　　屠龙，是一场战争……

　　“会长！”兰洛斯特和集体狮心会成员全部跃入海水中，他们学着会长，感受这份绝望……

　　诺诺静静地望着那在海中的身影，苦笑了一下，楚子航就是这样，可是她呢，一样，什么都做不了，诺诺仰面，任凭雨水和着泪水，流入口中，好苦……

　　心中，也好苦……

　　诺诺躺在礁石上，望着黑色的天，闭上了双眼，瞧啊，连天都是黑色的……

　　天是黑色的，黑得令人恐惧，水是黑的，黑得令人绝望……

　　就像在孕育着新的黑色的魔王.

　　昂热望着天，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天空与风之王，凯撒只干掉了一个，那么，还有一个呢，不可能不是双生子……

　　“回去，快回去！”已经游了很远的楚子航，突然转头，朝着下水不久的狮心会成员大喊“赶快撤离，快！”

　　“什么？”狮心会成员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服从会长的指令，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

　　“怎么了？”昂热正要问时，却又像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道“楚子航，快回来，快！”

　　“吼----------”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彻了天空！

　　一个巨大的生物被丢出海面！

　　“那是，龙！是……天空与风之王……”

　　它整个被甩出水面千米高，修长的脖子上遍布黑鳞，沿着嵴椎，身体被锯齿般的黑色骨刺，刺破鳞片而出，骨翼被击碎，长尾被狠狠折断 ，全身浴血，露出妖异的黄金瞳。他哀嚎着，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如今只是一个沦丧的玩偶，被人凌虐在手心。

　　响彻天地的哀嚎，瞬间刺破了在场人的耳膜，天地都在震动，这样的叫喊，只叫人感到绝望，就像是被猎人开枪的猎物！

　　楚子航离这个龙类不到百米，他浮在水面，海水此时都变得炽热，涌起的巨浪冲荡着这具神创造的完美杰作，鲜血此时让这黑色的世界变得无比迷人。他被这血腥，残酷，又无比壮美的景象震撼了，任何语言都显得无力，那一双耀眼的黄金瞳，让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几乎是在天空与风之王被甩出水面的一瞬间……黑色的，死亡的，愤怒的的黑色火焰从海底深处迸发出来！没有人反应过来，他们只看见整个海洋海底全部翻起，千米高的海啸狂妄地朝天空翻涌而去，所有的海洋生物无一例外地死亡，肉眼可见地由高空坠下。在一片惊哗声中，如一片银河而返的浪流中，燃起了熊熊的黑色火焰，它直冲云霄，朝天幕散去，充斥着天空，大地完全变成的黑暗的地狱，没有一丝光亮，天空如煮开的沸水一般滕璇浪滚，雷鸣般的音爆炸开，空气中完全死亡的气息，却又如此冰冷。

　　在那坠落的黑色银河之中，死亡的领域张开，无限地张开！新的黑色皇帝踏着枯骨，在众生的跪拜下诞生！

　　是的，混血种们仅仅是因为气浪，就被推出了好远，幸亏现在是在寥无人迹的海洋，否则……不过明天就会登上报纸头条，太平洋海洋生物集体死亡，海床被强行改写……

　　“吼-------”再一次，他们听见了那个长嘶，天空与风之王再次被刚刚回复的海水扔出海面，这一次，一个身影在它巨大的身躯上一跃而起！是的，是一个人影，每个人都看得十分仔细。

　　那个身影在空中张开他的双臂，似乎在享受此刻的权力！

　　他的背后生出了巨大的骨翼，狂风在他身边环绕！

　　龙骨十字！

　　他站立在死亡与重生中，毁灭与创造中，孤独与权力中！

　　他的出现，注定是一场天地浩劫……

　　霎时，世界都安静了……

　　一双黄金瞳在虚空之中缓缓睁开……

　　那是黑暗之中的-------太阳！

　　天空被照亮，他是世界的创造者，然而，混血种们根本没有机会看清他的面容，在黄金瞳睁开的那一刻，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与神对视！

　　汹涌的龙威透过那一双黄金瞳瞬间就可以把他们撕裂！

　　他们匍匐着，在这种神的威严下，他们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路明非赤裸着，迎接死后的重生，忽的，他以光速冲向天空与风之王，体型的差异就像是鲫鱼撞向巨石，但是，正如路鸣泽所说，他们的战场，不需要战术，只是用绝对的力量，抹掉它！

　　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把全新的七宗罪，他对龙王下达了命令，死亡的命令！他踩在龙的脊背上，举起剑，朝龙的中心斩去！

　　看不见的力量之钳挤压着龙的全身骨骼，发出令人心悸的碎骨声，龙痉挛着嘶吼着颤抖着，不甘的昂起头，全身没有一块完好。

　　血雨从天空丝线般落下，路明非，将龙劈成了两半！

　　“他没有用言灵，只是用绝对的力量，撕裂了天空与风之王……”昂热轻声说，他虽也匍匐着，但是通过他的感觉，也能感受到外面形式的变化。

　　路明非舔食着手指上残存的血，似乎非常享受这杀戮，双眼透出危险的气息，皇的诞生，必以另一位王为祭！

　　腥风血雨中，新一任的黑王诞生了！

　　但是，还不完整……

　　路鸣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路明非的身旁，是了，只有他有资格站在这里，他笑了，眼里是看不见的悲伤与满足，就像疯子一样，在此刻同时表露出两种极端的感情。

　　路鸣泽轻轻抱住路明非的脑袋，就如在梦中一般，此时乖巧地就像一个九岁大的孩子，依赖在哥哥身边：“哥哥，就是这样，我们忍受的屈辱与痛苦，就这样，讨回来！”

　　曾经，他们也如此卑微，曾经，他们也被人凌虐在雨中，曾经，他们只能互相拥抱着在刑场上……

　　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屈辱！

　　“我最恨，有人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路鸣泽与路明非并肩而立，眼瞳中充斥着金色的光芒，任何规则在他们面前都如此卑微。

　　“世界，在吾回归之日，皆当毁灭！”他们轻声说，但是，这是一种规则和命令！

　　此时，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听到了命令！

　　路鸣泽浮立在路明非面前，轻声说“哥哥，你还不完整啊……”他理了理路明非额上凌乱的头发，路明非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是无法化开的悲伤。

　　他轻轻抱住路鸣泽，全身都在颤抖：“好冷……”

　　真的，好冷……他的心仍然是人类的心，他的身体，仍然是人类的身体，杀戮的空虚，让人如此孤独……

　　“那个路明非，一定是在诺诺完婚后，就彻底死去吧，哥哥，你现在再做回几天路明非吧，我也，再做几天小魔鬼……”他在路明非耳边如此说道，“那个卵，也在卡塞尔学院……”

　　路鸣泽在路明非的额前轻轻一拍，路明非便朝海面坠去，路鸣泽轻握住他的手，他们在空中化作镜子的碎片，消失在空中……

　　威压瞬间消失，甚至没有过程。

　　几小时后，所有人终于有力气，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四肢百骸就像是散架一般，痛苦异常，而且，几个小时间，他们全都暂时失明了，仿佛置身无边无际的孤独中，每个人的脑海里还是那一双黄金瞳和绝望的恐惧，有人甚至在放声哭泣，哭爹哭娘地扯着嗓子喊。

　　此时乌云早已散去，阳光洒满大地，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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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航？”有人惊奇地指向海边，他们都以为楚子航已经死了，在海面上直接面对一位龙王，而且令那个极度危险的生物不到千米，竟然还能活下来，那几个小时，狮心会的集体成员都在考虑以后了……

　　楚子航默默地走了过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而且，他的怀中，抱着诺诺……

　　“校长。”昂热刚刚醒来，手机就响了，自动出现一个女声。

　　“EVA？你怎么自动出现了？”昂热问。

　　“校长，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