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悲哀的命运》绯安

5、葬礼

　　“但是，这场战争是注定的，龙王的一个龙威就可以捏碎我们，但是我们也会冲上去，弱小的会做强大的生命挡箭牌，没有人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用生命换取胜利的机会，即使微不足道，仅仅只是亿分之一……”昂热缓缓地说道，眼睛注视着学生们，他认真地说道“将来你们每个人都会面临最危险的时刻，远远超过在海岸发生的，那时你们才会真正体会到踩在同伴的尸体上越过，真正明白，什么是骄傲，什么是守护……现在的你们，太过于稚嫩！”

　　【正文】

　　圣约翰联合大教堂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大教堂之一，位于美国，原称耶路撒冷圣约翰骑士团女修道院教堂，位于首都瓦勒塔市内。是一座巴罗克式建筑，部分模仿哥特式。内部装饰华丽，各种大理石雕刻极为罕见。教堂整个圆顶内部是大壁画。大教堂的地下墓穴中安放着圣约翰骑士团首领的遗体。是骑士团首领拉卡西尔本人出资兴建的，为的是瓦莱塔能够完全取代当时的首都伯尔古。

　　现在，它被加图索家族包场了，所有的礼教活动都停止，只为了一场葬礼。

　　西方殡葬礼俗有洗尸、更衣、停尸整容、送葬哭丧、宴谢、祭奠等程序，在神父主持下给死者洗尸，宗教含义是洗去生前罪过，干干净净去见上帝。停尸在西方传统丧俗中，一般停在教堂，由神父主持追悼会。神父介绍死者生平并为之祈祷，下边亲友则一同祷告。完毕以后由四人一角一人抬着棺材走向墓地，神父、亲友跟在后边送葬。下葬时，神父还要再为亡者祈祷。哭丧无论是初终还是在教堂。

　　可是啊，哪里有尸体呢，只是一幅遗像而已。照片上的人，傻傻的笑着。

　　其实，屠龙者的死去，并不少见，但是，这次的人，是为了救凯撒而牺牲，或者说，是因为凯撒而被抛弃，加图索家族将给予他最盛大的葬礼，就像凯撒那个可怜的母亲一样，呵呵，可笑……

　　“当------当-----”辽远的钟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神父在呢喃着远古的葬歌，所有卡萨尔学院的人都来了，包括昂热和董事会的长老，当然，这是凯撒所要求的……

　　无比庄严肃穆的气氛凝聚在教堂，所有人都穿了黑色的礼服，胸上戴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这点，学生会和狮心会难得保持了一样，他们低下了头，静静地默哀……

　　当时，那将要走向死亡的惧怕仍然停留在心中挥之不去，那一句审判的誓言更令他们崩溃，说不定，路明非算是幸运的，有人为他送葬，他们呐，说不定只能默默的埋在烤焦的大地……学院也并未这件事做任何解释，今天不知是不是葬礼的原因，校董们和校长都脸色惨白……

　　好安静啊……

　　“还是我来念诵祷词吧，”凯撒一言打破了原本庄严的气氛，他走上前去，站在最高处，一把推开神父，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从前，有个二货，他叫路明非，原本是个在家打游戏的宅男，有一天，他接到了卡塞尔学院的邀请函，从此，他的人生就改变了……又一次，学院派他执行任务，临行前，他问他的老大凯撒‘老大我们会不会死啊’”

　　“那个老大说‘不会的，有老大罩着，老大不会抛弃你的，你是我小弟啊！’”

　　“那个二货傻傻地笑着说‘老大，我是师姐的小弟啦，不过老大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啦，因为老大你不会见死不救嘛。’”

　　“可是！他现在就沉入了冰冷的海底，被尼伯龙根撕裂，他用他的鲜血为他的老大打开了生的大门，但是，那不是他所愿意的，他是被一群把世界挂在嘴边的缩头乌龟抛弃的！”凯撒把胸前的花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的金发此时完全遮住了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凯撒，路明非用他的生命拯救了世界的未来，他的葬礼的到了教皇的主持，他会感到荣耀！”弗罗斯特大声说，脸色有些阴沉。

　　“哈哈，就与我那可怜的妈妈一样吗，真是可笑！弗罗斯特！混血种不信教！那时，我能微弱地感觉到路明非死死的朝我游来，他的表情狰狞而绝望，他用尽他的力气朝我大声喊‘老大，老大！’”凯撒冷冷的笑着，旁边的神父完全不知道情况，不是说，这是一位因病死去的少年吗？正疑惑间，他的脑袋被人一击，晕了过去，他的旁边，站着楚子航。

　　楚子航此时面无表情，他没有戴美瞳，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而离他不远的角落里，站着诺诺。

　　其实，当时诺诺和楚子航一样，最近地面对了那场厮杀，他们之所以没有受伤的原因，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身上好像被下达了某种命令，所有的危险都自动远离，那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画面，不，应该是一个声音

　　“不要死”……

　　那个声音如此熟悉，是了，是路明非……

　　“凯撒，够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为你换来了生命的权力，为世界带来了希望，你没有资格在这与我们对峙！”那边，弗罗斯特在怒吼着。

　　“收起你的世界论，别拿我当你的借口，弗罗斯特！我不需要家族的馈赠，从今天开始，我拒绝成为家族的继承人！你再没有理由那我做挡箭牌私下做些龌龊的事！”凯撒仰起头，冷厉的说道，有着无法令人侵犯的骄傲。

　　“你……”弗罗斯特喘着气，面目狰狞，气得肺都炸了，突然心脏病发作，直直的躺在地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医院。

　　“哎……”昂热轻轻的叹了口气，抽着雪茄，吐了一口气，烟雾弥漫，看不清他的脸，他轻声说“凯撒，在这场与龙族的战争中，我们每个人，都会死的……所谓同伴，就是为你的胜利而被放弃的垫脚石，因为，你能守护，他所珍视的……我们只能留下最大的希望，因为，我们太过于弱小……”

　　“但是，这场战争是注定的，龙王的一个龙威就可以捏碎我们，但是我们也会冲上去，弱小的会做强大的生命挡箭牌，没有人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用生命换取胜利的机会，即使微不足道，仅仅只是亿分之一……”昂热缓缓地说道，眼睛注视着学生们，他认真地说道“将来你们每个人都会面临最危险的时刻，远远超过在海岸发生的，那时你们才会真正体会到踩在同伴的尸体上越过，真正明白，什么是骄傲，什么是守护……现在的你们，太过于稚嫩！”

　　“要屠龙，首先要拥有龙的无情！”昂热扔掉雪茄，如战士般站着。

　　所有人沉默了，许久许久，凯撒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不甘心的咬着嘴唇，他用微不可察的声音默默的说：“可是……路明非不弱小啊……”

　　“明非……”一个妇人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众人朝门外看去……

　　只见一个体态肥胖的大婶和一个中年大叔，中间还站着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也目测一百六的男孩……

　　“是路明非的婶婶吧？”昂热从众人中走出。

　　楚子航立马转身戴上他的美瞳。

　　“表哥他，真的死了吗……”路鸣泽【人类版】不可思议地望向远处的遗像，上面的人，就是那个被他欺负，被他使唤的，路明非……

　　“是的，我们，很抱歉……”昂热弯下了腰，楚子航和凯撒也走过来，朝着路明非的婶婶和叔叔表弟鞠了一躬，狮心会和学生会的成员见会长如此，也纷纷弯下腰来……

　　场面很肃穆壮观……

　　“妈，那是楚子航啊，那是凯撒，网上经常有他和他的家族的报道诶，是加图索家族……”路鸣泽有些胆怯地躲在路明非婶婶的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小声说道。

　　且不说听说路明非死去的惊讶，千里迢迢地赶来美国参加葬礼的惊讶，乘坐豪华包机的惊讶，来到包场的圣约翰大教堂的惊讶……来到这看到这场面，还有神话楚子航，贵族凯撒的鞠躬，他们的腿没软得趴下已经很厉害了……

　　“明非……究竟是怎么死的……”路鸣泽怯怯地问了一句“怎么，就死了呢……”

　　“抱歉，这个有关国家机密，我们不能说，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为科学而献身……”楚子航淡淡的说道。

　　为科学而献身？还有关国家机密！天啊，他不是科科挂科的吗……

　　“路明非的体恤金，我将付出二十亿的美元，都属于你们。”凯撒淡淡的说道。

　　“二十亿！”路明非的婶婶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这路明非在美国都干了些什么啊……

　　“那乔薇尼呢？他在哪？”路明非的婶婶颤颤地问。

　　“他在北冰洋采集样本……”昂热说。

　　“真是的！自己儿子死了都不来看一下的吗！”路明非的婶婶冷冷地说。

　　他们走进了教堂，来到这张遗像的面前，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很傻，很笨，很可怜……

　　路鸣泽看着照片说：“路明非，你说你当时为什么就不死皮赖脸地留下呢，被骂一声‘滚’，你就真的不回来了吗，你看，你真的回不来了吧……”

　　他还是不肯叫一声“哥哥”依旧是“路明非”。没有一滴眼泪，

　　婶婶和叔叔也是如此，冷静得好像不关他们的事。

　　婶婶下意识地大喊一声：“路明非！”

　　“婶儿……”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阳光下，两个身影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