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小当家]斗味》匪*

20、第20章

　　把阿飞拉进来我是有私心的。
　　他脑子比我们谁都聪明。心思也细腻。有他在，我们找厨具会少费些劲。也能早点找齐厨具。况且他本人也没有拒绝我。
　　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已经晃晃悠悠了许多年。嘟嘟跟着我们一起也有三四年了。我还记得刚认识嘟嘟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这些年她早成了大姑娘。
　　或许是她早就习惯了和我们在一起。吃住一起，日子粗糙，嘟嘟的心思跟个爷们似的。有时还和我们搅和在一起打架。
　　但她毕竟是个女的。
　　若是要找十年，二十年呢。
　　人总该有些打算。我也有自己的顾虑。我不是一个人。在四川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出来越久了，越想回家。

　　我不喜欢阿飞。
　　雷恩一眼就看出来了，“其实你不是嫌他。是因为他太完美了。老有人拿你和他作比较吧。他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来的都是你不好的一面。是吧？”
　　我苦笑不得挖开了自己见不得人的那面，“是啊。我就烦他一点缺点都没有。完美得让人想欺负。”
　　“其实这没什么。”
　　雷恩倒挺向着我的，“说实话。我也挺嫉妒他的。也不太喜欢他。”
　　“嘘。”
　　我赶紧说得很小声，“别再说了。他心眼小得不得了。”
　　“心眼小？这倒是真的。所以才说他那副容不得别人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我瞪着雷恩，“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没让你喜欢他。我也不是多喜欢。”
　　“不过小当家，阿飞好像挺注意你的。”
　　噗！
　　“是么？”
　　我结巴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看错了。阿飞才没那么闲功夫注意别人呢。”

　　我给阿飞的菜谱他正眼都没有看一眼。
　　他来了后也不怎么理人的。他仍旧是那么冷酷的样子。有时叫他和我一起吃饭，他也不出来的。
　　大家都不怎么待见他。只有嘟嘟和他聊过一两次。
　　“其实阿飞他这个人蛮好说话的呀。”
　　“是么？”
　　大家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晚饭阿飞没出来吃，嘟嘟特意给他留了饭菜。去他屋里找他的时候，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饱了。还很撑。特意又去了屋顶上消化消化。
　　“哟。”
　　我一楞，冲雷恩招招手，“哟。你怎么又来了啊？”
　　“什么意思？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吗？”
　　十一月底的树叶落在了屋顶。满满都是黄色的杏叶。我走到屋顶中间的时候，哎哟脚滑了一下。
　　“小当家。要是我不在你可就掉下去了。”
　　我噗的笑了。“是啊。我刚刚还挺忘恩负义的想赶你走呢。”
　　雷恩难得也笑了。嘴角一抿。
　　他忽然抬头看着我，“小当家，你怎么那么喜欢呆在屋顶啊？”
　　“曾经也有人这样问过这个问题。”

　　我仰望着那棵挨着屋顶的杏树。风是没有声音的。只是风吹过了杏树，才有了声音。
　　正所谓雁过留声。
　　不要偷偷摸摸做些见不得人的树。总是要露出马脚的。
　　我看着屋顶下的人从后院走了过来，笑着说，“你看。阿飞回来了。你说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不是跑到外面偷吃啊。”
　　雷恩一皱眉，“他好像不太合群。小当家，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让他加入呢？”
　　“阿飞一直不太合群。”
　　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阿飞是个什么样子。
　　我忽然雷恩，“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阿飞？”
　　不光是雷恩。除了嘟嘟，其他人也没有见过阿飞。阿飞被赶出菊下楼后变得更加冷漠了。
　　菊下楼可能是唯一他觉得温暖的地方吧。
　　越是这样想，我越觉得不好意思。得。去找阿飞聊聊吧。
　　顺便把嘟嘟留给他的饭菜也捎上了。

　　“阿飞。”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我笑眯眯地把饭菜放下，“四郎那个人嘴巴贱惯了。你别放在心里。晚饭还没吃吧？还热着呢。”
　　“放着吧。我不饿。”
　　阿飞看也不看一眼。
　　“你不饿吗？我好像觉得你一整天都和我们一起吃过东西。”
　　“小当家。我真的不饿。”
　　我哦了句晚安。便往门口走去。“呃？”
　　阿飞挡着路。他甩开了他的头发，难得笑了，“你在担心我吗？”
　　觉得不对劲啊。
　　我甩了甩头，“我怕我们担上饿死同伴的罪名。”
　　“小当家？”
　　他忽然靠得很近。顿时房里的感觉不对劲了。
　　“阿飞。你挡着路了。”
　　刚要拉门，却被阿飞给围在了怀里。
　　把我吓呆了，“你，你，你，你……”
　　他只是当作不经意地垂下了眼睛，“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知道你这些年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心里难过罢了。”
　　然后，我傻傻的结巴起来了，“然，然后呢。你想，想，想怎，怎样啊……”
　　“小当家。我会帮你的。”
　　呼！
　　阿飞蹭了我的脸。

　　大家都说我这些天不对劲。就知道傻笑。
　　“小当家。你傻了啊你。”
　　连老解也说我中邪了。他把我的脸晃悠了几下，“少年。醒醒。”
　　我一楞。看着大家都在看着我，“呵呵。大家怎么不吃饭都在看着我啊？”
　　“问你啊。”
　　“什么事情把你美成这样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才不告诉你们呢。”
　　然后，我看了一眼远处的阿飞。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连往西赶了几天的路。我们总算找到了客栈住了下来。我们拿到了房间的钥匙，“老解，雷恩，四郎，你们三个人一间。嘟嘟一间。我和阿飞一间。”
　　“小当家你？”
　　我把另外一把钥匙给了阿飞，“我有些话想和阿飞好好聊聊。是吧？”
　　阿飞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是啊。我和小当家很久都没有好好聊聊了。”
　　嘟嘟拿了钥匙后我们陪着去镇上买了点日用品。
　　终于到了晚上。大家都回房睡觉了。
　　我早早地洗好了澡，等了半天阿飞才回来。他一进屋，我看了他一眼，“你去哪儿了啊？刚刚晚饭也没和我们一起吃。”
　　阿飞脱了褂子，“我去外面办点事情。已经吃过了。”
　　他忽然坐过来，“小当家，你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我看着阿飞。这张脸我认识了很多年。现在越看越觉得陌生。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阿飞，你不是也有话想和我说吗？”
　　我打了酒嗝。
　　阿飞一楞然后笑了，“小当家。你喝酒了？”
　　我说是啊。“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
　　阿飞摇了摇头。
　　我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雷恩他今晚做的菜特别下酒。我就陪着老解喝了几杯。可惜你不在。”
　　“是么？还真是可惜啊。你也知道，我和他们不太合得来。你们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找到了几样厨具。他们应该是怕我会你们不利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得亮晶晶的，“怕什么？怕你会偷？还是会抢啊？放心吧。他们不会这么看你的。毕竟东西被我藏了起来。没有我谁也找不到。”
　　“小当家？”
　　我从床上坐起来后有点摇摇晃晃的，“你没事吧？”
　　我抓着阿飞的手臂，“我好像，好像喝多了。”
　　“小当家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好。”
　　啊。
　　手不当心地没拿稳。茶杯里的水正好落在了阿飞的手上。他吓了一跳，立即缩回了手。
　　“阿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飞看了看我，“我先出去一下。”

　　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
　　我想阿飞了。
　　我看着被打翻的茶杯，笑了笑。整个人缩进了被里。
　　小当家，小当家，你睡了吗？
　　我没作声。继续蒙头装睡。
　　“阿飞，你要去哪儿？”
　　阿飞一听便皱起了眉，“我去厕所你也要跟着嘛。”
　　呵呵。我招招手，“说得我好像要偷看是的。”
　　尽管如此。我还跟在了阿飞后头。他进了厕所后，我也跟着脱了裤子。他看了我一眼没了动静。
　　我也看着他，“你看我干吗？”
　　“谁看你了？”
　　我哦了声，“原来你想看的不是我啊。阿飞，你还有这爱好啊。”
　　“小当家！”
　　阿飞脸上说不出的表情。
　　当他拿了酒过来时，我也没觉得惊讶。“你拿酒干吗呀？”
　　他晃了晃酒瓶，“这可是难得的好酒。你要不要试试？”
　　我依旧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傻笑了，“好啊。”

　　我有说过我酒量很好的。阿飞。
　　可是今晚我好像真的喝多了。忽然间，我觉得整个房子都在转圈。头晕晕的。眼睛也晕晕的。阿飞也在转圈似的。
　　“阿飞，别转了。我头晕。”
　　我倒在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上，“阿飞。”
　　阿飞整个人都看不清了。眼睛也是迷迷糊糊的。“小当家，你醉了。”
　　我呵呵地傻傻点头。“嗯。头晕的很。”
　　“小当家，你能看清这是什么吗？”
　　“鸡爪子在飞。”
　　“小当家。你能看清我是谁吗？”
　　我呵呵地在他腿上笑，“猪。”
　　呵呵。他也笑了。
　　“小当家，看来你是真的醉了。”
　　“狗屁。大爷我酒量很好的。从来不醉。”
　　我酒量好不好阿飞是知道的。阿飞却笑得直摇头，“不。你醉了。”
　　我使劲地晃头。晃得我彻底晕了。
　　“小当家！”
　　阿飞忽然抱住了我的脑袋，“你把东西都藏好了吧？”
　　我看着他的脸。
　　忽然呵呵地朝他脸上吐口水。“呸。”

　　“雷恩。等会阿飞出去你跟着他。别让他发现。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回来。”
　　雷恩一脸疑惑，“为什么要跟着阿飞？”
　　我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脖子，“我怀疑他在外面偷腥。”
　　雷恩有时也会有傻呼呼的表情。
　　他点点头，“小当家，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张大着嘴巴，连连点头，“是啊。吃醋了呢。全身上下都酸。”
　　雷恩仍旧一脸疑惑。
　　他走后没有多久。嘟嘟四处都没看见阿飞，“怎么一到吃饭的时候都找不到阿飞的。”
　　我刚好在院子里嗑瓜子。“别找了。他饭点不会出现的。”
　　“小当家，你都不担心阿飞的吗？”
　　我哼了声。吐了一把瓜子壳，“我担心阿飞？你哪天见了他。你问他，他需要我担心吗？我保证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
　　“小当家。阿飞人挺好的。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都讨厌他？”
　　我楞了，“我有说我讨厌他吗？别乱说话啊。破坏我们同门感情啊。”
　　“小当家你……”
　　这丫头分明是偷听到我和雷恩前些天的谈话了。
　　我拍了拍手，“吃饭了喽。”
　　嘟嘟在饭桌上哼哼了几声。然后收走了我的碗。
　　雷恩没赶回来吃饭。

　　“嘟嘟？”
　　饿死了。我没撑得住一个时辰便找嘟嘟要吃的。
　　她人却不在房里。
　　只好去找老解，“在吗？老解？”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找我的。小当家。”
　　我靠着门框，“别废话了。赶紧的给我点吃的。饿死我了。”
　　老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里没吃的啊。”
　　我饿得直摆手，“拉倒吧。别以为我没看见晚上你和四郎打眼色。快点。”
　　“真不在我这里。全在四郎那呢。这样吧，我们去找四郎。”
　　四郎房间就在我后头。早就在他那里我就不浪费力气走到前院了。
　　“老解你过去拿吧。我饿得走不动路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吧。”
　　我往石桌那一坐。
　　老解往后院找四郎拿吃的去了。
　　我坐了又坐。老解也没个影。“搞什么鬼。掉进坑里了啊。”
　　扶墙挪动。我才走到四郎的门口，看见地上掉了几块饼。那是四郎晚上藏起来的饼。还和老解对过眼角瞒过嘟嘟藏起来的。
　　“四郎。你忘了老解上次才打过你的吗？就为了你弄掉包子？”
　　屋里没有人在。
　　嘟嘟。老解。四郎。还有雷恩。忽然间，大家都没影了。
　　我捡起四郎掉下来的饼啃进了肚里。
　　这些年来我们关心蔬菜和粮食。绝不浪费一口吃的。

　　雁过留声。
　　何况是有意为之的。我跟着四郎掉的饼屑跟到了客栈后头的荒宅门口。
　　我在门口想着要不要找帮手时，听到一声喊叫。
　　是嘟嘟在叫。
　　只能摸着进屋了。走到院子的祠堂里。看见嘟嘟的嘴又被人给堵住了。四郎，老解，和雷恩也在那里。
　　“嘟嘟。”
　　四郎和老解又在使眼色了。
　　他们两个一直往我后头晃身子。我一想，立即回过头。
　　阿飞就站在祠堂门口。
　　他也一楞，“小当家？”
　　“小当家？”
　　另一个阿飞也跑到祠堂门口了。
　　“小当家。他是假的。我才是阿飞。”
　　两个人穿的衣服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是一个样。
　　我看着他们两人，“居然有人可以假冒阿飞。看来阿飞那张脸也不是独一无二的。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假冒谁不好干吗要假冒阿飞啊？死气沉沉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死相。”
　　“你够了。小当家。”
　　我一楞。有个阿飞火大了。

　　四郎急着用身体拱我。我懒得理他。
　　眼前有两个阿飞。
　　老解不知怎的自己弄掉了堵他嘴的东西。“小当家。两个阿飞有一个是假的，你怎么好像比谁都兴奋是的？”
　　我睁大着眼睛回过头，“我很兴奋吗？”
　　老解点点头。说我眼睛的瞳孔比平时都来劲。
　　我也弄掉了雷恩嘴里的布，“你们知道我最不擅长的东西和最擅长的东西是什么吗？”
　　他们一时发蒙。
　　我也问了两个阿飞，“阿飞，你知道吗？”
　　一个没有作声。另一个像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与其说你最不擅长的是你认真的时候。你最擅长的也应该是你认真的时候。”
　　“说得什么跟什么嘛。我怎么都听不懂的。”
　　我笑笑。“首先，我先说下当阿飞跟着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了。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是假的，原因有四个。一、因为菜谱。”

　　那本菜谱从我拿出来的时候假的就没看过一眼。
　　那时我便怀疑他了。
　　“阿飞这人心高气傲。但是，他对他喜欢的东西不会那么敷衍。假的连看都不看一眼，说明他压根不做菜。连绍安挖空心思也要抢到手的东西都不看的，能不让人怀疑吗？”
　　至于第二个怀疑的地方，“那就是假的阿飞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吃过东西。他总说不饿。我看是他不敢在我们前面吃东西。我想应该是和人皮面具有关吧。毕竟假的就是假的。吃个东西也会露出马脚。”
　　一个阿飞忽然拍了手，“那第三个疑点呢？”
　　我笑呵呵地白了他一眼，“是酒。我的酒量只有阿飞知道。我也只在阿飞面前喝过两次酒。这里头有些缘故，只有真的阿飞知道。所以真的阿飞不会灌我酒的。”
　　“至于第四个让我怀疑的地方，就是让我发现了你和我相似的手法。也就是我最擅长的东西。我记得我之所以会找到阿飞是因为阿飞做的那碗红烧肉……”
　　“后来我有段时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阿飞的样子来。就像我失忆了似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假的阿飞不光会假冒。他还有一样我也会的东西。只不过他明显不知道我也会。而且比他还精通。”
　　大家忽然都来了精神。

　　“你们也别在那里打了。想知道哪个是阿飞很简单。就看你们两个愿不愿意了。”
　　“小当家。你说要怎么做？”
　　两个都满不在乎的。
　　我说要试探他们。只要用了我的方法就能试探出他们谁是真的。
　　我试探出的阿飞便是真的。“其实我给的菜谱也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阿飞，我给把真的拿出来给他。不光如此……”
　　我故意一抬手，落下很轻的手指动作，“许林的厨具。我也会给一个给阿飞。怎么样？”
　　这是诱惑。看谁先上当。
　　“小当家。你想要怎么试探？”
　　两个人都露出一样的神情。一样地眯着眼睛。皱着眉毛。
　　我一抿嘴慢慢笑出来。“这个试探叫催眠。催眠是最好的试探方法。”
　　催眠也是最好的挖人心思手段。
　　“我要解释清楚什么叫催眠。催眠就是你平常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也会在催眠状态下说出来。比如，你藏了多少私房钱？你偷看了哪个姑娘洗澡？还有你最想干掉的人是谁，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真的假的？真的会说吗？”
　　我冲老解笑了笑，“你不信？要不你先试试。”
　　老解直摇头。
　　“够了。我不接受。”
　　居然有一个阿飞露出异常的表情。

　　“你是怕露出狐狸尾巴吧。你这个冒牌货。”
　　被指认的另一个阿飞没有吭声。
　　他始终只是眯着他很多年依旧好看的眉毛。眯得死死的。像是生我的气。更像是生自己的气。
　　那漂亮的眉心揪成一块晃得我眼睛晕晕的。我想起很多年前他就是这样地盯着我。也是生气的时候。
　　那时我们为了绍安闹得很凶。
　　“小当家。那个冒牌货交给我好了。你先去救大家。”
　　我笑呵呵地说好。
　　一转身。在阿飞下手的时候在他背后打了一棍。
　　他莫名其妙地捂着头，“小当家，你干吗？”
　　我拍了拍手。“第五个让我怀疑的地方，那就是……”
　　我上前一把死拽住阿飞。然后往他一直死死抿着的嘴边上舔了舔。“果然你才是阿飞。阿飞的嘴虽然凉凉的。但是口感还不错。跟嫩豆腐是的。不像你的隔了层死皮……”
　　“还有第六个让人怀疑的地方……”
　　阿飞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了我有露掉的细节。
　　“小当家。你上次喝醉酒我应该和你说过的。你要是再胡闹的话……”
　　他一拳捶在了我的胸口上。
　　“还有第七个，那就是真的阿飞不仅傲慢，还很傲娇。”
　　哼。
　　阿飞生气的声音让我的骨头断了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