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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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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皇坐在正中间的龙椅上,他的右边是皇后,左边是沈贵妃和贤妃。右下手是太子和太子妃以及风清河,左下手是四皇子季慕阳,接着就是三皇子季慕灵。太后因为身体状况原因并没有出席。
沈清歌端着一杯酒安静地坐在季慕斯的身边欣赏着大殿上的歌舞,一群娇艳的女子身着红色的舞裙舞动着一段名叫飞仙的舞蹈,红衣水袖漫过人眼,让人总有种不在现世的虚幻感。沈清歌轻抿了下杯中的皇宫御酿后,凑到季慕斯的身边低低地说道:“挺难喝的。”
季慕斯侧过头看着沈清歌未带面具的半边脸,可能是因为酒的原因,沈清歌的脸颊上泛着微红,即便是隔着一层人皮面具,仍能看清那娇艳欲滴的红,季慕斯强忍着想要吻下去的冲动,硬生生地将脸扭了过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风清河坐在太子妃沈清瑶的身边,虽然带着笑容与沈清瑶说话,但其实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坐在不远处的沈清歌。这半年来,沈清瑶以各种理由请风清河去坤和宫小做片刻,虽然对外说是想念家人,其实是为了不让风清河起疑。每当风清河离开后,沈清瑶都会将他用过的东西全部砸碎扔掉。
沈清瑶很讨厌风清河,总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是假的,但仍装作是真的一般。沈清瑶总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因为风清河而暴露出真实的身份,她一直在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地将风清河弄死。
一段歌舞结束之后,太子首先站了出来,他轻击两下掌心后,八个太监抬从外面抬上来一副七尺长的画。
“父皇,这是儿臣用了三天三夜所绘而成的锦绣江山图,祈愿我南楚永享太平盛世,国富民丰。”太子的一番话让底下的大臣们纷纷赞扬起来,南楚皇坐在高位上也哈哈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一时间,整个宴会都是恭维太子的声音。
太子刚落座,四皇子季慕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命人抬上来一足有五丈高的玉雕。“父皇,这万寿无疆四个字是由南楚的隐士鬼暮子亲自雕刻而成。”季慕阳的话音刚落,所有大臣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鬼暮子可是南楚有名的隐士,从不为任何的高官雕刻东西,这一次竟然为四皇子亲手雕刻,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南楚皇。
南楚皇知道鬼暮子这个人,他也曾向他要过几次雕刻,但是均被拒之门外,然而近日四子竟然带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南楚皇不由得变了脸色。
季慕阳看到南楚皇的神色后,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父皇,儿臣找到鬼暮子的时候,他为自己当年的莽撞而后悔,于是在父皇离开后便开始着手打造这份作品,终于在今日完工。儿臣只不过是将这白玉雕搬到父皇的面前而已,用以表达鬼暮子对父皇的歉意之情。”
“皇儿有心了。”季慕阳的一番说辞,让南楚皇又重新绽放了笑颜。季慕阳微笑着坐了下来,其实这一番说法不过是提前准备好的,这白玉雕不过是威胁鬼暮子而成的,用他儿子的生命来威胁。最后完工的时候斩了鬼暮子的双手,谁让他那么不听话呢。
“哎呀,两位哥哥都这么有心,看样子我送的礼物一定入不了父皇的法眼喽。”三皇子季慕灵眯着一双狐狸眼,嬉笑地说道。南楚皇的四个儿子里,他最喜欢的还是季慕灵,虽然皇位不会传给他,但是这个儿子确实最懂他心的人。
“父皇,儿臣前日去漠北游玩,偶然碰到了一美人,那真是柳叶弯眉,樱桃小口,肌肤莹白如玉,就是那仙人之姿啊!”季慕灵说完后,整个大殿上不知从哪飘来一阵花瓣,随风飘荡在空中,这时,一蒙面的白衣美人坐在软轿上由四个身着暴露的宫女抬了上来,美人赤脚下了轿撵,然后将那蒙面的白纱轻轻一掀,一张明艳的容颜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父皇,最难得可贵的是,这女子可是鲛人啊!即便哪天年老色衰,她身上的每一样东西依然是稀世珍品。”季慕灵笑咪咪地说道。
一听到季慕灵说完,沈清歌就笑了,是那种见到了同类人的笑,虽然知道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但是能如此直白的,沈清歌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这种非常符合她口味的。
白衣美人完全没有介意自己会被分尸,笑脸盈盈地走上高阶,跪在南楚皇的身边,南楚皇捏着白衣美人的下巴,然后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并且说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南楚的香妃,赐清泉宫。”南楚皇说完后在白衣美人的脸上印下一吻,风流外泄,毫无半点一国之君的威严。
季慕灵坐下之后,竟然对着沈清歌抛了个媚眼,沈清歌也笑着回了他一个,不过就在沈清歌还想再来一个的时候,季慕斯微微一侧身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季慕斯从座位上站起来,从怀中将画轴拿了出来。“父皇,这是遗失的鲛人魅的画像。”季慕斯并没有多说,将画卷让汪远正拿给了南楚皇。
“父皇,这画还有另一番的景色,只要您将酒倒在上面。”南楚皇听后示意汪远正将酒倒在上面,一泉清泓倒上之后,原本空洞静止的美人,突然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眨着灵动的双眼,踏浪向着南楚皇走来。
因为看到画卷的神奇,南楚皇不由得抓紧了此刻正坐在身上的白衣美人,美人因为吃痛而不由得娇喘一声,南楚皇才因此回过神来。
“哈哈......小七,真是用心了。赏。”
太子侧着头端着酒杯向季慕斯表示庆贺,但是他过于用力的手腕却出卖了他,表示着他现在的愤怒。
东秦太子白启轩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这次他们来是为了求亲的,但是眼下南楚皇的心思并不在国家政事上,白启轩只当是来参加了一场唯美的宴会,并未说话。
“我有点头晕,我出去透透风。”沈清歌对身边的季慕斯说。
“恩,你去吧。”
沈清歌拿上自己的折扇,穿着厚重披风溜出了大金宫。
因为是新年的晚宴,所以御花园并没有人。沈清歌收紧身上的披风,然后抱怨地来了一句,“真冷!”沈清歌最讨厌的季节就是冬天,因为太冷了。
沈清歌沿着御花园晃了两圈,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一抬头是季慕灵。
季慕灵依旧眯着他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笑咪咪地看着沈清歌,毫无预兆的,季慕灵微低着头,将沈清歌拉到怀中,然后将头抵在她的头上。
“我没有龙阳之好。”沈清歌并没有推开季慕灵,只是低声地说了一句。
“放心,我也不是断袖。就是觉得有点冷,抱着你能暖和一点。再说都是男人,抱一下又不会掉肉。”季慕灵说完后将沈清歌抱得更紧了。
“呵呵,别装了,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了,说找我有什么事吧。”沈清歌将自己冷冰冰的双手塞进季慕灵的衣袖里,顿时冻得季慕灵一哆嗦。
“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季慕灵推开沈清歌,愤愤地说道。
“要你管,反正也不用你娶我。”沈清歌将手收回自己的衣服里,张着一口洁白的牙齿恨恨地说。
“要是真没人要你,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好了。”季慕灵调笑着将沈清歌再次拉到怀中。
“你那鲛人是从哪弄来的,长得挺好看的,要是有门路,推荐给我,我负责去贩卖,这样我们一定会大赚一笔的。”
“呵呵,其实我也想啊,然后带着大笔的金银财宝畅游这七荒。可惜啊,这鲛人是自己找到我的,要与我做一笔交易。”
“不会是要杀了你爹吧。”
“哈哈,小歌儿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那你的回报是什么?”
“我要他们鲛人的具体位置。”季慕灵在沈清歌的耳边小声地说,说完后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丝绸。“这就是地图。”
“呦呵,不错啊!可是你确定这是真的?”沈清歌反问道。
“不清楚,有时间去看看吧,反正用那老家伙的命换一地图也很值,就算是假的也值。”季慕灵仍然是用那种不正经的语气在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如同含着把刀般锋利。
“这个给你吧,你帮我保管吧。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去狩猎吧!”季慕灵将白绢塞到了沈清歌的袖子里,然后接着说道:“有没有兴趣去我的秘密花园小酌两杯,是去年初冬新埋的梅花酿。”
一听到梅花酿,沈清歌的眼睛一亮,然后拉着季慕灵,两个人便离开了御花园。沈清歌和季慕灵刚离开,季慕斯便从一棵树的后面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的是一件全新的银色雪貂披风,本想送给沈清歌的,但是看到沈清歌和季慕灵如此亲密地站在一起,季慕斯便怒不可遏,他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树上,然后将披风重新包好,离开了御花园。
“沈清歌,无论你身边有谁,最后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