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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东秦太子 ...

  •   沈清歌从床上爬起来,头晕晕的,宿醉的很严重。沈清歌拽着自己的披风从床上跳下来,踉跄地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有些苦涩的茶入口后,沈清歌顿时觉得清醒了许多。
      “你醒了,这是我让下人给你弄得莲子羹,喝点醒醒酒吧。”季慕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到沈清歌的面前,沈清歌拿过勺子,小尝了一口,然后又将勺子放了回去。
      “怎么,不好喝吗?”季慕灵看沈清歌并没有什么大的兴致,接过她的勺子也尝了一口。“还行啊,挺甜的,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口味的吗。”季慕灵有些疑惑地问道。
      “有没有酒,再给我来一壶梅花酿。”沈清歌趴在桌子上对季慕灵说。
      “还喝,你都醉成这样了。”季慕灵将莲子羹放到桌子上,大声地质疑着沈清歌。
      沈清歌摇着手,闭着眼说:“这你就不懂了,要想醒酒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喝点,俗话说物极必反嘛,就是这个道理。”
      “从小时候开始,就属你理由多。”季慕灵笑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白玉瓶。“这是最后一瓶梅花酿了,你给我留点。”
      沈清歌毫不客气地抢过季慕灵手中的瓶子,然后特别豪爽地打开盖子,对着瓶口一饮而尽。喝过之后,沈清歌将瓶子扔给季慕灵,“给你留了一点,明年这个时候我请你喝我的女儿红。”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好。”
      啪的一声,十指相击。
      “我回去了。”沈清歌对季慕灵说道。
      就在沈清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季慕灵突然从后面将沈清歌抱在怀中。“小歌儿,下回给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好吗?”
      “没什么好看的,长得一般人那样,都没你身边那四个婢女长得好看。我走了。”沈清歌从季慕灵的怀里退出来,然后摆摆手离开了。
      季慕灵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沈清歌的离开。当沈清歌的身影消失在阳光里的时候,季慕灵原本笑眯眯的狐狸眼瞬间变成了狠戾起来,他歪斜地坐在沈清歌刚才坐的位置,手里把玩着一块黑色的珠子,即便是在白日里依然绽放着耀眼的光华。
      “小歌儿,你对我真是太没防备了。”

      “我们太子有请。”沈清歌在回去的路上被一群侍卫所包围,然后被带到了一处庭院中。沈清歌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之色,那感觉就如同在自己的观星阁一般。沈清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茶杯,喝着里面烹好的茶。
      “恩,好茶。”沈清歌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一下。
      “哈哈,兄台真是好眼光。”
      沈清歌循着声音望过去,站起来双手抱拳行了个礼,“不知是太子有请,失礼了。”来人正是东秦太子白启轩。
      “不必多礼,请你来也无非就是品茶论道而已。”白启轩坐下来之后,亦品了一下杯中的茶。
      “小人不过是七皇子手下一区区的幕僚,对这品茶论道之事还真不太在行。”沈清歌坐下来淡淡地说道。
      “昨日宫宴一见,只觉有缘,所以想请先生过来一叙,如有叨扰还望海涵。”
      “太子殿下折煞小人了,能够得太子青睐,是小人的荣幸。”
      “来人,将那壶我从东秦带来的百年佳酿拿出来,我要与先生畅饮一番,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一听到有好酒,沈清歌整个人都亮了。虽说是一个女子,但是沈清歌从小就爱喝酒,而且还是那种碰到美酒千杯不醉的体质。在这几次的酣畅淋漓中,沈清歌只醉过一次,与风清河喝酒那一次。
      不一会儿,白启轩身边的宫人便端上来一坛酒,刚一打开,一股清新的味道便飘了出来。白启轩亲自给沈清歌斟上一杯,沈清歌端着酒杯轻轻地小啜了一口,清冽甘甜的液体划过喉咙,在口中久久地回荡着辛辣感,这种辛辣感并不是普通酒的辣感,而是如同被狂风肆虐一般的刀割的快感,它们慢慢地将身上的每一个血管都划开,然后让那鲜血慢慢地流逝着。痛并快乐着。
      “好酒。”沈清歌由衷地赞美道,这是她有生以来喝过最有味道,最烈的酒。
      “先生果然是有见识之人,这酒在我东秦被称为‘纯阳’,以独有的辛辣感而闻名,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喝出其中的韵味。”白启轩有些悲伤地摇摇头。
      “好的东西只有少数人才能懂得他真正的内涵,就如同人一般,想要在人海中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谈何容易。”沈清歌说道。
      “先生好见解,请。”白启轩又给沈清歌斟了一杯。
      沈清歌端着酒杯,并没有再喝,而是静静地看着白启轩,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很晕,但绝不是因为喝醉的原因,即便这酒的后劲真的很大。
      “如果太子殿下无事的话,小人想先行告退。家中还有老父,还望太子殿下见谅。”沈清歌放下酒杯对白启轩说。
      “一早便将先生请过来,是我失礼了。来人,将这坛纯阳送到先生的府中。”
      “承蒙太子错爱。”沈清歌对白启轩行了个礼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刚一转身,沈清歌便不由自主地晕倒在了地上,在她意识的最后,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白启轩抱起沈清歌,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屏退下人。白启轩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沈清歌,然后他弯下腰,将沈清歌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又褪去沈清歌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色绣有睡莲的肚兜。
      白启轩轻轻地解开沈清歌的肚兜,目光注视着沈清歌白嫩的双峰。在两峰中间有一凤凰形状的胎记,如火一般展翅高飞。
      白启轩轻轻地覆上那凤凰,然后低低地开口道:“无凌,你终于回来了。”白启轩抱着沈清歌,声音黯哑地说。
      白启轩为沈清歌穿上衣服,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小颗药丸,放到床边的熏香炉内。片刻后,一小缕轻烟从炉中慢慢地飘荡出来,围绕着沈清歌。白启轩看了沈清歌一眼后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少阳,我马上就要和他成亲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如违此誓,便如此剑。”一个身着红色喜袍的女子冷若冰霜地将一柄宝剑硬生生地折断,然后从男人的面前离开。
      “无凌,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手。”男人从后面死死地抓住女子的手,寸步不离地站在原地。
      女子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然后冷笑了一声,将那柄折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男人的腹部,鲜血瞬间便染红了男人白色的长衫,女子看着男人痛苦的样子,只是那样冷漠地看着。
      “我不放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你嫁给他。你,水无凌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女人。”男人仍旧死死地抓着女子的手。
      女子蹲下来抱住男人,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辈子地狱见吧。”说完之后,将短剑整根没入了男人的胸膛。
      “无......无凌......”男人念着女子的名死不瞑目。
      女子将断剑扔到了男人的身上后,踩着男人的鲜血,穿着大红的喜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屋外是成百上千的手持利刃的士兵,在士兵的中间坐着一个头戴金冠,身穿明皇龙袍的男人。男人看到女子从屋里走出来,手一挥,边上的一个兵士拿着一条黄金锁链走到了女子的面前,然后将这锁链毫无预兆地贯进了女子的琵琶骨,女子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无凌爱妻,我们走吧。”男人从椅子上走到女子的面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然后乘上不远的轿撵离开了。
      一众玄黑铁甲转瞬便消失在了这片寸草不生的焦土。

      “疼......”沈清歌捂着自己的心脏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面对着陌生的环境,沈清歌只是坐在原地。
      沈清歌按着太阳穴做着深呼吸,刚才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虽然她是以一旁观者的身份在观看,但是那疼痛感却如实地反射到了她的身上。沈清歌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打开衣服,完全可以看到自己的肩上有两个血洞。
      小坐片刻,沈清歌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准备往外走,刚越过床边的香炉时,沈清歌突然被那里的味道所吸引。
      沈清歌将香炉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被燃烧殆尽的红色灰烬。沈清歌捏起一小撮放到手指间细细地搓捻着,残留在灰烬中的味道慢慢地遗留出来,若有若无的幽香。
      这个味道,沈清歌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罂粟。
      沈清歌在书中看过,吸食罂粟花的种子可令人产生幻觉,最终神志不清而亡。
      沈清歌将那红色的灰烬包在手绢里,放到怀中,然后大模大样地从房间里出去。出去的时候,白启轩恰好在庭院中,沈清歌和白启轩寒暄了两句后,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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