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where out there（吸血鬼日记Damon同人）》苏尔倾城

19、19 最后准备

　　19 最后准备

　　Damon和Lucy回到Salvatore大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黎明时分。走进大门，不意外众人都聚在一楼客厅里，听到开门声都转过头看向推门进来的他俩。
　　“原来大家都在，看来免了互相通知了。”他率先开口，随意地晃进客厅。
　　“我们要谈谈。”Elena是第一个走上前来的人，直接忽视了他想敷衍的意图，留下这句率先走出了门，只留下一个背影，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Fine…”Damon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的？用得着这么急么？好歹让他歇口气。但他还是无奈地转过身跟着出了门，走之前当然还不忘瞥了余下众人一眼，同时给了Lucy一个‘看着办别想耍花招’的警告眼神。

　　“好吧，在你质问我之前：对不起。”Damon看着站在他面前脸色严肃的Elena，自觉开口认错，“我很抱歉瞒着你这些——这些拯救Katherine的事。”
　　“我不是因为你救Katherine而生气，甚至不是因为你瞒着我做这些——也许这些是某部分原因——但不是我现在依然对你生气的根源。”Elena以为Damon是觉得自己对他救Katherine在意——她不否认内心深处她可能有那么一点介意（至于是因为Damon还是Stefan或两者都有她不想去细想），但她不会为此迁怒到Damon身上——毕竟，他是在尝试做正确的事，而相比之前那个假装对一切无所谓推开所有人的Damon来说，她更乐于看到他这样的发展。
　　“Yeah…我知道，”Damon接住了她的话，低声嘀咕，“这也正是我瞒着你的原因……”
　　“你知道我在怪你什么？”Elena自然听到了他的话，她皱起了眉，倒是有些意外。
　　“Yeah，我当然知道，我也许鲁莽但并不傻。”Damon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你是在担心Matt。为了让Katherine回归到别的身体里去，Matt必须带着Gilbert戒指死去——再一次。”他着重最后一个词“Again”，深深地看了Elena一眼，“而你担心他带着戒指死了太多次会产生副作用。”
　　Elena呼了口气，这的确就是她一直在担心的。Gilbert戒指并不是什么保佑符咒，他们有Alaric的前车之鉴。自从戴上这个戒指后，Matt已经死去过好几次。她还记得第一次是为了唤回她的人性，Damon让他戴着戒指假装在她面前杀了他，但这不意味着她给他戒指就是为了在每次需要人死一死的时候就指使他来。她看了Damon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觉得欣慰至少他有想到这点。
　　“而你还是让他去了。”这句话并非想刻意指责，但还是有那么一丝意味在其中。
　　“相信我，如果需要，我会直接抓个随便的人类给他戴上Gilbert戒指让Katherine附在他身上然后杀了他——当然得先让我用意念控制他去做这些，但显而易见你绝不会同意。”他看了Elena一眼，看到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知道。他缓和了一下情绪，“而且Matt自动举荐了自己，我还能说什么？”他摊手，“估计他对Nadia比较有同病相怜的感觉——麻烦的父母关系之类的……”
　　Elena对他最后拿Matt的家庭关系来打趣谴责地看了他一眼，但她知道Damon说的是事实。他们不应该让完全无辜的人卷进来，而所有人中只有Matt有身为人类的这个资格——她竟然有点被这个一直没有细思的事实吓到了。看看她身边：她和Caroline变成了吸血鬼，Bonnie成了鬼魂或锚随便什么，Jeremy是个吸血鬼猎人，而Tyler是个狼人并且不知道去了哪，他们这帮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竟然就只有Matt一个人还是人类！这些都是怎么发生的？他们本应该只是烦恼着期末考试和大学选择的花样年华的少年少女，幻想着美好的明天，期待着甜蜜的恋爱，但现在的他们整天身边围绕着这些超自然事件，随时都可能被卷入利益复杂的吸血鬼麻烦里。
　　“Can this work？”最后她问，收回了纷杂的思绪，抬起眼注视着Damon。
　　“我不会骗你说绝对没问题，”Damon看着她，微微迟疑但语气诚恳，“但我会跟你保证Matt不会有事。”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咒语有可能不会成功？”Elena刚刚说服自己接受的心又被Damon模棱两可的话挑了起来，“如果Katherine没法回归到Amara身体里，那Matt怎么办？”
　　“就算她回不到Amara的身体里，她也不会再呆在Matt身体里，”Damon顿了顿，深深地注视着她，“I will kill her。”
　　Elena愣了愣。她看着Damon不带玩笑的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而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为此感到欣慰还是意外。虽然在Damon说出这句话的一刻，她有一种莫名的释怀，好像心头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而这并不多么高尚，所以她强制压下了这种想法。
　　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垂下了眼表示默认。
　　她踮起脚尖，给了Damon一个拥抱。
　　“你现在在做的，就是更好的自己。”她在他耳边低语，像上一次对他说‘你比你自己想得要更好’时一样。
　　Damon自然明白她的话外之音，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只是同样伸出手回抱住了她。

　　客厅里在Damon和Elena走后有短暂的一阵沉默。Lucy交叉抱着臂站在玄关，看着屋里神态各异看着她的众人。而屋内，Stefan把思绪从Damon和Elena那转过来，注意到她。他的记忆很快搜寻到了对她之前的印象——月光石那次。
　　“Lucy。”他淡淡跟她打了个招呼。
　　Lucy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对着他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Matt和Caroline则是明显对她会在此出现很是惊讶，Nadia则算是所有人中表现最正常的一个，因为她完全不认识Lucy。但这种正常也只持续到她听到Caroline的下一句话前。
　　“你就是Bonnie请来帮忙的女巫？”Caroline警惕地盯着她，“我记得上次你可是跟Katherine一伙来着。还是说你就是为了来帮Katherine的？”
　　“你和Katherine曾经认识？”Nadia明显对此很是惊讶，Katherine可不算个很会交朋友的人，和她有过关系的人大多数都不会对她留有好印象，尤其面前这个还是女巫，Nadia自然不会期望她会是个因为对Katherine有好感而来帮忙的人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姐。”在Lucy开口前，Bonnie为她解了围。她走上前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面向Caroline和Nadia，“她是来帮我的。”
　　Caroline明显对此还有疑虑，Matt应该也差不多，Nadia则是完全警惕的模样。倒是Stefan估计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脸上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我来这是因为Bonnie需要帮忙，我是为了帮她，不是Katherine。”Lucy看了面前几个对她防备性的吸血鬼一眼，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声明一下立场，不管是争取支持还是信任什么的。“我跟Katherine曾经合作过一段时期，她欺骗过我，我也回击了她，我们扯平了。”她特意看了Nadia一眼，虽不认识这个新面孔，但似乎这个人对Katherine很是关心，“我这次全是为了Bonnie帮这个忙，和Katherine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因为是要救她而不尽全力。”
　　在她这么说过之后，Caroline和Nadia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暂时收下内心的质疑，退到一边。
　　“Bonnie说你和Damon去了田纳西找某样东西，你们找到了么？”身份怀疑告一段落后，Stefan才开始问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Yeah，我们找到了。”Lucy可不打算将田纳西或和Damon的协议这些事告诉他们，但她知道自己得找个好借口才能瞒过他们，“是关于咒语方面的一些问题，我们去田纳西找了我的一个老朋友，她对此很有造诣。她给了我很大帮助。”
　　她的这个回答，其实相当于什么都没说，但偏偏又让人不好追究——女巫咒语这事其他人可没什么发言权——至少一时，Stefan和他们几个都没想到接着要怎么问她。
　　倒是站在她身边的Bonnie，在她说到找朋友时转过头来看了看她，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Stefan皱着眉沉思，既然他们中唯一一个前女巫对此都没意见，他自然也不好再去质疑Lucy，所以他换了种问法。
　　“那么这咒语对你来说完全没问题了？”
　　Lucy微微昂起头看着他——她只答应帮Damon施咒，能不能成功她可不能保证，事实上，内心里她其实觉得这个计划很有可能不会成功，但这些都不是她要关心的。只要完成和Damon的交易，Katherine能不能成功附身Amara她可不在乎——但这些，她自然是不会如实告诉面前的Stefan他们的。弯了弯嘴角，她语气自信：“是。”
　　“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仪式？”
　　“今晚，”她注意到众人有些怀疑的目光，接着解释，“我需要满月——今晚正好是月圆。”

　　“为什么大家还站在这大眼瞪小眼？”Damon和Elena进屋的时候，Lucy众人还站在客厅里，和他们出去之前的站位没多大变化，“我以为你们早已等不及开始筹备了？”Damon打趣他们，走到Lucy和Stefan两拨人中间，正好看见了Stefan身后的Matt和Nadia。
　　“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是Matt还是Katherine？”
　　他带着明显的调侃口吻，Matt抬了抬手，吸了口气刚想开口，Damon就已经挥手打断了他。
　　“哦，不用说了，已经看出来你是Matt了。”他放弃兴趣似的转过头不再注意他，“如果是Katherine她早就对我反唇相讥了。”他顿了顿，转向Lucy。
　　“可以展现你的神奇魔术了么？”
　　“我们得等到今晚才能进行咒语。”Stefan替Lucy做了回答，理所当然让Damon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了他。
　　“为什么要今晚？”
　　“因为今晚是月圆。”Stefan解释，同时向他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Lucy，意思是不相信可以问Lucy。
　　Damon果真转过头盯着Lucy，Lucy只是耸了耸肩。
　　“我需要月圆的力量确保咒语的成功实施。”
　　她这句话其实是带暗示的：我对这个咒语没把握，月圆可以提供帮助。Damon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意味，和她对视了一眼。同时听懂的还有跟在Damon身后的Elena——Damon跟她说过这个咒语不一定没问题——她张了张嘴，内心有些欺骗众人的惶恐和局促不安，但Damon正好转过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让她吞下了自己的不安。
　　他们三人间这小小的眼神交汇自然没有逃过Stefan的眼睛。准确的说他是注意到了Elena的异常，而以他对她一贯的了解，他知道她肯定隐瞒了什么事。
　　“有什么事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么？”
　　他眯了眯眼，问他们，眼睛看着的却是Elena。Nadia和Caroline似乎都对他突然的这一问有些意外，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她们都没注意到之前Damon和Lucy、Elena之间的小动作。
　　Elena被他看得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该告诉Stefan这个返生咒不一定会成功还是Damon会在不成功之后亲手杀了Katherine——因为明显现在的Stefan对Katherine很是关心，不会接受这个提议。但如果瞒着他，Katherine真出了什么事，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说不定会更伤心——如果他为此再恨她和Damon呢？好在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Damon已经替她接过了话。
　　“有关于我俩和好的事我想用不着跟你汇报。”他刻意用暧昧的语调挖苦Stefan，知道这个话题Stefan不会想触及——三人关系一直到现在依然是他们之间的触碰禁忌，因而也成为阻止他发问的最好借口。
　　果然，Stefan的目光在涎着脸的Damon和沉默的Elena之间转了转，移开了去，不再说话。
　　三人间的气氛让Caroline和Nadia等旁观闲人都能感觉到那么一点尴尬，Damon却似什么都没意识到的拍了拍手，唤醒众人回神。
　　“很好。那我们就等夜晚来临。”他重新看向Lucy，勾了勾嘴角。又回过头看了看Matt，“至于你，在此之前还是保持这个样子吧，我可不想听到Katherine烦人的唠叨。”他刻意忽视了Nadia射向她的敌意眼神。
　　Elena默默看着他对他做了个无声的“谢谢”的唇语，他回给Elena一个微笑，而这一切落在Stefan的眼里，但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