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朱公三味

13、 石屋里的绅士娇女（2）

　　小棠菜半边脸贴着卫嘉印的胸膛，心脏急速跳着，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情绪慢慢浮现出来，痒痒地，很舒服，可片刻后忽又觉得这情绪陌生得让人害怕。

　　以前，她以为可以对自己这样做的只有隔壁的健仁哥。可两人出来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孙健仁就和城里的漂亮女孩结婚了，自己也和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这样搂抱在了一块儿。这些事，是过去呆在乡下姥姥身边的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

　　不过，不管她心里做何想法，小棠菜始终温顺安静地偎在卫嘉印怀里，没有丝毫挣扎。

　　“至于称呼，嘉印是你以后叫的，现在你不能叫这个。”卫嘉印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小棠菜抬起头，卫嘉印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鼓足了勇气问道：“那要叫什么？”

　　“你说呢？”卫嘉印点一点她蹭得有些发红的鼻尖。

　　“亲热一些。”卫嘉印在她开口前紧着补充一句。

　　“哥哥？”小棠菜至少确信自己不能叫叔叔，那就差了辈份了，在村里，这是伤风败俗的丑事。

　　卫嘉印呵呵笑一声：“好，就叫哥哥。”

　　卫嘉印又捏捏她的桃心小脸，笑着说道：“我疼你的程度怕是我亲妹子来了也比不过。她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如今正好被你这只小笨猫捡了便宜。”

　　小棠菜听到他的话，羞恼得厉害，可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喜悦升起。

　　“叫声哥哥来，我听得高兴，准你提一个要求。”

　　小棠菜听得可以提要求，当下没有犹豫，张开嘴娇声轻唤一句：“哥哥！”

　　“再来一次！”

　　“嘉印哥！”她听话地再喊。

　　卫嘉印低头吻她的头顶，又往下吻她的额头，将她的脸颊抬起，嘴唇下滑贴上了女孩明亮的眉心处，嘴里叹着：“我的乖乖，这么惹人爱！”

　　“那我可以提要求了吗？”卫嘉印口中惹人爱的乖乖脆生生地说道。

　　卫嘉印咽下险些喷出口中的老血，啼笑皆非地应了一声。

　　“下个月过年，我想回家看姥姥。”这话被小棠菜说得异常清晰圆润，字正腔圆。

　　卫嘉印愣住。

　　小棠菜一双杏眼眼巴巴看着卫嘉印面上神色，见他没有答应的意思，心下是难以抑制的失望，口中却还继续磨缠着：“不行么？我出来这么久，姥姥她会想我的。”

　　“……”

　　“嘉印哥。”小棠菜不死心地继续磨着。

　　卫嘉印半晌才有些伤感地说道：“提个别的要求好不好？我们刚刚才定下，这个年我想你陪我一起过。”

　　小棠菜心底的失望在脸上尽显无遗：“可是，姥姥和姥爷也会想我的。他们都很老了。”

　　卫嘉印索性将她抱上自己膝头坐着，大手包住她一双小手：“我们暂时先不说这个，乖乖容我再想想，好不好？”

　　“嗯。”小棠菜勉强提起精神答应一句。

　　“今天是个好日子。”卫嘉印两手架在小棠菜腋下举高她的身子，又将她抱住放在沙发椅上，自己则背对着她半蹲在了地上，臂膀后弯：“来，爬到哥哥背上来，我们一起去看中午有什么好吃的。”

　　小棠菜人小体轻，卫嘉印轻松将她背起，然后驮着她走到放着一个保温食盒的原木小圆桌旁。那只叫糖糖的韦尔斯无尾猫这会儿也懒洋洋地走过来蹲在食盒旁边，和搂着卫嘉印脖子的小棠菜一起看着卫嘉印从盒子里有条不紊地取出了一样样点心小食摆放妥当，最后甚至还拿出了两只小桶。

　　卫嘉印筷子夹起一只金黄的牛奶炸糕，转过脸来，眼里一片温柔笑意：“尝尝这个。”

　　小棠菜除了小时候被自己姥姥喂过饭外，还从没有人这样爱意缱绻地照顾过。这时被卫嘉印如此珍而重之地体贴相待，羞赧之外她感动更甚，于是整个人也就更加温顺，只乖乖地任由抱着自己的男人摆布。他让她吃东西，她就张开小嘴，咬住那手指一般粗细的炸鲜奶。卫嘉印手中的筷子一点点往她嘴里送，小棠菜也就一点点把奶糕吃了下去。她从小不喜喝奶，没想到这所谓的牛奶炸糕却是外酥内软，香甜可口，奶味浓郁却又一点也不腻人。

　　“喜欢？”

　　小棠菜点头：“你也趁热吃。”

　　“该叫我什么？”卫嘉印佯装黑脸。

　　小棠菜这时倒是一点就通：“嘉印哥，你也吃。”

　　卫嘉印于是自己也夹起一根奶糕吃了，还捏了一块出来喂给了桌上趴着的糖糖。

　　小棠菜看着原本那样严肃的大男人竟也可以这么温柔细心，心底仿佛有一朵花儿悄悄开了。

　　吃到后来，在小棠菜的强烈要求下，卫嘉印把她放到了地上，让她和他并排站着。两人你喂我吃一个玛德琳蛋糕，我喂你吃一勺烤的水果碎，虽然卫嘉印做起这些事明显要比小棠菜熟练到位，可小棠菜也在过程中慢慢放开了些，没有过去那么畏惧面前的男人。

　　吃到中间，卫嘉印还从小桶里倒了热牛奶和黑咖啡出来给两人喝。小棠菜不喜牛奶，便直接端了咖啡杯起来喝。却没想到电视机里总说香浓丝滑的咖啡竟然这般苦，两弯柳叶眉难受得紧紧拧到了一起。

　　“不喜欢喝牛奶？”卫嘉印看她瞅也不瞅地就端起了咖啡，猜测着问道。

　　“嗯。”小棠菜结果男人手里递过来的矿泉水，张嘴喝下几口，想要赶快冲掉口里的苦涩。

　　卫嘉印于是用心记下。

　　吃过饭，两人换过鞋子，在卫嘉印的带领下，小棠菜见识到了这小小屋子的另一处风景——摆满各种稀奇好玩物件的地下室。

　　小棠菜本就是玩心还重的时候，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好玩的小东西，在卫嘉印刻意的纵容下，兴奋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纤细灵巧的身子在不大的地洞里像陀螺一样地转个不停。

　　这里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卫家兄妹小时候的玩具，还有就是他妹妹卫静姝这些年来出去旅游到处买回来的小物件，卫嘉印知道小棠菜会对这些感兴趣，可他自己其实倒是很无所谓的，只是保持离小棠菜只有两三步远的距离看她玩。

　　“这个金元宝是真的吗？”小棠菜举起一个金光灿灿的小东西回头问道。

　　卫嘉印点点头，换来女孩嘶的一声：“怪不得古时候的人都爱元宝，果然好可爱！”

　　卫嘉印听着她乱七八糟的自言自语，笑着摇头。

　　“这是什么啊？”她又抱起一个面具头像的人形半身金属架。

　　卫嘉印一看，是卫静姝过去南非度假时买回来的东西，他耐心地答道：“是卫生纸架，你转过来看后面。”

　　小棠菜依言转过架子一看，果然那人的脑壳里有一个可拆卸的金属细杆，她恍然大悟地哦一声，又放下了金属架，继续巡视。

　　等到她终于把这地洞里的东西看完，累得坐在了地上一张光滑的虎皮上，托着腮，眼睛依旧滴溜溜地转，面色却无精打采。

　　见她如此娇憨的模样，卫嘉□□里一动，也走过去坐在了虎皮上。

　　“累了？”卫嘉印大半个身子欺向了那坐着的小人儿。

　　小棠菜嘴上逞强：“没有，这里真好玩。”

　　卫嘉印头脸也贴了过去：“不诚实！看你出了多少汗。”

　　小棠菜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特殊味道，脸上也被他炙热的鼻息一下下吹着，不由自主往远处缩了缩身子。

　　卫嘉印抬手拨开她腮旁几绺汗湿的碎发，两人凑得如此之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吹弹可破的水嫩面皮，听着她细细碎碎的呼吸声，加之出了汗以后原本的香氛味道更加浓郁，卫嘉印突然就有些目眩神迷起来。

　　小棠菜在他火热的注视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累极的身子越发绵软无力。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卫嘉印已经含住了她的嘴，□□起来。

　　小棠菜脸颊滚烫，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双眼雾气朦胧，只能呆呆地承受着卫嘉印的吮吸。

　　卫嘉印被她的配合弄得愈发情动，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咬一口怀中娇人的下唇，等她吃痛张嘴，他的舌头立刻借机伸将进去，开始绞住她滑嫩的小舌尽情吃着。

　　年轻女孩口中自然的香味夹杂着刚刚吃过的西点奶味和水果香气，虽然女孩配合异常青涩，可单身许久的卫嘉印丝毫不介意，反而觉察到一丝别样乐趣。

　　尽情地吃了一阵嘴，卫嘉印才不舍地抬起头来，看着女孩艳红的小嘴儿，调笑着问她：“乖乖，刚才我吃得好不好？”

　　小棠菜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男女情事，羞得说不出话来，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快要落下泪来，身体犹自不受控制地微颤。

　　卫嘉印也不在乎她回不回答，心内畅快高兴，当下搂着女孩的身子徐徐抚摸着她的肩头安抚着。小棠菜出门前穿的桃色衬衫质地并不厚实，于是卫嘉印便又感受到了她圆圆润润的肩头，这会儿他只觉得怀中的人儿千般万般地好，就像为自己私人订制的一样，没有一处不妥帖不让他爱的。

　　……

　　傍晚一过，黑夜到来之前，司机按照卫嘉印上午的吩咐来接两人。

　　卫嘉印替小人儿穿好大衣，一起出门上车。和上午不同的是，他这回可是实实在在地搂着怀中人的小腰。

　　车子走了不久，卫嘉印怀里还搂着娇滴滴羞答答的小棠菜，正想继续说两句话好巩固革命成果，就听他的手机在前座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卫嘉印倾身取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卫总，您之前让我调查关于小姐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

　　卫嘉印这会儿听到这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看看还偎在自己怀中的小棠菜，他嗯了一声：“晚上你给我送过来吧。”

　　“好的，卫总。”对面的石正军捏了捏手里的文件袋，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