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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也懒的想标题了 ...

  •   宜修本不想的,但是现在要应付过去,除了苦肉计,已经别无他法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跪了一会儿,膝盖又痛又麻,身为皇子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下子昱瀚眼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昱瀚殿下您可千万不能掉眼泪啊!公主萱亲见人掉眼泪是最膈应的了,尤其是讨厌流眼泪的男人。她说好男儿不弹泪,让别人见到自己眼泪的男人要么是软弱要么是虚伪,都是不入流的家伙。”昱泠知道昭凛很快便会收到他和昱瀚一起捉弄禁卫军的消息。上次宜修的确是有打算帮他们三人遮掩装神弄鬼的事情,因为不想在昭凛怒火中烧的情况下火上浇油,倒是昱泠自己为求坦白从宽交代了,可是却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装神弄鬼倒是说了,捉弄禁卫军的没说。结果说了的没被人发现,反倒没说的却被抓住了。这次恐怕就没这么走运了!
      昭凛获报不由得想要把昱泠拽过来打一顿:好嘛,我不过是最近有些事操心,管教稍微放松了些,你就给我无法无天了。来到时候,刚刚见一武官打扮的,正好从宜修那退出来,却被恰好来到懿晖宫门口的端恭夫人堵上了。可想而知,是告完状了。只见那武官瞄到了昭凛的身影,急忙向端恭夫人告退,溜的速度之快跟屁股被点着了一样。
      听竹和月宾是宜修请来的,月宾倒也罢了,听竹却是宜修为了有人帮着“拉架”特意搬来的救兵。听竹怕自己分量不足,把甜甜也带上了。月宾也看到昭凛了,特意停下来等她。
      “真过分啊!一见到我就跑了,我是恶鬼吗?”昭凛和月宾她们一起进了懿晖宫,一边皱眉不悦地抱怨。
      月宾低头思索了一下,蓦地笑开了:“公主健忘了,那位是吴培友吴大人!见着您可不得跑啊!”
      “吴大人得罪过公主殿下吗?”听竹疑惑地问道。
      月宾笑着摇摇头,她很早就被养在太后身边,很多事情,听竹不知道,宜修不知道,她却知道:“吴大人啊,年纪轻轻地成了禁卫军中的精锐,却还是有着输给了先帝的两位皇子的历史。但是,最尴尬的是,不仅曾经输给了与他年龄相仿的皇子,还输给了一位皇女。当时,十九岁的男子,居然输给了十三岁的小女孩。”所以,每次见到昭凛,都等于在逼迫他重温那种丢脸的感觉,自然是能多快就多快地逃开了。
      月宾看着面无表情的昭凛,心里暗道:当时负责教授显洵、显济与昭凛武术的黎羽翔果真是名师啊,经过他教导的这三人都是年纪轻轻就有着超乎常人的武功。偏偏时过境迁,这三人却把这些都隐藏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吗?连显凌也只顾把显清当做假想敌,只知道和显清做比较,只知道自己骑射不如显清,诗情不如显清,武功不如显清。却不知道,即使是显清,生在安逸太平时期的显清,与这三人相比,也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姑姑会剑术吗?好厉害啊!姑姑教教甜甜,好吗?”甜甜仰着头,兴奋地问昭凛。她能听出月宾钦佩叹服的语气,她也想像昭凛一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能让那些威风凛凛的武官们恨不得两肋生翼地逃开。
      “练武很辛苦的,手掌会变厚,手指会变粗,而且,一不小心,手就会弄脏!”昭凛摸摸甜甜的脸,摇头拒绝了:“而且,甜甜有母妃们和哥哥们的保护,不需要练武了!”
      出门相迎的宜修闻言,眼睛微微瞪大,手会弄脏,难道……怪不得!所以昭凛在昱泠的教育上,明明要求他在学业上要学得精还要学得广,但在武术上,却偏偏只允许他学习到能够防身的程度而已。现在看来,是昭凛不想让养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各人各归各位之后,三个熊孩子都得到了各自“家长”的惩罚。当然,以昱泠的惩罚最重。因为昭凛是这么发落的。
      “既然你这么清闲,无聊到要到处搞恶作剧来解闷,那么从今天起,除了上课习武之外,空下来的时间给我去干活,逢一三五七九就给我去洗碗;逢二四六八十就给我去洗马厩。要是我抽查的时候发现你干得不好的话,晋阳宫的茅房归你负责了!”
      昭凛见昱泠垂首不语,补充道:“还有,别找人帮忙,更不许偷懒找人替代你干活!要是让我抓个正着,第一次就给我洗两个月茅房,第二次就给我洗四个月,第三次就给我洗上半年!”
      宜修见到昭凛此举,第一反应就是昭凛开始想对唐家的势力动手了。宜修并没有在昭凛那里隐瞒唐婉清的野心和势力。至今为止,唐婉清每次用到的宫中人脉和势力都是些穷苦背景出身并且干着最差的活计的奴才。但是昭凛却不是为了这一点把立人驱赶到这些脏乱差的地方去干粗活。唐家在后宫的人脉的确是很亟待解决的问题,但是较真起来也并非那么急迫。有本事管治好自己宫殿的妃嫔自然能防得住,没这种本身的,那么被吃掉了也就被吃掉了,后宫本来就是优胜劣汰的。昭凛从不乐意在后宫花费心思,罚立人做苦力的确是仅仅为了立人而已。一方面立人性格乖张,昭凛有意要磨砺他,想让他明白他不是龙子凤孙,和皇子干了同样事情,承受的结果却是不同的;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茅房、厨房、马厩这些地方是容易彻底看人们真面目的地方,其实是了解人们最真实一面的最佳地点,也是得以掌握许多消息和把柄的地方。
      心晖一听,忙跪下来,“请公主殿下三思”还没说出口。昭凛怒了:“你还敢求情!他最近这样上房揭瓦,你敢说你一点不知道?现在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明知他胡闹还帮他瞒着我!”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消停了。隐瞒包庇的可不止心晖一人。所以一见大局已定,熊孩子各归各家,各受各罚去了。罚写字的罚写字,禁足的禁足,洗碗洗马厩的洗碗洗马厩。
      因为看样子觉得昭凛似乎有事情要说,听竹就让甜甜下去了。笑着看甜甜乖巧离去的背影,昭凛羡慕地说道:“还是女孩好,仙去的华妃还是有福气的,要是生下的是男孩,以后说不定就是个慕容迥之流的臭男人。”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了,昭凛就走人了。人家都是显凌的妃嫔,自己一待字闺中的女子老是混在其中,算什么事啊?更何况有些话,昭凛在,宜修她们也不好尽兴说开去。
      “娴姐姐,端姐姐,最近听说了吧。惠嫔升为惠贵嫔,曹容华也升为贵嫔了,封号为‘定’。”
      “知道。听说三个月前就知道怀有身孕了。看来是皇上皇后特意秘而不宣,最近显怀了,胎也坐稳了,所以才公开并一起提了分位吧!”月宾撇了撇嘴,防谁呢?打量谁是傻子呢?你皇上不让知道才好呢,打量谁愿意知道?不知道才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不关我事。我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害人?不知道,就不用去关心照顾,乐得清闲,我一个从一品可不是专职照料孕妇的。
      “皇上皇后上心了好啊。”宜修微微笑着,沈眉庄真的怀上了,真好。她就不信甄嬛一点不眼红,一点不心酸。若是个男孩就更好了。现在皇上才三个儿子,自从一连有了三个皇子后,接二连三的全是帝姬;三个皇子却都以懿晖宫为马首是瞻。皇上不疑心才怪?真好笑,难道生男生女能是宜修说了算?她宜修难道是送子观音?
      皇上皇后如此抬举沈眉庄,可想而知他们对沈眉庄肚子里的孩子期待有多大!显凌就不说了,柔则一定希望是个皇子,是个比昱漓聪明比昱泽单纯比昱瀚老实的皇子。真的,一定不能是像安妃那样的阿斗。
      其实宜修知道里面谁搀和了。李长还真没得说。虽然他早知道沈眉庄怀上了却没向宜修透露,但宜修不怪他;反而很满意。若是李长真的为了宜修给他干儿义子就把显凌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卖给宜修,那宜修反而要不悦了。现在这样很好,皇上严令禁止的不越雷池半步;其余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曹琴默什么时候和沈眉庄好上的?沈眉庄平步青云那好说,毕竟那是怀了;曹琴默凑什么热闹?”听竹摇头表示万份不解。真是奇了怪了,沈眉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不是甄嬛安陵容,却是曹琴默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局外人?
      “唉,把宫中的皇子生母摘开,再找有成功生育经验的挑,上上之选可不就是曹琴默了吗?”月宾脱口而出。听竹和宜修靠得太近,不行;婉清有生的经验,可没育的经验,不行;吕盈凤,算了吧,这直来直去的,别说能不能从明枪暗箭中护住沈眉庄和她的肚子,光是要她保守秘密都悬;一个不留神,口风就漏出去了。
      宜修不置可否,恐怕不只是这样;曹琴默,可不是只由着别人揉搓的;更何况,哪有鸡犬升天一升两级的;宜修她们照顾过的孕妇妃嫔多了去了,刨开显凌主谋下黑手的慕容世兰,安全出生率百分百,也没见她们中为此升过一级的。更何况,现在沈眉庄的龙胎还不知是男是女,连能不能呱呱坠地都说不定呢。
      但是曹琴默偏偏就这样上来了。宜修知道她一定使了什么方法把显凌柔则顺带眉庄哄转了,不仅如此,她也还一定想法子多多少少离间了眉庄与甄嬛之间的关系。否则,事情不会进展得如此漂亮。但是曹琴默做了什么,宜修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急,因为最急的事是“尊鹏倒雉”,到现在宜修也没弄清这是什么?而且好像很重要,可问题昭凛也根本不打算细说,暗地里在宫中找了史书也翻不出个子午卯酉来。现在趁着月宾和听竹在,便有意无意地带出这个词来,看看她俩有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可是,根本没有理想的结果出现。
      月宾可以说是心不在焉,因为刚听昭凛的那番话,她其实心里就不安起来了。明明之前是昭凛自己做的决定,自己选择的慕容家,为什么突然间说了这些话?难道,慕容家,不对,慕容迥做了什么蠢事招惹了这位小祖宗?这下可不妙啊!要是到最后,昭凛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搞得这门婚事又黄了,那么以后谁还敢招惹这位公主啊?每次要下嫁的人家,都出事了,这是什么回事?灾星吗?扫把星吗?到时候,皇家的脸面往哪放?显凌那性子,绝对是要迁怒于人的啊。他不会找昭凛发脾气,那到时候自己这个中间人不就要遭殃?
      思及至此,月宾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告辞出来,到晋阳宫去探探口风,好歹她和昭凛也有点交情,总得最后试试看,能说服得了最好;说服不了也得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就算完蛋了也要死个明白啊!
      宜修在把月宾送走后,才发现听竹一直都在心不在焉地念叨什么似的,仔细一听,原来是在重复“尊鹏倒雉”四个字。心里不禁疑惑起来,难道听竹有什么头绪?赶忙让听竹说出来听听。
      “我也是在书上读到过的,金鹏王朝是鲜卑族的一个王朝政权,国姓慕容,为本朝太宗所灭,王室嫡系几乎被斩尽杀绝。但是,导致金鹏王朝覆灭的最重要的原因,是王室旁系背叛出卖所致。太宗论功行赏,赐予此慕容一支以‘孔雀’图纹为家徽,寓意此一支取代原支成为嫡系。可是,纵使孔雀是鸟中之王,终究也只是凡鸟。金鹏,才是神鸟!”没错,嫡系会永远是嫡系,而旁系的慕容氏虽然取而代之,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说不定因为背叛了部族而被视为异端了吧。所以,金鹏王朝的遗族才会有尊鹏倒雉的说法吧——寓意发誓要报仇复国的愿望吧。
      “听竹你也读史书啊?”宜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显凌倒是曾在宜修这里夸赞过甄嬛饱读史书,但是她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听竹连这样的秘史也读到过。
      “所谓的正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所以除了日期和人名可信之外,其他的都……所以,我不读那些所谓的正史,偏读些野史杂说之类的,因为里面日期人名虽不可信,但说的事情还是十有八九真是发生过的。”听竹很不好意思,一直以来她都帮不上宜修什么忙,只是一味地接受宜修的庇护,这种状况让她很不好受。
      “这么说,再加上公主殿下特意提起此事,那么很有可能,慕容迥的父祖一辈有可能就是背叛出卖了金鹏王朝的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汉有汉奸,慕容迥所在的慕容一族,就是彻头彻尾的‘鲜卑奸’。”宜修不禁为此齿寒,对自己的朝廷不忠,对祖宗不孝的有些时候还可以说有情可原,那么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的部族,就真的是不可饶恕了。连自己的国家和部族都可以出卖背叛的人,有什么不能背叛不能出卖。
      “可是,华妹妹却完全看不出是那种人!慕容世芍我们也见过的,看不出是那种人!”听竹觉得难以置信,不会吧,野史杂书记载的传说就和自己身边的人有关。
      “也许,是像慕容老夫人多一点吧!”宜修摇摇头,蹙了蹙眉,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可能因为慕容迥装爽直装过头了,结果反而把子女都培养成爽直的性子了吧!”
      “有其父必有其子也未必就是万试万灵的真理啊!哪怕是同胞,也未必就是一样的性情啊!”听竹将信将疑,如若因为这样说不准的传说就对慕容家有看法,这也太草木皆兵了:“远的不说,就拿陛下和贞宁长帝姬,同为太后娘娘所出,同为在太后娘娘身边养大,同样不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可是贞宁长帝姬却能代昭凛长公主远嫁!”而显凌却对显清心存嫉妒与忌讳!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宜修转过头,看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听竹:“若真的如此,你觉得昭凛‘貌不如乐安,德不如贞宁’这一传言从何说起呢?”
      听竹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宜修。忽然打了个激灵,是啊,这句话暗含的意思,不正是在说:乐安有貌无德,而昭凛则德貌全无。一时之间,听竹哑口无言,这就是天家的亲情啊!
      “那昭凛殿下她……”听竹不觉得昭凛会迟钝到连一点恶意和敌意感觉不到。宜修打断了听竹:“她那是懒,再加上不在乎闺誉和声名,所以干脆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听之任之了!你看她,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她急过吗?说不定她是盼望嫁不出去也说不定吧!”有时候面对昭凛,宜修也会不由自主地来气:气她的不自爱,气她的不自重,气她的自暴自弃。“再说了,谁说远嫁就不是福气了?贞宁长帝姬总算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昭凛连这辈子嫁不嫁得出去还是两说的呢!
      但是,不得不说,宜修是深深地敬服昭凛的。只要在这宫里住着的,再光风霁月。再纯真美好的,很快也会跟后宫的浊流融为一体,从无害人之心变成想法设法的阴人。即使心中再不安,也会努力说服自己,这么做是对的,是对自己有好处的。唯有昭凛,虽说是大玩平衡制衡之术,却对争权夺利和争宠献媚方面的权术点滴不沾。永远都是这么敢作敢为敢当,才华锋芒毕露,漠视人情世故。
      不管怎么说,就这么把慕容家弃而不用实在可惜,宜修是断断舍不得的。大不了既用且防呗。慕容迥实在有祸心,就把他择掉好了,昭凛也似乎只针对慕容迥带领下的慕容家!
      而另一边,月宾正“逼问”昭凛“慕容家犯了什么忌讳了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慕容家犯什么忌讳了。”“小白兔”继续装无辜。
      “要不然,无缘无故,你针对慕容迥做什么?”“大灰狼”紧追不舍。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时候针对过谁了。向来我都是被针对的那个。”
      “你还跟我装傻充愣。我也是粗心大意,怎么一时不察就忘了,在很久以前,公主殿下若是看上某一家公子,那代表着那一家就要倒大霉了!”月宾苦着脸抱怨道。
      “倒大霉?有那么夸张吗?我可从没整死过哪一家,顶多只是整垮而已。”跟大周历代皇帝那种把对方利用完后就大开杀戒的传统习惯比起来,昭凛自认自己是很温柔很善良的了。
      “那么,你是真心想下嫁慕容家,不是要找他们的麻烦咯?”月宾将信将疑。
      “我有这么说过吗?”昭凛不置可否。
      “那你还是要跟慕容家过不去咯?”月宾这次不问出个青红皂白是绝不善罢甘休的。
      “没有!这世间有一种人,一旦闲下来了就忍不住要生出害人之心来!我顶多是给他们找点事情伤伤脑筋,这样就能让这些人忙得没工夫去害人了!”昭凛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慕容迥忙得顾头不顾腚,否则这头老狐狸一定要出来搞风搞雨的。
      “为什么殿下不多为自己操点心呢?”月宾忍无可忍,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作为一个人,没有人不祈求自己能得到幸福。而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嫁一个好男人,再然后儿女双全,过着和美幸福的生活。可是,昭凛却一次又一次地糟践自己的幸福。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最大的幸福荣光很大程度取决于所嫁的那个男人,否则为什么有“三从”。“殿下就那么不愿得到幸福吗?”
      昭凛似乎已经没有听到月宾的话了,月宾看着昭凛自顾自想得出神了的脸,她始终无法理解昭凛,看来这辈子也不会有理解的可能了!
      女人很容易陷入感情,然后理智被感情凌驾,然后变得只为男人而活,为男人生儿育女,渐渐将相夫教子作为自己全部的生活。昭凛一点都不觉得常人所普遍认可的那种幸福是幸福,也不觉得在自己做下了那么多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自己的幸福会在某一处。如果连自己这样的人也能获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然后生儿育女多子多福的幸福,那么实在是没有天理。更何况如果这样的自己真的生下孩子,那么十有八九也会是像自己这样的怪物。血统是很玄妙同时带着无穷无尽诅咒的轮回:大周皇室,从太宗开始,到先帝,哪一个不是又好面子又好战,所以显凌现在也是这样。昭凛觉得自己的母妃是那样的蛇蝎女人,所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八成自己那沉湎酒色的胞兄也是一样的。
      月宾此时也深深体谅到什么叫做祸福不定了!想当年,先帝淑妃,位分高,育有皇长子,养着皇长女,同时还是唯一儿女双全的妃嫔了,风光无限!可是,谁承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朱家庶女居然也儿女双全,还把她的亲生女儿抢过去养了,最后还熬成皇太后。而她这个先帝淑妃却早早去了!不仅如此,连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也不如别人!显凌和贞宁都是有后了,显洵却妻妾无数偏偏无后,昭凛就更糟了!
      “为什么要对朝政如此执着呢?”顺顺当当地嫁到慕容家不就可以远离了这皇宫,只要离了这皇宫,进了慕容家,那昭凛自是再不必看谁的脸色了。公主与驸马虽说是一家子夫妻,可到底君臣名分已定,别说慕容世柏了,即使是慕容迥夫妇也要向昭凛行君臣之礼。再不济还有公主府,大不了各住各的的,不见面就是了。
      “执着?”昭凛无语了,她早就不执着了,十年前就放下了,现在更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明明辛辛苦苦把朝廷的各方势力都打散开来和平衡开去,就是不希望看到朝政变成派系党派权力争夺角逐的筹码,但是显凌怎么做的,十年里,党争的趋势和声势越来越成型。后宫安宁,才能前朝清明,但是显凌却如此的喜恶外露,真的把后宫当后院了,姹紫嫣红地争奇斗艳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也懒的想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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