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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覆水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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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舒如我所想的变了!
这能怪她吗?不能!只不过是时间流逝的痕迹,深刻在脸上,成为存在的证据。
我们都看着对方,清楚的看到她重见我的惊喜,而我也能感觉自己此时此刻是怎样的颤抖地感谢老天,我又将她找回来了,还给我。
情不自禁地抓住那只在我手心里待过又离去的手,紧紧握住不放,只想永远禁锢在手心编织的牢笼里,不在给她任何机会逃走,哪怕她已经忘记当初种种,那不重要。折磨我心那么久,要让她以永远的代价还清十年的债。
闪亮发光的水池发起蓄谋已久的袭击,我们都受到攻击,大水花喷涌而出,毫无防备自然被淋个正着,全身都湿透了。
江亦舒最惨,衣服穿的薄又是女孩子更是尴尬,不过幸好她那一身行头属于深色系以至于不会惨到走光地步,但还是使得里面的衣物痕迹暴露。看着她遮遮掩掩地很是恼火,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更撩人,我是男人她是不是忘了!
还是那个样子!有些掩蔽的倔强存在骨子里,不到最极致时刻很难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爆发的形态,我顺势挡在她面前,而手依然死死抓着,她另一只手上的包也被我拿走,以防万一她逃了,那我就得不偿失。
万幸酒店离这不远,我将沉默的她带回酒店清洗,也不管她到底要去哪,看着她有空闲拿着包在观赏水池美景,自然应该没有住的地方,况且这里的消费情况也不是寻常人经常来玩乐的场所,除非江亦舒接受她干妈的帮助,或是与她国外的母亲早已和好如初有空来这叙旧。
最不想实现的是……江亦舒是与其他男人来这度假,而且还是不寻常的关系。
我不想老天印证这一想法。
回到房间,坐在安静的客厅内,虽然电视正放着精彩节目,却依然阻止不了心里的激动,庆喜她真真正正存在在这里,与我一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呆在与我一个空间内。
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毛头小子,却仍有着与少年时一样的紧张,心爱的人与自己在一起,离自己近的不能再近的地方,不会担心这是一个梦,会醒来一切成空的梦。我多想她能留在我编织的梦里,永远别走。
电视的噪音呱啦呱啦响着,那么大,而我却能听到隔音强的浴室里水流声的浮动,潺潺流动的热水不断打湿在娇嫩的肌肤上,直至布满全身,融为一座美丽的雕塑,引人垂涎观赏。
我是欲求不满吗?居然想到那去了!
一分一秒,她进去将近1个小时20分钟,太长了!
发生什么事了?江亦舒进去太长时间令我不禁着急起来,会不会泡澡太久导致在浴室昏迷?事不宜迟我焦急赶往浴室。
门依然紧紧关闭,不顾什么礼节直接敲门,刚开始并不是用很重的力敲打,而是稍重的力量,怕她被水流声覆盖听不见。敲了一阵子居然没反应,更加惹得我怀疑,甚至疑惑我是不是梦怔了,会不会江亦舒根本就没有和我相见,而是我自已幻想出来!
我心沉了沉,惧意开始蔓延,回到客厅找到江亦舒的行李,打开看了看,全身女性衣物和一些随身用具,但心里又想着是不是我随便拿了别人的东西当作江亦舒的物品。我想我是疯了!
直接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坐着,起身一看,发觉是一个类似钱包大小的小包,脑子一闪,拿起打开一看,使劲翻出里面一张卡片状物品。
没错!是江亦舒,我没疯,也没做梦!
卡片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江亦舒是真实人物,身份证是最好证明。
稍微松了一口气,眉头一皱,在沙发上还未坐暖又跑到浴室那,方才发觉自个将江亦舒忘记在浴室。
重敲浴室门,咚咚砰砰嘈杂声,用了更大力就怕江亦舒她听不见,甚至准备在没有回应直接撞门。
或许上天是准备将江亦舒保护地严严实实不让我窥视,男人的小念头还是被扼杀,江亦舒回应了。
“怎么了?”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并没有打消我的顾虑,更是加惧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在浴室外焦急地呼喊:“江亦舒,你怎么了?怎么洗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
或许是我的问题太多她一时难以回答,但高兴地是她还在回话,““没事!没怎么!就是……”
听到她的保证有些心安,而后面那一句又让我沉下的心再度升起,“就是什么?快说!是不是弄到哪了?”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结果居然是她的衣服没带进浴室,导致她无法出来。
刚开始只是叫她先进去洗澡,也没注意她到底拿没拿换洗衣服,早知道就仔细看了,不过这女人真是有那么不好意思吗?!这是什么情况还顾忌那做什么!早点叫我帮忙就那么尴尬?
气愤非常,这一点让我感觉她将我当成外人!我就这么不堪?十年就把我们的感情磨灭的一干二净?
消了消气,决定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走到客厅在被我打开的包里拿出她的衣服,在找内衣裤时,我有些不知所措。
呃……我拿着胸衣和内裤,这不是有些猥琐?虽然我不想想歪,但是也不怪会有这想法产生,是挺难为情!同时也了解江亦舒的顾虑,话中吱吱呜呜地说不清。我轻笑,感觉这一幕与十年前的一面有些相似。
那一天江亦舒刚好来了月事,裤子沾了血渍,她刚换好拿去洗,我去找她见她在洗东西,但脸色很苍白。为了做好男朋友这一角色自告奋勇的帮忙,结果她不领情还嫌弃地将我赶走。当时不解,如果早注意当时她尴尬的脸色就好了,也不至于在她还难受的情况下就真走。最后了解事实情况,有些埋怨自己,女孩来月事最好不要碰冷水,而自己不细心也是粗心。
将衣服拿给她,随后回到房间里找出自己的换洗衣物,等到她穿的差不多走到浴室外。
她穿戴整齐的走出浴室与我擦肩而过,头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觉得江亦舒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在外面时还没这样情况?从浴室出来就大变样。
难道她被水池里的大水冲傻了?
没等我再思考她那奇怪的异动,直径走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清香扑鼻,香的不是那些洗护用品,而是身体散发出的馨香,江亦舒滑嫩纤软的女生身体特有的芳香。这是人体自然的香味,那些加工产品又怎能比拟。
与她使用同一个浴室,待着她趁站立过的地方,令我产生涟漪。
我呼了一口气,想将掩藏十年的怨气全部撒出,不想留着折腾我刚复原的好心情,一扫几天前的颓废,精神奕奕地沐浴这难得的时光。
一回到客厅,沙发上神游的女人还在发着呆,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电视,从眼睛一动不动地神采,毫无疑问已坐落多时。
自然地坐到她身边,叹了叹,眼睛盯了她一会,发觉还是没有动静,伸手在她前面挥了挥,试图将梦游的她拉回来。
结果自然很成功,她回神望着我,正当我以为她恢复正常时,她又变成那副呆滞的模样,这回从电视变成看我。
眼里流露迷惑的眼神,就这么大大咧咧盯着我,让我感觉有点难受,只因她那眼神光芒有些刺眼。
再度挥手,这次加大次数直到将她彻底全身拉回。
我主宰开头却没料想后面,她是回来了,但相邻的我们情况尴尬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有很多话聊,却成了这副局面,看来不仅是她无法面对激情过后的我,我也无法面对欣喜重逢后的她。为了打破这难堪局面,我先发话,“你……你到这来做什么?”
她愣住,我也惊愕。
怎么说这种话出来,其实这话是没错,但是不是应该表达对她的情意吗?怎么会说这破坏气氛的话。
果不其然她也被我的话弄得报涩没回话。
为了重新恢复状态,我再度冲前发问,这次是直奔主题,“你忘记了吗?”我想她是明白的,毕竟我们的问题在于这个游戏,这是符合最为关键,也是重逢最为重要的媒介。
可……她居然是惊奇!
给她时间思考这么久,给我的居然只是疑惑的面孔。江亦舒,你是真的不记得?真的将我们过去种种,将我陈觅寻忘得干干净净?
最终在我怒气渐升的情况下她吐个字,“我没忘。”
愤怒!我只能想到这两个字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真是敷衍,想冲她怒喊,却无法忍心对她有一丝怒火,压抑心中不快,深深叹了叹气,平静的说:“江亦舒,你真的还记得?还记得自己说过这话?那么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吗!”
边说着边看江亦舒的面色,结果一直那副样子,令我很恼怒,语气也变得大了怒了起来,“江亦舒你也是那种女人?玩弄感情这游戏不是男人玩的吗?怎么你一个小女人有那么大能耐玩这了?还是十年前就玩了!”
这回她终于不再是那副无谓的模样,郑重的问我原因。
在我将与她正式进行这深层对话时,她一反沉默对我控诉起来,话语中完全将罪责推给我,
接下来就是我们互推责任的激烈争吵,这一吵,江亦舒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令我欣喜记忆中的那个人还在,但又让我哀伤我们的情分。
到底还能重新拼接走下去?
我很怀疑,因为江亦舒到底有没有让另一个人占据她身边的位置,那个只属于我的位置。
不想令这烦厌的问题消磨珍贵的时间,我想好好珍惜现在我们的时光。
感伤未知迷茫的缘分,看着她那熟悉的脸庞,被蛊惑地抚上去。轻轻地抚摸那柔嫩的脸颊,因和我争斗变得红粉的脸,如十年前那般青涩娇嫩。
嫣红的嘴唇,向一颗红艳的成熟果实引人采摘,这上面是否已有人抢先印下?那原本属于我的地方,留给我盖上只有我的章印也被夺去了吗?
我的确被江亦舒迷得七荤八素,迷乱地我就这么想在果实上咬一口。
现实的确也是和我作对,在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时候,她拒绝了我,我从美好的幻境中被赶出来,是该清醒了!
为我的失措向她道了声歉,跑到浴室再去清理一番。
不想去看她的眼神,是哀伤我的无礼,还是直接下最终审判裁决我的最后机会。
水流急急地冲到我脸上,我急切将刚才一幕拂去,但不可能!脑中清晰记载着刚刚的一切。
整理好自己,算是自以为吧!就这么回到暂时逃脱的客厅,面对我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我发觉江亦舒真是梦想家,名副其实,才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倒好,又神游去了!
无比羡慕有着那样思想的她,至少没有我痛苦,压制着十年的梦不愿醒。
想起在那天开机仪式上,她痴迷地看着张悦明与夏园相惜那一幕,真是像心碎的人看见心上人抱着别人心碎的模样,真令人……厌恶!
江亦舒,为什么你轻而易举对其他人移情,而我只能失守你这颗千年古化的朽木雕琢!
你还有我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