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渐深的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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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密室的传闻依然是大热门，费尔奇经常在那面凶手留字的墙附近走来走去，并且试图把那些闪光的字迹擦掉，学生们稍稍犯一点错就被会他关起来，这让大家对洛丽丝夫人遇袭的事情更加印象深刻。教授们也都一直戒备着，但是谁也没有发现疑似凶犯的人，更没有第二次袭击事件发生。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放下心来的时候，在魁地奇赛场上又发生了一起“意外”。比赛用的游走球失控了，并且把身为格兰芬多找球手的哈利从扫帚上撞了下去，尽管他在最后一刻努力坚持抓住了金飞贼。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惊险一幕吓到了，大家手忙脚乱地送哈利去医疗室，不过幸好他除了手臂骨折之外没出什么事。
学校的扫帚和球早该换了，亨利想。他当年上飞行课的时候至少掉下来二十次。
但是第二天早餐的时候，邓布利多的话让所有学生甚至包括亨利都惊呆了。他在大堂里坐满人的时候用银勺子敲了敲南瓜汁杯子，说：“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昨天夜里又发生了一起石化事件。是四年级的李·乔丹先生。他昨晚宵禁之前去了一次厨房，却不幸地遇到了在城堡里游荡的加害者。不过请大家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
大堂里安静了几秒钟，突然爆发出一阵吵闹声。
“我记得他是混血？”亨利问坐在旁边的斯内普。
斯内普看了亨利一眼，慢吞吞地说：“也许在所谓的继承人眼里，只要不是斯莱特林的人都需要清除。”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现在怎么样了？”尽管邓布利多保证过，但亨利还是有些担心。
“埃弗里教授，你不会自己去看吗？”斯内普冷冰冰地反问道。
“他在医疗室侧楼？谢谢你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又敲几下装南瓜汁的杯子，学生们讨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
“我希望每个人都注意自己的安全——每个人。不要单独行动，低年级的学生入夜后尽量留在公共休息室里，级长注意向教授们报告不寻常的情况。”
等他说完以后很久学生们才想起来要吃早饭。
李·乔丹被石化的消息在全校传开，今天早上整个格兰芬多都死气沉沉，甚至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在课上也显得士气低落。
午饭过后，亨利抽空去了一次医疗室，碰巧看见弗雷德和乔治两个人偷偷地溜进医疗室。
亨利叹了口气，跟在他们后面。
两个男孩儿的交谈声从医疗室传来。
“梅林啊，当时我还以为他偷偷地把东西都拿去自己吃掉了……要不是麦格教授正好从办公室出来，发现他在楼梯上……”
“肯定是斯莱特林那帮人不想看见我们胜利。”
“真没想到会这样，李只是去厨房取庆祝胜利用的食物和饮料。哈，他的模样看起来真傻，不是吗？我们应该一起去的，说不定还能真的偷到一些白兰地或者葡萄酒。”
“到时候把所有的费力拨焰火都塞到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嘴里，让他像坏掉的扫帚一样嗖——啪——地飞出去。”
“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该留一点儿纪念。说实话，我一直想这么做。”
“待会儿让我也来点儿。”
亨利推开门的时候忍不住笑着摇头，他看见乔治坏笑着拿出一小瓶颜料和一个小刷子，在李的脸上比比划划。
但是双胞胎们还没来得及下黑手，庞弗雷夫人就了冲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她怒不可遏地把乔治推到一边，“打扰病人、意图不轨！都给我滚出去！”
亨利看到他们灰溜溜地跑出来，在门口和自己擦肩而过。
“怎么还有人进来？现在拒绝探视！你们这些学生！”正在气头上的治疗师挥着手把亨利也赶出去。
“是我，波皮。” 他迫于压力不得不举着双手靠在墙根儿上。要知道当年他在学校里最害怕的人就是庞弗雷夫人了。
“哦——是你啊，亨利。你不去上课吗？”
“还不到时候……我进来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可以吗？”
庞弗雷夫人不乐意地让开一条缝。
亨利走进去，看到李·乔丹僵硬地躺在最里面的床上，两手攥着一个大大的银质餐盘，眼睛盯着餐盘边，脸上凝固着一种惊讶的表情。
盘子上有什么令人惊讶的东西吗？亨利仔细地观察着银餐盘，这是一个可以盛放烤鹅或者烤乳猪的超大号扁平盘子，当然在平时的晚餐上它被用来盛放水果，同样的盘子在霍格沃茨厨房里有至少八十个。家养小精灵们的工作确实优秀，银盘子干净得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他的脸。
照出了？
亨利瞬间明白过来。
“看他的表情，波皮，他有可能从盘子上的反光里看到了什么，在那个人从背后袭击他的时候。”他做了个相同的动作演示，充满期望地说，“等到解除石化的药剂做好，一切就能真相大白，看来西弗勒斯得抓紧点儿了。”
“阿不思也这么说，可惜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曼德拉草要到下个学期才能成熟。”
“为什么不去买一点儿呢？”
庞弗雷夫人皱起眉头，用挑剔的语气说：“曼德拉草必须在生长过程中进行特殊处理才能做成强效恢复剂，否则只有止痛和麻醉效果。你的魔药学不太好？”
“是的，我几乎不动手熬药，除非想把什么东西毁尸灭迹……当年学的东西大多都还给斯拉格霍恩教授了。”亨利承认他缺乏这方面的才能，即使毕业已经十年在魔药方面却仍然没有寸进。唯一还在脑子里的知识就是如何分辨各种“常用魔药”——补血剂、外伤愈合剂，还有超过二十种广谱解毒剂，为了避免吃错药。
“你得注意些了。”
看到庞弗雷夫人露出不满的神色，亨利诚恳地保证说：“当然，不确定的知识我不会教给学生们。”
“那就好。现在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上课了。”
“哦！是的，谢谢你，波皮！”
亨利和医疗室的治疗师夫人告别，他的心里并不像说话的语气那样轻松：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终于向学生动手了——用同一种致命的黑魔法诅咒。李·乔丹能活下来纯属运气，这一次诅咒幸运地又没能成功，但是下一次呢？
斯莱特林、冈特家族和密室的传说现在都不重要了，首先得把造成石化的罪魁祸首抓出来。
事情总是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没那么容易。亨利即使把之前用来查找历史资料的时间都放在调查石化事件上，整整过了一个月也没能发现任何有益的线索。有时候他甚至认为圣诞节将至，那个神秘的黑巫师也打算放假了。
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之外，其他人都很紧张。护身符的买卖尤其盛行，格兰芬多的二年级学生纳威·隆巴顿买了一个味道特别浓的大头蒜、一块紫水晶和一条腐烂的蜥蜴尾巴，尽管亨利在课上告诉他它们很可能毫无用处，除非对方是吸血鬼或者怨鬼一类的魔灵幻影。
“那个继承人就连混血也攻击。”他害怕地说，“也许他想杀掉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所有学生。”
亨利试着安抚他，但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而另一个二年级学生德拉科·马尔福更加地趾高气昂，他不停地宣称继承人会把所有讨厌的格兰芬多都干掉，尤其是亲近麻瓜的韦斯莱一家，甚至在课上都一副意洋洋的样子。不久之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共同的魔药课上又发生了一次不小的事故，随后整个斯莱特林都开始支持并不断传播马尔福的说法，导致两个学院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走廊上经常有两个学院的学生互掷恶咒：一个格兰芬多的六年级学生差点被自己的头发勒死，他的对手脸变成了亮绿色，一直过了三天才恢复；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鼻血流个不止，被紧急送到了医疗室……庞弗雷夫人每天都怒气冲冲，对每一个敢于进到医疗室的非病人大吼大叫。
亨利觉得那个号称斯莱特林继承人的黑巫师可以功成身退了，因为两个学院再这样打下去霍格沃茨就会自己干掉自己。
好日子没过几天，石化事件再度发生。受害者是拉文克劳的三年级学生埃迪·卡米切尔和皮皮鬼。当时正在巡夜的费尔奇在三楼的一个甲胄旁边发现了他们。亨利赶到的时候，那个倒霉的学生和皮皮鬼已经被送到了医疗室。
“连魔灵幻影也能石化，那到底是什么魔法？”弗立维站在椅子上仔细地观察他的学生。邓布利多坐在旁边，双手交叉，两个拇指绕来绕去，显然在深思着什么。
亨利盯着保持着僵硬动作的卡米切尔，他的脸色惊恐，眼睛几乎凸出来，右手抬起指着前方，怀里抱着一本属于禁-书区的古代魔文方面的书。皮皮鬼则保持着回头的动作，悬浮在医疗室的床上，脸上的表情同样很惊讶。
“已经强调了多少遍了——我还以为你‘聪明’的学生应该知道现在晚上一个人出门是多么的危险，”斯内普低声对弗立维讽刺地说，“就凭他和鼻涕虫粘液差不多的脑浆竟然还妄想到禁-书区研究古代魔文？埃弗里，又是你怂恿的吧。”
“我会再次向学生强调关于禁-书区的注意事项，他们可以通过我借书以确保安全性。”亨利觉得有些内疚。
“这群愚蠢的学生都只知道追求刺激，就不该让他们去看——”
邓布利多打断了斯内普的话：“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重点是我们得查出来这件事是怎样发生的。任何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发生了，就都肯定有一种方法存在。”
亨利觉得这话和管理员安娜的“百分之一理论”有些相似。
“我觉得当时皮皮鬼一定在追卡米切尔先生——按照他恶作剧时候的一般习惯。他挡住了卡米切尔，然后神秘的继承人从皮皮鬼的身后突然出现，袭击了两个人。阿格斯发现的时候，他们躺在具体什么位置？”亨利退了两步，猜想两个人当时的站位和动作反应，试着分析全过程。
“阿格斯说皮皮鬼把学生堵在角落里，他们还保持着当时的动作。”弗立维回答说，“他们一定看到了犯人，只要强效恢复剂一熬好——”
“可有得等了。”斯内普低低地嘲笑了一声。
“我认为李·乔丹也看到了凶手，从餐盘的反光中。”亨利说。
“真显然，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不，西弗勒斯。”亨利看到斯内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看看邓布利多，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看他们的表情。我的意思是，他们都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加害者，而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一副震惊的样子。这不寻常——皮皮鬼在城堡里生活了超过五百年，见过的巫师不计其数，是什么能让他如此惊讶？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袭击者要么身份令人意外，要么长相令人意外。”
“你的意思是那个用黑魔法的神秘怪人是某个教授？”斯内普缓缓的说。
“也许吧。”亨利不确定地答道。
被袭击的卡米切尔是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这大大加剧了城堡内的恐慌情绪，很多人认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打算正式开始工作了，也有人认为密室里的怪物要把剩余三个学院的人都干掉。到了圣诞节假期来临的那一天，大部分的学生都像逃难一样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学校，留下来的学生格外的少。亨利提着箱子回家的时候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安吉拉和埃尔德站在附近的一个小巷口迎接他。为了方便其他前来拜访的巫师，埃尔德特地在这里施上了强效忽略咒，开辟出来作为专门用来幻影移形的地点。
亨利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拥抱。
“你的行李怎么这么少？”安吉拉好奇地问，然后被施了空间延展咒的手提箱里面吓了一跳。回家的路上埃尔德拽着亨利的胳膊，不断介绍着他不在的半年内发生的变化。
亨利的租房——大多数时间都是埃尔德和血尼住着，它已经被埃尔德彻底地改造过了。在安吉拉的建议下在房子里加了暗门，相互之间可以直接连通，还有一个房间被开辟成公用的活动室，安吉拉可以直接通过她家的一个立柜来往两边。虽然他们当中一个是吸血鬼，一个是普通人、还有两个是巫师，但亨利觉得这种气氛非常不错，就好像组成了家庭一样。
他们吃过安吉拉做的美味晚餐，亨利觉得自己终于能好好地放松一下。
但是埃尔德没有放过他。
他把亨利拖到自己的书房里，而那时候亨利还在念想着第二份芸芥菜金枪鱼沙拉。埃尔德的书房非常有风格，四面墙有三面是书架，书架的格栅很密，上面放满了施加过缩小咒的书籍，不仅有魔法书，还有各种麻瓜的科学、社会学、哲学书和前沿期刊。空的一面墙上有个非常大的魔法黏贴板，上面粘满了各种各样的字条和分析思路，一层叠着一层，就像鸟的羽毛。埃尔德经常同时进行多个项目的研究，亨利荣幸地看到斯莱特林密室的话题占了大约百分之五的面积。他的桌子上堆着各种纸张，唯一有空的地方躺着个釉色深紫的陶制烟灰缸——埃尔德出品，每隔十二小时自动清理一次。现在烟灰缸里面躺着至少十根抽过的卷烟头儿，可见之前他有多么的心神不宁。
亨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其他新奇的东西。
埃尔德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声音严肃：“我听说霍格沃茨发生了意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亨利把石化事件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梅林啊……”埃尔德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有雕花的小盒子，打开被搭扣固定的盖子，里面分隔成三个部分，分别放着滤嘴、烟丝和烟纸。他熟练地卷了一根烟，用魔杖点着，说：“你觉得是谁干出来的？这事儿和神秘人有关吗？”
亨利摇摇头，老实地说：“我不知道。虽然他自称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是有些不对劲儿……我不觉得萨拉查·斯莱特林真的会搞这样一个东西出来，要知道在这一千年间，他的学院也录取过几个麻瓜血统的巫师。”他苦着脸捋捋头发，感觉自己需要好好地洗个澡，“斯莱特林难道不怕自己的学生受到伤害吗？魔法生物可不会分辨哪个人是纯血。如果密室真的存在，那么另外三位创始人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至少把它明确地记载下来提醒学生。”
“密室的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记载的？”埃尔德敏锐地问。
“我查过所有能接触到的资料，最早是十六世纪。正是因一千年前的史料早已经破破烂烂，所以没有一个魔法史专家能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也许我们该问问尼可·勒梅……邓布利多说圣诞节过后可以带我们去拜访他。”
“真的？！”
“真的，这个消息值得多喝两杯庆祝。不是吗？”
埃尔德惊喜过后，很快又恢复了深思的表情：“我记得神秘人自称是斯莱特林后裔，而且他是蛇佬腔。”
“他的确有斯莱特林的血统，而且是唯一现存的——血缘来自冈特家族，是老马沃罗·冈特的孙子，除此之外，斯莱特林再无其他血脉流传于世。这也是我为什么怀疑那个自称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家伙的原因，我不觉得黑魔王会躲在城堡里玩‘吓你一大跳’的游戏——如果他的脑筋还正常的话。”
“有道理，亨利。密室的说法谁都能借用，但是伤害事件的确发生了，这是事实。”
“百分之一？”亨利笑着说。
埃尔德点点头，深深地抽了一口，烟一下子燃到了底。他把烟头狠狠地按熄，站起来在书房里踱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谁干的、怎么办到的。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哈利·波特听到那个声音，那是继承人的吗？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听到？”
“意识连接……我总觉得不太像，本来想深入地问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群人好像总是在躲着我。也许哈利有特殊能力？可以让他击败黑魔王的天赋，哦——刚好克制黑魔王的弱点。”然后亨利就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大声地笑了起来。
“严谨，亨利。”
“可是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吗？有那么多人都死在黑魔王手里，偏偏他一个婴儿能活下来，还干掉了黑魔王？”
“闭上你的嘴。”
“好吧。”亨利耸耸肩。
埃尔德大步地来回走，嘴里轻声地念叨：“密室……斯莱特林……神秘人……石化……事件本身就是事实，规律在哪里呢……”
亨利觉得如果房间没有被魔法拓展过，他的朋友说不定会把自己转晕。
“你再把受害者的名字和位置报一遍！”埃尔德突然停下来问亨利，声音有些紧张。
亨利愣了一下，回答说：“洛丽丝夫人——一只猫，被悬挂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李·乔丹，听说他倒在变形术办公室旁边的楼梯上，是麦格教授发现了他；皮皮鬼和埃迪·卡米切尔，在我办公室附近的甲胄旁边……”他回答着，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天哪，密室说不定——”
“密室也许真的存在，就在三楼的某处……除非凶手特地把受害者搬到一起。”埃尔德的声音有些发抖，“亨利，说不定密室里的怪物每天都在你的房间外面游弋。”
“你这话得和邓布利多说，校长室塔楼的出口也在三楼。哈，我和邓布利多成了难兄难弟。”
“别开玩笑，亨利。”
“好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埃尔德又点了一根卷烟，默默地抽着。亨利把目光放在书架上罗杰·培根的炼金术名著《大著作》上，脑子不断地走神，试图从书脊上面看出一个洞：培根也曾经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不知道他的书里是否对密室有所记载？或者他该问问学校里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幽灵？
过了一会儿，亨利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了。他轻轻地开口问：“埃尔德……三楼女盥洗室里的幽灵，你还记得吗？”
“那个总是弄坏设备，到处撒泼的女人？”埃尔德回想了一下说。
“她好像是在学校里死的，几十年前，就在那个盥洗室，我听胖修士是这么说的……”
“你是说，她可能也是密室的受害者？”
亨利点点头。“假期结束后，我打算去问问她。说不定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你还打算回去？”埃尔德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恳求。
“我只教了半年，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别劝我，埃尔德。我是个成年人，做出的决定都深思熟虑过，一意孤行的后果都由我自己来承担，怨不得别人。”
“可是——”
“退一万步讲，只要海丝嘉还在英国，我就不能逃开。即使……伏地魔归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渐深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