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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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又回到了船舱，见识过那样的美丽后，再睡在紧密的像柜子一样的舱里，无疑是相当难受憋屈的。但他忍了下来，因为这有关他和维宁的秘密，是的，临别的那刻，维宁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这是我们的秘密。
可怜的维宁，再也没机会和他一起观赏夜空了。
就在第二天，餐厅发生了小小的骚乱，其实只是司空见惯的事，一批特别能闹的年轻顾客，把餐厅的几个女服务生围在一起，伸手摸她们的□□和屁股，还一边污言秽语，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没有人说“不”，其他顾客也看好戏一样看着，女服务生被要求忍耐和专心为顾客服务，她们不允许反抗顾客。
但那些女孩子都被暴力吓怕了，哆嗦着，哭泣着。
所有人都漠视。包括Ciro他自己。然而，果真有人站出来，是维宁，他下意识地去拉维宁袖子，但没有拉住。维宁真的冲到那些人面前，伸出拳头朝其中一个狠狠揍过去，那个体形胖硕的家伙应声而倒，维宁站在那里嘴里一边喊着：“我永远不向暴力犯罪屈服。”
Ciro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感觉有什么不幸要发生，而这让他眼睛辣辣地疼，他小声地重复着那句湖啊，永远不向暴力犯罪屈服，这句话从那天起就铭记在他心上。
餐厅副经理跑过来，连向顾客道歉都来不及，他急了一头汗，七七八八地摸索身上，在这时候，维宁已经往外跑，往运货电梯跑——
他知道维宁跑不出去的，没有钥匙谁都出不去，维宁只是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重重捶着货梯的金属门，像一只困兽。这时候，副经理终于摸到了一样东西，他喜洋洋地掏出去，把那个匕首一样的小金属对准维宁的喉咙，每个复制人脖子上都有一个套圈，没有人知道那有什么用。
现在，每个复制人都知道了。当副经理按下按钮，维宁只来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他的脖子出现一圈可怕的红印，血从里面涌出来，维宁跪了下来，他的身体随之倒下。
他的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
Ciro向别人一样，无关痛痒地注视着这一幕。这从没在管理严格的餐厅里发生过的罪恶与犯罪。受害者们想副经理嚷嚷着，要求赔偿，很快就有人把维宁的身体抬下去，有女侍应蹲下来用抹布擦那些鲜红的血。很快，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从没有什么发生过。
Ciro也开始工作，他收拾着一张桌子，一个客人在给自己的女儿喂饭，她一边慈祥地喂着孩子，一边温温柔柔地说：“惹事的家伙就得好好惩罚他。”
——Ciro的手气得止不住发抖，眼泪从他的眼框里流出，这些卑鄙的家伙，卑鄙的纯种人，这些不把我们当人的人类！他再也没办法掩饰心里对他们所有人的厌恶。
了不起的维宁。
复制人中流传着一个预言。有一个人将会出现，带复制人走向光明，告别黑暗。它悄悄地蔓延着，悄悄地改变越来越多复制人的思想。
这间拥有最大规模复制人侍应生的大众餐厅成为许多势力的关注点。
又过了些时候，Ciro几乎忘记那晚的经历了，也习惯了每天晚上睡在柜子里的生活。无人在叫他起来看星空了。
突然，暴乱发生。
那天是个休息日，顾客很多，先是烟雾弹燃起，有人高声叫着：“反抗军来了！”顾客发疯了一样向外逃，侍应生们靠着，互相抱成一全，有的蹲下来不敢动弹，随着连续几个炸弹爆炸的巨大声响，大门被轰烂，好几架飞行器在大厅外的半空盘旋，蓝色激光束枪互相扫射，金属货梯也被炸开——
到处都是烟和刺鼻的气体。
Ciro站着，他现在，奇怪地并不感觉害怕。死亡，怎样死还不是一样？就像维宁那天上演的情景，那被割断的脖子，狰狞的死亡，近在咫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一样发生在他身上。这和现在丢一个炸弹在他身边，也是一样吧。
反正这样忍受暴力的活着，和死一样。
这时，有什么人抓住他肩膀，按住，把他扑倒在地上，并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他的安全。
“跟我走。”对方看了眼四周，把他拽起来，一起往停在窗户边上的飞行器移动。
这时他才看清楚，对方的脸，是一张东方面孔，五官深刻，身形高大，爆炸的灰烬有些染到他额头和脸上，他很快戴上黑色注视镜，也给他带上，“骑上来！”那人又命令道，Ciro连回望眼自己待了好多年的餐厅的时间都没有，到处都是烟雾，他现在只能被动地骑上飞行器，搂着对方的腰，破碎的窗户刮进来呼呼的大风，外面比餐厅温度低好多，一片黑色，连星光都看不到的高空，Ciro也问自己真要走出去吗？他想到维宁，如果是维宁的话一定非常高兴吧。可是自己只是个胆小的复制人，自己又能走多远？
他闭紧眼，听到飞行器起飞声，和缓缓移动、远离喧哗，再飞快飞翔声，脚下一片虚空。
他紧紧贴着那个男人的背。对方的黑色皮衣下身体很温暖。当他稍微定下神，他开始张开眼——
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一栋栋笔直挺立在墨蓝的夜空中，夜晚城市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彩色的霓虹灯在周围变成了不同的一条条的光线，脚底下的道路就成为照片中一条黄橙橙的河流，每一盏灯就好像星光点点，川流不息的车辆貌似河流中不断前行的鱼，这情景真让人心醉神往——
Ciro第一次坐飞行器。他们正在飞行。他不感到害怕，而是兴奋，是的，突破他基因的兴奋，像打进他血管里一样，在呼啸而过的风中，Ciro伸出手臂，大叫着：“我在飞——我自由了——”
那个东方男人只是一直在稳稳地驾驶飞行器，灵巧地拐过每个闸道或检查点，“抱紧我！”他突然回头喊他，声音里有些急躁。Ciro抱紧后，他突然拉升飞行器，快得让人的心从嗓子里冒出来，这时他加速穿越过一条条光带路，引擎发出激烈的轰轰声——
Ciro这时才发现，左右各有一架小型飞行机急速向他们靠近。在越贴越近之时，这个东方人突然驾驶着飞行器下坠，连续闯过三条光带路，然后调转飞行器向相反方向飞行。
几乎与光带路上的每辆车都面对面相撞，他惊险地驾驶着飞行器，忽左忽右忽然停住忽然上升，非常灵活和顽强。
飞行机终于被甩开。
三十分钟后，他们在确认没有跟踪后，车手放慢速度，载他来到一个临时隐蔽点。
这里并不空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