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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三国-孙皓 ...
我还记得那一天是阴天,秦淮河上的歌女依旧乘着船,在烟雨蒙蒙中吟唱。
门前官府马车军官到的时候,我正欲淘米做饭。
“夫人可是张布之女张娴?”
我手中的竹筐“哐”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转过身,那是一个穿甲戴胄的男人,大约是个将领。
我深深吸了口气:“大人,草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那人挑了眉,一抬手,那些成批成对的士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刀光凛冽。
我死死地握紧了手,怒目注视着他:“大人这是何意?”
那人却抚掌大笑:“哈哈,好,真不愧是张布的女儿。”笑罢,又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夫人与你夫君当年是一见钟情,永康侯却不同意你嫁给一个穷医生,没想到你却与他私奔出逃,宁死也要相守,真可谓是伉俪情深……”永康侯便是我的父亲张布。
我再也忍不住了,打断他的话:“大人今天是准备来清理后患,斩草除根的?”
我的父亲开罪了国主孙皓,孙皓一怒之下斩了他。那段时间我天天以泪洗面,当年虽是怨恨他不同意我和纪由的婚事,但他到底是生我养我的父亲,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他一手扶植的孙皓所杀,又听说我那备受孙皓宠爱的妹妹张珺也难逃一死,我就明白,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怕死,可是我舍不下纪由。
没想到这一天终是来了,这大概就是命,躲也躲不过,只是我连累了纪由。
那人却说:“不,夫人您只要随我进宫,在下保证不会伤你一根毫毛,还会好好安顿你的夫君,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感到不可思议,他竟不是来杀我的?
我心中疑惑:“只要我进宫?”
他点头:“是,只要夫人进宫。”又道:“陛下想见一见夫人。”
我觉得不可置信,但我还是跟随他上了马车,最坏不过死,我宁愿赌一把,只要让纪由活着。
建邺城的一如我离开的那一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侯府还在,我的父亲和妹妹却已经离开了我。
一路上,我的心情随着马车的颠簸起起落落,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更何况,是我父亲忤逆了孙皓,可是杀父杀妹之痛,我却是不能释怀的。不恨他,可以,但要爱戴他,我做不到。
太初宫即在眼前。这是我第一次进宫。原以为我会被直接带着去见孙皓,或是被关在某个地方。他们却把我安置在了一个豪华的宫殿。既没有重病看守,也没有刑具加罚。只留了数十位婢女监视我。
那些婢女却不敢抬头看我,说话做事,永远都是盯着自己脚尖,我很担心她们会不会摔倒,或是撞到。可是没有,她们好像习惯了盯着自己脚尖说话,走路,办事。
我想:莫不是这几年跟着纪由在外边风餐露宿,衰老的快?丑的让人无法直视了?
我觉得我猜的很准,也亏得纪由没有嫌弃我颜老色衰。
一连数十日,我都没有见到孙皓,仿佛把我送进来之后,就忘了我这个人一般。
我每天吃好喝好睡好,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想等我养肥了再宰?
据说孙皓很喜欢杀人,尤其是剥皮,还是生剥,他一不高兴,就想着剥人皮,当然,有时候他一高兴,也会剥人皮。
我觉得孙皓心里一定是受过什么创伤,才导致了他如今这么变态残忍。
“夫人,这是陛下差人送来的布匹,让夫人选了喜欢的做衣裳。”
“……”我看着眼前一百多匹上好的布段,只觉得头昏眼花:“你们看着办吧。”
没想到她们却刷刷跪了一地:“奴婢不敢。”
“那全留下吧。”我撇了撇嘴,以为她们又要为难,没想到她们应了一句,便真的留下了……
又过了十多天,一百套衣服竟是做好了,我在感叹这宫中的裁缝效率极高之余。又觉得惶恐不安——我不知道孙皓把我养在这里做什么。恐怕是真心的想养肥了剥皮解恨?
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一想到剥皮抽筋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就觉得浑身发痛,这一想,我的食欲就下降了许多。
没想到那些监视我的婢女却如临大敌,一个个问我是不是今天的膳食不合胃口,想吃些什么……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心情不好,不想吃。”
夜晚,夜华如水,天边挂着一弯弦月,我终于找到了机会,趁着她们不注意,从偏门溜了出去,我没有想逃,我只是想脱离她们的监视一会儿,逃对我没有好处,一者,我逃不出孙皓的手掌心,二来,我不能做威胁纪由性命的事。
月光洒在地上,铺成了一地银霜,前面波光粼粼,大约是池子,我穿过了花丛、假山,七绕八弯,总算是找到了那地方——真的一方水池。
这池塘很突兀,大约是临时起意挖的。
荷花开得正好,有开得娇艳的,有含苞待放的,也有因为这几天的雨而歪斜了身子的。
荷花的清香随着晚风一阵阵飘来。
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还是小时候,因为父亲公务繁忙,嫌少有时间管教我们,阿娘又去的早,府里那些下人自然是不敢真正厉声责问我们的。我和妹妹两个人总是皮着去河边玩,捉鱼摸吓,采荷挖藕,好不快乐。
父亲总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责骂我们两个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又说我那乖巧文静的妹妹是被我带坏的,每次都罚我们跪在阿娘的牌位前反省。
可父亲的脾气我和妹妹早摸了个透彻,他一罚我们,妹妹就装晕,妹妹她从小身体便不太好,有哮喘的毛病,一劳神就犯病。父亲虽然知道我们是装的,可又狠不下心来不看我们,毕竟我们是阿娘留下的唯一两个女儿。
我有时候会看到父亲坐在祠堂里,摸着阿娘的牌位叹息,他一坐就是大半天。也只有在祠堂里,父亲才会把天下大事抛之脑后。
如今,山还在,树还在,天空还在,月亮还在,荷花也在,可是父亲和妹妹却不在了。
悲从中来,我又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谁?”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一旁的假山后传来。
一名身着白袍的男子走了出来,披星戴月,眉目俊朗,饶是我对纪由那般痴情,也被他的风华震了震。
他见到我,却怔在了那儿。月光笼罩下,我只看到他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印着月色与我的身影。
我以为是我吓着他了,毕竟此刻的我披头散发,只着了一身白色的曲裾,民间所传的女鬼,就是我这样的。
我上前一步:“喂,我是人,你不要害怕……”我猜他大约是守夜的侍卫,瞧那单薄的白布衣,连监视我的宫女都穿得比他好。
于是我说:“你是这儿守夜的侍卫吧?”
他终于不再盯着我瞧,神色也回复了平静,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皱了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作为一个侍卫,疑心几句也属正常,我便上前拍了他肩膀一掌:“嘿,小哥儿,别紧张,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他被我的动作惊了惊,又很快恢复平静。
我撇了撇嘴,心中不屑,装,有什么好装,连一个侍卫都天天板着脸,怪不得孙皓要变态。
“透气?”
我呵呵地笑道:“对啊,这的荷花开得这么好,那莲子和藕一定也很好吃……”
他却又像是被震惊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总是发愣,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此时,却从不远处隐隐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点点烛火。
我暗道一声不好,一把抓过他便往旁边的假山里藏去。
我竖了一根手指:“嘘……别出声儿,被发现了我就惨了。”
他的身躯靠得很近,脸色隐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心下大惊,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奈何身高差距太多,愣是没够到。
他却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脑袋里轰地一声,心想,我完了。
“你有病啊!”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迎面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些监视我的婢女早已发现了这里的动静。我想,反正要回去的,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为首的那个婢女难得抬起来看了我一眼,我正欲抬手打招呼,却见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仿佛是水晕一般,后面那些也噗通噗通跟摔冬瓜似得跪在了地上。这可是铺满了鹅软石的路啊,她们就那么硬生生地跪下去了。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们就齐刷刷地颤抖着瘦弱的小身子,呼了一句:“参见陛下。”
我一愣,这陛下肯定不是我,这里除了我,就是……
我刷地回过头去,惊恐地看他,迎着月光,他的五官轮廓愈发清晰,生了这样一幅天资容貌,我怎会愚蠢把他当做一个侍卫?!
只见他勾了嘴角,玩味地看着我,我只觉得腿一软,身子就向前倾了过去。
也跟摔冬瓜似得,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没错,我是趴在了地上。谁说张布的女儿英勇?不畏生死?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行为,我十张皮都不够抵罪。
“何须行此大礼?”孙皓伸了手,把我扶了起来。
说扶是好听一点儿,其实我整个人都瘫软了,实际意义上,我是被他拽起来的。
他挑眉:“张美人,你与孤见面的方式,可真是别出心裁……”
= = 好久没更新。换了第一人称。
木有存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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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国-孙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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