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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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猜猜我是谁？”
比起春天的微寒和秋天的凉爽来，夏天真是个不得了的季节。阳光从初夏时的融和到盛夏时的灼热，不过短短几十日而已。
和平时期，木叶的忍者们终于不用顶着炎炎暑日穿着厚厚的忍者制服在去做任务和任务归来的路上奔波了。好心的六代目大人特批了半个月的“消暑假”，除了要轮值的忍者外，各位下忍中忍上忍们，都在家吹着空调摇着蒲扇吃冰西瓜去了。
卡卡西和佐助也不例外，轮值表上没有他们的名字，所以他们更加逍遥自在。木叶丸下忍对此非常不满，他冲进火影办公室质问六代目漩涡大人时，被六代目特别助理春野小姐用纸扇在脑袋上抽出一个大包来。
“夏天可是属于恋人们的季节，你这种小屁孩懂什么！”特别助理大人一手叉腰，一手摇扇，教育木叶丸，“好了，快别打扰鸣人了，轮值也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被教训的人撅着嘴非常不高兴——割草找猫的D级任务轮值到底能学到什么厉害的东西啊喂！
这样的不满直接导致了木叶丸在街上遇到前来给家里冰箱补货的旗木卡卡西老师时，很没有礼貌的昂着头擦肩而过，连声招呼也没打。
卡卡西倒是不在乎这些，如果街上每个人都要和他说上两句话，那才是最让他觉得困扰的事情。挑了几根消暑的冰棍丢进篮子里，他考虑着是不是要施展个什么冰遁·一角白鲸之类的术，以保证在回家之前，那些东西不会化掉。
不过木叶的超市在夏天都有贴心服务，卡卡西带着一个小型手拎冰箱回到家时，被佐助埋怨：“为什么有红豆味的！”
“这有什么问题？”卡卡西把冰棍都倒进冰箱的冷冻室，然后把从超市借来的小工具放到一边，“不是纳豆就可以了吧。或者，佐助连红豆也讨厌？”
“切，我只是不喜欢甜食罢了。”
宇智波队长这样说着，剥开冰棍外面的塑料包装，将冰棍塞进了嘴里。
卡卡西在他剥开包装时刚准备告诉他，这个季节把整根冰棍直接塞进嘴巴里是会和嘴唇黏在一起的。但是没等他这句话说出口，佐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冰棍咬在了嘴里。旗木君伸出手也没拦住，于是那只空空的手只能徒劳地在空气里抓两下，然后乖乖垂落。
佐助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望着天，动作看起来非常帅气且带着点儿忧郁美少年的气质。但是他还没帅过三秒，就黑着脸转过身来，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心领神会：“嘴巴黏住了？”
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佐助还是点了点头。出乎意料的是卡卡西并没有捧腹大笑，而是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怎么办？佐助用眼神问道。
卡卡西摇摇头：“不知道。”
佐助一脸黑线的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把冰棍的木棍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卡卡西见状凑上前来，问：“这么快就拿掉了？佐助你是不是用了火遁术？”
佐助虽然一点都不想理他，但还是回了句：“卡卡西你是笨蛋吗？”
“不是。”旗木君老实地回答，“大家都说我是天才。”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暗部队长没有接话，大概是因为嘴巴被冰棍冻麻了。旗木上忍从冰箱里拿出几个番茄，洗净了丢进榨汁机里。机器的轰鸣声过后，他端着一杯红艳艳的东西走了出来。
“喝点吧，没有加冰。”
接过那杯番茄汁喝了一口，佐助觉得自己终于从冰棍的阴霾里走出来了。他喝光一整杯番茄汁后，将杯子放在一边，他刚准备起身去看看卡卡西在厨房捣鼓什么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人声。
鸣人的大嗓门不意外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同来的应该还有七班的樱、佐井和大和。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把推开虚掩的门，大踏步地走进宇智波家的院子里。等到来客都站定了，主人才缓缓起身，问了句：“有什么事？”
“呐呐，再过几天就是烟火大会了。今天七班全体出动去买浴衣，你和卡卡西老师要不要加入？”
佐助看了一眼兴奋的鸣人，吐出两个字：“不要。”
“诶？诶？！”鸣人马上垮下了脸，“为什么？！”
“佐助君，难得的祭典，不穿浴衣会有点格格不入吧。”樱也劝道。
“书上说，祭典穿浴衣是传统。”佐井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以书为准。
大和觉得自己按道理应该也说些什么，不过在他看到站在佐助身后的卡卡西时，就只剩下一句：“前辈，要一起去吗？”
“啊，是去买浴衣吗？”卡卡西上身短袖，下身的长裤挽起到脚踝上面一点点，“佐助想不想去？”
被问的人没有回答，鸣人先开了口：“他说不去，所以卡卡西老师和我们去就好了嘛。走吧走吧，现在去的话，还能在一乐吃晚饭……”
说着话，就绕过佐助去拉卡卡西的手。鸣人刚捏住卡卡西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拉着老师跑路，佐助就扯住了他的领子。
“放开。”暗部队长言简意赅，欲对六代目大人施暴。
六代目丝毫不畏惧：“你放开才对！”
夹在中间的卡卡西略觉尴尬，他咳嗽一声，说：“我说你们两个，要打架的话，到村子外面去打怎么样？”
“切。”
佐助松开手，然后想把卡卡西扯到自己身边。鸣人此时也松开了卡卡西的手腕，他摆出一副有点可怜的表情盯着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卡卡西答应的很爽快，“佐助呢？要我先做好饭给你吗？”
“不用。”宇智波君黑了脸，“我也一起去。”
樱笑着朝佐井眨眨眼，大和背过身去默默数了数钱包里的钱够不够一顿饭钱。七班的六个人分为三组走在大街上，前后间距不超过十米，像是在散步。
卡卡西理所当然和佐助一起，走在最后面。两个人毫不避讳地牵着手，路人们也都见怪不怪的模样。一乐拉面开在村子最热闹的地方，夏日临近傍晚，人流量很大，虽然没有摩肩接踵那么夸张，但是鸣人和樱被冲散了好几次。等到有了空位一起坐下大快朵颐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热乎乎的拉面其实并不是很适合夏天，不过木叶村夏日的傍晚算得上清凉，偶尔吃一次感觉也不赖。佐助对这种食品不喜欢也不讨厌，他吃了一碗后就借口觉得闷，和卡卡西一起出去了。等鸣人吃过三大碗，大和结过账后，七班再次向最终目的地——浴衣点出发。
卡卡西其实并不喜欢穿浴衣，当年水门班的各位还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在任何祭典穿过那种东西。旗木家的衣柜里除了适合忍者的上衣就是适合忍者的裤子，那种轻飘飘的和忍者这个职业不太搭的服装，他觉得不适合自己。
而佐助好像不太一样，他在回归木叶村之前，都是穿着类似和服浴衣的那种上衣。卡卡西在衣柜里见过绣着团扇家徽的白色和黑色的男式和服，看起来非常正式。
一乐和浴衣店距离并不算远，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霓虹灯环绕着的招牌。樱先一步推开门走了进去，清脆的铃铛声被热闹的人声掩盖了，走在后面的人甚至都没听到。几个人在店子里四散开挑选衣服，佐助抱着胳膊站在放镜子的地方，看着他们拿着衣服走进试衣间又出来。
“你不选一件？”鸣人问了句。
“家里有。”
卡卡西拿了件纯黑色的，抖开给佐助看：“可以吗？”
佐助点点头：“可以。”
他记得自己有件白色的浴衣，和卡卡西挑选的这件搭配在一起正好。鸣人不知道佐助的私心，不过他认同佐助的观点：“卡卡西老师这种大叔就要穿这样的颜色嘛，哈哈哈。”
“喂，别乱说话。”佐助瞪他一眼，卡卡西则把衣服递给店员包起来，然后轻笑道：“呀，居然被自己的学生当做大叔了……”
“老师的话，本来就是大叔吧。”樱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样，这件？”
粉发的女孩子挑了件浅粉底色白樱花的浴衣，头发也扎了起来，脖颈的线条在灯光下漂亮的很。
鸣人看得有点傻，佐井也愣了一下，结果下场就是被怪力医忍春野小姐赏了两巴掌。樱双手叉腰，吼了句：“看什么看，就剩你们两个没有挑好了！”
卡卡西假装没看到樱微红的脸，但佐井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书上说，女性害羞的时候，会通过暴力的举动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樱：“你看的都是些什么见鬼的书！”
看着这几个孩子闹成一团，卡卡西也觉得开心。他转过头去看佐助，发现佐助也盯着自己。在青年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的卡卡西，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佐助啊。”他声音不大地喊道，“偶尔也加入大家，一起玩一玩，没什么不好的。”
宇智波君不屑地转过脸去看门外的行人：“切，无聊。”
“你看着我也一样无聊。”
“那不一样。”佐助回过脸来反驳，他顿了一下，好像是想说哪里不一样，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又把脸转向门的方向。
卡卡西付了钱，拿着浴衣和佐助先告辞离开了。宇智波家与其他几个人的住所是相反的方向，自然也没有结伴而行的必要。走到人少的地方，街道上空旷的很，一抬头就能看到月亮和稀稀拉拉的星星。
“佐助去过烟火大会吗？”
“没有。”
“诶？为什么不去？”
“父亲不让。”佐助回答，“宇智波家的孩子，多余的时间修习忍术才是最重要的。”
衣服是佐助拎着的，于是卡卡西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佐助的头发：“可怜的小佐助，那么那天就让老师带你好好逛逛烟火大会吧。”
“卡卡西，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想死吗？”宇智波君停下步子，盯着他，“那种无聊的祭典，我才不想去。”
“口是心非。”卡卡西拆台拆的毫不留情，佐助为了以示报复，把他拖到一边没人的小巷子里又亲又摸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新买的浴衣胡乱丢在地上，卡卡西的面罩被佐助扒掉，甚至上衣也被推到了腰腹以上。
这样的场景其实很适合擦枪走火，野百合也有春天。但是宇智波君的自制力告诉他，木叶夏天夜晚温差大，不适宜的运动会让家里多出一个或者两个病号。
于是在最后关头，佐助突然停了下来。他整理了两个人的衣服后，捡起一团糟的浴衣，拉着走路有些别扭的卡卡西往宇智波家的方向去了。
当然，据说，佐助君本人的走路姿势也好不到哪里去。
烟火大会在大家的期待中终于拉开了序幕，还没到傍晚，街道上已经摆出了各式各样的摊子。祭典主要的场地还是在火影岩附近的空地处，那里虽说没有神社，但是场地倒是很大，够大家闹腾的。
卡卡西取下晾在外面的黑白两件浴衣，一件递给佐助，一件留给自己。不过等佐助穿戴好出来时，屋子里却没有人了。
他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有点事先走一步，在会场的入口处见。
佐助把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他拿起配套的那把扇子别在腰上，锁好门才不紧不慢地往烟火大会的方向出发，一路上有不少穿着浴衣牵着手的情侣和他擦肩而过。也有戴着面具的人穿梭在人流中，他们大多发色体态普通，一眼根本看不出是谁。
佐助走到约定好的地点时，人已经很多了。他下意识的寻找那一抹银色，但是未果。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里涌过来，正在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把。
佐助转过身去，看见一个黑色浴衣白色假面的家伙，举着一颗苹果糖，问他：“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励哦。”
“切。”佐助伸手就去牵他的手，语气却并不是平时那样的冷淡生硬，而是带着一点笑意，“笨蛋卡卡西。”
“答错了！”卡卡西取下面具，在苹果糖上咬了一口，“是尊敬的卡卡西老师才对。”
尊敬的卡卡西老师最爱的徒弟并不给他面子，而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苹果糖，在他刚刚咬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怎么样？”卡卡西问，“味道还喜欢吗？”
佐助丢开那颗糖：“我不喜欢甜食。”
“我也不喜欢。”卡卡西说，“不过，节日传统，好歹买一颗。”
说话间，烟火大会的重头戏也快开始了。负责燃放烟花的忍者们将第一朵烟花点燃升空，巨大的红色花朵在黑色的夜空中大声地开放。无数散落的小光点就像星星一样，从空中落了下来。
佐助看见有小孩子伸手去接，卡卡西笑着问他是不是也想这么做，却冷不防被小自己十四岁的恋人在第二朵蓝色烟花升空时吻住了嘴唇。
距离吻得难舍难分的恋人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姑娘指着烟花问：“那个是不是教科书里的千鸟啊？”
鸣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是哦。”
千鸟的话，比烟花漂亮多了啊。
【第十一题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