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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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尹源跟游烈欢和孙晓一块儿去了小酒馆。昨天的事件成了今天的新闻，他身为主角之一，却没有主角的自觉。清春说为了庆祝尹源成功脱单今晚一定要演唱《Can't Stop Love》，尹源塞着耳机坐在架子鼓后面，假装没听见。
演出结束后，卫来拉住了他：“你真的跟盖亚好上了？”
“你信吗？”尹源摸出一根烟，借了卫来的火。
“不知道。”卫来轻叹一气。“这群人里，我跟你认识最久，却不见得比游烈欢更了解你。她说盖亚或许是个好对象，对此我保留意见。”
“继续保留你的意见。”
“你要是变成同性恋了绝对会打击到我——”
“打击？”尹源别过头看卫来。英俊得甜腻的男人被打击了，未见得沮丧。“为什么？”
“觉得你会变，我一直认为你是不会变的。”卫来比其他人都欣赏尹源的孤僻。对他而言，自私的暴力狂是现实里的童话人物。绝对美好的人物。
“你变成双性恋的时候我好像没什么感觉吧。”尹源无法类比卫来的感受。
“因为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啊。当我跟你说我跟林鹤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点了个头！连个表情都没有——”
“因为你的事不关我的事，同样的，我的事也跟你没有关系。”尹源找吧台要了一瓶玫瑰酒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跟盖亚好上。”
卫来笃眉，连酒窝都惆怅了：“现在不等于以后。”
“想让我诅咒发誓吗？”
“不用，我就纯粹感叹。你的人生我没资格说。”卫来拿过了尹源手里的酒酿，猛灌了一口：“坦白说，挺矛盾的。总觉得是我带坏了你，要是我当初没有死缠着你当朋友，说不定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性向是怎么回事儿呢，挺对不起叔叔阿姨的，尤其是你后妈，她还想让你结婚生孩子——”
“你这个自我批评的范围是不是太广了点儿？我爸妈又关你什么事。”尹源按灭了烟，把空酒瓶顺回了吧台。“走了。”
“要我送你吗？”卫来问着，摸出手机拨通了池旻攸的号码：“——嗯，好的，我现在就回来，陈妈做了夜宵？等我回来一块儿吃……”
尹源连个“不”都说不出口，快被这对同性情侣的甜蜜氛围淹死了，独自出了小酒馆。盖亚等在门口，深蓝的眼影是眼睛的羽翼，感情才得以自由。“还以为你会更晚。”
尹源错过他，径直上了盖亚的车：“怎么？不走吗？”
“我——”盖亚笑了。“还以为你会揍我——”
“你是在讽刺我？”
“没有。”盖亚扣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如果你揍我，我一定不会还手。”
“别恶心我。”尹源转过头，点了根烟，问起乌拉诺斯。狗比人可爱。
“它在家——”
“右拐。”
盖亚挑眉：“不回家吗？”
“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尹源想要耐下心来整理清楚生活。
“好啊，去哪儿？”
“山顶有间咖啡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尹源喜欢那间咖啡屋。清静。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屋，两层建构，立在山顶，卖各式咖啡和甜点，也提供简单的意大利面。尹源要了拿铁和番茄鸡肉酱意大利面：“你不吃吗？”
“不饿。”盖亚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尹源把彼此的咖啡对调了。“你的咖啡里有酒精，待会儿你还要开车。”
盖亚调笑：“你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大部分时候是。”除了干架，尹源称得上杰出青年。
“那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想跟我讲什么？”盖亚撑起下巴，悠闲。“最好是爱情。”
“毛线的爱情。”尹源嗑光了意面。“首先我得明确一件事——你有传染病吗？”
“传染病？你指什么？”
尹源挠着头，小抓狂：“就是同志经常得那些病啊！”
盖亚一滞，笑了：“你以为我有艾滋？”
“艾滋，尖锐湿疣或者肝炎。反正就是那些病！”尹源已经详细学习过了同志之间的常见病。毛骨悚然。
“我只交过两个男友——”
“谁管你交几个男友！”
“我只能跟男友发生关系。”盖亚的含蓄，更多的是不含蓄。“尹源，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同性恋。如果你不了解我，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老子吃饱了撑得才听你讲故事！你直接说你有没有病就行了！”
“没有。”
“那我们说下一个问题。”尹源让侍应收掉了餐盘。“你能不能不跟我死磕？”
“不能。”
“卧槽！你倒是犹豫一下再讲啊！说话要过脑子的！你爸妈没教过你啊！”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盖亚扬起嘴角，隔壁的一桌就被他电晕了。“我喜欢你，既然喜欢你就得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知不知道掰弯直男是不道德的！还有没有点儿真善美了！老子压根儿不好黄瓜菊花这口儿——”
“似乎你也不爱多汁粉嫩小鲍鱼。”
尹源哽了：“你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是为了配合你。”盖亚真心配合。
“我勒个去！你丫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完全听懂。况且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根本就没有恋爱经历。都没恋过爱，怎么能确定自己是弯是直，我只是想多给你一种可能性。”
好半天，尹源才蹦出一句：“你丫太丧失了！”简直震惊到停不下来！
“我只是喜欢你——”
“我看你是喜欢被揍吧！”
“被你揍心甘情愿。”盖亚的小情话，贱出浪漫。
尹源扶不住了，叫人结账，出了店门想不通，转身就给了盖亚一拳。“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盖亚捂住胃。忍痛的样子帅到破表。
一路的讨厌和喜欢。尹源放弃了言语沟通，第二天收到了医院寄来的快递，体检报告就是一句吉祥话——身体健康。他撕掉了报告，疯狂跑步，体力降到谷底的时候脑力的波峰却没出现。后妈打来电话问他过得好不好，尹源说“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