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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人类论1 ...

  •   「……即便是普通的魔法师,在与元素法师的对战过程中其实也是可以利用元素属性相克来进行战斗的哦~比如说像是这样……」
      我催动单纯的念动力将放在讲台上的一个足有拳头大小得实心铁球移动到空中,然后开始向其中注入更多的力量,铁球开始飞速的顺时针旋转起来。随着速度的逐渐提升,原本黑色的铁球开始因为摩擦的关系而产生红色的光芒,速度继续加快下去那红色渐渐的变成了亮红色最后变成了谣言的白光。
      「那边的精灵,试着用木属性的防御术来抵挡一下我的攻击。」
      我用另一只没有施展着念动力的手点了一名精灵族的学生,穿着绿色长裙的女学生站了起来,对着教室的门口处开始默默的念咒。数条藤蔓像是杰克的魔豆一样的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破土而出,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极具韧性的防御网。
      当她向我点头示意的时候,我轻轻的拨了拨手腕,就像是投掷三分球那样的将光球砸向了防御网。在我撤回念动力的瞬间,滚烫的铁水带着巨大的离心力在那些如石头一般坚硬的植物上炸开了花,然后迅速的将整个防御网包裹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火柱。
      「大致的原理,各位都已经明白了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响指,熊熊的烈火从教室中消失无踪,
      「详细的组合搭配我会在下届课上说明的,今天的课程就先到这里。」
      我低了低头,示意课程结束,然后趁着学生走出教室的功夫开始整理自己的教案,等到收拾完成的时候教室里大概只剩下几个人了。而除了那几个仍然在做着笔记的学生之外,最显眼的就要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教室坐在第一排此刻正捧着脸冲着我笑的白安顺了。
      西沉的红光透过阶梯教室巨大的落地窗,将白安顺此刻与我一样的黑发染上了深红的颜色,斜阳的光线让他那原本就在人类中算是上乘的长相便的更加有立体感。
      而那个笑容,仿佛是在诱惑着我过去一般。
      「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到学校里来找我么?」
      我用夹着教案的硬壳夹子砸在了白安顺的额头上,那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最好的朋友之间所开的玩笑一样——我抬眼看了一下还在教室后面磨磨蹭蹭的学生,他们一定也是这么以为的吧。
      但是事实却并非是这样,白安顺用手轻轻的挡开我的教案,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减少。
      「因为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所以刚才就在走廊里听了一会儿你的课,没想到会讲的这么好不知不觉的就被吸引进来了。」
      挂掉了胡子,将稍长的发型修整到了大学时期的模样,现在的白安顺除了脸上淡淡的伤痕之外让我几乎以为回到了过去。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白安顺趁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站了起来,纵身一跃从椅子上直接跳到了阶梯教室的桌子上,一瞬之间我和他的眼睛处于了平行线之中。
      一个并不算长也并不算短的亲吻,在我想要反抗的时候,白安顺已经恰到好处的离开了我。
      又羞又恼的我望向教室后方的时候,发现学生早就已经走光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像是每次白安顺过来找我的时候一样,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再中途又接上了田宇学姐。走出阿兰特历史学院的结界,在周围的小镇上找到了那家我们常去的酒吧,如往常一般的吃掉了半份牛排和两人份的薯条,白安顺则一如既往的将我那份红酒喝掉。桌面上则聊着平日的生活,过去的日子之类的话题。
      等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而这个原本在平日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独处空间此刻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白安顺……」
      我自然知道白安顺跟着我过来的意义,事实上「请我吃饭」本身就是一种暗号的存在——在每个月的满月之时,白安顺都会这样突然的出现然后将我吞噬殆尽。
      「还会害怕么?」
      白安顺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今天的月色似乎异常美丽,白光经由地面的反射甚至能让我看清房屋的整个细节。在月光填满房间的瞬间,另外一道白色的光芒充满了我的视线。白安顺那如银丝一般的头发,闪着银光的瞳仁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我。我知道白安顺此刻也在承受着本能的折磨,然而他却还是像过去一样那么的为我着想。
      「不……没有,我从来没有害怕过……」
      「是吗?那样就好~」
      白安顺笑着向我走了过来,手上的动作却远没有表情看起来那么无害……不如说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上衣已经不见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等……等一下……」
      不容拒绝的,白安顺的獠牙刺穿了我的肩膀。那即便是想象也知道足以让人昏厥的疼痛,但那疼痛却大概只持续了不到0.1秒的时间,几乎是在我的肌肉神经感觉到白安顺牙齿的瞬间他们就叛变成了对方的一部分。
      不论尝试过多少次,麻醉素所带来的快感仍然让我感到无力抵抗。被白安顺的双手支撑住,我低声的祈求。
      「不要在这里,至少回到床上……」
      「不~」
      白安顺一边用舌头舔吮着嘴角上的血丝,一边说。
      「明天我还有任务,所以今天不『做』,只是进食而已……」
      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是大松一口气的我却因此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不,应该说我究竟在什么时候竟然习惯了和白安顺这样的关系了么?
      正打算就这个问题思考下去的时候,大脑却逐渐的失灵了起来。
      「就算是单纯的进食,小峰作为食物难道不应该专心一点吗?」
      白安顺一边用舌尖舔舐着我的伤口,一边低声的说道。那仿佛魔力一般的声音让我完全无法思考,任凭更多的麻醉素顺着开放性的创口进入体内侵蚀着我的神经。
      「唔……啊……」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头脑的里面很快的就只剩下获得更多的快感与麻醉素的欲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安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的手伸进我的裤带中,将那之中的我的钱包拿了出来。
      「真是危险啊,差点我们两个就要被你害死了~」
      金钱、信用卡、黄金,那些东西都是我用来施法的媒介,如果没有这些的话我就会变得像是普通人类一样。然而,在与白安顺做这种事的时候,我不得不卸下一切的防御。
      那并不是白安顺为了保护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保护我。那是因为在白安顺的进食与交合的过程中,精神上更加脆弱的是被麻醉素所彻底控制的我。如果不对自己进行限制的话……
      会死。
      「再……多吃一点吧……」
      我几乎是渴求的紧抱着白安顺,但是其实我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动作,因为一边的手臂的筋腱已经被白安顺咬断。
      「我们来尝试一点之前没有试过的事情吧~」
      我听不清白安顺在说些什么,或者是即便我听到了也无法理解,只是默默的点着头。我感到一阵眩晕,等视野恢复正常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在了沙发上。
      断掉的手臂被压成了不可置信的角度,神经抽搐的叫嚣着却只被大脑识别为更大的快感。
      白安顺的手指抚摸过我的小腹,因为被麻醉素激活而变的格外敏感的皮肤就像是被火焰点燃了的草纸一般燃烧着。然后毫无预兆的,白安顺用指甲划破了皮肤……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而白安顺则收回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上用舌头轻轻的舔着,直到瘦长的手指上已经沾满了自己的唾液,才重新回到了我的腹间。
      然后……他TM就这么把手伸进来了。
      现在,即便是已经被快感逼到近乎失去了全部理智的我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但是我却完全没办法阻止,眼睁睁的看着白安顺将麻醉素送进我我的脏器。
      内脏神经和肌肉与皮肤的动物神经不同,属于植物神经的范畴,因此对痛感的敏感程度会比外表低很多。然而当脏器直接接触麻醉素的时候……
      那感觉就像是在灵魂深处的一个地方被虫子叮咬一般,不断的释放者痛与痒的信号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止痒。
      「啊啊啊啊……」
      我弓着身子,无意义的挥舞着手臂,但却完全无能为力。白安顺此刻恶趣味的抽离了手指,用舌头清理着手指上的血迹。
      「求求你……吃掉我……」
      然而白安顺却故意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轻轻的笑了一下,月光之下那上翘的嘴角上似乎挂满了邪气。
      「唔……」
      一个非常低级的治疗魔法将我腹部的伤口愈合,原本就整齐的切口在魔法的作用下很快便的无影无踪,然而深埋在体内那令人狂躁的热度却像是蔓延开的火苗一样将我从内部点燃。
      「反正我们还有的时间……」
      我想要反抗,但是却被厚重的唇封住了气息,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第二天的清晨,我是在手机的第7个闹钟的嘶叫声中逐渐的从床上爬起来的。除了脑袋里一阵刺痛,身上并没有超出无力以外的不适感。昨晚身上的伤口就像是已经自然愈合了一般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在镜子中仔细的检查着身体状况的我因为联想到这些伤痕是因为白安顺至今都笨拙到学不会高级的治疗术式而造成的就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昨晚的程度算是非常轻的,如果不是如此的话白安顺不会亲自为我治疗,他的治疗能力不足以愈合致命伤。在一切结束之后将已经昏迷的我唤醒在让我自己来处理,已经成了惯例。否则的话,因为失血、缺氧或者是感染的原因,我甚至可能连早上都无法撑到。
      白安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宿舍里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狼藉证明昨晚我确实曾经和一个男人缠绵到凌晨。昨天并不是在床上做的所以床单不用清理十分值得庆幸,但是当我看到已经几乎报废了的沙发的时候还是默默的将这笔帐记在了白安顺的头上。模糊的印象中记得白安顺说今天会有任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白安顺现在并不是阿兰特历史学院的教职人员,甚至并不拥有一个Y国的国籍。
      在去年结束了在战场上长达8年的修炼之后的白安顺,现在的身份是欧洲某个国家警戒线下组织的武装成员。但是因为现在是和平年代的缘故,像这种军队化管制的境界线下组织其实比起我们学院来说更加悠闲,因此白安顺才会有将近每月一半的时间都耗在阿兰特历史学院里。
      因为之前白安顺那近乎炫耀主权一般的登场,我几乎是被迫着在整个学校里出柜了,我和白安顺之间的故事在一夜之间被衍生了无数个比我自己本身所经历的更加传奇的版本,在月光学院精灵族们的推波助澜下,传遍了整个学校。
      「那个星辉学院的院长居然和自己的式神是那种关系……」
      这种话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几乎把我的耳朵磨出了糨子,我并不是很在意我和白安顺之间会传出什么样的绯闻,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毕竟,他们从最一开始就猜测错了。白安顺并非是我的式神,而正好相反,我才是白安顺的式神。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能够治疗灵魂伤痕的方法,尤其是在灵魂受伤之后的七年里都没有得到良好质量的情况下——我只有一种办法才能活下去,那种方法就是舍弃人类的可能性与自由性,成为某种概念化的存在。简单的来说,像是杜鹃那样以人类的恐惧为生而活下去,杜鹃就是人类恐惧的具现化表现,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类他就能够继续活下去。又或者是像叶程老师那样,将自己神话化,那样就可以以经济规律为依存一直活下去。
      那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但也绝对说不上简单,然而在过去的这八年间我一直选择忍受着灵魂几乎崩溃的痛苦而没有那样做的原因是——如果那样做了的话,我就不能履行我和白安顺之间的诺言了。
      ——吃掉我。
      换句话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活下去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向曾经夺取我一部分的白安顺献出我的全部,并祈求他分享给我一部分生命——换句话说,就是以式神的形式活下去。虽然在原则上这也是将生命概念化的一种方式,但是比起之前我说的两种来说要低级太多。不论是依托于人类的恐惧也好,或者是依托于社会的经济规律也好,甚至接受赫尔妮丝的邀请接受精灵的洗礼成为自然规律的一部分也好,那都是要比成为某个人的式神要更为高级的存在,
      而一旦成为了某个人,或者是某个生命的式神的话,也就意味着那个人掌握了我的一切可能性。就像是叶程老师曾经因为仅仅拥有我的一个「可能性」而让我在面对挚友的时候,刺下背叛的匕首一样。白安顺可以在我所遇到的任何一个选择上强制我做出自己不愿的决定。
      这也是我无法拒绝白安顺的原因。
      对于外界的说法,白安顺似乎并没有纠正的打算,也从未在任何面前对我露出过獠牙甚至连在田宇的面前都对我一副谦卑的模样。仿佛他真的是一只守护在我身边的狼狗一般,然而一旦到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白安顺就会像是狂犬那般的将我的全部防御撕咬殆尽。
      嘛,那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反倒是现在的我对学生时代的白安顺敬佩了起来,他竟然真的能够在我的身边那么长时间完全没有对我出手。
      整理好自己的身体状况,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全新的制服穿戴整齐,调整好下午上课所需要使用的教案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这个时间如果经过食堂的话应该会正好的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生活吗?和平,安静,没有任何冲突,和自己的朋友所在一起,和白安顺在一起的生活。
      在走出宿舍的瞬间,我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究竟是什么呢?我皱了皱眉头,但是那镜子中除了我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是,确实有什么地方让我感到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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