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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的BO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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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事件也这么翻过去了。日子趋于平淡,最近公司没接什么大项目,我有预感,闲暇时期要来了。公司按照规定放了十一的假,不用加班真是好。国庆前一天晚上我坐在咖啡店里喝咖啡,对着手机想了五分钟,给简发了一条“节日快乐”,简回复了我“同乐”。我没想到她回复得这样快,我又立马发了条短信:“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这一次我等了半小时也没有等到回复。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决定回去。到了出租屋,我洗了澡,又吹干头发,坐在电脑前看电影。电影看了一半,手机屏幕亮起来,是简,她回复我:“参观汶川地震博物馆。”
我想我笑了一下。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呢假期也离不开建筑。我飞快的回答:“正巧我也有打算去参观汶川地震博物馆。介意一起吗?你什么时候去?”
“我已到成都。”
!!!我只能表示以惊讶,之前没有回复我,是因为在飞机上吗?
鬼迷心窍的,我回复道:“我订了机票,明天到。”
我订了机票吗?我明天能到吗?老天,我在说什么?我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简问我:“什么时候?”
赶紧关了电影去查机票。唔,四川航空还剩几张头等舱的机票,看看时间,早上十点。真是运气。我告诉了简。简只回复我一个字:“好。”
好是什么意思呢?她会来接我吗,还是会先去博物馆?我打乱了她的计划吗,还是她已经识破了我蹩脚的谎言?
算了,去收拾东西吧。
说实话我没想到简会来接我。成都只有一个民用机场,她只需十点钟的时候在机场大厅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把我领走。简在市中心的酒店定了一间标准房。“左边是你的,行李放角落。”简指示我按要求摆放。
“多少钱,我把钱给你。”我认为应该把房钱对半分,简默不作声的看了我一眼,又扭开了头。我站在床边,看着简的背影,突然有些做错后的尴尬。
当天下午简在房间里面对了一下午的电脑,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不好打扰,只身出门逛街,回来的时候给简买了一个钥匙扣。简收下了。
房钱的事情谁也没再提。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结伴去汶川地震博物馆。汶川地震博物馆在四川大邑县安仁镇,属于建川博物馆的一部分。我们在上午11点到达博物馆,买票进去。路上简一直很沉默,我本想与她聊天活络气氛,但是对上她那双沉静的眼睛,又开不了口。
路过模拟厅的时候简站住了,她在门口站了很久,我以为她要进去,问:“要体验吗?”她却摇头,又迈开脚步离开,我走在她旁边,感到气氛沉重。这是不同于博物馆给我的沉重,我感觉到了简散发出来的压抑。
简在一处展点停了下来,她穿着单衣,双手放在衣服口袋里,眼光直视前方。
“宜笙,你瞧,地震来了,最先倒塌的,就是这种建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半间摇摇欲坠的二层楼房。
简说:“墙壁是水洗一样的白。”
我沉默。简又开口:“我的父母死于08年那场地震,那个时候我在北京工作,半个月后才得以赶回来。”简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扭头,只看到她的侧脸,她目光专注,背挺得笔直。我心里咔擦一声,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
“不该你说对不起。”
我走到她面前:“如果你想说些什么,我就在这儿。”
简淡淡的望着我,我亦回望她。之前我说过,我看人一般只看眼睛与鼻子之间的三角地带,因为那样显得礼貌。现在为了显示我的真诚,我把目光对准了简的眼睛。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简的眼睛真深邃?或许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对视她。
简慢慢贴近了我,我看见她眼里闪着光,我开始失神,接着我发现我和简现在的距离能够使我看清楚她瞳孔边缘的细小纹路。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简会亲上来。她的呼吸吐在我的鼻尖,我们此刻的距离不会超过三厘米。然而下一秒简抽身而出,她带走了所有暖源,我打了一个冷颤。
“宜笙,我发现你的眼睛带点蓝。”
说真的,我很失望,失望到浑身沮丧。
回程。现在是五点,到酒店应该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我没有问简接下来的计划,我也没心情去问,我一直沉静在那个暧昧的时刻,不愿脱身。我在思考这次博物馆事件会不会像之前那些事情一样被很快翻过去,回去之后,我是不是又该按部就班的生活?
我想我是喜欢上了简。因为我不愿那样。
我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就吃了早餐,简也一样。暮色就要来临,我朝简发出邀请:“一起吃晚饭吗?”
“我以为你不会注意。”
“抱歉。”
“你无需对我抱歉。”
突然觉得简是一团棉花,我使不出力。
“师傅,麻烦在这里停。”简叫停出租车,她付了钱,在车窗外敲击我这一侧的玻璃,“宜笙,不是要吃饭吗?”
哦?已经到市区了。
吃饭的时候我开始回忆我是从何时喜欢上简的,却发现我们的交集不过如此。又设想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她,于是我想到了那个未曾落下的吻。简没有吻上我,我感到失落,我期待她能吻我一下,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我觉得是。
我看见简低头吃火锅,等她抬起头时,唇色鲜红,极具诱惑力。吃完火锅是晚上10点半,我们从火锅店一路走回酒店。路上我一直在间断的看简的嘴唇,等到感觉自己太冒犯,又收回眼睛,而后又不自觉的追逐她的嘴唇。简开了房门,或许是我的行为太明目张胆,她终于问了一句:“宜笙,你在看什么?”
看你。
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我张了嘴,却说不出话。
简朝我走近一步:“在看什么,嗯?”
满眼都是简鲜红的唇色,她的嘴一张一合,到最后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我确信刚才简惊呼了一声。
我冲动的吻住了简,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墙面上,再把嘴唇贴合上去。简的嘴里还留着火锅的气息,我的嘴里也有。
真是美好的味道。
世人都说冲动不好,应该给予压抑。我不赞同,简让我有了欲望,我愿意为她冲动,不需要压抑。
庆幸的是简没有推开我。
晚上十一点半,我和简在成都的一家酒店房间里做/爱。房间是简定的,她不要我出钱。
我们在一起很久之后,简告诉我,从看见我的第一眼,她便开始注意我。简向我坦白她从一开始就在勾/引我,我说我知道。彼时我坐在简家里的沙发上,简坐在我的腿上。
“你如何知道?”
“你自己跟我说的。”
“恩?”
“在我生日那天,你对我说,你在暗中关注我。”
简偏头回想了两秒,接着低低的笑出声,然后抬头吻住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