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莲心》秦煌妖妖

5、以毒收王达

　　冷无情骑着马朝雪莲峰疾奔而去。想那白莲还在市井里寻那几个恶僧，心里就想笑，这秦叶儿都教的什么弟子，一个比一个愚，武功也弱，她这个师父怎么当的？一别十年，这段时间，她究竟干什么了？
　　不远处，两拨人马一前一后跟着，看似无意，实则时快时慢，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冷无情轻笑一声，竟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还是说有人也对极品莲心感兴趣？她嘴角一翘，计上心头。
　　不紧不慢地拖着后面人马拐进一个山道，冷无情隐入阴影里。前头一拨人骑过去没多久，后面一拨三骑也紧跟而来，冷无情纵马一拦，惊了那三人一跳，忙拉住缰绳。马儿受惊长嘶而起。趁那三人还没醒过神来，冷无情一招飘影十八式，飞掠而起，唰唰几下，将他们拎下马，顺便点了他们的穴位。三人惊慌失措，无奈身不能动。
　　“谁派你们来的？”冷无情喝道。
　　那三人互望一眼，不说话。冷无情笑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三人忙摇头，冷无情又道：“不知道？为何还一路跟着？”
　　其中一人恨声道：“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还不让人走了？”冷无情冷笑一声道：“嘿嘿，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们不成，不说实话，自然有你们的苦头吃。”
　　三人脸涨得通红，低头不语。冷无情挥起剑，朝那人腿肚子刺去，连捅了三个孔，鲜血横流，那人惨叫连连，又问：“说不说？莫怪本公子没给你们机会，不说就让你们身上多三五十个孔，一时半会倒死不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引来一些饿狼……。”
　　“我们说了，是不是就放了我们？”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道。冷无情用剑拍了拍他脑袋，喝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了，本公子心情好便放了你们，若是有一点隐瞒或不老实，你们就在这见阎王。”
　　“不敢。请公子手下留情。”那人哆哆嗦嗦道。
　　“说吧，你们是什么身份？”
　　“我们是玄铁镖局的镖师，今天上午上面吩咐让我们跟着您，就看看您都干了些什么，没别的意思。”
　　“前面那两人是不是和你们一伙的？”
　　“不是，我们也不认识他们，一出城门就给他们抢了先。”
　　“你们玄铁镖局的老大是谁？”
　　“胡……胡风。”
　　“旋刀手胡风？”
　　三人连连点头。冷无情轻哼一声，道：“就他那点斤两，还想打我的主意。你们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莫多事。这前川，还轮不到他掺和。”
　　三人连连点头称是。冷无情挥挥手，这三人忙连滚带爬地爬上马，没命地往回赶。对这些不上道的小虾米，冷无情一般没有杀人的兴趣，这几年，想得到极品莲心的人海了去，她还真无法全部杀完。
　　守在这个路口，就等着前面那拨人回转，如果目标是她的话。果然，不多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两个年轻的刀客，一边往回逡巡一边东张西望，身穿紧身黑衣短打，一时也看不出什么身份名堂。冷无情横马而出，挡在两人面前。唬了那两人一跳。
　　“你们是何人？”冷无情问。
　　那两人脸色一变，也不语，只是夹马一蹬挥剑而上，冷无情错身上去，“飘雪剑法”既出，便招招见血，此剑法乃冷无情的父亲所创，从柳叶剑法改良而来，专攻人防守不到之处，剑锋飘渺，一般高手都极难抵挡。不过数息之间，那两人身上的衣衫就尽被剑锋割裂，身上剑伤无数，血迹斑斑。
　　这两人见杀不过，打了个眼色，转马各自朝一个方向就想逃。“哪里走。”冷无情岂容他们逃走，一个纵身，便将两人踢下马来。原想多练几招，看看是哪个门派的路数，既然你们那么想死，那便成全你们。冷无情心想。
　　“谁派你们来的？”冷无情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磨尽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去，似乎在考虑怎么应对。其中一个微微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说是吧？”冷无情话音刚落，就一剑挥过去，割了其中一人的左耳。那人捂着血淋淋的耳朵怒目而视。
　　“还不说？”冷无情瞪着他，那人脖子一梗，道：“要杀便杀，落到你这女魔头手里，我也认了。”
　　“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单看你们衣服上的纹路就知道你们的背景。莫以为本公子真好耐性，有心给你们一线活命的机会，不说便罢了，留下你们的脑袋，在这荒山野岭正好喂狼。”
　　“哼。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了我们。”那人冷哼一声，自恃自己来头大，脸上神色又凶狠了几分。
　　“哈哈，好一条忠心的狗，这便成全你。”冷无情怒极反笑，什么狗屁虎威卫，在这荒山野岭还当真自己不敢杀他？她冷笑一声，一剑砍下那人的脑袋，血溅了一地。另一人眼见同伴被杀，吓得簌簌发抖，忙跪下告饶道：“冷大侠饶命。”
　　“噢，你还知道我是谁呀？”冷无情冷笑一声。为方便起见，冷无情出来行走江湖，经常变换身份和打扮，在前川，最常用的便是这身打扮和吴秦的身份，但从未告诉外人自己的真实身份。
　　“冷大侠的威名，在前川，哪个不知？小的自是不敢冒犯，但小的……小的身在公门，上峰吩咐下来的事，不敢不办。请大侠饶命，小的此后定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求冷大侠饶小的一命。”那人哀求道。
　　“好，还算你识相，把你所知道的，一一道来。杀与不杀，我再作主张。”冷无情道。
　　“是。小的是虎威卫侍卫长，新来的统领何田大人想要极品莲心已久，之前听得探子说百叶莲花教遇袭，便想趁此机会夺得至宝，献于皇上。昨日率小的和众兄弟一共十五人到了前川。至于为何识得冷大侠，是因为何大人手下有一个精通易容术的高人，想必是他看穿了冷大侠的容妆。小的所知就这么多，小的不过是虎威卫旗下的一个小小侍卫，请冷大侠高抬贵手放过小的。”那人说完，朝冷无情一个劲地磕着头。
　　“那何田本是江湖中的恶人，竟然成了虎威卫统领，这真是好笑。原来是朝廷豢养了这条狗。”冷无情哈哈大笑。那人冷汗直冒，小声道：“小的也是与他不睦，早有离开之心，只是未来得及办理手续。请冷大侠明鉴。”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王，名达。”
　　冷无情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道：“你吃了这毒药，我便放你走。”王达惊慌失措，连连告饶，自是不肯吃下药丸。冷无情见他不接，又道：“敢不吃？那现在就来受死。”随即捏起王达下巴，将药丸强行拍入对方的嘴巴。王达忙自扣喉，想将药丸吐出，可惜已来不及，那药丸早被冷无情用内劲震碎，落入他肠胃中。
　　“你既然知道我，便知晓我飘雪教本就擅长用毒。此毒名十癫散，须一月一解，如不按时服下解药，人便会在十日内出现恐怖幻觉，疯癫致死。”冷无情笑道。飘雪教旗下五大长老皆是各有所专的能人异士，其中的水长老，便是善于制毒的高手，常年为教中人提供各种毒药。
　　王达大惊失色，此时感觉到肚中一阵发热，定是那毒药发作了。他指着冷无情，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道：“你……你竟做这等下作之事。”
　　“下作？论下作我飘雪教可不及你们虎威卫的一星半点。你若不想要解药，离去后可自生自灭，若还想求生，便每月留心着那何田的一言一行，想办法报告于我，你们在前川的联络点是在哪里？”
　　王达哭道：“我们的联络点，便是那慈恩茶楼，那本是何田当年买下的。二掌柜也是何田的人。”
　　“刚才你为什么没说？”
　　“小的……小的忘记了。”
　　“那如果我哪天忘记给你解药，也是情理中的，你且要好好想想，还隐瞒了什么。”
　　“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有所欺瞒。今天二掌柜还派了人去跟踪白莲。”
　　“好。还有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好。以后每月这个时候我自会着人给你解药。给我盯好何田。”
　　“好，小的记住了。”王达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瞄了一眼冷无情，问道：“那小的这便回去了？”
　　“你走吧，正好这一身伤，回去后何田定不会怀疑你。”冷无情看着王达赶马离去后，才一脚将脚边那具尸体踢入深沟。
　　冷无情纵马朝雪莲峰而去。和千指峰不同，雪莲峰里水汽十分充足，一入山便被一股阴寒之气包围。到了山下寒潭，冷无情下马细查，情况果然如那茶楼里的茶客所言。水中鱼儿泛白而死，水质暗血，似比平日涨了很多。浸润上了岸边的水草，边上有些血沫。山下附近有些村落，想必每日那些村民会来此处网些鱼回去食用，这才发现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