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活着》素十七

5、被卖了

　　在这叫石娘的女子和景黎的压榨下，夏雪过得从未有过的充实。十余日一晃就过，他不仅全身的筋骨有了前所未有的柔软，还学完了石娘规定的所有基本舞步。
　　“舞的关键不在于形上的动作，而在于内在的气质”，石娘如是说着，脚下迈动，一个最基本的舞步，被她走出来，顿时那个平凡的人整个都变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如若媚到骨子里，下一步，则又是另一种气质，若青莲般脱俗。
　　停下舞步，石娘又恢复成那个平凡女子，“如今你只学了我的皮毛，日后还要多加练习”，稍微停顿，说“今日便到这里，你好自为之”。
　　夏雪有些诧异，眨眨眼睛，这才午时，今天就完了吗？
　　院子的大木门外顺应地传来开锁的声音，景黎走了进来，石娘对景黎点点头，又对夏雪厉声道，“就你小子学的这点皮毛，可不要告诉别人跟着我石娘学过，免得丢我的老脸！”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石娘走后，景黎才开口，“从今天起，你从未见过我，也不知道什么公子，你叫夏雪，在冰雪里冻坏了喉咙，失去了记忆，被一个叫李大的人捡了后，卖给了‘葵花’舞团”，讲到这停下来看了夏雪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您说的都是对的，夏雪在心里回答，这睁眼说瞎话指鹿为马的。表面上则乖顺地摇头，表示自己态度的端正。

　　“唉？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少年睁着一双像狐狸的丹凤眼，俯身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小板凳上的夏雪，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夏雪想要滴汗，被带到这个叫做“葵花”舞团的地方后，就一直被狐狸少年缠着问这问那，明明知道自己回不了话，少年还是不知疲倦地围着他上蹿下跳。
　　“你会弹琴吗？”狐狸少年问。
　　夏雪摇头。
　　“那你会吹笛子吗？”少年继续不知疲倦，夏雪继续摇头。
　　好不容易头都摇晕了。少年呼地站起来了，一边手舞足蹈大笑一边大喊：“太好了！我会弹琵琶，你什么都不会，我比你强，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小弟要听大哥我的话！”
　　夏雪看着眼前十五左右的少年，无语中。
　　刚被一个满脸猥琐名叫“李大”的的中年男人卖到了这个舞团，整个交易的过程就在夏雪的面前进行，他甚至看到了李大从钱袋里掏出那白花花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离开这样详细的过程。
　　那些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值多少张百元大钞呢？在被狐狸少年打断之前，夏雪正没心没肺地想着这些没有重点的事，对于被卖掉这种事他更多的感觉是新奇……
　　这时，门口的帘子掀起，走进来一个满脸慈祥、面带微笑……笑到几乎看不见眼睛的老头。
　　老头是舞团的老板，名叫葵叔。话说葵叔一想到只花了二十两银子就买到了这么漂亮的少年，就忍不住笑得眼角又多了一条皱纹。
　　对他这个小小的舞团来说，二十两银子并不算少，虽然夏雪是个哑巴有点美中不足，但是只要看到夏雪的脸和身材，他就禁不住开始幻想他的舞团如何发扬光大、财源滚滚来的美好未来。
　　“哇！大叔，皱纹又多了两条啦！”狐狸少年对着葵叔鬼叫。
　　“咳……咳，你个兔崽子……”葵叔赶紧咳嗽两声，努力表现出严肃的样子骂道。
　　“夏雪啊，以后就是咱舞团的人了，只要你好好努力，吃饱穿暖都不是问题”，葵叔做着员工动员。
　　转头又对狐狸少年说，“小一啊，夏雪刚来，有什么事你多照顾点，反正你这兔崽子平时没事做，到处转悠专业捣乱……”葵叔一想起小一平常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就唠叨开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狐狸少年也就是名为小一的少年，赶紧夸张地跳起来，大喊“停……停……我这刚收了小弟，你这样在小弟面前败坏我的名声，叫我老脸往哪里搁！“
　　“你个混蛋小子，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带你上路！”葵叔撒气地说完这句，就不理少年了。
　　转向夏雪，又忍不住好心情地满脸都是笑，“小雪啊，来、来，介绍你给大家伙认识认识”。
　　“银色”舞团里，跳舞的加上夏雪共有十人，有男有女，除了领舞的名为三姿的女子外，均是十多岁的少年少女。此外还有乐师5人，葵叔本身也是乐师之一，所以整个舞团加上小一，一共也不过16人。
　　话说小一并非舞团里的人，是舞团在路过一个小城镇时，被熟客所托，一路照顾带他去京城投奔亲戚的。
　　只是一路走来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小一好动，平时也在舞团里帮帮忙，虽然经常是在帮倒忙捣乱，但跟舞团上下所有人却是非常熟络了。
　　被一群人围着介绍完，夏雪晕晕的，大家的名字没记住几个。
　　“那个小一啊”，葵叔发话道，“你看这里就你一个没事做吃白食的，大家都忙活着呢，小雪的被铺什么的就归你准备了”。说完那板着的脸立马堆上笑，“那个小雪啊，跟着这兔崽子去，今天先休息下，明天跟大家一起练舞！”
　　夏雪乖顺地点头，看得葵叔欣慰地摸着一把胡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一切了一声，表示对那句“兔崽子”的不满。“小雪，咱们走，不理那老头！”说完拉起夏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