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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檐上霜 ...

  •   西北的战事正激烈的胶着,延国的国都锦城却还是繁华奢靡夜夜笙歌。镜花水榭是延国的第一大青楼,虽是烟花之地却还端的是要附庸风雅。临江而建的小楼,至此望去云低海阔声声海浪滔天。红色的纱幔纷飞,阻隔了一室

      的氲氤。
      一袭红衣的舞娘,纱衣半裹酥x半露在座下阵阵的口哨和哄笑声中悄然隐退。引得座下众多男人的不满‘哎我说老板娘,不是说今日名满锦城的白霜姑娘会来献舞吗?我这一千金可是冲着白霜姑娘花的她怎么还不出来啊?’
      ‘就是,我们也是冲着白霜姑娘来的,都等了一上午了她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昨晚上累着了哈哈哈哈’老鸨望着领头哄笑的华服少年苦笑,这镜花水榭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历来就只设八张桌子。
      能坐上这八张桌子的人非富即贵可得罪不起啊,可这白霜姑娘因偶感风寒不适,今日怕是不能为大家献舞了,大家多多包涵。一会我们的如玉给大家带来西蜀的蛇舞,大家肯定会喜欢的’。老鸨陪着笑脸道。
      这云庭之上除了那八张主桌以外还有许多因为抢不到主桌,花个几千两也要站着的人群。此时这个消息人群立时炸开了锅‘白霜姑娘不跳了’
      ‘可惜可惜啊,我是专门从冀州赶过来,只为一睹白霜姑娘的舞姿啊’
      ‘这怎么行啊,我们可是从西蜀赶来的啊,’有老者捋这长胡子低吟‘老夫有幸见过一次白霜姑娘的折腰舞,那舞姿只有一人可以比的’‘谁?’‘昔年以舞步冠绝天下的瑾妃’此言一出亭中惧是哗然,有人开口道‘是了,昔年瑾妃的折腰舞可是天下一绝呢’。讲到这里大家都极有

      默契的闭了口转向别的话题。
      这就是他们今天来的原因吗?只为一睹一位与瑾妃会跳同样舞蹈女子的舞姿!?
      雪溪望向同桌而坐的帝王与星佑,却惊讶的发现化身侠客的武帝已是扯开了衣裳放浪不羁的手拿竹筷敲击着眼前的酒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

      萋,白露为晞。所谓伊人,再水之湄。溯洄从之,道祖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敲击声清脆悦耳,一旁桌上的几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也学他敲起了眼前的杯子,同声念着那首蒹葭。
      身后都是讨论的人群,一时间场面颇有些镇不住。场中唯有星佑一人始终安安静静,似乎这世界万事都于他无关。
      ‘够了,’这时星佑旁边桌子的贵族少年一把推开正偎在他身上喂他甜汤的女子,那女子一个趔趄摔倒在星佑的桌旁,手中的甜汤洒了尽数洒在雪溪身上。滚烫的甜汤洒在身上钻心的疼。
      这一变故霎时吸引了厅内的所有目光,何曾相似的场景,望着武帝那双似寒冰凝结的双眼,雪溪下意识的腿脚发软想要跪下去谢罪,却不想被一双手拖了起来星佑双眉紧促把她的手握在手中‘你没事吧?’。雪溪摇头却还是

      惊魂未定不敢直视武帝的眼睛
      ‘你顾小爷千里迢迢从东郡赶来,花这一千金子,不是到你这来喝什么劳子甜死人的汤的。把那个白霜给我叫出来,否则我拆了你这什么花什么谢的’。
      ‘你姓顾?来自东郡?’一句话悠悠的从斜躺在塌上离天嘴里问出,话语阴沉而威严,带着迫人的压力。大厅里一时安静了。
      ‘是你小爷怎样?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东郡顾东来。’顾东来话语未落,但觉眼前黑影一闪,面上风声袭来,手刚摸上剑柄已是左右各挨了一巴掌,双颊火辣辣的疼。
      ‘你跟谁自称老子,今日我就代你老子教教你怎样做人’。此话一出大厅里霎时又火热了起来
      ‘顾东来?伯邑候之子?’
      ‘这伯邑候不是昔年跟武帝,大将军万俟逸拜过拜子的人物吗?’
      ‘听说天下平定之后,伯邑候闭门不出东郡,更从无来过锦城,这伯邑候之子怎会在此?’
      ‘这惹不起,惹不起啊?’眼见场面没法控制老鸨花四娘只得干笑‘两位官人和气生财,莫要动气,我这镜花水榭庙小,可容不得您二位硬拆。’
      ‘妈妈’一袭白衣踏着凌波而来,娉婷的行礼。一时间厅内少有的寂静,待看清那张脸,星佑手握茶杯的手一紧,满是震惊的望着那缓缓走来的佳人。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比起星佑来也好不逊色,只是稍微清冷了些。可是哪怕再美又有什么好值得星佑这么震惊的呢?除非?雪溪猜测着
      捕捉到武帝眼里也是一闪而过的惊讶,
      , ‘老夫有幸见过一次白霜姑娘的折腰舞,那舞姿只有一个人可以比的’
      ‘谁?’
      ‘昔年以舞步冠绝天下的瑾妃\'难道这个人?!
      ‘啊呀,青莲,你这个挨千刀的丫头,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你,还不快带姑娘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看有没有哪里烫到。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花四娘这句话却是对着主座的离天说的,离天却一径对着那袭白衣玩味的笑,

      并不回答。
      老鸨只得尴尬干笑两声‘想必霜儿的病无大碍了那’
      截断老鸨的话,白霜姑娘的话语冰冷的一如他的表情‘妈妈,今天我不会跳舞,因为这里并没有值得我为之一舞的人。’
      一路分花拂柳小婢女却把雪溪带到了一座极为精致的小院内。一言不语的退下了,循着婢女离开前的示意,雪溪推开沉重的梧桐木门,那个

      人就在里面。
      这是极为雅致的小院,草木茂盛,竹楼悠然。耀眼的日光下,一袭紫衣的少年,焚香抚琴。琴声悠悠然,似有万千思绪包含其中难以抉择。
      这样通透洞彻的人竟然也有难以抉择的时候吗?阳光刺眼,少年恣意风流,他的身后簇簇紫色繁花盛开,这样如玉的少年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
      ‘你可看够了?’不知何时悠然的琴声早已停止,对上那双莫测的双眸,雪溪心下一震,暗自红了双颊跪拜‘殿下’。阳光下少年挽起的

      秀发都透着光。‘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少年拨弄着琴弦无视属下的问话淡淡道‘起来吧’。
      ‘我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无视于雪溪震惊的神情,耀释依旧低低的拨弄着琴弦。心思几转仿佛灵光一现的想通了

      什么雪溪讶异的脱口‘那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自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包括那位名满锦城的如霜姑娘’。
      雪溪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心思几转,最终还是压下了脱口而出的问题,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对于自己却越是无益。耀释注意着她的神情却并不点破‘那日的狼毒花你可曾喂他喝下?’
      那一瓶无色无味的狼毒花汁液,‘没有,奴婢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之前星佑和穆青似乎对我多有怀疑。所以我一直在慢慢取得他的信任’。
      ‘信任'茶几前的少年盘腿而坐拨弄着琴弦,嘴角的笑始终淡然‘你过来’雪溪依言在他身前茶几外的几尺跪下,却不想那位慧冠天下的少年却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望着少女惊讶的眼神‘到这里来’
      当今太子身侧的位置,雪溪的心乱了节奏的跪在了他的身侧。望着那张如玉的侧颜,一朵怒放的紫色蔷薇插入鬓侧,那么近的距离,她能看到他纤细的脖子和凸出的喉结,脸不自觉的红了,清冽的竹香的气息。
      虽然一再的提醒自己眼前的少年深不可测,必须要远离。可当那双修长的手指,不禁意碰到她的耳垂,雪溪却还是全身一颤。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膛。
      ‘对黄口小儿取得信任的办法可能是关爱,可对于一个逐渐长成的少年,要取得他的信任方法可能另有其他。比如情爱,比如……身体’。
      听懂了他的意思,一时间雪溪只觉得如坠冰窖,是觉苦涩。‘可是,奴婢并没有出众的外貌,也没有引人注意的资本’。
      ‘对于喜欢的人而言,外貌并没有那么重要。何况是在那样的倾城容貌面前,他要的并不是美貌。’
      少年嘴角讽刺‘他那种人想要的不过是那种可悲的温暖。温暖?如果他知道他一直寄望的温暖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会怎样呢?真想看看他那可悲的表情呢?’
      是的,骗局。从七年前的那场相遇开始。从八年前他从相府的后院看到肮脏的她开始,他就一直在布这一场局。
      而星佑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京郊别苑日日的欺凌,每到晚上那些小太监都会扮做鬼魂日日游荡在时时大开的窗外,那滴着血的长长的舌头,那没有双腿飘荡着的鬼魂,鲜血淋漓的残肢断臂,屋子里没有蜡烛,他们就这样一日一日的折磨着那个年仅七岁的孩子。
      他没有让他死却也是生不如死。
      他其实是恨着星佑的吧,因为武帝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星佑而看不到一直在朝堂上那么耀眼的他。
      在雪溪思绪翻涌的时候却听太子的声音冷定了下来似乎暗藏着杀机‘明日酉时之前,把这个东西放到琉璃殿的书房,在书房那张瑾妃的侍女图后有一个很小的暗阁。但是放这个东西却也足够了’。
      那是一个几尺见方的东西,用暗黑花纹的水云绸包裹着。‘那道暗阁的开关在侍女图旁的那排书架第二层,那本《延书-经籍志>>那是一本拿不起来的书’。
      ‘是’眼前的婢女低眉恭顺,太子耀释的眼里却多了一丝玩味‘你都不好奇,我让你藏的是什么东西?’
      雪溪低头掩下眼里的光‘那并不是奴婢可以过问的事。’
      ‘那如果这个东西是可以置他于死地呢?你也会如此毫不犹豫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女孩抬起头眼里的光亮的惊人‘是的,对于殿下的吩咐我会毫不犹豫’。
      那双莫测的眸子些微的惊讶,随即了然。嘴角勾起的依然是讽刺的笑‘好狠的心呢。我本来还为 你那被赶出相府的母亲准备了一份礼物,如此看来是用不上了呢’。
      望着雪溪那因为震惊而不可置信的双眸,太子的笑却如回风流雪‘你们会见面的’
      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夕阳下的街道。尚未完全散去的世集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挑着剩余的东西,马车一个颠簸却是差点撞上赶集的人群。
      雪溪抓紧身旁差点掉下去的包袱,牢牢攥在手里。那里有她换下来的衣服跟那个东西,原来一切早已是计划好了,就连她把那个东西拿出来都那么顺理成章。
      身旁的年总管破口大骂着让路人闪开,雪溪回头望着异常安静的车厢,一时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又想起今天那段对话的最后
      几次的张口欲言‘奴婢斗胆,’
      ‘你想问的是白霜姑娘?’
      ‘那白霜姑娘的容貌难道真的与去世的瑾妃神似吗?’要不如何能引得武帝和星佑那样惊讶的眼神。那个拥有倾城容颜的人原来竟是这样啊,清新脱俗,冷傲入骨,好似雪中的傲梅,月中的仙子。
      ‘不,她们拥有完全不一样的外貌’望着少女惊诧的眼神太子耀释却是望着盛开的繁花面无表情‘可是她们却拥有一些同样的别人没有的东西’。
      ‘我予你的香囊你可日日佩戴’。‘是’雪溪双手呈上的是那黄色的荷包,荷包香气神秘浓郁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香气‘今夜,务必要让他尝尝狼毒花的味道’。刺目的阳光下那个洞彻世事的太子的话语冷冽却暗藏杀机。
      春风习习,吹来满园的花香。越见室内的馨香过于甜腻。鲜红豆蔻的柔夷把一直捏着的小纸条投入香炉内,却还嫌不够似的用银杵搅弄着炉里的馨香。
      似乎再也不能忍受那甜的腻死人的香气越来越浓,静坐于一旁的少年端起手中的茶杯,不由分说的浇入那冒着红色火心的香炉里。
      ‘你!不要太过放肆!’拭去溅到手上的几滴茶水,身着红衣的美艳妇人显然很是愤怒。
      而一旁的少年却是嗤笑‘对于自己的母亲这样做,居然也是放肆吗?那身为一国之母的你所做的事又算什么呢?’红衣女子一怔知道他心里的介怀,今日却并不欲于他争辩。皎洁的月光照在她那张与耀释极为相似的脸上红衣女子眉头微蹙的说出刚才纸条上的内容‘穆青已被扣押,明日他是回不来了。我们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静坐的少年一径的云淡风轻‘明日酉时他必定会死’。
      ‘呵,好大的口气。你我都知道他的身后可不像看起来这样单薄。你不是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他身后的人是谁吗?何况他还有那个疯子罩着’。
      ‘疯子?!你说的可是我那身居高位的父皇?’
      ‘父皇?那也看他有没有拿你当他的儿子?离天早已拟下了传位的诏书,现如今就藏在太极殿内,我的儿,你有几成的把握他会把皇位传给你?’
      红衣女子眼里的光芒是讽刺而恶毒的‘哈哈哈哈哈,他可能把这皇位传给他子嗣里的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不相干的人。可绝不会是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的身后有那样庞大的外戚,那些外戚哼,枉你有再惊世的治国之才又能怎样,他到死都不会选你的。或者他会选那个野种,毕竟说到底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呢,就算他不信。’
      ‘可那样的疯子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他可是个疯子哈哈哈哈’。
      耀释位于一侧的手紧攥成拳,脸色是少有的凝结。‘你是说十一皇子星佑确是皇家的血脉’。望着耀释那双亮的惊人的双眸,已近疯狂的美艳妇人也是一证‘其实,我也并不是很能确
      定呢,离天那疯子怪我设计陷害于瑾儿那贱人,但其实,那d妇确是不贞,我亲眼所见。至于那个野种是不是皇家血脉恐怕只有那个贱人自己知道了’。
      ‘不管他是与不是,明日他都得死’。
      红衣女子歪着头娇笑眼里却尽是讽刺 ‘哦,真是奇怪呢?以前我想让那小杂种死,你都说要慢慢折磨他,才能更痛苦呢’。
      ‘啊,到底你是怎样把离天那疯子引到镜花水谢的,那样的疯子的行为可并不是能随便预测的’。这间没有烛光的内室,只有如练的月光从洞开的窗子里照进来,洒下一室的光辉.耀释的脸隐于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红衣女子的表情却愈加迷惑‘你到底是……’
      ‘是年有余,母后你是在怀疑我吗?’。黑暗中他的表情看不清楚,眼神却愈加尖锐。
      一声惊呼红衣女子已霍然站起身来‘怎么可能?他可是那个人的心腹!?这不可能’。
      ‘是人都会有弱点,何况那样不是人的东西’。女子还是惊异的喘息的喃喃‘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说到底母后还是不相信我会谋划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哧’红衣女子点燃铜台上的蜡烛,却并不敢直视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就算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也并不能猜测出这个一贯心思极深的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人告诉我要提防你’
      ‘是那个一直在暗处的盟友吧?’
      ‘你!你竟然知道!’那美目闪过诧异,却转瞬只剩下玩味‘你竟然知道’
      ‘我一直很好奇独处深宫的你是如何会跟回鹘的人勾结,是那个人吧。那个人是谁?他又是如何取得你跟那些外戚的信任的?’
      ‘那种人你并不需要知道’。红衣女子的眼神极其复杂‘你只需要等着坐上我们王家为你枪来的那把龙椅,一如当年你的父亲一样’。
      ‘然后,再去坐你们的傀儡吗?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此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任凭一贯冷静的少年如何逼问,红衣女子却是闭唇不语。终于少年死心跄踉的后退‘你就那么想让他死吗?’
      静默,‘是的,我想让他死。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在想要怎样杀死他。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呵呵,她眼里的光是狂热的,倔强的,决绝。多么可笑哈哈哈!他一生只陷在自己情爱里的母亲居然那么决绝的要杀他的父亲。他们都是一群疯子,疯子而他并不想再陪他们一起玩了。
      ‘耀释’叫住转身离去的少年,红衣搅着自己的一缕秀发轻问‘那个女人美吗?’
      却见少年的背影颤抖着,少许,却是哈哈哈的大笑出声来扬长而去。只听见那说不出是悲还是喜的笑声。
      望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内室却走出一人来,作揖道‘姑母,我这位表弟的心思自小难测,姑母不得不防啊?’
      ‘防?你不是一直都在派人监视他吗?还要怎么防?’
      王卓眼里的狠厉凶光一闪而过赔笑道‘这也是族里各宗亲的意思,此事事关重大。必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王后轻嗅着香炉,精神却已恍惚,似悲似喜的笑道‘家族,宗亲,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那些宗亲失望过,什么时候’。
      暖暖的清风徐来花香阵阵,一袭橘红色薄纱的少女,长长的头发。趴在顶楼的窗户上望着簇簇开放的鲜花发呆。
      ‘公主该进食了’。小巧的鼻子轻皱,馨月望着端上来的一盘东西皱眉‘长老,今天我可以不吃吗?’
      ‘公主今天又不听话了’。厌尘长老的脸色却还是一径的严肃。
      不情愿的拿去盘里的东西送到嘴里‘咔吱,咔吱’。那居然是一盘敲的很碎的小石头!从她记事起就每天定时的去吃这些石头,所幸她消化好从来没有闹过肚子。
      咔吱,咔吱咔吱!
      ‘太子哥哥怎么还不来呢他都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
      听到公主的问话,长老的脸照例是拉了下来‘他的父亲把公主掳来了这里,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公主可别跟他太过亲近了’。
      ‘月儿’长老的话未说完却听到门口那熟悉的声音。
      ‘太子哥哥!’
      不曾想到这时还会有人来,厌尘长老却打着手势示意侍女把盘子里剩余的东西藏起来。
      假装没有看到那些小动作,耀释微笑着望着那个向他怀里飞奔而来的少女。就算她的外表已长成了美丽的少女,可她的内心依然单纯的像个孩子。
      ‘太子哥哥,这一次你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
      ‘咦?哥哥!’少女想要抬头却发现自己被那个人死死的抱在怀里,察觉出少年不同以往的静默。馨月也伸手紧紧的抱住他‘耀释哥哥别怕哦,馨月会保护你’。
      句话却让埋在她头发里的人失笑了出来。这个当初他别有目的接近的公主,如今却成了他最后的温暖。明天,只要过了明天‘馨月,答应我。明天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瑶华宫好不好?’
      望着那少年好看的眉眼异常严肃馨月乖乖的点头‘好’。只是他们都不曾看到角落里厌尘长老一贯萧瑟的眼睛亮的惊人。
      那只手宠溺的摸着馨月的头‘只要过了明天耀释哥哥就带馨月去她一直想去的世集’。
      明天,只要过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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