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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明代女曲上畫 1 ...

  •   第三个故事.<<明朝>>.
      往京城的路途遥远,父母怕我经水路时遇上倭寇便把我打扮成男儿之身。好在一路上无惊无险,次年春节便到了京城。
      到京城的首天,张嫂跟我便住在客盏中,张嫂说要替我买新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去李家。对于张嫂,我还是很了解的,她无非亦是觉得那个名为李东阳的神童四岁己受皇帝赏识,未来必定是大官, 而跟这种大官结交的最好方式就是赠礼。赠甚么礼 名贵之礼,在书香之士中绝对是笑话,但若然赠与李家一段隔辈而守约成的亲事,完祖辈之未能完的事,绝对会成为一美谈。而她这个媒人,则永远因姻亲之事而求李家辨事或将来得重金,她是商人,似吕不伟般做”奇货可居”的事情并不奇怪。
      待张嫂出外,我便下楼在地下饮起了茶来。京城之地跟蚝镜果真不同,整个茶楼一位女士都没有,女人要”足不出户”,我一想到蚝镜自由自在的生活便觉得京城很可怕。京城就似是一个四处充满笼子的地方,大笼子皇宫,小笼子小户。
      茶馆里来了一行人,其中有位十七, 八岁左右的小哥肩膀上坐着两只白鸽,如猫儿般乖乖附在他身上。他坐在一桌上,仆人替他叫茶水,捶脚足。
      我好奇,不客气地往那小哥儿的椅边一坐,问道为何那白鸽如此温顺。小哥不介意我的唐突, 反而面有喜色地详说起来,原来要白鸽温顺,起巢及喂养是最基本的, 而想要白鸽听话,就必顺去其野性,先让牠习惯了人造暖巢的生活,不懂得在野外建巢,再喂之以幼粮,使之不习惯野外粗粮,然后开始以人驯之,听话则喂以美食,不驯则困之打之。
      我跟他相谈相欢,他问我姓名,我不敢以女姓称之,临急只好说我叫”李东阳”。他亦自报门号,叫王华,耀其先祖是有名的王羲之,先辈是刘伯温的门生,居四品。现他要承先辈之宏志,投考功名以报身朝庭。他赠我一只白鸽,说难得于茶馆亦能遇上朋友,赠以白鸽,望继续通信以保友谊。我推却,但王华盛情难却,未几,张婶返,我急急拿着白鸽返回客房内。
      数天后,待李家择吉日,我穿着一身粉色裙子随着张婶前往拜访。这裙子长到拖地,我把它轻轻提起,却被张婶诉道:”这是为了遮住你这未曾束过的大足,亦是为了以防你又跳又跑,像个无约束的猴子般,会被人看轻是无教养的女儿!”
      李家住京城西涯村,是竹门的小康之家,起初我尊张婶之话乖乖坐在椅子上听他们东扯西谈,但是当听到”淑女之德”之时,我便抬起头来, 把裙子提起, 对李东阳父亲李淳道: “我非淑女,与其嫁入李家后才发现,不如现在就先揭短。”
      张婶口瞪目呆,那眼神大概是斥责我道: “朽木不可雕也!”
      李老爷子亦愣住了数秒,然后温色道: “黄帝娶嫫母,为天下人之典范,他要教天下:重美貌不重德者,非真美也,重德轻色者,才是真贤。”
      我一听,原来是以我比嫫母之丑,以他比黄帝之德!转个圈赞自己,果真是读书人!
      李淳给张婶一袋钱以示谢,张婶走了,李老爷子带我走了一圈,原来李家人丁单薄,只有李老爷张淳及李东阳二人。李老爷是个书垫的先生,年轻时因家贫,曾做过渡船的船工,他说原配是位采珠女,年轻时跟我一样,活泼非常,提起裙摆便往水里钻。两人常在湖边游玩,捉鱼捉虾采珠,生活虽贫但却快乐得很。
      我一听便觉得即便李家非大户人家,却比在大户人家中快活,我忘却母亲交代我不可善谈的话,跟李老爷便谈天说地了起来。李老爷喜道: “本来怕陈家的女儿出身书香,无实用之学,步步规矩,跟东阳不合。怎知喜得一媳,你竟如此的博学。”
      我被李老爷赞得不好意思,他带我入一个小院,敲门道: “东阳” 我心一砰一评的,心道: “房内就是我这一生的依靠”
      没有时间思考他是怎样的人,门己被推开了,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正站在书机前全身惯注地在画山水画,完全不理会入来之人。
      我走近他身边,见那画奇山异水,当他再提笔准备落墨时,我心急,一把捉住他的手道: “这不是画蛇添足吗看不出留白才是此画之精髓吗,这一留白也能使此画提高至虚无缥缈的境界,引人暇想,若你揭穿这结局,不就使得肤浅了吗”
      他笑道: “妙!果真如此,我太心急了!” 然后回过头来望我,我不畏惧地回望他,好一个清澈的少年。他道: “你就是我的娘子”
      我一时不知所措,面红涨了起来, 便说: “谁是你娘子!”
      他哈哈大笑, 把笔放在案上,此时李老爷己经心满意足地走了,顺手把门关上。
      我见状,有些着急,蚝镜的人常说: “男女共处一室,女仔实有损失。” 但此人是我的夫君……
      他倒有些得意起来,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说: “不是我娘子的话,哪有女子会随便摸男子的手”
      我回道: “我只是怕那画会被你所毁而己。”
      他笑得更厉害道: “你怕那画被我所毁,但你不怕伸手向陌生男子处被他所毁。”
      我骂道: “登途浪子!”
      他说:“娘子娇羞呀!”
      我一时红却了脸,便夺门而出。李老爷替我安排了房间,翌日,我便学娘亲般,炊事家务一手包办。李家当我是自己人,食饭时可以同桌,亦不需要等众人完饭时才论到我食。李老爷赞道:“家中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李东阳挟了株波菜在嘴嚼时,那脸色有些异色,笑道:“没错,就是不一样。”
      我看出李东阳的怪异,故也挟了根波菜,一食,知道原来自己放错了调味料。我不好意思的跟他们说:”放错了醋, 别介意。” 李东阳道: “夫人让为夫吃点醋没甚么的。
      我伸脚往他那边一踢以示对他胡言乱语的惩罚,怎不知餐桌太小,李老爷子跷脚直伸在桌下, “唉呀。” 我害怕,低头想道歉,李东阳却道:”爹, 都怪你生得我的脚太长了,一个不留神,下次会注意。”
      李老爷子与李东阳都笑而不语,我只好低头干食白饭,连菜都不敢挟。但李东阳却替我挟了许多菜往我碗中,并道: “你太瘦了,胖一点好看。” 而那碟酸波菜却被他一人全食掉。
      其后数月,我闲时便会走入他书房<<怀麓堂>>看他读书,写诗,画画。他说为夫者必需为国效力,不可空抱才华而稳世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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