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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3 明代女曲上畫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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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聊取起了一幅画圈,上面画了个女人,我嘻笑他道: “我还以为你怎样在这里勤奋读你的四书五经呢,原来呀,你在这里暗自思春呀。” 然后我把那画圈反转了给他看。
东阳看后敛起了笑容,说道: “我猜画圈内这女子将会风生水起。”
我看着这女人道: “不会吧,这女子穿着一身的宫仆衣,还能风生水起”
东阳把那画卷又卷了起来道: “其实我第一幅画是这女的拖了一只狗,可是怕惹祸,所以结烧了。这女子叫万贞儿,是太子东宫里的人。以前皇上曾被其弟迫退到南宫中软禁,连其休憩乘凉的唯一一颗大树都被大臣们建议给斩了,那你说当时后那太子朱见琛会过的是甚么的生活他被癈为沂王,唯一跟随在他身边的就只是那个从两岁起就照顾他的万贞儿。后来皇上覆位了,太子又重返东宫, 而这位万贞儿似乎就跟太子发生男女之情。本来太子宠幸几个宫女也不算是甚么大事,问题是这位万贞儿比他大十九岁,机乎是太后的年龄, 而且上回我在皇上设的文宴上看到太子跟站在身旁的那位万贞儿是全程的媚来眼去,好不快活。现在,万氏持着太子都己经开始身居朝堂之上,我估计若太子成了皇上,那搞不好将会是万贞儿的时代。”
我把这画又插回了原来的画筒嬉笑道: “你呀,这么年轻就开始老谋心算,连太子身旁的宫女你都算进去。你整天想着为国效力,你天天在这<<怀麓堂>>,如何为国效力 ”
他回问: “怎么,你很闷吗”
我点了点头。
他说:”去,收拾软细,我带你去京城走走。”
我狂喜。
翌日,我们到蓟门城外去寻看古朝遗迹,源途他笑笑侃侃,我说他不象是居庙堂中的人,他问我他像甚么我嬉说: “做在公堂上的大官应该是……严肃,有官威…..你呀,经常厚着脸皮笑笑哈哈的……像西门庆,专调戏良家妇女。”
他笑言: “良家妇女在哪你姓良名家吗”
“你想效防庄子与惠施辨论的知鱼之乐吗”
“有娘子如此博学多才,实是东阳的福份。不过,为夫若肯承认我是西门庆,那么夫人该是潘金莲吗”
“潘金莲的丈夫是武大郎,若我肯承认我是潘金莲,那么相公你想做武大郎吗”
“哈哈哈…..你有见过才高八斗,英俊魁梧的武大郎吗不过我倒看夫人你有金莲之美。” “
“你自恋!”
”放心,有为夫这么俏的武大郎,管他是西门庆, 东门庆都勾不走我的潘金莲!”
在嘻笑中,天公不造美,下了场大雨, 东阳连忙把伞张开,又揽我入怀怕我着冷,第一次给异性抱着,我心漾着一种奇异的感觉,想把他推开,却发现我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带我去哪,我就去哪。心很安定,感觉很好。我知道或许我像神父所说的, 东阳或许少了根肋骨, 而我就是那根肋骨,我遇上洋夷所说的”love”了。
我继续道:“我相信这历朝历代都有许多武大郎,潘金莲或西门庆,但我却不相信有个武松。”
“你不信有人有力气打虎吗?”
“历代有多少个武松?一个或两个?但肯定历史中有不止一百个潘金莲或西门庆。”
东阳笑道:“你呀就这么偏爱邪道。”
我道:“我是偏爱老虎,多可怜的老虎呀。为何人打老虎要叫英雄?老虎食人要叫兽性大发?那么人食鸡食鸭又算甚么?”
他笑道: “哦,明白了。武松打虎,得罪了热爱动物的夫人。”
我啍道:“历史中想要成名最快的途径就是打虎,我觉得呀,这老虎凶恶也不过人心凶恶。”
李东阳没说甚么,只是撑着伞,让我一个人说个足够。
我们走入凉亭中避雨时,我才发现我一身干爽,他却湿透了一半。
我心疼,骂道: “我从小在蚝镜,四面环水,穿着衣服就往水里捉鱼捉虾,我对水早有抵抗力,湿了没甚么, 反是你,十年寒窗,快要考取功名,身体要紧。”
他说: “甚么叫没甚么,你病了我心疼,若我考功名时想到病映映的你,哪有心情答卷子呢”
我一时语塞,后娇羞道: “你总有本事让人家面红。”
他笑说: “夫人不防多让,你亦有本事经常使人面黑。”
我踢了他一脚道: “你脸黑了变包公, 多好呀,我就成就了你一世青天的英名了。”
他回道: “倒是, 夫人都是为我好,我一早便知晓。”
雨一阵子就停,带来了一阵如青苹果般的新鲜空气,四处花红柳绿,有些红花儿被刚才那阵风雨打了下来,似为地上穿了点点阵红的新衣。
不过,我们在南郭迷了路,此时在山上,望向远方,西林一座座山峰,高耸廷拔,很有气势。蚝镜少山多平地,很少见到山色,我说不如坐在这里看看这些山吗,他说山有甚么好看的,我嗔道不是山便是水,既然不好看,你何必叫我来游山玩水呢
他笑道: “我的意思是,山不及人娇,这样吧,你看山,我看你,大家两不误。”
他把那己湿掉的外衣脱掉,铺在地上示意,自己坐下来,又往身边拍了两拍示意我坐过去。我细如蚊声般道: “这么近,不太好。”
东洋一愣,想到甚么似的,他站了起来, 把我按坐了下去,两人坐了下来,很近。不久,自己又站了起来,然后我们两个望着远处的青山,但心都飘远了。忽然, 背对着我的他说: “我会尽快给与你名份的,要你无名无份远离至亲跟着我,服侍我,怕是会遭到闲言闲语吧。都怪我粗心大意。”
其实,我并不在乎名份,中原女子要的名份,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要的却是这男人的心,曾经在蚝镜看过些洋夷当众”kiss”,华人则会骂道那洋夷未经儒化,如生番般,竟把公众场所当青楼!想不到,今天,我竟越过了礼教,主动地做了一次生番。
我站起来,往后一手抱紧他,他一颤,我捉住他的手,声音略颤栗的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反捉着我的手,力度很大, 反把我转抱过去,我见他的脸罕有的带了些红,他在我耳边温声道: “真是猴急,这句男儿说的台词竟被你一女子夺走。”
我有点紧张,头别去另外一边,怕他觉得我是不守礼教的女子。
他却道: “不过,我喜欢!” 言罢,他把我的下巴拧过去,亲吻了下去。
“蓟门城外访遗踪,树色烟光远更重。飞雨过时青未了,落花残处绿还浓。路迷南郭将三里,望断西林有数峰。坐久不知迟日霁,隔溪僧寺午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