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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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月曦指挥着知春知夏带着一干婢女整理行装，直到丑时才睡下。
她后来想到，只有她和乐垣搬到新宅，也就是说，以后府里只有乐垣与她两个主人，那些个什么大夫人找来的表姐表妹统统滚蛋。乐垣让她做当家主母虽有压榨公主之嫌，却也确实会让她不再继续闲得长蘑菇。
总的来说搬新宅对她的好处，比对乐垣来说多得多了。
只是月曦依旧开心不起来。
“在想安平公主的事？”乐垣坐在一旁，语调平板地问。
月曦略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你不必如此介怀，她并不是因为你嫁入柳家，即便要怪，最该怪的是害她的人，其次也是赐婚的皇上和纳了那么多妾的严逸。”
“……”
“你不会真的那么傻的觉得她是代替你去死的吧？皇上早就知道你和严逸的事，他厌恶严妃的作为，因此无论之后发生什么，将你赐婚给谁都不会赐婚给严逸。”
“……你怎么那么清楚？”
“自己妻子的事，当然要调查的清清楚楚。”乐垣说的义正言辞理所当然，月曦都没好意思为他调查自己的事情发脾气。
“那些事都过去了。你下嫁到臣子家，同皇家长辈的关系又不是特别亲厚，以后皇家的事同你便没什么关系。安安稳稳做我夫人便是。”
月曦听得又伤感却又觉得有些感动，突然想到问乐垣：“你为何不纳妾？”
乐垣挑眉：“你希望我纳妾？”
“不。”她可不想被一群女人当成敌人斗得你死我活。
“那又何必问我。”
“……可是我们一直……”月曦不好意思说，最后只好小声嘟囔：“你的子嗣……”
“身为嫡长子我与庶子的关系不过是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我自然不会喜欢养庶子。况且我的母亲是被妾室害死的。所以我一生都不会娶妾。”乐垣的语调平静的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至于子嗣，这便是你的责任了。”
“抱歉，让你提起你母亲。”
“无妨。我早就查清楚，也替她报过仇了。”
乐府离将军府很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乐垣扶月曦下了车，抬头看见乐府大门口的牌匾还是空着的。
“你是家主，门牌当然由你来提笔。”月曦解释道，乐垣点点头。接着往里走。
月曦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公主，在皇宫里的吃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因此比起将军府来，乐府里的装置虽然低调但从装置的样式到配色和布局没有一样不是精品中的精品。乐垣坐在大厅里悠悠地把玩着白玉茶盏，水光摇曳是月曦亲手泡的宫里带来的贡茶。月曦正站在大厅外指挥仆从搬运从将军府带来的行李。乐垣看了一会，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走出去从背后把月曦抱进怀里。月曦被他吓了一跳，挣扎起来，却是挣脱不开。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乐垣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月曦只觉得自己从耳根一路酥麻到脚底，差点站不住。乐垣见她耳朵和脸都染上了红云，笑了：“错了，我还是有所求的，不知夫人准备何时替我生个大胖小子？”
月曦抬头瞪他：“今夜就生。”
“呵，我拭目以待。”
乐府上的仆从尽量只挑月曦从宫里带来的和乐垣知根知底的心腹旧仆，厨子是月曦出嫁时候带去将军府的御厨。原本在将军府，月曦的饭食基本都是御厨单独准备好由知春送进她房里的，现在乐府上只有两个主人，月曦自然同乐垣一道用膳。
待用过晚膳乐垣往书房去了之后，月曦终于撑不住了，苦着脸对知春说：“准备一下，我要用温泉，另外把乐垣送的衣裳和饰物都取来。”
知春一惊：“公主，你这是要？”
月曦瞟了她一眼，知春立刻噤声。
嫁为人妇总有这么一天，乐垣即便是新婚之夜就对她做了什么也是天经地义。如今拖了将近一年，若说她心里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倒也没有。月曦只觉得心里百味陈杂，却又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
这是她的义务。乐垣既已经保证了她一世安稳，她也应该履行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却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知春将乐垣送的衣物和首饰都拿出来，除了最开始的那盒首饰，基本乐垣每次去看她都有送东西来，只是月曦从未看过。今日一观，竟也铺的满屋都是。
月曦每样都仔细看了，想来这些东西都是费尽心思的，样样都比得上自己在宫里时的装置。月曦挑了一条看起来轻薄柔滑的淡紫色绣花丝绸裙，外面只罩一层薄纱。众多的饰品里她一眼就看见一个古玉镯，一丝瑕疵也没有，通透明净。
月曦仔细洗净身体，擦干头发穿戴梳妆完毕时已将近子时，月曦连忙赶到乐垣的院落，见卧房里还亮着灯，松了口气，走至门边复又踌躇。
灯灭了。
月曦在门外站了一会，寒冬的夜晚，她穿的单薄，早就冻僵了。自嘲地笑了笑，正转身欲走，门内响起乐垣淡淡的嗓音：“怎么还不进来？”
他熄灯不是不想见我？月曦疑惑，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炉火泛着微微的火光，刚好能看清屋内的景致。外室无人，月曦走进内室，就见乐垣散着乌发只着内衫坐在榻上。
“过来。”
月曦顺从地坐在床榻边上，温暖干燥的手覆上她的手臂：“怎么这么冷，你刚刚没披外袍就过来了？”
“嗯。”
月曦点点头，乐垣将她拉进怀里，盖上被子捂着：“我不喊你你就不进来？亏得我还怕你紧张，特意熄了灯。”
月曦呼吸一滞，他竟是为了这个才熄的灯。周身陷入温暖中，乐垣将她抱着，用体温暖着她。两人都没再说话，待月曦身上暖了，乐垣终于动了。
他的唇贴上了月曦的额头，眉眼，脸颊，最后贴着唇角，轻轻吻上了月曦的薄唇。月曦的身体轻颤，乐垣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像是安抚，嘴上也没闲着，用舌头顶开月曦的牙齿与她口舌交缠，细细地舔吻遍她口中的每一个地方。月曦被吻得浑身发软，脑海中一片空白。
“呼吸。”乐垣松开她，不同于平时的清冷，这两个字语调低哑又带着愉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