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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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就在占以竟的身前，大腿上传来的钝痛让他在心里低咒了声，伸手拍掉脸上的粉末，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怪人突如而来的举动惊住了全部人，都停下来转头看他。占以竟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脚，知他怕是吸进了方才黑衣蒙面领头撒出的那把白色粉末。
一群人被那怪人看得胆战心惊，表情上满满的惊慌占以竟看在眼里，虽然他在那怪人的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大概猜测到是有多凶神恶煞。
但占以竟的猜测还太显浅，此时怪人正呲出两颗正常人绝对不会生的獠牙，抵在下唇上，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
占以竟扶着墙站起身，视线直射到领头人身上，平静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猜测和疑惑。
领头的人突然出声对占以竟道，“停手，我能带你出去。”
占以竟没有回答，环视了下四周其他的蒙面人，就靠这群废物能出去？还不如他一人独自闯出，指不定胜算更大。
领头的揣摩着他的想法，“只要你把他安全带出城，”他指了指占以竟身前的怪人，继续道，“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他的行为举止。”
占以竟低头看了眼怪人，怪人正和药力抵抗，手脚颤抖，却依然苦苦抵在地上。
“你们？”占以竟的声音沉而哑，不屑就直白的在话语中而非语气里。
领头的蒙面人露出来的双眼弯了弯，“我。”
占以竟思量片刻，颔首接受这个交易。只要能出去，带上一个累赘也不太艰难。
哨声又兀然吹响起，怪人全身颤了下，终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又是一声哨声响起，蒙面头领一挥手，一群黑衣蒙面人整齐一划的窜起，继而不见踪影。
他又朝换守人使了个眼色。
换守人会意跑到屋后去，很快又拿了个包袱回来。
蒙面头领对占以竟道，“你把里面家丁的衣服换上。”说着包袱扔给占以竟。
火势已经逐渐蔓延开来，烧到了牢狱外，包袱里有两套衣服，蒙面头领又帮怪人套上另一套衣服。
蒙面头领站起身对换守人道，“按原来我说的办法，带他们两人出去。”
换守人点了点头，蒙面头领又对占以竟道：“带他出城。”
他最后看了眼侧身趴在地上的怪人，才用轻功离开。
换守人显然是和蒙面头领一路的，早就串通算计好了的事情，他马上扛起地上的怪人，招呼上占以竟朝离这最近的厨房奔去。
见有人远远奔来，厨房里的厨子小厮都一股脑地围上来，换守人抗着怪人跑了一会，戏做得很足，上气接不上下气地喊：“大，大牢着火了！”
一个两个听了这句话以后，冲着拎起水桶到屋后的水井里打水，再跑去大牢灭火。
换守人也装模作样地去帮忙灭火，占以竟懒得动，和怪人留在厨房。
……突然而来的转变，他连整理思绪的时间都没有。
占以竟坐到厨房堆积在一边的柴火上，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蒙面人劫狱， 后来听换守人和蒙面人的交流，必然他们是一伙的。
占以竟左手拇指在各个指头上揉了揉，只要能出去就好了，他根本没有必要想这么多。蒙面人劫狱的起因是因那怪人，他占以竟只不过是顺便，他只要把怪人弄出城，就能回天刀盟了。
今天的变故也到此为止了，占以竟坐蹙眉在换守人的房中。
换守人打了水进来，“快来洗洗，明天我送你们出去。”
占以竟看了眼水桶，又看了眼怪人，“他会洗么？”
换守人看着睡在地上的怪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占以竟站起身解开衣带，走近木桶，却停下了动作。
换守人问道，“怎么了？”
占以竟看着木桶旁的绿中带黑的水苔。
换守人无奈地道，“水桶是我跟伺女丫鬟们借的，凑合吧。”平时都是拿和瓢子到井边洗的，哪这么讲究。
占以竟后退了几步，把衣服整理好。他闻了闻手上的味道，水牢里泡在脏水里的味道还紧紧不能散去。
占以竟道，“水井。”
换守人道，“我带你去。”
水井只有在厨房后面一口，换守人带着他去，递给他一个干净的水瓢。
占以竟自己动手打了一大缸水，刚要再次解衣，却看见换守人还在紧紧盯着他。
他无言地回视。
换守人看着他突然停下的动作，“快洗。”
占以竟没动，指着他，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屋子，示意他回去。
换守人终于将担忧说出了口，道，“你若跑了怎么办？”
占以竟看他，“我言出必行。”
换守人道，“还是稳妥些，你若走了就无人能将他送出城了。”他指的是怪人。
占以竟挥了挥手让他住嘴，舀起一瓢水淋到身上，凉意让人精神一振，占以竟看了眼四周，竟然出来了。
换守人一直看着他，“明天你就能走了。”
占以竟
哼了一声，如果送怪人出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么黑衣头领由何必来劳烦他？不如亲自“护送”，还更加便捷……
占以竟突然发现找到了问题所在。
又问道，“孙天宇在哪？”
“盟主已在前赴洛阳的路上，你怎知他不在府里？”
……你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