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伽利略]不是每一只傲娇都叫汤川学！》颜小五

9、第九话

　　七月四日
　　内海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开亚当教授办公室的门，将昨天自己对汤川学发表的困惑跟亚当教授又阐述了一遍。
　　亚当教授听完她的话，沉默了片刻，“嗯，你说的这种情况由存在的可能性。我会认真考虑的。”亚当赞许地点点头。“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刑警啊。要不要申请到我的实验室来研修。”
　　“呵呵，谢谢教授夸奖。”内海笑了笑，鞠躬退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座位上再一次翻看案卷，肯定有漏掉的什么线索。
　　“早餐咖啡。”当摩端了两杯速溶咖啡出现，看着她勤奋的样子，开玩笑地说：“前辈，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吸血鬼就算再怎么饥渴，白天也要睡觉啊。”
　　“已经有三名受害者了。你怎么还这么轻松的开玩笑。”内海接过咖啡，教育他说。
　　“别这么认真嘛，一大早这么严肃。”当摩无辜地说。
　　内海喝了一口咖啡，饥渴嘛？这个词没来由地在她心里转了一圈。咖啡带着苦涩地醇香在她嘴巴里面晕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闪过，她立刻放下咖啡杯，飞快地翻案卷。
　　“嘿，内海，你干嘛呢？”当摩见状问。
　　内海熏不理他，只是哗啦哗啦地翻案卷，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啊！”果然！她忍不住嘴角的微笑，“呆摩，你看，三个受害者的血型。”
　　“怎么？”当摩立马凑过来。
　　“第一个受害人的血型是AB型，第二个是O型，第三个是AB型。”
　　“然后呢？”他对着她完全不了解地眨眼睛。
　　内海给了他一爆栗，“笨啊，凶手有可能只需要AB型的血液，而第二个O型是万能血型！”
　　“呆摩，你查一下最近医院的化验记录，和最近的献血记录，有没有三位受害人的信息。”内海抓住线索，立刻兴奋起来。
　　　“是！”当摩得令，迅速通过了警局的内网搜索资料，电脑宅这些来完全得心应手呢。很快，当摩就把键盘一推，得意地说“哈哈，找到了。”
　　内海凑过去看，嗯果然，屏幕上面显示，第一位受害人珍妮，6月25日在州立医院接种了乙肝疫苗，第二名受害者凯丽，5月30日在州立医院接受了单位体检，第三名受害人杰西卡，6月8日在州立医院，公益献血。所有的受害人都指向了一个地方，俄克拉荷马州州立医院。
　　“做得好！”重大进展哦！内海激动拍了下当摩的肩膀。
　　“嘿嘿。哪里，明明是内海君发现的。”当摩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哎哎哎，你从刚刚就一直没大没小不喊前辈了，你造反啊！”内海从案情中回神以后，立马就发现了当摩的小聪明。
　　她觉得这个变化非常不好，要从苗头上掐断，她低头准备好好教训呆摩。“你跟着美国人学……”一低头，正对上呆摩那双圆溜溜的葡萄眼，半句话卡在嘴边，说不出去了。她无言地眨眨眼睛。
　　呆摩也跟着她眨眨眼睛。
　　内海脑海里瞬间出现自己先前粉色的那个梦。汤川学那要命的嘴唇……她立马推开呆摩闪到一边。尴尬地干咳两声，“很好，我们立刻出发去州立医院，呆摩，你跟Jay他们联系下。”
　　“嗯好，内海君，你说我跟美国人怎么了？”当摩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笑着问。
　　“咳咳，我们出发吧！”内海理了理刘海，很有前辈范地抱着资料走出门去。

　　－－－－俄克拉荷马州州立医院－－－－－－
　　进门的时候，内海想起一件事情，转身对当摩说，“呆摩，你现在好像是犯罪心理实验室的学生吧。老跟着我瞎跑亚当教授不会责怪你吗？”
　　“我已经通知了Jay和教授。他们很快就到。”当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哦。”内海点头。
　　调查的重点是化验中心，他们在巨大的医院好了很久，才找到化验中心。实际上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糟糕，化验中心15名医生，30名护士。资料库的数据能被医院里几百名的医护人员调阅。最糟糕的是，四天前，医院的服务器出了问题，近三个月所有调阅记录都清零了。现在数据正在抢修恢复中。
　　“搞什么！凶手真狡猾。”当摩气得想去狠狠地踹墙。
　　“别急，好事不是吗？昨天之前，俄克拉荷马州所有的成年男性都是我们的嫌疑对象，今天范围缩小到了这家医院的几百名医护人员。”内海安慰他。
　　当摩听了她的话，立刻懊恼不已，啊，自己又幼稚了啊。
　　内海看着他萌呆的样子，说“好了，走了吧。这么多人，够我们问口供的了。”

　　－－－－－帝都大学－－－－－－
　　草薙下班之后，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到了帝都大学。他远远看着第十三实验室的灯还亮着，松了口气。他走到第十三实验室门口，敲了好一阵门，还是没有人应答。难道已经出去吃饭了吗？于是，他自作主张推开门，发现，大大的实验室里，汤川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不断地敲击键盘。
　　他生气走上前去，“嘿，汤川君，我敲了好半天门呢，怎么不答应。之前给你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汤川停下不断运动的手指，拿起手机，对着草薙说，“请问你找我是为了短信里面事情吗？如果是的话，答案是不去。”一副“好走不送”的架势。
　　“哎，哎，哎，别这样嘛。警视厅好不容易搞联谊会，很多美女啊。”草薙拿出美女来诱惑汤川。
　　“不去。你去相亲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去。”汤川懒得理他，继续敲键盘。
　　“你干嘛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啊，已经下班了。去放松一下啊。今天的节目是台球（撞球），好久没拿杆子了。”
　　“不去。”
　　草薙扶额，只好实话实说，“听说城之内法医也会去。听小内海说，你们关系很好啊。”
　　汤川又抬起头，“城之内？”
　　“嗯。”
　　“你还没有追到吗？”
　　“……”
　　“不去的话，我跟你绝交！”草薙用出了汤川经常对他使用的杀手锏，还加了一句，“我是认真的！”
　　汤川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表情，眼睛在镜片后面转了一圈，想了想，然后说“好，知道了。”
　　他关掉电脑，换上西装，对草薙说，“走吧。”
　　草薙顺口问了一句，“看你最近鞠躬尽瘁的样子，在忙什么啊？”
　　“两个月以后，美国有一个关于XXXXX的研讨会，系里派我去参加。我在赶论文。”汤川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草薙一副我都了解的样子，坏笑着点头。
　　汤川也不接话，只往外走，顺手关掉了实验室的灯。草薙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驱车来到一家很雅致的咖啡厅，落地玻璃窗，一面面书墙，摆满了各种一般没人看的工具书，很有时尚现代感的氛围咖啡厅的后场，有四张台球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三对人开始打了，而女士们则端了一杯杯饮品在一边假装聊天，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男士。
　　汤川学看了一眼现场，心下十分了然，整个场面就两个字，无聊。真后悔听了草薙的话来这里。
　　“汤川准教授。”汤川听到有人叫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城之内法医坐在一堆女人中间，无比出众，她看见他看到她了，微笑着跟他招手。
　　汤川过去跟她打招呼，“你好，城之内女士。”
　　“教授，您怎么来了？”城之内一手拿起马卡龙，一手端着卡布奇诺，问汤川，“怎么，有人才去美国，有人就出来相亲呢。”
　　汤川听了她的话，淡定地说，“我们中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我不是来相亲的，是陪草薙来跟您相亲的。”
　　“哦，是吗？”城之内停了一下，眼睛却是看着汤川的背后。
　　汤川转过身去，看到草薙花容失色的脸庞。
　　这时，一只球杆递了过来，解救了在两人视线交汇中的汤川，是一名年轻的警官递过来的。
　　那帅哥把白球也递给汤川，说“能和您打一局吗？”
　　汤川接了球杆，说“你先开球。”
　　年轻的警官笑了笑，专业的姿势，一下子，就有一个红球和一个黄球落袋。少年得意地看了教授一眼。第三杆，红球在底洞晃了一圈，又弹了出来，轮到汤川击球。
　　城之内担忧地看着汤川这边，问草薙：“准教授会打台球吗？”
　　“选手级别。竹内怎么这么不懂事，选他做对手啊。”草薙担忧地看着竹内。“这傻孩子，看着汤川戴眼镜文质彬彬地，估计以为自己挑了个最弱的对手想出出风头呢。哎，看来他做刑警的直觉还需要培养啊！”
　　只听见，“啪，啪，啪……”干净利落地连续击球落袋声，引来现场所有女士的围观和赞叹声。“哇，好厉害！”
　　于是，汤川学准教授在一群女士的花痴中，一群男士的怨念中，一杆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