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伽利略]不是每一只傲娇都叫汤川学！》颜小五

20、第二十话

　　他们跟着有希子来到九楼，她打开一间办公室，说“请进。”这里虽然不如受害人的那一间大，却也十分气派，石油果然是黑色黄金，跟石油沾边的公司都富得流油啊！
　　“请坐。”美女对着两位说。
　　汤川却没有坐下来，他走到窗边，拨开窗帘向下看了看，转过头问“高桥小姐，你的办公室刚好在受害人办公室的正下方，当时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有希子摇头，“没有，当时我正在准备会议的材料。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哦，是吗？”汤川从窗边走过来，现在内海身边站定。他看着桌上的财务文件问“财务部都在9楼吗？怎么罗西先生的房间在10楼？”
　　“嗯，总会和部长的房间都在10楼。”有希子回答。
　　“警方在整理案发现场时发现垃圾桶里有撕碎的并购案资料，警方正在还原。有人听到他和史蒂夫在办公室争吵，你知道原因吗？”内海问她。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警察小姐。我们公司可没有一个人喜欢史蒂夫的，并购对我们并非有利的事情。”有希子对她笑着说。“而且，从今天早上开始，公司的股价就开始暴跌了，请一定要尽快破案哦！辛苦了。”
　　内海却觉得那笑容特别……刺眼。她看了一眼汤川，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人长得这么好看？真讨厌！
　　有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西装笔挺的汤川学，这是一个很有克制力的人。无论情场还是工作，她很想知道手指划过他的衬衣时，这个石板脸的准教授时什么反应。
　　内海看着有希子一副要吃掉汤川的样子，实在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拉起汤川学的手，将不明所以的准教授拖了出去，管它什么工作，管它什么风度。
　　内海拖着汤川一言不发往前走，像生气的妈妈牵着自己的孩子，他也不问，只是乖乖在后面跟着。走了好久以后终于拐进一个没有人的紧急通道。她放开汤川，转过身去，眼睛里还燃烧着怒火，她自认为这火烧地理所当然，但是眼前的人完全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表情更让她火冒三丈！
　　她学着汤川学的样子，眯着眼睛向他一步步靠近。教授挑起眉毛，一动不动乐观事态发展，这个女人想干嘛？
　　50cm,40cm,30cm……！！！这人怎么不后退！不按游戏规则出牌！内海熏每走一步气势就弱一点，没办法，这种时候后退的话以后怎么在他面前立威！
　　她硬着头皮，扬着脸，瞪着眼睛，靠近汤川学。
　　汤川抿住忍不住要扬起来的嘴角，伸出一根手指顶在外面内海额头，让她在离自己10cm的地方停了下来。
　　内海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拿出自己的态度说“我在生气！不许笑！”
　　“内海小姐，您在气什么呢？”
　　内海觉得汤川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他实验室里的实验器材，这俨然是火上浇油，“第一，你当着我的面看美女，特别是那里……那里……”内海说到这里忍不住脸红了，“第二，你跟她介绍我的时候说我是内海警官！第三，你居然居然跟她上楼去了，有什么话不能问我！！第四，你完全不知道哪里错了！！！”内海噼里啪啦一大段。
　　汤川听完，居然勾起嘴角笑起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逻辑了，还一二三四。”
　　“唔。不要转移话题！”
　　“这就是所谓的吃醋？挺有意思的。”汤川点点头。
　　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次元好吗！内海完全又好气又好笑，一拳打在软棉花上。
　　“第一，我看她是为了观察特征检索大脑里的记忆信息，我只是奇怪这种地方居然有认识我的霓虹人；第二，Jay警官已经介绍过你了，额，工作场合，表明身份是重要的；第三，我确实有些事情想向作为内部职工的她了解，而且，我有叫你一起。”教授在这里停顿了一点，献宝似地得意地说，“第四，我确实没有哪里做错的地方。”
　　　被他绕了半天，内海好像真的觉得是那么回事了。不对，不对，这个男人太坏了，当着她的面盯着美女看还振振有词！“你这个态度就是不对！”内海挥舞双臂，直跳脚。“看，刚赞扬了你，又开始没有逻辑了。”汤川学一脸无奈地摇头。
　　“你！！！”内海咬牙切齿。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汤川笑起来，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了一个浅浅的吻，牵起她的手，丢给她一句，“走了，开工了，不然你们局长又要加班开会了。”
　　“唔”内海熏毫无气势地哼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后。这一局，好像又完败了……

　　汤川学拉着内海往前走，大手捏着小手的感觉意外地好，他在内海看不见的前面，抿住嘴唇偷偷地笑。
　　“等一下！”身后的人突然叫起来。
　　“干嘛？”汤川学转身。
　　“这是要去高桥有希子的办公室吗？”内海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她刚刚在和你……”内海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和你调情吗？她的眼睛就黏在你身上没离开过，我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场景，我真的会吃醋的啊。而且我刚刚把你拉出来，怎么好意思现在就进去……有什么话，我们警方会帮你询问她。”内海说到这里，停一下，低下头，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教授长得太招眼了，在学校也是，在这里也是，我要怎么办才好？”软软的声音里裹着说不出的委屈。
　　难得见到内海熏这么温顺的样子，汤川很是受用，他拉着内海熏的手，将她带到面前的位置，附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内海君也是美人呢。”说完就立刻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
　　内海被耳膜里话惊地睁大眼睛，她看着汤川学，脑子一下有点转不过来，刚刚是幻听吗？是汤川教授说的话吗？汤川俊朗的依旧石板的脸，让刚刚的字符异常维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教授……”
　　汤川看着她呆呆的表情，轻启朱唇说，“还是这样的样子适合你。”
　　= =，干嘛每次都破换气氛。内海在心里怨念万分。
　　“那么现在去第二个犯罪现场吧。”汤川说。
　　“嗯。”内海点点头。教授嘴上不说，但是总是顺着她的啊。内海这样想着，心情又灿烂起来。

　　罗西的办公室
　　此刻CSI的同事正在紧张地搜证，Jay也带着白手套忙碌其中，看见他们就坏坏的笑起来，“怎么，出完外勤了吗？”
　　“前辈好像得了不八卦就会死的病啊。”内海熏好无语地说。
　　“我只是在期待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局长大人关心的事情，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啧啧啧，才几天，嘴巴变得越发不饶人了。教授先生教导有方。”Jay朝汤川学竖起了大拇指。
　　教授先生很配合地点点头。
　　内海黑线，她怎么觉得是汤川教授被带坏了。
　　“不过确实有进展，CSI在门边的地毯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状物质，具体成分有待于进一步检验。”Jay说。
　　汤川学走到窗户边，抬手拉开窗帘，转过秒杀的侧颜问，“当时窗户是开着的吗？”
　　“是的。”现场一位小女警妹妹抢着回答。“窗户是开着的，门是反锁的。”
　　教授“哦”了一声。内海咬了下嘴唇叹了口气。Jay看了他们一眼，说“玛丽，麻烦你帮我把楼下的理查德警官叫上来。”
　　“是。”小女警应声走出门去。

　　汤川学把头伸出窗外，向下观察了尸体的位置，用拇指比了一下从尸体到房屋墙壁的垂直距离和到窗户正下方的长度。
　　“他在干吗？”Jay问内海。
　　“他在用比例关系测量尸体到墙体的距离。”内海说。
　　“哦！好厉害啊！”
　　“还好吧。”
　　汤川往上看了看，“上面是什么房间？”
　　“是公司总会计师弗格森先生的办公室。”
　　“哦。”
　　“房间是反锁的。这栋房子是老式的建筑，又在十楼，从窗户爬进来如果不是接住专业的工具，几乎是不可能的。比如高楼擦窗户用的升降机或者飞翔用的　　滑翔伞等等，在楼顶是没有发现的。”内海解释道。
　　“哦。”
　　“法医连夜赶工，得到初步的尸检结果，被害人全身多处骨折，大脑出血，是被摔死的，没有其他致命伤痕。自杀和他杀都有可能，警方比较倾向于自杀的可能性。“Jay说。
　　汤川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一本被翻的很旧的书看起来，完全没有听他们讲话的样子。“啊，《圣经》。看来他是基督教徒。”
　　“汤川教授！”内海喊了一声。
　　“你们觉得是自杀吗？”汤川从书本中抬起头。
　　“您发现什么了吗？”内海问。
　　汤川掏出西装上衣口袋的丝巾，用它从书页中拿起两张彩色的纸片，“准备自杀的人会买本周末百老汇巡演的门票吗？”
　　Jay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误。“啊！我们只收集了他的笔记本。”
　　“哦。”汤川把门票递给Jay。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们一起向门口看去。高桥有希子风情万种地倚在门口，说“弗格森先生请你们去他办公室。”
　　“好的，谢谢，我们马上就去。”Jay回答。
　　汤川学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办公室，内海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弗格森的秘书给他们倒了三杯咖啡，老人家精明的眼睛扫了他们一圈，徐徐问道：“警官先生们有什么发现吗？”
　　“基本确定是他杀事件。请问，您知道他有什么仇家或者对头吗？”Jay问。
　　弗格森被Jay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状态，说：“是吗？真是不幸。他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财务人员，是公司的损失，请一定要尽快讲犯人绳之以法！”
　　“冒昧的问一下。罗西先生生前是属于哪个岗位的呢？”汤川问。
　　“他的部门负责审计工作，是财务核算部门。负责核算公司的财务报表。”
　　“哦，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部门啊。”汤川点头。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吗？”弗格森问。
　　“嗯，我们在他的书里发现本周百老汇的门票。”汤川看了一眼弗格森的书架。
　　“要自杀的人是不会买音乐会的门票的。”弗格森说。
　　“嗯，先生果然是思维敏捷。”汤川笑了下。
　　“哪里哪里，做财务的人怎么都有一点细心的。”弗格森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