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水》白小谦容

4、第 4 章

　　江小水回到了住处，已经中午了，该做午饭了，顾妮还没回来，不知道忙什么了，那丫头发了短信，说中午不回来吃，让她自己解决午饭。呵呵，本来也都是江小水做饭多，从小就养成了做家务的习惯，这些活自不难事。只是顾妮吃饭嘴比较挑，她和顾妮一起搭伙吃饭，做菜要考虑到对方的口味。从爸妈家拿来的炸丸子还有些，江小水做了米饭，简单了烧了些青菜丸子，自己吃了起来。偶尔一个人吃饭，想吃就吃，不想就算，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也挺好的，只是她更希望能做饭给自己的另一半吃，和自己爱的人相濡以沫，感觉肯定很好。边吃边想上午发生的事，那个白色的身影还在头脑中回荡。为何要坐到对面呢？如果离得远，不看见也就算了，不至于奢望太多。可是离得那么近，自己的小心眼肯定暴露无遗。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属于自己呢？相了那么多次亲，都没有男人看上她，这个男人更不可能。可是，即使自己是丑小鸭，也希望能变成白天鹅，双宿双飞的，这是人的本性，也是自然需求，和外貌没有关系。既然坐到了对面，就偶尔看一下吧，就当对面的墙上贴了一张美男的画像吧，干嘛让别人影响自己。想到这里，江小水觉得也没有必要不自在了，自己又不欠他的，只是有一点点心动，唤醒了自己都爱情的渴望，仅仅是一点美好而已，对生活不影响。下午还要备课，生活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赶紧吃饭。
　　江小水吃过饭后，简单地收拾了下，就备起了课。做个英语老师，尤其是初中英语老师，还是蛮累的。学生在小学就已经学习英语了，喜欢还是讨厌经过几年的锤炼，分外明显。学习好的学生求知的欲望还蛮强烈，可是学习不好的学生，连26个字母都不愿意写，也写不全。现在的孩子不是以前了，不觉得上学的机会有多么珍贵，受一些不良思想的影响，很多学生厌学，所以做一个老师，又带班主任，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个教师，又是心里咨询师，保姆，警察，朋友……经过几年的实践，使江小水认识到，不能和学生距离太远，也不能太近，把握好度真的是门学问。有人用两只刺猬形象恋人之间的关系，江小水觉得这个比喻用在老师和学生之间也合适，太近容易受伤，太远又触摸不到彼此。
　　不觉间，天色已渐渐黑了起来。顾妮自会议结束后就没有回来，难道校长办的事务又多了？顾妮文笔极佳，工作没几年，就被提为校长办副主任，学校日常的接待，还有领导讲话的稿件，都是顾妮负责，用她的话说，她这个副主任比正主任干的活还多。每当这时，江小水就会安慰她，能者多劳呗。她们对待工作是认真负责的，对待生活是充满希望的。同样都出自普通的农民家庭，同样都用自己的双手，勤劳地编织美好的生活，只是江小水没有顾妮那靓丽的外表以及充满自信的吸引力。
　　“什么时候回来？晚饭吃什么？”看到天色已晚，江小水忍不住发了条短信。
　　“晚饭后，不用等我。”
　　“陈齐来了？”
　　“没有，学校今晚请新来的老师吃饭，我也凑下热闹。”
　　“早些回。”回过短信后，江小水心中的疑问就没了，都说她记性好，可是也有忘记的时候，还以为顾妮的男朋友来了呢，原来是这样。呵呵，不过话说回来，陈齐应该快和顾妮求婚了吧？客厅里这么一大束玫瑰，最近是越来越频繁地亮相了，引得江小水不停地羡慕嫉妒恨。
　　“小水，我回来了！”响亮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每次这丫头回来都这样，呵呵，让江小水有股亲人的感觉。给顾妮开了门，几乎是迫不及待般，顾妮拽着江小水的胳膊，急切地说：“小水，你知道么？今年新来的那个林德轩，家里的背景很深哦!”边说边拉着江小水走向自己的卧室。
　　“刚才吃饭的时候，校长对他很客气的。”
　　“新来的老师，领导不都是很客气的么？我们来那会儿也这样的。”
　　“不是，你不懂，校长的眼神很微妙的。”
　　“哪有那么玄乎啊？”
　　“我听学校消息灵通的人说的。吃完饭后，校长还和我说，今年来的林德轩人不错，让我不要再挑了，可以考虑考虑。”
　　“领导都还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吧？”
　　“不知道。陈齐那么没主见，我再考虑考虑，等成熟再说。别说我了，我问你，你感觉那个林德轩怎样？”
　　“还行吧，倒是养眼，不过太帅的男人没有安全感。”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考虑？”
　　“我？你看我这样，和人家的距离也不比鹊桥近吧？没有希望的事。”
　　“那你真的不考虑了？”顾妮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不考虑，呵呵，考虑也没希望。”江小水笑着回答，并没把顾妮的话放在心上，后来才明白她这话的含义。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准备迎接新学期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