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om]其止尽处》神不给

17、17

　　KB的焦虑不是没有理由。在摄影棚，Chris有很多和Anthony Hopkins、以及Tom的对手戏，Chris和老戏骨对戏很出色，但是面对Tom，他就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完全不对。
　　几天后的傍晚，Chris结束了一组和Hopkins的镜头之后去了更衣室，他在那里脱下一身笨重的盔甲。这套衣服好像并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穿上去特别的别扭，像是17世纪伦敦女人的束胸，勒得Chris喘不过气。
　　他费了很大劲才没有在别人的帮助下脱下衣服。他很高兴此刻的更衣室没有人，确切的说，是没有Tom。这让他波动不已的情绪稍稍稳定了点。
　　他并不太清楚自己的情绪是什么，但他知道必须尽快的从中抽离出来，因为这太不正常。它让他激动、消沉、患得患失，但现在，又正是最重要最紧张最需要精力的时候，他必须全力以赴。幸好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困难。
　　不过事情总是让他始料未及。他换好了衣服下楼梯，在拐角处，他意外地看见了Tom和KB在一起交谈，似乎在聊一些重要的事。他的心里在打着鼓，不知道是停在那里，还是淡定自若地走下去。最后，他决定硬着头皮迈出步子。他心里发憷，但在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经过他们身边时，他点了点头，跟他们礼节性地问问好。
　　“嗨，Chris！”Tom叫住了他。
　　这个称呼像一只手一样攫住他的心，在他的大脑里发出嗡嗡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声响。
　　“嗯，Tom。”Chris转过身，“怎么了？”他扯出了个笑容，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僵硬。他还是不太敢正视“那个人”。
　　Tom就那么站在那里，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目光没有躲闪，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K导对我们……不太满意。”他耸耸肩，笑着说，“我们得加班，不然片子都没法按期制作了。”
　　“加班！必须加班！”KB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此刻Chris很不好意思，心有内疚只能不住地点头。
　　“你们怎么回事？”KB声音不大，但透露出生气的意味，他挥着手臂说，“你们虽然立场对立，但你们是兄弟，在一起生活了几千年，那种感情你们不能体会吗？”
　　“我能体会，”Chris说，“我按照兄弟的感觉去演，我对Liam就是这种感情。”
　　“没错，没错，你的理解完全没有问题。”KB说，“但还不够，你知道吗？感觉不对。你在刻意演一个哥哥，当初试镜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可不是这样。”
　　“你在刻意演一个哥哥”，KB说得没错。
　　Chris觉得这是件糟糕的事情。有些时候，对一些事毫无觉察毫不知情，会让自己的表现更加真实。但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什么，演的自然难度就会更大。果不其然，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刻意表演的痕迹。
　　毫无疑问，这很拙劣，很难看。难怪KB会不满。
　　“也许问题出在我身上。”Tom还是那样，暖洋洋地微笑着，“比起Thor，Loki更偏细腻和敏感，从观众角度来讲，他们更喜欢直观的东西。我想，矛盾的冲突应该在Loki身上体现。如果我能把这部分张力给拉出来，加上剧本的语言和镜头的表现，自然就能平衡Thor和Loki之间的……”
　　“你是说Chris的部分你去补足吗？”KB打断他。
　　“不完全是，主角是Thor，”Tom说，“我想先从我这里开始，解决问题。”他停了一会，转向Chris，“如果我表现得夸张一些，应该可以带动两个人入戏。”
　　Chris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没有回答，但他知道他说得对。
　　“这样也行，”KB似乎若有所思，“总比两个人都不咸不淡要好，双方感情的升华和矛盾的迸发，总要一个人先迈出第一步。”

　　接下来几天，他们合作得很顺利。Tom收放自如让Loki更富生命力，在他的带动下，Chris也更加投入，更放得开。每一场对戏基本都是一次过，表情和动作都非常到位。只是有时因为灯光师和摄像的位置关系，会让他们重拍。
　　总而言之，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
　　KB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这两个家伙终于不再让他头疼，至少现在。有时看着他们拼命的样子，还会让他们几天假。
　　用副导演的话来说，再不让他们休息休息，Thor的身材就快要用CG处理才能保持一致了。Chris确实比较之前瘦了很多。有几个看起来特别瘦的镜头，只能依靠化妆、灯光和镜头移动遮盖了，但还没到用假体的份上。
　　想到这，KB确实心有戚戚，幸亏Chris衣服脱在了前面。
　　而对于这些年轻人而言，几天的假期显得弥足珍贵。Natalie和Kat提议出去玩，她们一直耿耿于怀那次他们三个人喝酒没有叫上她们。JR已经离开剧组，而Tom，自然会跟他们一起去。
　　这将会是一场很愉快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