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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分道扬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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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自然拉着卓文君讲了一宿的亲热话,按两家的家族史来说卓文君和汝嫣飞絮应该是感情好到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程度。
本来卓家老爷子是靠矿产开发发家致富的民营企业家,按理说与经营布匹织染茶叶的东川汝嫣家应无太多生意瓜葛,但是,汝嫣家的老爷子就是颇具先进的经营理念和前卫的经济头脑以及敏锐的商业触角,愣是从利润最丰厚的布匹生意中划出一大块来经营钱庄,结果搞得是风生水起,全国各地零零总总开了六十多家分号,连卓王孙这样的全国首富都被拉来作了VIP理财金帐户的大客户,后来还干脆入了股,大家一起分享利润蛋糕。
所以,两个国家级的商家大鳄联合起来,生生地掌控了整个天国上朝的经济命脉,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都是零零碎碎从赵恒和那里知道的,汇总整理再加工一下,在我的脑子里全都一清二楚了!怎么说,我在现代也是个德才兼备精明睿智的商业分析师呢!
“文君姐姐,你过得这么辛苦,伯伯知道吗?”我想那卓老爷子还真沉得住气。
文君叹口气说:“巧云托人捎信告诉我,爹爹知道这事后大发雷霆,听说还当众宣布不认我这个给他老人家丢脸的女儿了!”
凭卓老爷子富可敌国的能耐要知晓一件事情还不容易?恐怕他早就对自己女儿在外面的一举一动了然于胸了吧?
“文君姐姐,你这样做值得吗?”我惋惜。
“路是我自己走的,相公是我自己挑的,私奔也是我自愿的,我能后悔吗?”呃,好像有点后悔却不敢后悔的意思,哪知她继续说,“我还是始终如一,不变初衷,我相信相如是我一生最值得信赖最值得依靠的男人,我相信他有一天终会凤凰涅磐宏图大展的!想想当初我不就是爱他的才他的品吗?既然他的才他的品都没有变,难道我还能因为他的贫穷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吗?”
我哑然,还能说什么呢?没办法了,执意要棒打鸳鸯的话,我也不用去救刘彻那个倒霉蛋了!还是想办法回老家要紧吧。
“很久没有回家看看爹爹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可还好?”文君悠悠开口。
“文君姐姐想回临邛?!”我一惊,果然历史要发生转折了!
文君微微点头:“回临邛开酒家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还不知道相如作何打算?”
他?自然是手舞之足蹈之咯!人家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我想,他肯定会感动兴奋得哭起来吧。”我多事。
“妹妹,你好像总是跟相如敌对呢?”文君中毒已深,而且中的是和杨过他们中的相反功效的情花毒,是不动情就会死的那种,而且中了还不自知的那种。
我翻身睡去,只觉得梦境里有酷似仙女的声音催眠••••••
好梦正酣,正梦到侠盗王子罗宾汉与香港蛊惑仔古帅哥为我黄沙大战之际,变形金刚的铁砂爪一把钳住了我,一通天昏地暗的乱摇,我睁了酸涩的眼睛。
清醒白醒,渡宇,不,是假扮渡宇一张脸的赵恒仁兄,再甩甩头,眨眨眼,罗宾汉和古帅哥咋就没了?
“别看了,就是你大哥我!我来接你回家,司马兄一家也要一早迁回临邛。”赵恒宣布。
“什么?这么快?”我条件反射,弹跳起来。
“这还叫快?你说说,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耽搁了多少时辰了!”赵恒没好气。
显然没搞懂我的意思嘛!我下床来,四处观望,嘴里喃喃自语:“果然收拾得徒立四壁了,呃,本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嘛!”
赵恒跟着我转了一圈,不明所以:“你搞什么鬼?还不快走?人家都在外堂等着你大小姐呢!”
“果然,果然,有预谋,有预谋。”我煞有介事神秘兮兮地一边说,一边摆头。
“我会有什么预谋?”赵恒一脸哭笑不得,一脸无奈,一脸委屈。
我也一脸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我是在说你吗?自作多情!”
掀开布帘,走到了外堂。
果然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副收拾停当要远走高飞的样子,车马都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不过这次他们是飞奔老家。
“司马兄,小妹多有叨扰,渡宇在此谢过!”假渡宇立身抱拳,潇潇洒洒,一副风流俊俏样儿。
司马相如也不赖,布衣卿相,斯文漂亮,也抱拳回礼:“哪里,哪里,飞絮妹子能来舍下实在是蓬荜生辉!”
“那司马兄和嫂子,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赵恒干脆利落。
“一路顺风,后会有期!”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异口同声道别。
“文君姐姐,你要记住我昨晚说的哦,你不开心就来江州找我,我在家等你!”话还没讲完,我已经被赵恒蛮横地一把拉出了外堂。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真不知道东川那个爹是怎么教你礼仪的?”赵恒微微愠怒,恨铁不成钢啊,作为冒牌的哥哥,也感同身受我这小女子让他脸上无光了。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昂首阔步走在大街上,气乎乎说:“你管我什么礼仪不礼仪?你们这些迂腐的古人就知道礼仪!没有礼仪会比断送一个女孩子幸福更严重吗?”
赵恒一愣。
“走啊,你不是要回家吗?”我一声喝醒了他。
出了成都,要回到汝嫣家所在的江州,按正常脚程计算的话也还要两天两夜时间。
赵恒雇了一辆看起来满招摇的马车,自己则挑了一匹神秀俊美的高头白马。
“我不要坐车!”我紧紧盯住那匹漂亮的白马。
“那你要坐什么?这辆马车不舒服吗?”赵恒不解。
“非也。这辆马车好得不得了,恐怕连皇帝都坐不上这样的车,但是,我还是要骑你这匹马!”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缰绳。
“哎,你开玩笑吧,一千多里路呢!”
我置若罔闻,在他赶来抓住我之前,“爬”上了马背,虽然姿势有点不雅,我转头冲他开合五指,吐舌眨眼,心里好不得意!
“驾――”我清脆的嗓音响彻官道,一鞭子下去,马儿撒开双腿,发疯似的狂奔。
“慢点~~~”赵恒微笑的尾音还没拉完,立马转成了惊恐的叹息。
帅帅的白马疯了,癫狂地前冲还东摇西摆,像是要努力甩掉此时趴在它背上惊呼喊叫大失方寸的我。
“啊,大哥,救我!渡宇,救我!赵恒,救我!”我昏天昏地,一通乱叫。
白马使出绝招,扬起前蹄,我彻底滚落下马。
就在与地面凹凸不平的石子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自由落体运动嘎然而止,可是我的鬼叫声并未因此消停,一直余音绕梁,哦,不,是余音绕树。
“行了,别叫了,你没事了!”
我闭嘴,睁眼,原来是赵恒一手托住了我,一手拉住了缰绳。
我站起身,抚抚胸脯:“唔,唔,唔,幸好你及时,要不然我就玩完了!”
“还骑马吗?”赵恒似笑非笑。
看看白马心有余悸,又心有不甘。
赵恒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翻身上马,伸手一捞,一把把我搭上了马背,轻松得像拾了一件衣服。
“走吧,丫头,我看你如果骑不成马就心氧得回不了家!”
“大哥,你真好!”我转头赞道。
赵恒亮眼如星,喜不自胜:“哈哈,但愿我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得赶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