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门嫡子嫡孙》简1迷

59、第五十九章

　　那边程子佩得了球，见右军相阻，也不传于他人，只顾横冲直撞，大有万夫摸当之势，过五关斩六将，直把右军弄的人仰马翻，他自个儿似铜墙铁壁，脸肿筋爆帽乱，跟疯子似的，连进了两个球。右军见他不要命似的踢法，莫敢上前，这时徐文谦的“闪电”优势就来了，脚法之快，见残影时，人都跑去几尺开外了，这时，只见场上一人跑，一人追，忽快忽慢，一时球在这脚下，一时又去了那脚下，所过之处皆抛起径风，使人眯了眼，徐文谦轻易进球后，反复这般，左军右军都停了下来，只看徐文谦与程子佩满场的跑，卢月诸嘲笑道：“程子佩那厮跟饿狗扑屎似的，穷追不舍。”说毕，醒悟过来，立马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看我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晁秉文笑骂道：“没学问，别出来现眼。”
　　忠靖王看着下面你追我赶的好戏码，乐不可支，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变了脸色：“程子佩素日轻狂不倨却也不见这般狂燥，这是服了五石散的症状。”林志云见程子佩开始宽衣解带丢帽了，便知他服散了，低骂了一句，高声对最近的“社司”喊道：“理谨候世子服散，按例是不能入场的。快些把他带下去。”那边程子佩的小厮见主子这般，俱不管非参赛人员不得入内的定例，拿衣包，水壶上去。“社司”也没阻止，香线已燃完，敲鼓示上半场结束，两军均进二球，打平。
　　下来，卢月诸等人道程子佩服了散，进的球不能做数，左军可不管，直道右军是怕了他们，找伐子赖账，又道徐文谦比服散的程子佩还有能为，也是服了散的。两军争执不休，看着休整的时间过了大半，林志云打圆场道：“我们素日都有交情的，莫伤了和气，这般如何，上半场已打平，就不去论，这下半场我们不来疯的，改回‘荣双门’单靠各位世兄球技，如何？我好知会‘社司’去。”左军这方程子佩这球头下了，轩辕展宇顶上，众人都看他如何表态，这些个勋贵子弟素日也一起混耍的，嫌隙隔应是有的，在明面上感情深厚，虚怀若谷，显示自己为人大度，不计得失，品性高尚，暗地里怎么算计也只有自家知道，最后算是同意了林志云的说法，也有那小心眼的，嘴上念叨右军出尔反尔的，惹来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右军回休息区，请“部署”说话，轩辕晟睿道：“两半场不同的玩法，没什么好说的，多注意左军两人轩辕展宇和唐远举，他两人球技不输你们。还有就是不能玩霸王球，廷益可不能如之前那般。”诸人好笑的看向徐文谦，徐文谦无奈的摊手耸肩，道：“我乐以吗？”
　　时辰到，两军上场，这次左军少了一人，只有十一人，右军仍十二人，哨声响起，两军开动，比上半场斯文了许多，无故意身体摩擦，彼此距离拉开了许多，多是一人防一人，才右军房未央得球，左军崔宜修摔地侧身把对方的球踢了出去，左军李璧接球，右军聂华采在前挡球，李璧左右移动，突的有人从他□□把球踢给了聂华采，聂华采得球向最近的右军踢去，他用力之大，球在空中拉得又高又长，左军韩尚义见此几步跑上前推开接球的周长勤，倒脚踢给了轩辕展宇，半途徐文谦截了去，韩尚义因故意推人，“社司”向他出示黄旗警告。
　　徐文谦向站在左军球门不远的林志云颌首，身姿潇洒的把球踢了过去，林志云轻巧的接住，往球门射去，左军门员冯三，一个驴打滚努力伸手去挡射向左门角的球，此时场外场内俱都安静下来，待看球如何着落，左军沮丧，右军鼓舞，只见球冲向左角门下，离左网壁很近，不知往门外或门内，只见球飞至门边时往里一拐进了门内，众人欢呼，俱以为进了。右军个个激动跳脚，突听左军爆发出欢呼声，只见球拐入门内，被早候在一旁的冯三用手轻轻一拒，就这般轻易的出了球门。
　　最终右军以五球胜了左军四球，说好败方请客作东，因着冬至这几日家里长辈俱在家过节，不好在外胡闹，俱商议改日再补上，方各自散了。徐文谦遂与右军诸人作别，行至家人处相会，就听忠靖王肆无忌惮的笑声，透着说不出的欢喜，见轩辕展宇也不怪罪，仍笑的开怀，道：“多亏了文谦，不然子进的脸就不好看了，那般请客还有甚乐趣。我自是愿赌服输，你且说要去什么地儿吃喝玩乐，择日不如撞日，如何？”
　　徐世鹏只见忠靖王笑脸如花，就想起当年读书时的光景，叹道有着了他的道，虽徐文谦胜了，他也没脸，轩辕展宇受过伤，胜之不武，说出去不好听。败了他更没脸，连个伤员也比不下，可见是个没本事的，早知就不应他的赌。又听对方这番言语，直把他比作心胸狭窄，不事正业之徒，本就不太算和缓的颜色更加沉的拧出水来。
　　张家兄弟见此，忙道不参与了，忠靖王却是不同意，暗想：有外人在，子进还给我眼色，倘若没你们，他连眼色都不给我瞧，这般也很好，不好在于相处的时间实在不长，没几句话就各自走人，有甚意思。这般想就硬要张家兄弟一同去，这边张家兄弟盛情难却，心下自有算计，且不好在王爷跟前托大，便欣然前往。徐二爷眼珠子一转，陪笑说府中管事找他，俗务缠身，他就不去了，暗道：忠靖王与自家大哥向来不对付，我去了，岂不挟在中间受气，再好的美酒女郎也无福受用。同情的揪了不知不觉的表兄弟两眼。
　　徐文谦这些个小辈是不能去参和的，自是带着弟弟行礼作别家去，眼看用午膳的时辰到了，又因蹴鞠，早有些饥肠辘辘，又见徐文浩嘴馋的模样，便领着一干人等去了一品轩。一品轩的跑堂的老远瞧着徐文谦一行人，陪笑上前道：“小的给世孙请安，世孙来的不巧，客已满了，”徐文浩不待小二把话说完，包子脸不满的对徐文谦道：“大哥，我们去别的地儿。”小二见此赶紧的道，“再难办也得给世孙腾出地儿不是？”徐文谦心知这种地方有钱有势的就是大爷，这只是他们惯用的计量，先吹嘘难处再把事情办妥了，自然能得客人的好处，便道：“还是以往那间。”小二回了声“好勒，世孙稍等。”匆匆上了二楼。
　　不多时小二就下来点头哈腰的引徐文谦等人上去，二楼廊上席间坐满了人，俱是书生打扮模样，围着一群人争论着什么。小二道：“那些都是各地来赶考的考生，每日我们楼里有好些这样的人来切磋学问。”徐文谦瞧了一眼，不再理会去了雅间。雅间因原有客人吃酒，现收拾的有些匆忙，徐文谦与徐文浩并张家四个表弟进来时，还未收拾妥当，小二陪笑告罪，让人献了上好的香茶在一边干净的茶桌上，小二们重新换上桌套，连椅褡也重新置上精致柔和的，又拿来香炉置上，何泉见小二这般殷勤，打赏了二百钱，乐的小二更加殷勤。
　　徐文浩自是拉着小二询问有什么好吃的，徐文谦招呼道：“表弟们不用拘礼，要吃什么只管吩咐小二做去，别替我省钱。”小二听这话，更加买力的吹嘘起来。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润嗓子，就听隔间传来拍桌之声，有人冷笑道：“好轻狂的小子，敢与我们比上一比？”又听一清冷声：“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又听那人说：“也不来别的，宝塔诗如何？”另一人回道：“有何不可，兄台请！”徐文谦听这声音，放下茶碗，示意何泉开门去了外头，徐文浩问他做什么，只道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