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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节 再次踏上亡命路 ...

  •   李景隆望着长长的车队,打马走到队伍中间一辆破旧的大车前,用手中马鞭挑开车窗帘,对着车内一揖,道:“王爷,前面就是山东地界了。王爷一切可都安好?”
      “无耻小贼!本王要面见天子!”车内一声大骂震耳欲聋:“逆子朱有爋现在何处?本王要打杀了他!”李景隆笑了笑:“王爷还是稍安毋躁,等建立皇上一切都就明白了。”说完大笑着御马跑开。
      “曹国公,慢些走!”一女子忽然从队伍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对李景隆道:“大伯,你这一路走得好快啊!”定眼望去,次女子不是李旖茹却是何人?
      “旖茹啊,这次回京你就别再跑了。我和你父亲好好说道说道!让你们父女俩尽释前嫌,如何?”“侄女倒是想跑,可是你这几个侍卫成天就像那胶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李景隆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爹爹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京中许多人都在看你爹爹笑话呢。我这几个手下人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练家子。你又能如何跑的掉?此次回京,大伯给你做主。挑选一家勋爵子弟,你嫁了过去就好好相夫教子,心也就安了下来!”
      李旖茹一听这话,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大伯,这些先不管。我就问你个事情。你抓到这许多人中,有没有一个姓徐的?”李景隆眼睛一眯:“你个女孩子问这个做什么?不该你管道就不要管!”说完,调过马头自行去了。
      李旖茹气得直用手中马鞭抽打垮下的马。气得脸蛋通红,一扭头,转进队伍中一辆女眷的车中。
      一路风尘。李景隆顺利的将周王及其家眷押解至应天府。没想到进京以后,周王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皇上连见都不见他,直接下旨大理寺作出判决:贬为庶人,迁至云南!
      周王朱橚听到这个消息后,全身发颤,绝望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一代贤王,励精图治。却落到如此下场,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从此贬为庶人。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先皇在天之灵?可绝望是绝望,令人更加心寒的是自己当皇帝的好侄儿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要求自己马上迁至云南。云南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一片蛮夷之地啊!说不上自己还没到云南就死在半路上了。罢了,罢了。此命休矣!
      此时的朱允炆却是异常高兴、异常兴奋!第一关藩王被自己搞定,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以至于所有的!只要所有藩王被自己削掉,那么天下才能真正的实现太平。等天下太平了,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和方孝孺、皇子澄几人推行古礼。到时候才真的能够实现道不拾遗、夜不闭户!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万代后人。只怕后人会在史书上重重的写上一笔,开疆列土洪武爷,文治顺世建文帝。
      几多欢喜几多愁。朱橚是被整倒了,其他的藩王心里都像是被打破了五味瓶一样,都开始慢慢的低调起来。当然,除了燕王朱棣。
      不过朱棣气虽是气,但此时的他还没有具备与朝廷抗衡的能力,朱棣心里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若是能得到宁王朱权手中的朵颜三卫,再加上蜀王、代王的支持。便才有能力与朝廷决一雌雄。可是如今的朵颜三卫,不再像洪武爷那个时候是一盘散沙。如今的兀良哈部、翁牛特部和乌齐叶特早已被朱权统一成为了一个整体。而且这三个部落统称成为了朵颜三卫。若是想分化他们,除非宁王朱权的首肯。但难就难在了谁人不知宁王朱权的爆脾气?每次上阵打仗这家伙总是冲在最前面?
      朱棣难,其他藩王更难。
      当年朱元璋分封二十四子时,年纪最大的便是太子朱标。朱棣为第四子。但是朱元璋前三子早逝。目前的老大哥就是燕王朱棣。随意各藩王都瞧这朱棣的一举一动。
      朱棣也知道最终削藩的旨意会下达到自己这里。可目前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上奏朝廷削去三卫?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建文有自己的狗头军师方孝孺、齐泰、皇子澄几个人。难道自己就没有吗?
      想到这里,朱棣静下心来,对着门外说道:“去,帮俺把道衍大师请来!”……
      “来了,来了!小姐您请慢用!”福客来二楼,店小二笑得跟花儿一样:“小姐,您请慢用。若有什么需要小人之处,尽管唤小人!”“知道了,你去吧!”李旖茹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滚?小心本小姐打烂你的狗头!”
      店小二如丧考妣一样的飞奔下楼,与掌柜的耳语一番便跑向福客来酒楼一边的小巷中招手唤过一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快去禀报骠骑尉李增枝李大人,说他家千金正在本小店中!”
      “消息倒是蛮灵通道嘛!可是嘴巴就是长了点!”店小二转过身来一看,后边站着一个窈窕身影。不是那李旖茹又能是谁?李旖茹笑眯眯的走到店小二面前说道:“这位哥哥,你可是去通知我爹抓我回去啊?”
      “啊?不是,不是!”店小二连忙摆着自己双手道:“姑娘误会了,小的根本不认识您啊,怎么会通知您令尊大人呢?”李旖茹慢慢走向店小二,越走越近,店小二吓得直往后退。却不料背部顶在墙上再也往后退不了。李旖茹还是一步一步走向他,店小二感觉甚至能闻到李旖茹身上的香味,可此时的他却不敢造次。只能祈求这小姑奶奶能放了他。李旖茹瞧着这店小二两股颤颤,不觉莞尔一笑:“你果真不认识我?”“果真不认识!”。李旖茹伸出右手就是几个大耳瓜子:“你这厮!本姑娘看你是舌头太长了!若是要你舌头安然张在你的狗嘴里。最好就做好哑巴!懂了吗?滚!”“懂,懂!”店小二拉这被唤来的孩子飞奔一样跑了。李旖茹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说:“一个行人司行人,也不知道李增枝想到什么馊主意,居然叫我嫁给一个行人!我呸!我还不如去死呢!罢了,这家里是呆不成了,我还是趁着他们不知情,早日远走高飞罢!”
      徐子祾在山中呆了也不知有多久,这天终于忍不住山中的寂寞,便打着胆子下山了。知道自己河南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便打定主意去山东看看。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在路上看到一条身影。定睛仔细一看,那和自己一样乞丐一般的人不是山东学子纪纲又是谁?连忙跑上前去一把从后面抓住纪纲的领子,喝到:“呔!你这厮的祸事发来,便随我去大!”原以为纪纲会大吃一惊,却没想到纪纲表现的确是极其镇定,慢慢的转过身来,望了望徐子祾说道:“我说,你还有没有吃到?”徐子祾一听这话,被纪纲逗乐了,说道:“着你都不怕?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纪纲面无表情,有气无力的说:“我说你就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若真是衙门的人还需要抓住在下领子大喊?早一把锁链锁了去了!原以为都被抓住了,没想到你小子也逃了!对了,有没有吃的!”徐子祾见这纪纲三句话离不开吃食,想必是饿得狠了。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有,续二说道:“高贤宁呢?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纪纲长叹一口气道:“高贤弟被抓住了,估计此时正在河南都司衙门呢!”“没有解压上应天府吗?”徐子祾不解的问道。纪纲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猪脑子啊?高贤弟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一条小鱼,犯得着押解去北京吗?你自己想想,周王也不过是流放云南而已,世子朱有炖的朋友、幕僚能是什么大罪?顶多就是押至都司衙门关几天,打几顿。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充军罢了。这种事情是不会仔细拷问他的。”徐子祾心里一想,也对。毕竟周王是被朱有爋陷害的。可以说没什么证据。要的就是结果。只要处置了周王就好。像高贤宁这样的小人物,估计是没人过问的。徐子祾想到这里,一把抓住纪纲的手道:“咱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帮的是世子,我帮的是朱有爋。现在都是难兄难弟。可以尽释前嫌了吧!”纪纲一把打开徐子祾的手:“狗屁!你小子就是来害朱有爋的!”徐子祾心里一惊,此人也太厉害了吧!这样城府太深的人,可不得不防啊。纪纲见徐子祾沉思半响,用手在徐子祾面前晃了两下道:“哎,哎,哎!发什么呆呢?咱们两人只要稍微乔装打扮一下是不会有人认出咱们的。走,先去弄点吃的,再想办法救高贤弟!”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徐子祾忽然问道:“纪兄,你是跑出来了,为什么高贤弟没跑出来?”纪纲一听这话,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大概,徐子祾听完后,不禁狂笑起来。原来这纪纲和高贤宁见事不妙,便要偷偷溜出周王府,却不料周王府几个门都被官兵堵住。情急之下纪纲便在周王府后花园挖了一个狗洞钻了出去,可高贤宁死活却不愿意钻狗洞。纪纲见高贤宁一根筋,就留高贤宁自己钻狗洞跑了。纪纲见徐子祾笑道上气不接下气,红着脸,站在原地道:“你懂什么?大丈夫不吃眼前之亏!昔日韩信能受垮下之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完,望着徐子祾的背影,很有一种冲上前去掐死他的欲望。
      两人走了半响,看见前面有一个村子。徐子祾转过头来对纪纲说道:“纪兄,咱们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这纪纲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是很兴奋。自己原本是一位学子。可是由于语言过激和思想偏激被开了学籍。如今腹中饥饿,偷点吃食又算得了什么?便向前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却不想被徐子祾一把抓住:“纪兄,论学士将道理我不行,可是这偷鸡摸狗之事还是小弟我最在行!”说罢望着纪纲蔑视的神奇,正了正领子,学着纪纲的口气和腔调道:“你懂什么,一文钱难道英雄汉!昔日信陵君唯有鸡鸣狗盗才能保得一命,最终才能有大的成就。咱们就和那信陵君是一个套路!现在人多,等天黑了咱们再来!”说完便向路边一片林子走去。纪纲听完这话,大声说道:“是孟尝君!不是信陵君!”徐子祾头也不回:“我管他什么君,能填饱肚子才是好君!”纪纲牙咬的紧紧的望着徐子祾的背影,再一次升起想要冲上前去掐死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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