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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节 设彀藏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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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削藩的命令还未发出,周王朱橚依然悠得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周王府上,各类方士、术士、医者来人络绎不绝。周王作为一位锦衣玉食的王爷,对政治、家国大事并不关心。但这并不表示其对此一窍不通。这朱橚也知道自己为一方藩王,此生顶点也就如此了。所以并没有也不敢有什么雄心大志。反而喜欢专研医学。此时周王所编纂的《救荒本草》以接近尾声。一旦此书成籍,发行于世,对自己对时间甚至对后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功德。对于此时周王朱橚更是得意万分。
正因为朱橚痴迷于医术、药石之方。况且世子朱有炖不论能力、声望都让周王放心,所以府中的一些事情周王干脆就放手让朱有炖去做。故而朱有爋自得清闲,逍遥自在。
开封府古称汴京,是我国七大古都之一。曾是战国的魏,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朝末年的建都之地,号称七朝古都。与此机遇徐子祾便独自一人上街溜达。寻的开封市城内东北隅有一名胜——铁塔。这铁塔原系北宋开宝寺内存放佛舍利的宝塔,塔身为等边八角十三层,通体遍砌铁色琉璃釉面砖,砖面图案有佛像、飞天、乐伎、降龙、麒麟、花卉等五十多种类。塔身挺拔、装饰华丽,犹如一根擎天柱,拔地刺空,风姿峻然。白云轻轻擦顶而过,悬铃在空中叮当作响,站在塔下仰望塔顶,可见塔顶青天,腰缠白云,景致壮观。塔身内砌旋梯登道,可拾阶盘旋而上,直登塔顶。当登到第5层时,可以看到开封市内街景,登到第7层时看到郊外农田和护城大堤,登到第9层便可看到黄河如带,登到第12层直接云霄,顿觉祥云缠身,和风扑面,犹若步入太空幻境,故有“铁塔行云”之称。
徐子祾气喘吁吁登上铁塔,看见早有一人登与塔上正在望着开封府内地景象,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说于四九,你找哪个地方不好?非得找这里?累死我了!”于四九转过身来,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才安全!你知不知道你身后跟着好几个尾巴?若不是我锦衣卫的人帮你甩掉这几个尾巴,你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尾巴?谁的人?莫非是朱有爋的人?”徐子祾惊道。于四九轻轻的摇了摇头:“非也,这些人是世子的人!你混在朱有爋身边来历不明,难免有人会怀疑你!”徐子祾正想张口问个清楚,不了于四九接着又说道:“明日下午,游春园。务必将朱有爋劝至那里!其他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朱有爋成天不务正业,只知道打架斗狠。狎妓作乐。正好游春园新来一歌姬,花名彩儿。正为游春园头牌姑娘。正如此,你可将朱有爋引至此地!”
“徐小子,最近开封府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朱有爋懒洋洋的躺在锦塌上问道。徐子祾想了想,内心挣扎一番。走上前去对说道:“回小王爷的话,这开封府最近几日来了一名拳脚颇为了得的拳师,江湖上好像都叫他出水忽律。其人三十六路炮锤相当了得!小王爷若有兴趣……”话还没说完朱有爋打住徐子祾话头道:“此人拳脚是颇为了得,我与此人曾在山东交手过两次,不提也罢。此人我打不过他,不提也罢!”“那,城西郑武师,据说也有一身好功夫,要不……”朱有爋不耐烦的道“此人花拳绣腿,被我打过几次。罢了,还有没有别处好玩的地儿?”徐子祾咽了咽口水道:“还有就是游春园新到一头牌叫什么彩儿的,据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小王爷有兴趣没?”朱有爋听见此话,猛地一翻身坐起来问道:“长相如何?”徐子祾意见这架势,心道此时成亦。忙说道:“据说此女长相十分美貌,有倾国倾城之色!”朱有爋听了后,马上起身,一拍徐子祾肩膀:“备马,小爷亲自去会会这小娘皮!”
“什么!有贵客包下了彩儿姑娘?多少银子?我家小爷双倍价钱!”卫三儿大声喊道,吓得老鸨一个冷颤。不过这老鸨毕竟是风月场浸淫多年的角儿,定了定神色对朱有爋一行人做了个万福接着道:“不瞒几位大爷,这彩儿是昨个儿才到我们游春园的姑娘,是老身花大价钱从顺天府请来的姑娘,这可是小店的摇钱树。按理说哪家爷触动银子多便是哪家爷的,可这彩儿姑娘可不一般……”“有什么不一般,哪里是镶了金还是镶了银了?这般无礼?叫小爷我干等这么半天!”朱有爋完全是暴怒的喊到,在这开封一亩二分地界上,除了周王他还真没有怕过谁。老鸨见朱有爋此状,一瞧就是得罪不起的主,便风摆荷叶一般的扭过来,手中香巾一挥,挥在鼻子上到:“哎呦,我说大爷呐,一看您就知道您一定是贵公子,就看你这长相,哪里有姑娘见了不愿意招待的道理,就说你这气质,也不是随便人家就能有的。再说说您这几位下人,哪一个不是威猛神武,可是彩儿姑娘会的那位宾客也是大有来头的,此人便是中军都督府河南都司河南中护卫经历司经历李大人。”“经历司经历?”朱有爋笑得直不起腰来,环视四周:“听听,这都什么狗屁玩意?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在小爷面前充贵人?把他给老子扯出来!倒要看看此人是个什么东西!”“在下经历司经历李承运,见过二王子殿下!”还未等卫三儿几个出手,这李承运便自己走到朱有爋面前道:“不知小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请殿下赎罪!”此时朱有爋一件这李承运也算的上是个妙人儿,如此知事,心理不快一扫而空。扫了一眼老鸨,只见那老鸨跪在一旁,全身发抖。整个开封府谁不知道朱有爋的恶名?今日载道他手里,那是不死也得扒一层皮啊!朱有爋却是心情大好:“罢了,起来说话,我说李经历呀,今日小爷我万忙之中偷闲,来到这游春园中。不想遇见李大人也在此地。真是缘分啊,不过我听说大明律规定官吏挟妓饮酒施以重罪。莫非李大人不惧怕吗?”李承运初始以为这朱有爋见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官员,必会给几分薄面。毕竟得罪自己也就是得罪自己身后那位主。却不知这朱有爋混头混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张嘴就用大明律来压自己。咬着牙气愤地说道:“回小王爷话,下官在此公干,并无挟妓!”朱有爋点了点头:哦,失礼,失礼。误会李大人了,请勿见怪。那李大人请自便,小爷我自行去寻那彩儿姑娘,今个儿晚上便是春色满园。哈哈哈!“说罢就要去找那彩儿。李承运一见如此,肺都要气炸了,好啊,仗着老子是王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最可恨的是一上来就用大明律压自己,好叫自己说出自己并无挟妓的话。然后自己寻找由头去寻那彩儿。若真如此那么今日二百两白银岂不是白白花了?忙三步并作两步拦在挟妓前面道:“殿下慢行,这彩儿姑娘与在下有事相商,请殿下方便则个!”朱有爋见状脸色大怒:“姓李的,我看你好歹是官儿,劝你自行去了,却不想你不知好歹,休怪小爷我无情了!来人!将此人叉出去!”话音刚毕,卫三儿等几个护卫走上前来便架着李承运往外面走去。李承运见此架势,怒火攻心:“朱有爋你无辜殴打朝廷官员,无法无天,我要参你一本!”徐子祾见此情节,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忙走到朱有爋面前耳语道:“小王爷,我看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怕不是有人故意给小王爷你设定这个套!”此时的朱有爋哪里还听的去别人劝告,转过身来一脚踹在李承运心口:“参小爷?你可知当今天子是小爷堂兄?如此不分尊卑的东西也配参小爷?”只听得那李承运惨叫一声,便昏迷过去……
此时游春园二楼雅间里几条身影相□□了点头,其中一人说道:“事已成,立即修书一封。快马传至振抚大人大人手中。不得有误!”说罢样样得意的摇着小扇唱到:“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评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清,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仔细一瞧,这不是那陈百户又是何人?
顺天府,左军都督府。
“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一位身穿书童衣裳的小童一边跑着一边喊叫。
“慌什么?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跑到我都督府来求救?”
“表老爷他……他……”
“他怎么了?”
“表老爷他与那周王次子朱有爋争风吃醋,被那朱有爋一脚踹死!”
“什么?”李景隆大惊:“好一个作威作福的周王,我还没动手不料你居然先下手为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景隆强忍住悲伤,痛咬钢牙,腮帮子鼓起气氛的一掌击中身旁小几。只是一掌,便将那小几击成两截。几上惊虎胆飞跃而出。此时,一身披铠甲的军士走上前去,拾起惊虎胆,走到李景隆面前道:“都督,此事甚大。请都督请勿悲伤。然则,塞翁失马,咱们本对那周王毫无用兵之理。照如今看来,未免不是一个好的机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请都督示下!”
“好一个塞翁失马,这代价也有点太大了!备马,我要面见圣上!修书与河南都司与中护卫,没有我的命令,此事谁也不许提前,叫他们低调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