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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缘去复缘来 ...
顾千行自离开七草堂后,就一路向北、快马加鞭抵达了统剑阁。在大致和沙尘渊说了霸天阁和阳火密令的处境后,沙尘渊便果断地将阳火密令封入统剑阁机关重重的密室中,而后两人便一起往霸天阁赶去。
当经过好几天风餐露宿的两人出现在霸天阁时,袁素衣没忍住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素衣,你怎么了?”顾千行急忙上前安慰。
“顾大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袁素衣也顾不上什么熟女礼仪,泪眼婆娑的上前认真查看这人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正当此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公子!”佩兰红着一双眼睛,慢慢地走到她好久不见的公子面前,生怕这是个会碎的美梦,在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后,佩兰也呜咽起来,“公子,我还以为,以为你出事了……小玉从你走后也失踪了,我在找她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在雪地里发现了你的马,还有好多血——”
“佩兰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至于暖玉,唉,以后再说吧……”顾千行安慰着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透出了一丝疲惫。
“尘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极其欣喜的声音。
大家都向发声源看去,居然是武林盟主袁战云!
“战云,你醒了!”沙尘渊也很惊喜。
袁战云笑着点头,又转而看向顾千行,“千行,这一趟,辛苦你了。”带着赞赏的问候。
“伯父醒来就好了,这样大家就都可以放心了。”
听到顾千行这么说,袁战云的脸色却稍微沉了一点,说道:“不瞒大家说,这次我会昏迷,应该是中了一种能影响心绪的慢性毒药,而我思前想后,觉得便也只有魔教会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所以大家切不可放松警惕。”
他停了一会,接着说:“这次我能苏醒过来,多亏了素衣,并且除了我们几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事实上,我想将计就计,来一次瓮中捉鳖,看看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我同意。”沙尘渊第一个赞成。
“既然两位前辈都同意,那千行也必当尽全力配合。”顾千行应和道。
“好!素衣,那还需你继续替为父请大夫,掩人耳目。”袁战云似是胸有成竹。
“是,爹爹。”
晚风送爽,霸天阁的中庭里一株生长了十几年的牡丹花开得正艳。
花瓣惊落,一袭白衣掠过重重守卫,长剑直指中庭暖阁。等守卫的亲信注意到来人,他已解除了最后一层防卫,飞身跃入暖阁之中。
突然的闯入让屋中的人措手不及,待看清来人面容时,顾千行更是一脸惊愕,怎么会是他?!
顾千行脸上的惊愕还未消退,来人便举剑向榻上之人刺来,想到随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下意识地大喝一声:“半溪!住手!”。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个局已然开始了。
顾千行急切地想要阻止不顾一切往前冲的人,哐——碧血剑挡掉了凌厉的剑气,握剑的手却被震得生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手握长剑的白衣男子,不能相信昔日谷中行医济世的人出剑竟会如此狠绝。
“顾千行,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细长的眼眸紧锁着躺在榻上的人,白衣翻飞,杀气涌动。今日,必须让一切了结!
只见他运足真气,携剑破空而去,凌厉的剑刃透着丝丝寒意,与此同时,床榻里埋伏的人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蓄势待发,静候来人。
但就在剑尖距离卧榻之人不足一米时,沈半溪却突觉全身血液似倒流一般直灌心房,顿时压得心脏绞痛。如此清晰的痛觉让他再握不住手中的剑,竟就这样直直跌落下来。剑气一破,周身的真气更是肆意冲撞,喉头一阵腥甜,他的嘴角溢出了淡淡血痕,顿时,一股熟悉的馨香弥漫了整个暖阁。
暖阁帷幔后,站立的身影轻轻颤抖起来,这香味,好熟悉。
感觉外面的气氛发生了改变,沙尘渊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宝剑出鞘,录世寒光闪闪,直指来犯之人。
顾千行大惊,录世出鞘,见血方回。不容多想,他紧握碧雪前迎,“叮——”剑身相碰,火星点点。沙尘渊强大的剑气,压得顾千行根本无法抵挡,只听得其右膝重重跪在地上发出的巨大撞击声。看清挡剑的竟是顾千行,沙尘渊不禁眉头微微一簇,收气敛身,旋转回撤,不过,录世剑锋却仍向被顾千行护住的人刺去。
“尘渊,且慢!”大喝出声,帷幔后的人不知何时也护在那人身侧。
压制住躁动的录世剑,沙尘渊眉目一挑,不解问道:“战云为何也要袒护这欲害你之人?他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抓的魔教奸细。”
“尘渊你有所不知,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并非魔教之人,更非欲加害袁某之人,袁某识得这香味,应是旧识故交。”
“哼…好卑鄙的袁战云!谁和你是故交!你这种人…不配!”断断续续吐出字句,半溪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捂着胸口,以长剑杵地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见此情形,顾千行心下着急,他疾步上前,伸手扶住了仍在强撑的人,就要为他运功疗伤。“半溪,怎么会这样?”
“是血毒……”
怀中的人苍白着一张脸,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其实在谷里调养的日子,顾千行就隐约听说过半溪患有一种奇异的血毒,需时时以药草熏蒸调息,才能使血脉顺行通畅。这也便是为何自己能常常在熏蒸房里看到他的原因。而现在,必然是因为长时间离开七草堂药谷并未经任何治疗控制而诱发了血毒。
顾千行不知道他为何离开那个能保命的地方,更弄不清楚为何设局等来的是他,但他知道这个人自己是非救不可。
“千行,快封住他的心脉!”看着顾千行怀中越来越虚弱、已经出现昏迷的人,袁战云有一丝慌乱,“必须马上平息他紊乱的内息,试试把真气注入他的膻中穴。”
听出话语中的急切,顾千行压住自己心中的疑问,以源源不断的真气注入半溪的经脉,或许是这法子真起了作用,怀中人紧缩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陷入沉眠。还好,总算是救下了他的性命。
“看来二位都认识这家伙,那么,是时候向沙某解释一下了吧。”沙尘渊看着二人合力搭救的“刺杀者”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挑眉转向袁战云。
袁战云轻叹了一口气却并不着急回答,他绕开二人,幽幽踱步到窗前,眼睛盯着中庭里开得正艳的牡丹花,似有一股暖意从眼底氤氲而起。一丝莫名神色悄悄染上那被岁月雕琢的棱骨分明的脸,他喃喃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难道是他——不可能!那人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沙尘渊似有所知,却又不敢肯定。
“是那个孩子吧……算算时间,也该那么大了。这个味道,实在太熟悉了。”袁战云回过头来,刚刚充满暖意的眼里此时却又弥漫了不知名的悲伤。
暖阁的另一头,顾千行将沉睡的半溪轻放在木榻之上,掖上被角,怕他不能安眠又轻点了他的睡穴,这才缓缓退了出来。恰巧听到二人谈话,他不禁疑问:“他是谁?”
眼里露出一丝讶异,沙尘渊看向顾千行“你不知道?”,随即把目光投向床榻上的人。
这次换顾千行惊讶了,他脱口道:“半溪?!”
“半溪——一蓑烟雨半溪烟……没错了,是他。”袁战云边说边向木榻走去,脑子里不时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个乍暖还寒的时节,竹筏上那个撑着长篙的翩翩少年,嬉笑的指挥着在水里手忙脚乱的自己——“哈哈,哈哈,暖风水洗绿柳弯,一蓑烟雨半溪烟。正是吃鱼好时节!云,快把那狡猾的鱼儿给本大爷绑上来!……哎呀!跑了!云,你真是个笨蛋,大笨蛋……”
记得那个月满星稀的夏夜,凉亭中那个拿着折扇的翩翩少年,认真的看着在庭院里苦练剑术的自己——“云,呐,以后我们养个孩子吧,名字就叫半溪!代表我对你的喜欢有半条溪那么多!你说好不好?”
“为什么不是一条溪?”
“因为太多了,云会骄傲的!”
……
正当袁战云沉静在那段越来越显清晰的回忆时,暖阁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胸口微微起伏的袁素衣径直从门口走向自己的父亲,顿了一顿,她扬起手中之前顾千行归还的玉佩,眼神坚定地说:“爹!您该告诉女儿了吧,他到底是谁?”
没有准备的袁战云显然为女儿的突然闯入和质问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便平静下来了,淡淡的笑笑,一手抚上自己最宠爱女儿的肩头,一手接过那块缺角的玉佩,手指不觉间抚上那凹凹凸凸的刻痕,纵使经历了漫长时光的磨洗,他还是能感受到那深深浅浅的“琉璃”。
不知不觉,已经十五年了,你离开我,已经十五年了。
脑海中,断点般的片段顿时如泉水一般涌现,仿佛闭眼还是昨天的事情,睁眼却早已物是人非。
目光渐渐变得温柔,也许是时候,将那尘封许久的故事娓娓道来……
“十五年前,年少气盛的我与人比武不敌,重伤昏迷在路边,本以为此生就遗憾到此,却不想被一位叫曲一凡的老伯给捡了去,那是我们第一次的相遇……”
中庭暖阁,一夜蜡泪。
“爹,那碧琉璃最后和你说了什么?”首先打破这气氛的是如今知悉一切的袁素衣。现在的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母亲会在自己幼年时郁郁而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是对着一块玉佩出神,可是这样的过往竟然让自己连恨都恨不起来。
“素衣,请原谅为父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袁战云充满愧疚的心几乎让他不能直视自己女儿的眼睛,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亏欠的情太深,但最起码要替他保护那些他所珍视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回答,素衣不再追问,无非爱恨,既然光阴悠悠,前尘往事又何须介怀。
“咳——咳咳”突然床上躺着的人有了轻微的响动。
顾千行闻声,第一个冲到床前查看。
还好,面色已经红润起来,呼吸也顺畅了。只见那双细长眼睛慢慢睁开,慢慢有了焦距,他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那个世界上仅剩的和他相似的人,袁战云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岁月不留情,能在人的脸上、身体上留下痕迹,但就算是岁月无情,有些深情,也永远无法抹消,不是吗?
我已念了你,十五年。
又引出了一对,碧琉璃和袁战云~~写的最纠结的就是他们的故事,也是我最满意的一个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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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缘去复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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