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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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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内力尽失。”般微若老老实实摇头。
“那就好。”话落,颜纸那只折断了一根指骨的手蓦地握住了般微若的左手,用力一拉,将般微若扯近眼前,抱在了怀里,般微若吃了一惊,眼前一暗,唇上湿湿凉凉,却是颜纸的唇舌。
丝毫不给般微若喘息挣扎的机会,颜纸一手按在他的后颈上,狠狠压住了他,不让他后退逃走,薄唇碾压啃咬,却是抵死纠缠。
般微若从未遇到这样的事,震惊下忘记了呼吸,满脸涨了通红,他只觉得或许他就死在了这窒息下,原来与人亲近居然是这般痛苦的事,奈何那些人怎生看不开,竟喜欢这样的事?般微若不得其解,更挣不开颜纸的桎梏,他突然明白过来颜纸为何问他会不会武之事,又想到了颜纸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我自以为学了武便能自保,殊不知这世上还有山外山、人外人,如果我不是最好的,最厉害的那一个,我也总是会被欺负去的。”
如此说来,他般微若如今内力尽失,不是最好最厉害的那一个,所以只能任他颜纸欺负了去吗?
“唔唔……”般微若想咬住那在他嘴里乱蹿肆掠的小舌,怎奈颜纸似乎懂了他的心思,百般纠缠,竟怎么都捉不到,颜纸一手捏住他的下颔,般微若吃痛,不敢再有那念头。
良久,颜纸松开了他,说道:“就是这样,百般挣扎,却毫无用处。”
般微若气结,狠狠推了他去,颜纸摔倒在地,般微若犹不解气,抬脚踹了他几脚,一边恨道:“你是个疯子,疯子,你要死便去死,戏弄我做什么?我真不该答应箫抹色那个笨蛋救你一命,我后悔了,后悔了!”般微若砰的掀了桌子,怒气冲冲而去。
颜纸躺在地上笑着,眼角末梢全是恶毒的讥诮。
不多时,般微若又旋风般进到门来,双手一翻,一盆冷水哗的泼了颜纸一身,水流四溢,颜纸仰着尖削秀气的下巴望着他,双唇微启,颤抖着喘着气,眉梢却仍是笑意,既凶猛又恶毒,映着他那俊秀绝伦的面容,如同远山雾霭一般迷蒙而睽异。
“你清醒了没有?”
般微若垂着睫毛,半明半灭的眸底看不清神色,修长的指骨紧紧攥着铜盆的沿边,骨节发白,胸膛大力的起伏着,似乎那股怒气仍未平息下去。他的紫色宽袍服帖的裹在身上,安详的、静默的。颜纸还是觉得他像一只紫色的蝶,翩翩欲飞,让人忍不住生出要折去他双翅的邪恶念头。
颜纸这般想着,也蓦地这般做了,等般微若反应过来,已经是天旋地转,被翻压在地。那铜盆呯当一声落了地,微微震着,然后安静下来。
这清冷物静的屋子平白的生出了潮湿暧昧的气氛,肌肤相近,与柔软的衣袍摩挲,衣结散了,衣裳下纹路肌理分明,微微有些干燥,触手却极佳,不过轻轻的揉捏两下,便现出诱人的姿色来,尽管颜纸抱着恶毒的心态要发泄心中的痛闷,却也为这样的触感爱不释手。在此事上他受过太多苦楚和欢愉,他早不是当年一身儒雅青衫的懵懂少年,他被迫承受太多,也被迫学会太多,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早已沁入骨髓,承受的那方痛不可当,施暴的那方定然酣畅淋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