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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无情堪比多情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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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亲们久等了,最近没啥思路,写了改改了写,删的比写的多,唉……还好写过这一段就好了……不过亲们不要指望某临会人品爆发一下子更新很多,某临只能说,下次更新一定是在本周内。
谢谢踏莎行的长评!谢谢如锦!谢谢77!谢谢我本悲伤!
本文不会为了虐而虐的,至于是悲文还是HE,嗯,某临还没想好,根据剧情来吧,不过老实说,清穿文中悲文已经够多了,某临不确定自己是否也要插一脚的说^_^
波折是难免的!无论是四四还是十四,还是其他的男主,都没有这么容易抱得美人归的啦,呵呵~我家子皎也不是乖宝宝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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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凉风习习,太阳也躲在了云层后头,河对岸搭起了箭靶,以二十步为间隔,参差着六排草靶,河这边的看台上摆满了凉糕和果品,各色龙旗飘飘,到处是英姿马壮的侍卫,围着黄幔的木栏边上则守卫森严。
舒舒觉罗•萨伦怏怏不乐地坐在官眷们中间,时不时向对面的席位飘去几缕幽怨的目光。那个穿着一身缟素的纤巧身影堂而皇之地坐在皇亲们中间,只见她不知又说了什么,惹得太后和宜妃掩嘴笑个不停,那副左右逢源的模样着实叫人讨厌。
不过是个汉女,不过是个八品笔帖士的女儿,还居然就一步登天成了固山格格,自个见了她,还得行礼自称奴才,她倒是受得起么!萨伦的目光中不由得添上几分怨怼。
等她成了十四福晋……萨伦眼中涌起对未来的憧憬,转向场中寻找着十四阿哥的身影。在一群黄衣侍卫中,十四阿哥胤祯一身蓝色行袍,骑着他的高头黑马,挺拔的身姿尤其醒目。
只见胤祯猛然一夹腿,催马向河边跑去,一边反手从箭筒中抽箭,抬手张弓搭箭瞄准放箭,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箭已离弦射向对岸,居然射中了第五排的箭靶,对面的侍卫检视后,举起手中的小旗——正中靶心!
萨伦激动得红了脸,只听得各席上的女眷们纷纷赞叹,还有不少人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向萨伦这儿看来,萨伦与有荣焉地昂着头,兴奋又骄傲地望着胤祯,那挺直的鼻梁,微抿着的红唇,坚毅的下巴,那浓眉下深邃的目光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样的男儿,将是她萨伦的诶依根(满语:eigen 丈夫)……
胤祯缓缓骑马回转,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各席,目光掠过萨伦这边时,萨伦忍不住上身向前倾了倾,可是他的目光居然丝毫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反而停在了她对面。
萨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心头酸涩不已。不用说,他又在看那个皎格格,从他下场到现在,几乎每射出一箭,都会把目光投向那个所谓的皎格格。
萨伦只觉得身边女眷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变了,她强自镇定,摆出从容优雅的样子,她不能给别人看了笑话!只是藏在桌布下的双手捏得紧紧的,无意识地拧着手中的帕子,她痛心地看着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人家姑娘身上盘旋不去,然后双眉微扬,那漂亮红润的双唇一抿,嘴角微扭,扯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萨伦姊姊又在看你的诶依根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萨伦忙在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起身拉住来人的手,柔声嗔道,“玉宁又来取笑我!”
来人正是郎中阿哈占家的小女儿瓜尔佳•玉宁,一身藕色行褂衬得她肤色莹白,此刻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目光似大有深意地看着萨伦,又垂目看向萨伦的双手。
见玉宁目光古怪,萨伦忙也低头看去,却见那双白嫩的玉手竟已被自个儿捏得红一块白一块的,不由尴尬非常,忙把手往回抽。玉宁反手拉住她,轻轻地在她捏红的手上揉着,声音轻柔而又饱含着恰到好处的痛惜,“萨伦姊姊这又是何苦来……”
萨伦眼圈红了,忙扭头看向场外,掩饰地笑道,“这比赛还怪紧张的,可不知谁能夺魁。”
玉宁细细地打量她,忽而抿嘴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自然是你的诶依根了,都连中三矢了。”
萨伦的笑意未到眼中,“那也未必,还有好些人没下场呢,”又回过头来嗔怪地瞪了玉宁一眼,“别再说什么诶依根了,叫人听着像什么话呀。”
玉宁微微一笑,目光瞥向对面,“萨伦姊姊,你可知道那个皎格格,她可算是玉宁的老熟人了。”
萨伦一震,狐疑地看看玉宁。
玉宁道,“说起来,她和玉宁一样,都是今年的秀女呢。”她轻轻哼了一声,挑起眉毛,小声道,“后来,太后把她赐到了显王府为妾,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这会子倒成了固山格格。”
萨伦不由得动容,“她原是显亲王的侍妾?你这话当真?”
玉宁一脸厌恶,“那还有假!秀女被赐到亲王府上,总不外乎庶妻侍妾,以她的家世,成了亲王侍妾都是抬举她了!”
“那……这,她怎么——”萨伦惊得说不出话来。
“哼,瞧她那样儿,那种下三滥的狐媚子手段使出来,还有什么男人收服不了的。”玉宁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场中的十四阿哥,他的目光还在子皎身上留连不去。
萨伦的脸色愈加阴沉,死死盯着对面那张娇艳的面容,真恨不能在她白净的脸上盯出两个洞来才好。
今日向子皎投射的眼刀实在是太多了。
子皎似有所觉地向萨伦那儿看去,不意外地收到了这位未来十四福晋仇视的目光,见子皎看过来,还一点儿也不掩饰,更在那仇视中加上了满满的轻蔑。
真是莫明其妙!
都怪十四这个臭小孩,没事老看着她,尽给她添麻烦……子皎暗暗摇头,这两个幼齿的未婚夫妇自己打情骂俏也就罢了,扯上她干嘛呀!她多无辜呀……
强忍住向胤祯丢眼刀的冲动,子皎端起面前的茶水啜饮一口,在袖子的遮蔽下悄悄扫视全场——再次失望,他怎么还没来呀。
老王妃向来有午睡的习惯,每次一睡至少一个时辰,因此要晚些过来。早知道她也不这么早来了,跟老王妃一起来多好呀,这不是惦记着和某人的赌约,巴巴地赶过来,结果想看的人没看到,还时不时收到眼刀若干。一边要应付太后的突袭,一边还要费力讨好宜妃和温宪公主,真是累死了。
那厢胤祯又射中红心,得意洋洋地骑马回转,十五十六阿哥和几个弘字辈的小皇孙们都兴奋地迎了上去。
“十四哥真厉害!”
“十四哥太厉害啦!”
“十四叔能百步穿杨,今日是赢定了!”
“什么百步!这是一百二十步,还隔着河呢!”
胤祯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对幼弟和侄子们说,“你们也试试,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就按谙达们平时教导的来。”
那边太监长声唱诺皇上驾到,众人忙下马按品秩跪好,席上众女眷除了太后也都纷纷离席跪下。
子皎跪在宜妃身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抬头看去,只见康熙穿一身月白色府绸银线团龙行袍,神采奕奕地往太后这边走了过来,身后依次跟着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禔,四贝勒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子皎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前几位,直接定位在了胤禛身上。
此时的胤禛已将锋芒尽数掩去,仍是那副招牌式的淡定从容表情,目不斜视地走着,谁能想到这位一脸严肃的贝勒爷,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前还是一副大灰狼的嘴脸,毛手毛脚的吃人家豆腐呢……子皎看着他,难辨心中到底是甜蜜还是酸涩。
就像空气中飘浮不定的清香,那么远,又那么近。
是的,她对他动心了,她从不回避这一点,可是,然后呢?
他是皇子贝勒,这身份不但意味着他会多妻多妾,还意味着他生命的主弦律将会是政治和权谋,过去,现在,将来,他的心中可还有地方容纳一份真心?或许对他来说,女人只是调剂的小插曲吧。
何况她还是所谓的棋子一枚。
她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只求自由自在。
可是在这儿,她若不属于这边,就得属于那边,反正总得属于谁,自由和独立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奢侈的存在。
子皎微微垂下眼帘,忽然觉得意兴澜栅。
到底意难平,但是又能怎样呢?
骑射比赛继续热闹进行,不过子皎却没了观赛的心情,她坐在席前,脸上带一丝恍惚的微笑,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场下的比赛。
骑□□彩依旧,谁赢已经不是重点了,在场的也没几个真会在乎那些赏赐,可是在皇帝老子眼前露脸的机会可是不能错过。胤禔胤禛胤祥先后下场,再加上原先就在场中的胤祯,几个成年阿哥骑射都是从小勤练的,娴熟得紧,每矢皆中已经不稀奇,干脆比起了马上功夫,一会儿倒勾着马蹬发箭,一会又吊着单边马鞍回身发箭,一会儿不见了人影,却是从马腹下发箭等等,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最后连老康也按捺不住,下场小试牛刀,皇帝总还是要保持帝王威严的,老康没有在骑术上耍花枪,中规中矩地骑射,连中五矢,也已让众阿哥侍卫们颂赞不已。相比于大家的投入和激动,皇太子胤礽却是面带微笑端坐席上,似是聚精会神地观赛,可看到精彩之处却不同众人一般欢呼喝彩,几次下来,众人不由得纷纷揣测,太子的心绪似乎不佳呢……
直到日头西沉,康熙才宣布比赛结束,赏了几个表现出众的侍卫,阿哥中,则以胤祯表现较为出众,康熙赏了他一副银鞍,而皇太子胤礽的长子,九岁的弘晳十射中了九矢,康熙欣喜不已,赏了他一弯金弓,太子脸上的笑容这才深了些,眼中也多了些神彩。
子皎挂念着未到场观赛的老王妃,并未多逗留,禀过太后之后,便匆匆向营帐走去,内心深处,也是怕再有其他人来纠缠。
幸而一路无事,回到老王妃的帐篷,原来老王妃晌后一睡就睡到现在,想来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旅途劳顿,见子皎回来了拉着她问了好一通骑射比赛的事儿,末了忽然又伤感起来,怏怏地只让子皎回帐歇息,又遣杏月送子皎出来。
见子皎一脸担心,杏月安慰道,“格格别往心里去,主子这是想起了显懿王爷和显密王爷了,两位故王爷都是拔尖的人才,可偏偏都……”说着眼圈也红了。
子皎微微一笑。
悲观者说,人生就是一条路,或曲折,或平淡,或黑暗,或光明,无论如何,路的尽头都是死亡,逝去的人会在路的尽头默默等待。
但是谁又能保证呢?至少程子皎的路走到了尽头,却又在魏佳子皎的路上重新开始,不知丹臻会不会也像她一样转世重生,在另一条路上重新开始呢……
回到自个儿帐里,子皎伸个懒腰就往榻上扑去,把脸深深地埋进微凉的绸缎被面里就不想动了。这会儿才觉得疲惫不堪,这一整天都在应酬这些个皇亲国戚,表面上子皎似乎是混得如鱼得水,其实神经高度紧张,生怕说错了一句两句得罪了什么牛人,这回子皎还真是感谢那个八贝勒,要不是选秀前他安排了许嬷嬷这个人精给她进行了强化培训,让她以应付高考的精神把所有的宫廷礼仪和要紧的人物关系都娴熟于心,这才能应对自如。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应酬生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精神体罚,因此回到自己的小空间,自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踢了鞋,散了发,胡乱脱下穿了一天皱巴巴的行袍,趴在榻上眯眼假寐。
心竹端着铜盆进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像,埋怨道,“格格,眼看就是晚膳的时辰了,您这会儿睡什么呀。”
子皎翻了个身,眼也不睁,喃喃道,“好心竹,累死我了,就眯一会儿还不成么……”
“那您也得盖着被子,这关外的夜可凉着呢,回头别冻着了。”心竹依旧絮絮叨叨,过来给子皎轻轻拉上薄被,又把被她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放好,见子皎仍闭着眼,无奈地摇头,“罢了,格格只管歇着吧,一会儿到时辰了奴婢再来叫您。”说罢,自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子皎一开始只是闭着眼休息,外头声音不断,她也没想着真能睡着,眯了一会儿,身上微汗,开始觉得有点热,蹬了被子,再松开衣襟,又觉得身下的床榻已经睡得滚烫,便换了个位置,侧身抱着微凉的绸面薄被,总算稍觉凉爽,迷迷糊糊将睡未睡,恍惚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亚。
那还是世界小姐总决赛那会儿,评委里头有个所谓的时尚大师,那法国老头明明会说英文,却坚持只说法文,许是美女看得多了,对子皎这样中人之姿的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对她的翻译挑剔得不得了,每次都要她先把法文翻成英文给他看,等于要出两份工,即时口译又不能出半点差错,害得子皎每天都神经高度紧张,贼累贼累的,最大的享受就是回到宾馆,对着三亚的碧海蓝天泡着按摩浴缸,后来泡上了瘾,干脆一咬牙花血本自己也买了一台……
今天这浴缸的按摩水柱怎么开不开呀,子皎迷迷糊糊地想,一会记得打电话找Room Service来修一下……嗯,这空调温度适宜,还有薰香,这是什么香呀,真好闻,回头记得问一问……
忽然有人猛地撩开帐帘冲了进来,倒是带进一阵凉风,来人猛地顿住脚步。
怎么这门没锁么?!
靠——这不是她私人的浴室么!她要投诉!
子皎猛然惊醒,一下子睁开眼坐起来,看向来人。
深眉俊目的阳光少年是很养眼没错啦,不过这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表情就不太赏心悦目了……
竟是十四阿哥胤祯。
子皎一时有点搞不清状况,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张口道,“没看见我在洗澡么?”话说完了才慢慢意会过来自己身于何地。
胤祯愣愣地看着她,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雪白的脸上,那双晶亮的星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唇色淡淡显得娇嫩无比,小巧圆润的下巴颌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白色的中衣被她睡得皱了,衣襟也已经松开,几乎能看到半个香肩。
他红着脸慢慢别开眼睛,“我……我来找你一块儿去大帐……”
子皎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忙拉好衣襟,坐到榻沿,一边看着胤祯,一边用两个脚丫在地上摸索着鞋子。
胤祯眼角瞥见一双白得有些耀眼的玉足在深褐色的地毯上摸索着,却是半天也没踩到放在榻下的鞋,只觉得心中一荡一荡的,就像小时候在额娘那儿午睡,结果那只小猫把他从梦中舔醒的感觉,这会儿他仿佛觉得那带着小小倒刺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在他的心头,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既暇意又闹心。
子皎尴尬起来,不知为什么,这小屁孩的目光竟让她不自觉地想把自个儿的脚藏起来,还是没踩到鞋,她干脆把腿收回榻上,脚也掩在薄被中,有些不自然地说,“十四阿哥能否回避一下容子皎更衣?”
“哦,哦。” 胤祯脸更红了,胡乱点点头,转身就走。
子皎松了一口气,却听得帐外传来心竹明显有些诧异的声音,“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
“起吧,”胤祯的声音居然有些尴尬,“你家格格醒了,快帮她更衣吧。”
“是……十四阿哥慢走……”
听心竹的声音就知道这丫头吓得不轻。
没容她细想,心竹已经急急地走了进来,见子皎穿着中衣坐在榻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神情惶惑,“格格……”
子皎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跑哪儿去了,你家格格我都让人家看光光了。”
心竹神色更加惊惶,声音也抖了起来,“奴婢……奴婢只是去解了个手……格格……”
算了,小妮子明显经不起吓,还是不要再吓她了,子皎无奈地笑笑,“我没事儿,到时辰了吧?”
心竹不安地看看她,“就快到时辰了,奴婢正是来叫格格的。”说着弯腰把鞋从榻下拿出来,“奴婢侍候格格更衣吧。”
“原来在床底下呀,害我刚才找了半天,”子皎恍然大悟,又恨恨道,“臭十四,站在那儿明明能看到,也不提醒我一声。”
心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蹲下帮子皎穿袜,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子皎觉得心竹的惊慌似乎有些过了。
“格格!”心竹一脸泫然地跪下,“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擅离职守,害了格格的名节……”
名节……子皎一愣,这丫头该不会以为十四那个小屁孩对自己……她眼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却见心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忙干笑几声,“什么名节啊……我没被怎么样啊……”
心竹哭道,“满人家姑娘的脚可金贵着呢,岂能让旁人看了去,要是旁人知道格格这衣衫不整的样儿被十四阿哥看了去,那可怎么好啊……格格还要嫁人呢……都是奴婢害了格格……呜呜……”
晕死,原来是这样啊……不就是看个臭脚脚么……子皎满脸的黑线,见心竹越哭越伤心,忙劝道,“别哭了别哭了,没事儿的,你家格格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
“格格……您责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呜呜呜……”
唉,头痛……死心眼的小丫头……
“行了,真的不碍事儿,”子皎把心竹拉起来,柔声道,“这事儿不会有旁人知道,十四阿哥是厚道人,不会往外说,我也不会说,你就更不可能说了,对吧?”循循善诱。
心竹满脸泪花地点头,“是!奴婢,奴婢死都不会说的。”
“呵呵,没那么严重啦……”子皎敲敲她的额头,“好了!我再不去大帐就迟了。”
心竹这才忧心忡忡地笑了笑,手脚麻利地为子皎更衣洗漱梳头。
出了帐篷,这才发现天色已黑,四处都点起了火把,子皎头大地四下张望,话说这大帐在哪个方向呢?心竹是没去过大帐的,也是一脸茫然。
“你好啦?”黑暗中一个人影忽然从边上的帐篷后转了出来。
子皎和心竹都吓了一跳,原来这十四阿哥还在啊。
心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子皎不以为意地冲胤祯笑笑,“原来十四阿哥还没走啊?”
胤祯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点点头,“我是来带你一块儿去大帐的。”连声音都是喜滋滋的,为啥?
子皎奇怪地看看他,意外地发现他居然红了脸,不敢与她对视。
坏了……子皎忽然意会过来,这早熟的小屁孩该不会对她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呃,心竹,有十四阿哥带路,你就不用送我了。”她向心竹使个眼色。
心竹意会过来,忙点头,“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逃也似地躲开了。
“那——咱们走吧?”子皎落落大方地冲胤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