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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坚定地说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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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桑榆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叶初阳已经离开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她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匆匆收拾完,又给来福准备了食物,桑榆满身疲惫的去学校了。
中午,桑榆实在困得不行,回家补眠。在洗手间洗脸时,她发现叶初阳的杯子连同所有洗漱用品都不见了,桑榆连忙赶去叶初阳的房间,果然已经人去楼空,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那儿,角落的行李箱也已经不在了,打开柜子,里面空无一物,米色的窗帘被风吹得乱飞,整个房间萧条极了。
这一刻,桑榆的思绪很乱。她没想到叶初阳可以这样决绝,说走就走,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昨晚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呢,桑榆不敢想,也不愿想。她把窗户关起来,退出叶初阳的房间,关上门,可是却再没睡意了。
叶初阳离开后,三天没有出现。桑榆突然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原来叶初阳在的时候,她老嫌他聒噪和麻烦,现在他走了,自己又开始觉得过于冷清。也许正像爱德华所说:“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我没有遇到善良的佩格,如果我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的房间,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和叶初阳一起生活的一个多月,桑榆感觉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现在他不告而别,让她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孤寂当中。果然,得到后再失去,远比永远不曾得到痛苦许多。但桑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叶初阳迟早会都会搬走的,自己只是提前适应这种生活罢了;而且自己一直都介意叶初阳那晚的表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这下好了,叶初阳离开后再没出现,没准是想明白了。
这样一想,桑榆的心情好了许多,为了尽快适应“独居”生活,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学术上,天天不是跟着叶书宇学习,就是泡在图书馆看书,当然偶尔也会去给学生上课。
周末和宿雨见面时,宿雨极其鄙视桑榆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她强烈建议桑榆找个男朋友,尽快脱离这种近似清修的日子,最后分开时,宿雨拍着胸脯保证,两周之内,绝对帮桑榆找到合适的“高富帅。”桑榆无奈的摇摇头,随她去了。
华灯初上,桑榆回到家,正准备开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桑榆很慌张,她脑海里的的第一个念头是挣扎,第二个念头就是唤来福来咬抱住她的人。可是还没喊出口,只听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动,就抱一会儿。”
听是叶初阳,桑榆也不再挣扎了,只是抱怨道:“这样吓我好玩吗?”
身后没有回答。
桑榆觉得叶初阳很奇怪,她挣开他,转过身,只见叶初阳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前的叶初阳看上去很憔悴,在路灯的光晕下,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下巴已冒出青青的胡渣,衣服上的褶皱显而易见,这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干净清秀的他。
桑榆虽然满心疑问,但却没有问出口,她招呼叶初阳进屋。叶初阳在洗手间理了理头发,洗了把脸,果然整个人清爽多了。
这是那晚之后桑榆和叶初阳第一次见面,两人静静地坐着让桑榆有些局促,为了打破沉默,她开口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去酒吧喝酒?”
“桑榆,比起这件事,我更愿意和你谈谈我们的事情。”叶初阳避开桑榆的话题。
桑榆:“好,其实自从那晚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我们也许早就应该讲清楚,只是你搬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一声,而且整整半个月没有出现,所以才一直没机会。”
叶初阳听出桑榆语气中的不悦,开口解释道:“对不起,其实那天我离开之后想过来找你,可是当天我接到一个电话,得知在美国的一个朋友出了场非常严重的车祸,已经神志不清送往医院,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一得到消息我就赶过去了,直到他完全脱离危险,安排好一切,我才坐最快的航班赶回来,下了飞机就赶过来见你了。”
桑榆得知缘由,问道:“那你回来了你朋友怎么办呀?”
叶初阳知道桑榆不再怪他了,说:“你放心,我请了最好的看护照顾他,而且已经联系上了几个他在美国的朋友,他们会时常去看望他的。”
“这就好。”桑榆说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叶初阳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桑榆,那晚我说喜欢你,并不是醉话,就算是醉话,也是酒后吐真言,你说我俩在一起待久了就不会产生爱情的感觉,那我搬出去,然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桑榆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觉得别扭,在叶初阳期待的目光中,桑榆认真地说:“叶初阳,我们真的不合适,也许你今天觉得喜欢我,可是明天就厌倦了,你还这么年轻,有足够的资本游戏人生,可是我不一样,玩不起感情了。”
叶初阳:“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桑榆:“是,作为朋友或亲人,我可以不介意你有过多少女朋友,或者同时有多少女朋友,但是身份一旦转变,我绝不能接受我的男朋友曾经花名在外。”
叶初阳:“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叶初阳对你秦桑榆是认真的,从今以后,我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桑榆:“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或是改变什么,你完全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生活,而且你太年轻了,不适合我。”
叶初阳:“我愿意,除非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桑榆脱口而出。
叶初阳笑道:“那就好,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现在可以不接受我,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慢慢走近你。只是这样,可以吗?”
叶初阳说得很谦卑,桑榆无从辩驳。
叶初阳知道不可逼得太紧,于是起身告别。桑榆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逝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