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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渣皇帝的反击 ...

  •   在万念俱灰和纠结挣扎中我睡醒了,伸了个懒腰,御花园的景已经布得差不多了,我该去司设监瞧瞧我上次送了图样的三国杀做好没,不过路上想了想,三国杀两个人是没法玩的吧,一主一反,呵呵呵呵。偏偏我在中间,这个反怕是不能策的。

      当今皇帝樽临怕是没我想得那么渣,看宁王的样子似乎是很着急,若皇帝只是一个废物也不至于三番四次地进宫,刺探测试,大概他也不清楚这个皇帝的实力如何,恐怕,樽临可以活到现在应该也不是命大,朝中不能一点儿势力也没有,或许只是按而不发,怕打草惊蛇罢了。虽只是猜想,却是我不得不搏一搏的关键。

      若是真的,我还需要给自己想一个新的,象征光明与正义的身份。

      敲打着我的脑袋,时代的大潮拍打着我啊,我这是要成为这个年代的李莲英了咩?推开了门的时候,我觉得我想太多了,什么装渣,这绝壁的真渣啊!一群长得很好看的舞娘,不对,我觉得一堆穿得很凉爽的舞娘在瑞安殿跳舞,真是□□呵,然后渣皇帝如我早些年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渣皇帝一样,左拥右抱,乐得和我家芋头闻到隔壁的炸鸡一样,口水快把瑞安殿淹了,我抄着袖子心想这渣皇帝玩得这么开心喊我干毛?

      瞥见那个敲编钟的姑娘,动作真是浮夸,一段雪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挂在臂上,露出大半个后背,每敲打一下,摇曳不逊御花园里牡丹翩跹,再一瞅弹琴的姑娘,你那半露的□□捡一捡,快碰到琴了啊妹子!我真是恨不得拿出个眼罩来,卖肉嘛?封建社会啊这可是!有点儿时代的节操可以吗?

      我再一瞅我家芋头,不是,那个渣,现在正如我家芋头以前捡盘子一样的姿势,张着嘴作势要像狗一样接葡萄吃!册内!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没吃过葡萄?你丫是个皇帝啊!

      恰好这货终于瞥见了我,忘了撂下前爪便向我转过来:“阿荼,这是王叔送来寿辰上给我表演的舞姬,我好欢喜。”你确定这不是乌鸡?
      “王爷送的,必定是极好的。”我一定是个贱人,不然不会这么矫情。

      差不多看了半下午的鲜肉,我确实有点儿想吃水饺了,为什么呢,这些姑娘白得都和刚出锅的水饺一样,看得我和渣皇帝都口水直流,我们应该都是饿的。

      终于到了晚膳的时候,我饿得发昏又忘了投毒的事宜,交接去吃饭的时候,渣皇帝已经在瑞安殿的软榻上睡了。
      这夜睡得不踏实,其实我最近都不曾睡得踏实,总觉得有把菜刀就横在我的颈后,半夜的时候,想来想去,这个时候大概正是宫禁,即便是安插进来的太监应该也不敢乱走,不知道我留给皇上的纸条他看见没。不过那货想来也没什么办法能不惊动外面的人到司音阁去吧,这是我近来观察许久最合适摊牌的地方,司音阁居主殿,而这里的守卫都是左相的编排,是由左相在去年六月换的人马,想来若是和宁王一伙的人确实不必多此一举,大概左相还是个忠臣吧,至少,这也是经常往渣皇帝身边长跑的人,而且,因为司音阁居中又无人住,反倒是个不大引人注目,守卫也相对疏散的死角。

      最近差不多摸好了他们换班的时间,又成功溜进去过两次,于是此番我便再次成功地溜进来了,不过我等了许久确实也没见那个渣。

      然后我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擦,果然想得太多,那货怎么会看到我塞在果盘里的纸条呢?看到怎么会成功地出来,看来我又要自己在这儿等到辰时换岗了。

      不过正是这时,却看见另一个小太监钻进来,心下一惊,便想躲在柜门里,一开柜门,好家伙!!!

      我大概花了一两秒梳理了一下我心中的震撼,然后我瞪着眼睛看着柜子里的左相萧淮彻底地变成了块榆木,从脑袋开始,——他娘亲的,钻柜子技能不是只属于主角的吗?擦,男一女一不都应该是老子吗?

      但是,萧淮应该不认得我这个太监,所以他似是有点震惊和疑惑,我的第一反应是捂住他的嘴,然后说了一句:“我不是坏人!”——诶我擦,我说的这是什么话!

      然后我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然后面前的萧淮似是松了一口气,是啊,现在应该就是,一只蝉嘲笑螳螂是一个傻逼的时候了吧,他好像在说黄雀是我的小伙伴。

      我两个手把放在我嘴上的爪子拽下来,对方似是也察觉我大概没有武力,我一个扭头,抬头对上了一个人的脸,这个距离很像以前在电影院看大特写,这不传说中的狭路相逢吗,几乎是我排练了很多遍的,我退了一小步,扑通就给跪了!
      有个时候为了舞台效果,好吧… …我承认我跪下去的时候,力度拿捏得不好,疼死老娘了,“嘶——”但是为了小命,我背出了我写了多日的演讲稿:“奴才乃是先帝安插在宁王府的内应,机缘巧合被宁王送入宫做为内应,得先帝命一直隐忍不发,碍于宁王眼线过多无法寻到恰当的机会告诉圣上,如今看来宁王造反之心已起,奴才不能再等,故在圣上果盘内留下字条,相约司音阁,请圣上能看在先帝爱子之心,信奴才一回,好在老天垂爱,奴才得以有此机会向圣上陈述隐情。”

      我前面的渣皇帝似是一怔,随即轻笑了开口:“你这瞎话未免编得太瞎,先帝驾崩之时,瞧你这样貌大概比我还小?如何安排你做内应?”
      “期间隐情,说不得!时候到了,奴才自当禀明陛下其中原委!”——啊哈,傻眼了吧,你以为老娘没后手,偏偏说得你不能再问,又不敢不信。

      不过却听得身后萧淮说道:“他话中诸多不妥之处,偏在今日这种情势下表明立场,不得不怀疑他是一路跟踪陛下来司音阁的,微臣觉得,这人不可信,现今情势圣上不能不多做思量。”

      “我… …”
      “我信他。”
      现在倒是换我一怔,抬眼看他。
      “他跟在我身侧,在瑞安殿也有一年,虽然都是教我一些不务正业的玩意儿,但瞧他玩得开心的样子,到不像是心思深沉。”瞧他似是沉吟了片刻,竟微微笑了笑,这笑我不曾见过,往日看见这张容颜多半让我觉得笑得又痴又傻,少有这样清浅悠然的仪态,这样一瞧倒像是个君王该有的样子了,于是豁然开朗地也冲他一笑。

      大概是我笑起来太夸张,他竟没忍住,这笑意更深一层,又瞧见那浅浅酒窝,花——擦——真是明媚,但我却没有不合时宜地花痴起来,这真的不少女,很不少女。
      “若是奉了父王的遗命,他定是不可能相负的。”
      看他表情坚定,像是他伟岸的父王在他心中一定形象高大。

      萧淮也没有再说话,不过这个要害死我的人,我会记得他的,嗯!
      然后渣皇帝回头问我:“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京荼,你看,我连名字都没骗过你。”
      “大胆,怎么在圣上面前这样你你的称呼。”身后听得萧淮呵斥,心中一惊,要磕一个头下去,却被渣皇帝扶住。“嗯,无妨,平日里玩牌,他都是这般称呼。”
      心下长舒一口气,心里觉得渣皇帝现在一点儿也不渣了,在我心中渐渐高大起来。
      “那表表忠心总是好的,不弱你去刺杀宁王,若是你成功了,便信你。”我擦,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家的去刺杀一个大老爷们,萧淮你脑子浸了猪油啊?

      见我一急,萧淮竟然笑了,我在一抬头,皇帝大人也笑了,示意萧淮把我扶起来,听他道:“用人不疑,我既然比你晚到司音阁,可见你不是跟踪我而来,而萧淮则是自下午就在这里了,你跟着他也不大可能,你平日里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循规蹈矩的,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隐藏很深的内应,既然想得到在司音阁相约,可见也确实避开了宁王势力,萧淮大概也想了这些,刚才不过是故意吓你,既说了信你,便信你,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好人来着吗?”
      “我说的是我不是坏人。”边揉着膝盖顺便纠正了一下。
      “不是坏人便是好人,非黑即白,就信你是个好人。”
      我倒是也颇受鼓舞,真的,这渣皇帝洗白之后,不但谦和有礼而且还聪慧机敏,真是比碧浪洗得还白,又想着,跟着渣皇帝混了一年多,竟然方才觉得这人能装傻卖渣一年多,我竟然一点儿痕迹都没寻得,果然好演技,不对,好城府。

      随即,他们又短暂的交换了一下情报什么的,大多就是宁王想在渣皇帝的寿辰上为渣皇帝选妃,这些个妃子都是自己心腹的官家女,不过此时不宜抗争,便听从他的让宁王卸下戒心,纪将军已经暗中派兵到了南疆打算控制宁王兵力,东晋也有探子回报,宁王已经联合东晋势力打算策反,意在煽动群臣劝陛下御驾亲征,联合陷害渣皇帝,听到这儿,我想起宁王让我投毒的事情,也提了提,这样一想宁王真是阴险,一面投毒还要把渣皇帝推向战场,真是无耻之极,不过渣皇帝倒挺无所谓的,反正宁王专注投毒十余年,他也都防下来了,所以他们也商量着,希望我能在宁王面前旁敲侧击地揽下跟着渣皇帝亲征暗中陷害和向宁王传递假消息的活,我内心赞道:如果不是我来做,那这个差事听起来还挺帅的,古代版碟中谍嘛。

      重要的是,东晋一站,也是至关重要,若是成功,渣皇帝御驾亲征必能安定民心,士气大振,而朝堂内,萧淮有信心能联合兵部,吏部牵制宁王势力,平定外忧,解决内患,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好谋划,我内心赞道:如果我眼前的渣皇帝真的有这样的实力的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有的!

      这样一想,还是挺激动的,于是,在渣皇帝和萧淮商讨完之后,我和不知疲倦的渣皇帝回了瑞安殿睡觉,暂时把我碟中谍的苦差事忘在脑后。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睡在渣皇帝的榻下,对,是榻的下面,我觉得这皇帝够渣的,都不能怜香惜玉地借床给我啊!后来想了想,我现在,半个男人吧,心疼个屁啊。然后听他说:“你还果真写了字条。”他笑得温和,我却心下一惊,若是他没看到字条为证,那么我昨天的话就是假的了,擦,怪不得敢信我,敢在我面前说那么多,原来是因为如果我是骗子,回来就可以把我杀了,亏我还睡得香,还想睡到榻上去… …

      这样想了想才明白,昨日原来不是赴我的约,而是早就和萧淮约好在司音阁议事,亏得我运气好,现下他看了字条大抵也明白我不是扯谎,也知晓了我昨日出现在哪儿的缘由。这样想想,我的命当真就悬在一个字条上,也不知现下能信我几分?

      不过,回首就看到渣皇帝一脸的倦意,我想,这么多年这渣皇帝装出一份懦弱窝囊的样子委实不容易,怕是连一个好觉也不敢睡,一顿饭都不敢吃。不过我也没那么同情他,命渣不能赖社会。
      “奴才竟不小心在这儿睡着了,请皇上恕罪。”
      “恕你无罪,今日还要继续跟朕到殿前去打牌。”
      “渣——”随即想了一下,“要不我们今天多叫几个人玩三国杀,圣上可以好好演一演这泼皮无赖的样子,要不然只奴才一人时时跟着,怕宁王存疑。”
      “泼皮无赖?若是萧淮在一定替我说你无礼。”
      听道渣皇帝完全没有皇帝架子的话,我壮着胆子问:“为何圣上一点儿都不生气奴才这么说?”

      “帝王之位,本就孤独,像我这样还要在别人的势力之下苟延残喘的皇帝,若是再有这易怒不容人的毛病,活得就更累了,你和萧淮都算我的朋友。”
      “啊?我可是个太监!”
      “那又怎样?你又不是生来就没下面!”
      听得渣皇帝的浑话,我尴尬抓抓头,我生来确实就没下面的好咩?
      不过,说完之后他自己先笑了,冬日里太阳才升起来,隔着窗晃在他眉目上,那双眼睛当真漂亮,他容色如雪山之上消融的冰雪,清冷和煦,我想那场景终我此生不能忘却,不仅因天子的气度华韵的震慑,也是因为我在那张相熟的容颜之上与往日不同的风华,想着,一场翻覆终是要来临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气势,今天老子终于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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