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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七章 寿筵风波二 ...

  •   幽谷散人是谁?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看那沈家庄主变了的脸色,更加好奇。众人夺门而出,却瞧见庭前无人。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之上,一白衣女子立在那里,手中抱了一只酒坛。
      沈家庄主见女子如此傲慢,也不见恼怒,却是越加恭敬,只问道:“不知今日姑娘到来所为何事?”暗道,幽谷散人究竟所谓何事?凭我如此,怎生入得了散人的法眼,定是又相托付,这样也好,倒也是了了十年前那桩旧事。
      “沈家老头,多少年了,你还是不客气。不过仅听声音就是到是我,还算你有良心。”女子轻轻一跃,翩然立在众人面前,轻灵如同仙子一般。
      她怀抱着一只大酒坛,气息却不见丝毫紊乱,“老头,这个给你。”轻轻一带,就将那酒坛抛到了沈家庄主的怀里,沈景林忙伸手接过,微微一掂,看样子,好像是酒。
      “这是……”老庄主有一时间的疑惑,“这是公子给你的桃花醉。”女子说完,老庄主讶然不已,紧紧地将这酒坛搂在怀里,“呵呵,公子还记得老夫,老夫余有荣焉。姑娘请。”女子点了点头,不顾众人,走了进去。
      话说这幽谷散人在江湖中并不是为所有人所知,很多人听闻幽谷散人的名讳时,都会互相问道,幽谷散人究竟是谁,却没有人能够回答的上来。
      知道这个名号的人,大概都是不问江湖之事的隐者。
      这是她第一次以幽谷散人的身份出现在武林人士面前,只因为邙山之上那公子,才不得已如此为之。
      进的厅中,老庄主才在女子出现的讶异之中缓过神来,眼角看到那女子,却是十年前的模样,并不曾有任何变化。而自己,较之十年之前,早已老态苍苍。
      世人知女子无不爱容颜,却不想这女子听闻如此赞美,竟无任何欣喜,依旧是冷冷一张脸,只是在白纱之中,看不分明。“沈家老儿,我此行前来,有要事相商,此时并不是商议之时,我且暂先离去,待你今日空下时间之时,在前来与我商议。”说罢,也不顾老庄主应答,转个身,就向后院行去。
      老庄主只得无奈以对,暗道:散人还是十年前的性子,不给任何人面子。恐怕,这世上唯一一个让散人听话的,就是那邙山之上的公子了。
      寿宴因为这女子出现泛起的涟漪,很快消失。齐连城却见这里并无其他趣事,遂寻了个理由,与老庄主告别离去。
      白梓落毫无目的,前院热闹,这后院之中,寻来寻去还是这北苑相对而来就比较清净。前方有亭,清幽而致远,走进一瞧,亭子里面放置了一只高脚瓷瓶,里面装满了清水,有软垫铺在地面之上,看样子,好像方才有人,只是不知,现在去了哪里。他转身欲走,却不想,被人捉住了衣角。
      转身,水面晕起层层荷叶,只能看见一只手从凉亭下面的水里伸出来,紧捉住他的衣角,挣都挣不开。白梓落脸色大变,冷声喝道:“放开。”却不想,那手的主人并不放手,反而一个用力,将他向水下一带。脚下不知怎的突然一滑,只听得噗通一声,荷叶被拂得四散折断,地面之上,那还能够看得见白梓落的身影。
      被拽落水中的白梓落彻底被惊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下离他不远的人,此时还不断地在挣扎,原本他转身欲走,却不想衣角还被紧紧地捉在那人的手中,那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游泳之人,却在这水下。
      不得已,他揽过那人的胳膊,一个转身,就将他背负在背上,轻轻一跃,从水中跃出。白梓落嫌恶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然湿透的外衣,将那人放在石阶的软垫之上。他从未遇见过如此之事,正不知如何应对,那人突然一个喷嚏,清醒了过来,当下即放下心来,欲转身离去,他全身在此时都已然湿透。那人将将清醒,只看见恍惚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面前而过,“兄台,多谢救命之恩。”他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顿感沮丧万分,白梓落并未转身,只停下片刻,语言微冷道:“不用。”说罢,遂即离去。过了半天,少年一望过去,尽是眼前花落叶飞,哪里还有人在。
      低头看时,一枚通体晶莹的玉石静静地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编制精巧的红色流苏衬在玉石尾端,一看,那流苏则是女子巧手编制而成。
      少年捡起来,放在手中把玩,心道:原来不曾是我的梦魇,刚才那人究竟是谁。不知怎的复又想起那纱帕上面的并蒂莲花。
      齐连城且行且走,到处不见白梓落,忽闻隐约有刀剑相撞的金戈之声,顿时大惊,朗声道:“不好。”遂回了暂住之地,那白衣公子并未归还,也顾不得许多,寻得自己宝剑,拔剑奔至主院,尽眼中宾客婢子下人四散忙逃。
      却见一众黑衣蒙面之人,在主院与各处武林人士战做一团,隐隐有略占上风之势,老庄主和沈傲各被几人团团围住,欲突围却不得其所。
      齐连城气愤不已,想来这些人装扮与昨日林中撞见之人无异,定是昨日之人前来捣乱,遂拔剑而起,冲入战局之中,方寸之间,刺伤数人,不消一会,便冲至老庄主面前,剑花一抖,横向一扫,将围住老庄主的五人堪堪逼退数丈。
      齐连城扶起老庄主,急忙便走,却不想老庄主毒气攻心,一口血喷在地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大惊:“齐小兄弟,缘何而回,快离去。”齐连城一边护着老庄主,一边杀敌,堪堪将能打退黑衣人,恼怒不已。
      齐连城一边扶住老庄主一边打退敌人,甚是吃力。
      想来他并不曾遇见过如此战斗,总是武功再高,丝毫没有实战经验,也只能是全无施展之地,面前几人,料到也是个高手之辈,至少在武林之中鲜有对手,见齐连城竟能够抵挡住,皆暗暗吃惊:武林何时出此少年,竟有如此高深武功?正赞叹间,只见眼前一剑劈来,势如万钧,速度之迅猛,令他们始料未及,甫一抬头,原来竟是那沈傲突出重围,奔至此地,为齐连城挡下一剑,再看时,见几人已被包围,沈傲、沈轻君和夫婿霍子渺各据一方,齐连城身后护住老庄主。
      几人并不曾真正相互拜见,只有沈傲那日听父亲说过那名为白梓落的白衣公子,他身边跟了一个小兄弟,仔细一想,定是这人。
      齐连城手起剑落,几个辗转承合,挽起几多剑花,好不利落干脆,如若平时,沈傲真想拍手叫好,这小兄弟虽说年纪轻轻,却能将那剑法舞的是出神入化,这一番,既是自己不能企及的。
      几个子女见那老庄主受伤模样,顿时心中一痛,沈傲里的最近,连忙扶过老庄主,发觉老庄主身上并没有伤病,气息却紊乱不堪,惊觉道:“爹爹,你中毒了?”那老庄主此刻已然失去了大部分知觉,并不曾回答沈傲的问题,这不觉令沈傲更加焦躁。
      “沈公子莫急,老伯像是中了毒物之害,你且带老伯先行离去,我在这帮忙一二,再去寻你们两人。”说着,齐连城从怀中掏出来一只木质小瓶,“沈兄弟,你拿着这个为老伯服下,虽不能完全解毒,却也能暂时延缓毒性侵蚀,护住心脉,待着贼人退下,我在行为老伯医治。”说完,也不及沈傲应答,将那木瓶塞到沈傲手里,提剑加入战局,帮助轻君夫妇。
      齐连城本就不喜欢这类打打杀杀之事,虽不知今日之事因何而起,见如此之多的人受伤死去,心中自是愤愤不平,登时剑花四散,一柄青虹之剑,被他舞出七十二道残影,道道可见,从未有过的杀气从他身上迸溅而出,不禁一时间镇住了敌人,也令轻君与霍子渺猛然大惊。霍子渺等人从未见过此等精妙剑术,待看清时,已看不清那少年影子,凌厉的剑招不断招呼向那些黑衣之人。
      “好凌厉的剑招。”霍子渺扬声赞叹,手中剑术舞的更加卖力。
      “好狂妄的剑气。”那银面白袍男子辅一靠近,却被这剑气逼退几分,暗自惊叹。“左护法,你可知此为何人?”轿中女子也感受到了来自下面凌厉的气势,却不以为然。在场之人都道此人剑术精纯,剑气凌厉,在她看来,倒是有几分实力,却不尽然。
      左护法立在身旁,眼睛痴痴地看着那朦胧之中的女子,玩笑道:“偶?姑娘可是对此人感兴趣。待我查来,为姑娘将他捉到教中如何。”那女子不恼,只冷冷一笑,“左护法莫不是太过清闲了,若是如此,那南方镖局联盟之事还请左护法亲力亲为。”说罢,被称为左护法之人脸色一变,似恼怒却不敢发作。
      转而陪笑道:“姑娘说笑了,在下这就下去帮忙,定让那沈家老儿逃脱不掉。”话音未落,白色身影已然消失在屋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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