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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夜遇幽冥 ...

  •   齐连城暗叫不好,万不可被这几人捉去,急蹬地飞向空中。头顶却似有声,抬眸一撇,惊见那轿子端然位于他头顶,面色大变,急忙落地打了个滚,躲出了轿子落下的范围。正待看清之时,那轿子方才落下又翩然而至,四周三人复又齐齐向他攻来,寒剑银光暗闪,齐连城大叫不好,急忙用腰间枝条做挡,却不想注入剑气的枝条,应声而断,分裂成数不清的截段,前后围攻,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少年顿时惊慌,到底是初入江湖矛头小子,哪见过如此凶险之时,既是那红梅女娃刁蛮也不见如此危难。四面皆凶险,他只得避开眼前的软轿,一招阴阳合手转承相接,尽数接去了左右两柄长剑,腰身一提,借左右之势,腾空而起,轻松越向身后之人,堪堪避开此剑,等不及喘一口气,只见那轿中之人,方才出手,一条白绫犹如破月龛星之势而来,卷起周围气浪如同浪花翻涌,好不骇人。
      少年辅一落地,未及思量,正待用那阴阳合手接住白绫,却不想此等力道之大,即使是阴阳合手也不能尽数化解,白绫尽头叮咚直响,登时缠住了少年手臂,不知那铜铃打在了那个穴位之上,整条胳膊尽数发麻,毫无知觉。
      “杀了他。”轿中之人轻启朱唇,那三人听此命令,一点都没有迟疑,握剑而上,那少年此时也不见慌张,想来,如若那轿中之人和白衣银面人不动手,这三人他还真没有放在眼中,那两人,不知是自信还是其他,竟丝毫没有要一齐动手之意。
      “喂,这位姑娘,我说你不动手吗,你可知道,你这三个手下我可真没有放在眼里,若是我一不小心失了手,将这几个人都杀了,你这漂亮的轿子,可就没人为你抬喽。”一边观察那轿子一边的情况,他此番说此等轻佻之语,只是为了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否正确,果然,那女子并无出手之意。
      四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你我互不想让,一时间,竟然飞沙走石,斗的是难解难分。一边站立的银面男子,轻步行走而至身前,因着白纱相隔,无法看清轿中女子面貌音容,顿感失望,复又笑意盈盈以对。
      “莲儿真不曾得知,护法竟也是善于变脸之人。”语气中,多有轻蔑,被称为护法之人,也不气恼,“宫主曾交代姑娘,若是有人妨当碍,定不饶,姑娘今又是何意?明知这三人非为此小子对手。”
      “他不算罪人,他与这沈家山庄并无过多瓜葛,宫主交代,不必过多纠缠于他,只消捉住,囚禁他几日,待事情尘埃落地之后,放他离去便是。”女子幽幽之声传来,转而厉声质问,“左护法可曾见我杀过不该死之人?”女子的声音已露不悦,暗道:这厮在教众之前,常与我作对,堪凭的是资历深长,当真是可恨至极。”
      转而笑声轻盈,犹如泉水叮咚,“左护法请速速离去,记得明日前来赴约即可。”这护法竟听得痴了,这圣女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相见,也多是软轿之中,或是轻纱遮面,却也是清清冷冷模样,不想,笑声如此动听,真个是佳人一笑难得,只是总是隔着这层纱帘,未免煞风景了些。
      “左护法?你可听得我在说甚么?”轿中之人连叫了几声,已隐有怒气。
      “啊,听得,听得,请姑娘放心,明日左某必准时来到。”说完,行了一礼,几个翻腾之间,便消失了踪影。想来,那左护法即使是再狡猾,宫主的命令也是不敢不从的。却又去看那人,与她手下之人至此依旧胜负不分,暗道:怕是我不出手,这小子就会逃跑。打定主意,方要动手,忽闻一声笛音,愈发靠近,音色纯然,暗藏玄机,登时脸色大变。
      “阁下何人?竟夜闯我沈家山庄,难道是欺我山庄无人?”大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轿中之人不急不躁,知那人乃是使用千里传音之术,能传千里之外。“阁下既是明白,因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作此诡异之事,又怎符合你们武林正以之士所为。”女子不曾出轿,偏用那千里传音之术,依旧反了回去。
      齐连城激战正酣,未及思量过多,听闻两人千里传音之术,即知自己此行有救了,正欲施展凌波之术,躲避三人缠人的攻击,却不料被人捉住衣领,轻松一提,就这样从战斗中提了出来,少年将将要破口而骂,回头见那白衣公子翩然而立,笑容温和的望着轿中之人,登时泄了怒气,欢笑叫道,“大哥,你怎么不叫我在里面相博一番,打的正欢儿咧。”如此说完,又要寻那三人争斗,却被那白衣公子折扇拦住,白衣公子也不恼,只是轻微责备道,“我要是不来,待那女子加入战局,明天大哥就见不到兄弟你啦。”
      齐连城抱拳一笑,“那小弟就多谢大哥相护之恩。”转而,变了脸色,朝着那轿中女子朗声诘问道:“你这女子,好生不客气,我本在这练剑,不说你打扰了本公子,本公子不与你这女流之辈计较,待我欲悄声离去之时,竟令人追杀于我,此是何道理。”
      轿中之人听闻,并不答话,只是暗自思量,来人并不简单,看样子武功修为与自己相当,明日宫主交代之事,还需要完成,今日定不能有闪失,否则明日出任何差池,得不偿失。“两位公子,此番倒是小女不是了,再次为两位赔罪了,如今天色早已过了赏月最好时节,就此别过。两位珍重。”语毕,那三个大汉兀自向后。白衣公子见他们行动,也不阻拦。
      “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改日定会赔不是。”那公子说道。
      “好说。”几个跳跃之间,软轿就消失无踪。只剩下满地的芳香。
      “为什么刚才不让我拦住他们,这几人分明有鬼,定是在商讨什么勾当,你不去也就罢了,为什么不让我去。”齐连城愤愤的甩开白衣公子的手,气恼说道。
      “你去追?那女子能够让你立时毙命。”白衣公子面色铁青,对他严厉辞色说道。登时令齐连城哑口无言。
      经历这一番事故,两人且不再与这山上逗留,速速下山回到山庄之内。
      那软轿如同幽灵,几转几闪,行至一处瀑布,瀑布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河流之水,在月光下泛起点点磷光。那女子跳下轿子,未曾说甚,足尖轻点即飞身而上,顷刻间,便消失在了这月色之中。
      沈家庄之内,脚步声不绝于耳,偶尔有兵器相撞之声。
      房中之人本已经熟睡,却不想被那外面声音打乱了梦乡,这少年正是两日前被沈傲以劫人者的身份带进庄子里面的那个年轻人,到后来才明了,这是一场误会,又知这少年竟是世家之子,于是便邀请少年在此住下,少年也没有推辞,左右不过他都是要来这沈家山庄做一桩大事,如此便轻轻巧巧的进来,倒是省下了很多麻烦之事。
      正气恼之时,门砰然被撞开,只见一身着滚边黑袍的人,向自己的床前匆匆奔来。
      那人懵懵懂懂,却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发出震耳的大叫,来人听见这叫声,便知此处并无不妥,急忙撩开薄纱,就看见那公子紧捂着锦被,索瑟在床脚,手中,还持了一把匕首。大惊,“祝兄弟,你这是作甚?”忽见床上之人,依旧是小冠缚发,似觉大为不妥,正欲上前,却不想床上之人大喝道:“停,停,沈兄弟这大半夜的你跑到我这里于理不合,还请沈兄弟速速离去,有甚事明日再议。我,我也累了,该睡觉了。”
      沈傲一皱眉头,“这,祝兄弟怎生如此结巴,可是顽疾?这几日我见你并不如此。”沈傲说着,正欲上前查看,却不想一柄匕首横在胸前。
      “沈兄弟。”这少年故作平静说道,“如今已晚,我,我很累了,想早些休息了,如若没事,沈兄弟也快快休息去吧。”
      沈傲后退一步,笑了笑,“你瞧,你这一闹我倒将正事给忘了,刚才庄内出了一点小事,我来是看看你这如何。却不想,一时心急,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失礼了。”说罢,也不待少年说甚,拱了一拱手,退了出去。
      见他关上门后,少年才敢将小冠取下,躺好。却再也睡不着了。
      左右思索着,这人真是如此而来,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出其他缘由,便不再固执于此事,沉稳的睡去。
      这三日之内,已然有宾客陆续而来,老庄主寿辰前夕,即有这等事情发生,知情者都被勒令封了口实,不可到处张扬,话说,这哪里有真正不透风的墙,多少亦是有人得知,一时间沈家庄里人心惶惶,对明日的寿宴皆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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