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天子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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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子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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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明日便是要随你去见皇上？”钟离暮颜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不错。”楚洛涵喝了口茶，笑着点头。
小宛在一旁看得钟离暮颜一时没有说话，便笑道：“怎么，你怕了？”
钟离暮颜闻言睨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你——！”小宛硬生生把想要反驳的话憋了回去，不管怎么说过些日子这个人就要成为驸马爷了，以后还是注意点自己言行，莫要惹了未来的另一个主人。她看向楚洛涵，问道：“公主，皇上的意思是要审查审查钟离、少爷么？”
“这个本宫也不清楚呢。”钟离暮颜笑着摇了摇头，可那表情钟离暮颜看来怎么也不是真不清楚的样子。
“大概明日几时？”
“大约午时过后吧。”楚洛涵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钟离暮颜本是紧抿双唇的嘴吐了口气，轻松不少的样子。
“那便好了，可以睡醒之后去了。”
……原来只是在担心这个？
小宛在一旁越看她越不靠谱，便道：“你这人当真没有问题么？你可是跟我们公主约定好了，若是没能成功取得圣上的欢心，公主可就要嫁给别人了。”
钟离暮颜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楚洛涵，问道：“你是让我成为你的驸马吧？”
楚洛涵被她的突然发问弄得愣了下，却也依旧回答道：“不错。”
“那便是了。”钟离暮颜微微一笑，起身回了房。
小宛就看着她眼睁睁走掉，气得跺脚，“公主，你看她！”
“看见了。”
“这这这……这真的没问题吗！？”
楚洛涵微微一笑，道：“担心也是无用。”
小宛咋舌，搞半天两位要成婚的人不急，倒是自己急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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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洛涵便携了钟离暮颜进宫，在快到了紫宸殿前的路上楚洛涵停下脚步，替钟离暮颜理了理衣襟，柔声道：“你见机行事，而我会帮你的。”
“嗯。”钟离暮颜淡淡应了声。恰时，一角淡黄衣袂自眼角出现，楚洛涵也是觉察到了，便站开了些距离。
“哟，这不是我的九皇妹么？”来人面容俊逸，嘴角带笑，一派柔和的样子跟楚洛涵有七分相似。
楚洛涵做了个礼，笑着唤了声：“三皇兄。”
来人正是与楚洛涵同为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楚泽瑛。
楚泽瑛笑了笑，瞥眼看向一旁的钟离暮颜，钟离暮颜暗自叹了口气，拱手作礼，“草民钟离沐言参加三皇子。”
楚泽瑛看了她几眼，依旧是笑容满面，随而说道：“免礼。”
待得钟离暮颜站立他便毫无顾忌的绕着她转圈打量了几眼，对方棕色的眸眼里一派平静。生了副好样貌，只是清秀得略像女子。他弯了弯嘴角，问道：“你就是九儿那位一见倾心的少年么？”
钟离暮颜一时不答，倒是面色变得羞涩了几分。楚洛涵见她这般心觉好笑，赞叹得她倒是会演。于是楚洛涵自然合称着面露赫色，语气也软糯了几分，“三皇兄，莫要羞我。”
楚泽瑛看得她两这般模样，一个一副少女含羞，一个俊秀少年也是红了脸，心里乐了，道：“这话该怎么说？嗯……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楚泽瑛又绕着钟离暮颜转了圈，接道：“乃见沐言！你这少年倒是生了副好模样。”
“三皇兄！”楚洛涵脸色更红，“莫要取笑我们了。”
“好好好，九儿喜欢便好。”楚泽瑛眼带宠溺，随而看向钟离暮颜，面色正了几分，道：“我相信九儿的眼光，想你除了样貌之外也有别的优点。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九儿，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哦。”说到话尾又绽开笑容，只是钟离暮颜看得那眼里慢慢的警告。
“请三皇子放心，我喜欢洛涵，自会好好待她。”说到此处钟离暮颜看向楚洛涵，眸眼里满是温柔。倒是楚洛涵一时怔了怔，心知她不过是在演戏，可这句话确还是让她心颤了几分。就像是突然掉落湖中的小石子，氤氲开一片水波。
「洛涵我喜欢你！我会好好待你的！」
久远尚且熟悉的记忆自脑海底涌上，那个人笑颜如花，抓着楚洛涵的肩膀给出了承诺。
“九儿？”
楚洛涵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皇兄，那我们便先去见父皇了。”瞥眼看见钟离暮颜看着自己一脸深思的模样，她便报以一个笑容示意她莫要担忧。
钟离暮颜摇了摇头，心道，才没有担心的意思。
只是两人这你来我往的交流在楚泽瑛看来竟是眉来眼去，微微一笑，心里也开心。若楚洛涵真是能忘记以前那人，倒是极好。他抚了抚衣袖，“那我们便去吧。”
楚洛涵愣了愣，问道：“皇兄？你也去？”
“是啊。父皇特地命我前来。”楚泽瑛笑道：“怕是让我来替你把关吧。”
楚洛涵心下便升起一丝愧疚，父皇终究是极为宠她。
只是三人进了殿内看到的不止是皇上，立在下方的一抹明黄衣袍的不是太子楚泽珉又是何人？楚泽瑛看得这情况暗道不好，这楚泽珉在此这赐婚之事怕是会麻烦了。与楚洛涵对视一眼，只见对方轻轻摇头，示意他莫要担心。
“儿臣参见父皇。”两人上前行了礼。
接在其后的钟离暮颜便是跪下叩拜，“草民钟离暮颜参见皇上。”
“嗯，都起来吧。”楚仪铭随手一挥，看了钟离暮颜几眼，道：“既然是九儿看上的少年当有直视朕的胆量。”声音略微低沉，不怒而威。
钟离暮颜应言抬起头来。楚仪铭打量了她几眼，心下赞叹。生了副极好的容貌，虽然不似一般男子健壮，身形瘦弱了些。只是站在那里一派平静，并无胆怯的模样倒是令他几分惊喜。
“沐言沐言，沐仁浴义，嘉言善行。名字倒是取得不错。”
“多谢皇上谬赞。”
“朕听说你是青州刺史钟离乐的外甥，怎么突然到这平阳来了，还救朕的公主？”
“回皇上，草民前些日子正巧来平阳省亲，那日路过觉明寺便是巧合。”
“巧合啊。”楚仪铭斜眼睨了下楚洛涵也不说其他。
一旁的楚泽珉便插嘴说道：“钟离公子倒是生了副好样貌呢，这美貌怕是女子也不妨多让呢。”
楚洛涵心中冷哼一声，面上显出一派娇羞之意，道：“沐言虽有好样貌，可我更是欣赏他那凌然正气和才华横溢。”
“哦？才华横溢，九儿以前的那位驸马爷可不是这般呢。”楚泽珉低声轻笑，隐忍不住的讥讽。
“这怕是不劳大皇兄关心了。”楚洛涵语气竟也冷了几分。
那方楚泽瑛也接话道：“我看钟离公子为人着实不错，不然路过那觉明寺也不会出手相助，见义勇为了。”
“是么？”楚泽珉的嘲弄之意越发大了起来，笑着说道：“只是希望九皇妹莫要再落得个这番孤苦一人的下场便是最好了。”
“太子，这是说的什么话？”龙椅上的大宇皇帝终于出声阻止了。
楚泽珉立马拱手，“儿臣只是担心九皇妹，不忍皇妹再受那伤心之痛啊！”
楚洛涵心中冷笑，道：“真是多谢大皇兄关心了。”
“你们兄妹几人何以见面就反唇相讥？像什么样子！”楚仪铭声音低了几分，颇显出怒气。
楚洛涵跟楚泽珉立马说道：“儿臣失礼了。”
钟离暮颜算是明白了，这位太子爷跟九公主的关系怕是不似那三皇子般柔善。甚至于恶劣到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也这般箭弩拔张。
楚仪铭点点头，抚了抚下巴胡须，“朕也听闻你才华横溢。武艺也是不错。不过只是如此却也不行，九儿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朕是要给她最好的驸马，德行为上。那朕便问你，如何论德？”
大殿顿时无声，全都屏息期待那位白衣少年的答案。
楚洛涵颇为担心，却又无法开口。
钟离暮颜沉吟片刻，看向她，扬起了一抹微笑，似是让她莫要担心。随后，清了嗓子，那淡然平静的嗓音便道：“正如圣上所言，自古以来礼乐文明，德是核心。勤朴古健、果义敢为、居安思危、善始善终乃德。臣下认为，才如人的外貌，德如人的心灵。有才便能成事，而有德方能服人。正是所谓论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她侃侃而谈的姿态正似那些文人，却又比那些柔弱文人多了几分刚正，衣袂飘飘，一派儒雅姿态。
楚洛涵不得诧异，她并不知道钟离暮颜如此能言。她只是愣愣的盯着她，而感觉到的钟离暮颜便也看向她，眼里满是自信。而楚洛涵报以微笑，眼里满是赞叹之意。
“论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楚泽瑛低声重复了一句，微微一笑，走上前来，道：“钟离公子好文采，这话说得极好，为君识人不过此道。”
“不错，钟离公子端的也是个才华横溢之辈。”楚泽珉也上前说道，眼里具是赞叹之意。楚泽瑛不由侧目，心道这太子爷也会有站在他们这条线的时候？
而上方的大宇皇帝楚仪铭也是满意点头，嘴角浮起一丝赞叹的笑容，“说得好！”
楚洛涵心思一动，便也上前，“父皇，那您看……”声音软糯，一派撒娇之意。
“呵呵，沐言是个人才，这驸马选得不错。这婚事朕允了！而钟离沐言，你文采过人，只是秋试已过，也没那么多时间让你等来年参考。不过此番也算是在朕的殿试上表现过人。朕便破格赐你少师之职，教授三皇子，掌晓三师德行，奉观三师之德。”
“多谢皇上。”钟离暮颜跪下谢礼。
“多谢父皇隆恩。”楚洛涵跪在钟离暮颜身旁，对上眼神，皆是从对方眼里得到心安。
楚泽瑛也是欣喜，上前道：“儿臣也多谢父皇给了儿臣这个好先生。”
楚泽珉一脸的不可置信，少师之职，竟然不是教授他这皇太子，而是给那老三？父皇此意好生明显，又令他难堪。心下冷然，表情也是难看之极。看得楚泽瑛那一脸骄傲的模样恨得牙痒。他瞥眼看向皇上，只是看得那人也在看他，冰冷的目光让他心底彻底凉了。
自己的母后早亡，本是嫡出的他自然当得这太子之位，只是那父皇并不喜欢他，迫于朝堂压力才没削了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同样是他的儿女，可自己跟那楚泽瑛和楚洛涵在皇帝眼里竟然是如此天差地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天子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