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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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踊了绿间的三分球，城凛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
秀德的王者之名并非靠绿间这个奇迹的世代之一造就，或许绿间是队伍中最强的，但其他人也并非弱者，这是成立仅两年的城凛无法企及的底蕴。
分差正被逐步拉开，现阶段城凛的劣势还不太明显，差距却不容忽视，面上不显，黑子心中焦躁起来。
半场三分球只是绿间的绝招，刨除它，绿间仍很强。
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
「想什么呢？」日向一巴掌打在黑子头上，「小鬼就给我好好享受比赛啊！」
「唉？」
「就是啊，小看前辈的后果可很严重啊。」伊月也跑过来揉了揉黑子的脑袋，然后跑开了。
「……」
眼见小金井也兴致勃勃地跑过来，黑子连忙跑到火神旁边，倒把火神吓了一跳。
注意到那处的小闹剧，大坪泰介皱眉，「太松懈了。」竟然在与他们的比赛中分心，城凛也太过自大了。
「啊？不好意思啊。」一下下拍击篮球，日向对大坪道，「我们家队员太蠢了，不过刚跟怪物部队打过，一下子状态没调整过来，请原谅他们吧。」
「怪物？」
「黑主学院啊。」
嘴上说着轻松，日向目光锐利，如果什么都靠后辈，他们这些年长的家伙有什么用呢？遇到困难，正是他们这些前辈们出手的时候啊！
「那样强大地像怪物一样的学校，你们没有遇到他们大概很庆幸吧。」
推动他们前进的正是一直以来的耻辱与复仇的野望，他们打篮球，希望成为第一为的才不是莫名其妙的虚无荣耀，所以，他们怎么能输在这里？！
趁大坪分心，日向将手中的篮球抛了出去，当大坪反应过来时，篮球已经落入篮筐，完美的空心球。
三分。
「可不是只有你们才有三分射手啊。」
说黑子与火神封印了绿间的特技，又何尝不是绿间封印了他们的王牌搭档？这样胶着的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他们能做的就是趁机多拿些分数。
日向与伊月交换了眼神。
既然秀德乐不肯出全力而是试探，他们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拿秀德来热身呢？
场上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少年们的热情感染了观众。
秀德的强是毋庸置疑的，但从场面局势来看，因对手不在而幸运晋级的城凛也非弱旅，一些人扭转了心中的看法，转而期待起这澈毫无悬念的比赛』起来。
两个特殊的观众走进观众席，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座位坐下来，当然，一般人也看不到他们。
「竟然会来看人类少年的篮球赛，蓝染队长你真有『有趣』啊。」
「因为有趣啊。」藏在眼镜后的双眼微微眯起，棕发男人的目光落在篮球场上，眼底思绪暗涌，「比起万年不变的尸魂界，不觉得人类有趣多了吗，银。」
「是吗。」
市丸银随口应了，有些纠结地看着被塞到怀里的袋子，「这是什么？」
「M记最近推出的A套餐，汉堡，可乐加鸡翅薯条。」蓝染惣右介一副如数家珍的模样，温文尔雅道，「不喜欢吗，银？」
市丸银默默剥开汉堡咬了一口。
比起一成不变的尸魂界，现世的变化确实非常快，市丸银不喜欢来现世，也不常接触现世的事物，自然没吃过M记。
以前的蓝染和他一样不喜欢现世，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位心思莫测的男人忽然对人类感兴趣起来，很多暗地里进行的事情也停了，市丸银吃惊之余，也暗自舒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对上。
又咬了一口汉堡，市丸银瞄了眼所谓的『可乐』，拿过来喝了一口。无数气泡在口腔中炸裂，冰凉的液体浸透了喉咙，一路凉到心胸脾肺胃，怪异的口感让他眯了眼，看起来越发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银会被当做坏人，大抵和他天生的面相有关。
淡淡地想，蓝染笑了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双眼透露了太多野心，所以他才会将之隐藏在眼镜后，伪装成好好先生。
捏着纸杯，市丸银道，「果然，很有趣呢，队长你吃过？」
「银你很喜欢？」蓝染挑眉，若无其事地递过去一张打折卡，「以后就请多多照顾我家的生意了。」
「……你家？」
「啊，日本范围的M记都是我的产业。」像没看见市丸银震惊张开的红瞳，蓝染道，「人类的事物很有趣。」不过几十年前顺手为之，发展到这种程度也出乎意料了。
以全新的目光审视怀里的食物，市丸银不得不怀疑这里面加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如果人类毁灭了，尸魂界也就不存在了吧。」偏偏男人像听到了他的心声，顺势道，「如果通过食物让人类体内的灵魂发生异变，结果也会相当有趣？M记全国连锁，做点什么很便利。」
这个家伙——
正当市丸银提高警惕时，蓝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依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开玩笑的。」
玩笑？哪句是开玩笑？
市丸银分辨不清，不过蓝染不再看他，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到篮球场上。
胶着的局势很快被打破了。
狮子搏兔尚尽全力，秀德能久居王者之位，正因他们从不看轻任何一个对手。
秀德的队长性格稳重且行事谨慎，发展城凛士气上升，他果断选择给绿间『解封』——由高尾盯防黑子。
「嘿嘿，果然把我们对上了呢！」拦在黑子面前，高尾笑眯眯道，「抱歉啦，小哲。」
「高尾君能看的到我啊。」
黑子神色不变，即使因为高尾的盯防，绿间已经顺利进了一球。
也许是同类间的感应，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高尾是如他一般的辅助类选手，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绿间君把我的事都说了？」黑子淡淡问道，不动声色地观察高尾的破绽，被人锁定于他而言实在是件新奇的经历。
「唉，生气了吗？」
「当然不。」黑子道，「如果我还记得，也会把绿间君的事告诉教练。」外界对奇迹的世代的实力知晓不多，一则保密工作做得好，二则成就奇迹之名后，他们比赛时很少尽全力。因而如果还有记忆，黑子绝不会吝惜。
球场如战场，就该用一切正当手段夺得胜利。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共识。
话音未落，黑子就从高尾眼中消失了，他耸了耸肩，似乎无可奈何，「啊，看丢了——骗你的w」脚步一转，他再次堵在黑子身前，「其实看得超清楚啊，乖一点不捣乱怎么样，小哲？」
围堵黑子就意味着他暂时无法派上用场了，不过高尾并不担心，他知道黑子最根本的弱点是什么。
是体力。
黑子的体力非常差，一旦体力耗尽，黑子在球场上的作用甚至不如一个新手，“如幻影般的存在”更无从谈起，而黑子的体力坚持不了全场。
「我该请高尾君不要『捣乱』才对。」
吐出一口气，黑子看起来仍很平静，又试了几次，无往不利的逃脱方法都被高尾一一识破，对方就像一张巨大的屏障，牢牢的阻隔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完全被盯住了啊。
不期然地，黑子想到蓝堂英对他说过的话。
『你的存在感就像一条弧线一样，当它在最低时的运用你已经找到了，那当它在最高呢？存在感高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你身上，不自觉忽略了你的同伴们——就像，黑色的影子慢慢变得像光一样抢眼。』
「哈，不愧是天才……」
低声喟叹，黑子并没有改变之前的动作，而是更主动地在高尾的视野范围内移动，半真半假地装作被围堵了。
场上的比赛仍在继续，正进行着攻防战的两人并不起眼，甚至隐隐脱离了比赛中心。偌大的赛场上，真正参与比赛的仿佛就只有八个人。战局并不乐观，一个奇迹就足够城凛拼尽全力，何况秀德的选手们并非弱旅。
听着队友们连连失分，黑子反而更加平静，水色双瞳一如悠远的晴空，任何情绪都不留痕迹。
当高尾觉察到不对时，视野中只剩下神色平静的黑子，他瞬间猜到了黑子的用意，心中半是荒谬半是赞赏。因为视野太广了，当刻意长时间凝视某个物体时，眼睛适应了狭小的空间，反而无法很快调整过来，于是产生了视觉盲区。
「抱歉，请只看着我吧。」
影子如是说，他抓住了瞬息即逝的机会，再次消失。高尾知道，他很难再抓住这只狡猾的影子了。
观众席上，蓝染惣右介站起身，「走吧，银。」
「阿拉，不继续看下去吗？」
抱着纸袋，市丸银再次望了眼赛场，喝了口可乐，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味道，「还没有分出胜负啊，队长。」
「是吗。」
手指抚上腰间的刀柄，蓝染顿了顿，又放开手，「但在我看来，胜负已分。」
果然，人类很有趣啊。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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