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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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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ourteen
默默地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那个强健的身躯，此时此刻，一个午间却让黑子哲也感到如此的漫长。他并不知道两人到底因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的状况，什么‘无论是篮球还是哲也’，什么‘你把哲当成了什么’……天晓得黑子哲也现在心里有多少的疑惑。
青峰大辉这样的状态，黑子哲也自知现在能够平复他的只有他自己，离开了篮球馆。
‘这里是……教学楼A，那里，图书馆吗？不对不对，啊，一年级的教室到底在哪里啊！’
在校园的小径上，黑子哲也看到一个身材‘极度矮小’的身影，一年级生？不是，小学生！
为什么小学生会在帝光中学？
黑子哲也小跑着走近了瞧了瞧，那个孩子好像在找什么地方，‘去帮他一下好了’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实在是不想说黑子哲也的存在感很薄弱，但是事实上他确实把这个孩子吓到了。
“啊？！你……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孩子惊讶地揉揉了眼睛，那双眼睛bling bling的眨巴着。
‘这个反应……好像一个人……’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黑子哲也很有耐心地重复刚刚的问题。
“唔，我要……我要找那个一年级……那个……诶？照片呢？……”孩子很可爱地翻动着他的小书包，那个呆头呆脑的样子，让黑子哲也忍不住笑了。
“诶！找到了！那个，我要找一年级的小黑子！等一下！你就是小黑子？”孩子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看着黑子哲也的脸又看了看手上的照片，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马冲进黑子哲也的怀里。
‘小黑子？这个称呼……黄濑学长！’
黑子哲也猛地接着眼前的孩子，抬起他的脸看了看，不是黄濑凉太缩小了，而是黄濑凉太的缩小版。他顺着孩子的衣服看，看到他胸口的名牌‘黄濑翔太’
“你是黄濑学长的……？”
“我是黄濑凉太的弟弟~小黑子哥哥，我哥哥他……”黄濑翔太用他暗黄色脑袋在黑子哲也的怀里蹭了蹭，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是黄濑学长出事了吗？”黑子哲也最近几天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黄濑凉太不在学校，去学长们那儿拿复习资料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看到他人，之后在学校里面更是看不到影子。
“小黑子哥哥跟我回去就知道了”二话不说拽着黑子哲也就往校外跑，因为明天就是考试，下午放了半天布置考场，但是社团活动并没有停止，‘请假条之后再补吧’
>>>>> 黄濑宅
“小黑子哥哥，到了”黄濑翔太，来的一路上，黑子哲也一直在身后观察着这个小小的身影：面貌和黄濑学长很像，但是眼睛和发色不一样，这两点可以区分兄弟两人，不过‘小黑子’这个称呼，是从黄濑学长那儿听来的吧。
“哥……”
“打扰了”
黑子哲也跟着黄濑翔太进了门，礼貌性的话飘进屋内。黄濑翔太拉着黑子哲也的手跑到二楼，拉开房门，外面是个明亮的晴天，屋内却被暗色的窗帘遮掩得死死的，完全没有一点阳光。
“黄濑……学长……”黑子哲也进屋就看到了侧身躺在床上的黄濑凉太，背对着他，不知道黄濑凉太此时的样子。
“哥哥从好几天前回来就一直这样了，制服也没换，饭也没吃……”黄濑翔太走到书桌下面拿来了垃圾篓，“这些啤酒罐……都是哥哥喝的……小黑子哥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黄濑翔太还是个小孩子，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黑子哲也蹲下身揉揉了他的脑袋，把他护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黑子哲也是独生子，他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但是他却很自然地做出了这一连贯的动作，黑子哲也自己心里都有些惊讶。
“翔太先出去好吗？我和黄濑学长谈谈”安抚了一下黄濑翔太的情绪，看着这个小身影乖乖出了房门。
“黄濑学长”黑子哲也依旧站在刚进房内的位置，他觉得黄濑凉太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黄濑学长，请回应我”看到黄濑凉太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动都不动，黑子哲也有些生气。
缓缓地坐起身，黄濑凉太还是背对着黑子哲也，房间里安静的诡异。
“黄濑学长，你不回应会让我很困扰的”黑子哲也皱了皱眉头，随处看了看房内，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那件校服外套。
暗红的血迹还在上面。
“对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安静，黑子哲也也不管要不要询问黄濑凉太能不能去他那儿，径直走到了黄濑凉太的跟前。
颓废，空洞
一向以国语骄傲的黑子哲也现在却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的‘黄濑学长’。
“对不起，如果我当时跑过去你身边，你就不会受伤，小黑子……对不起……”黑子哲也听明白了一些，‘是因为我出的那个小意外，黄濑学长一直在自责吗？’
“黄濑学长，不是你的错，你后来送我去了医务室，你没有对不起我，请你振作起来”黑子哲也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不是多么特别的人，为什么赤司学长和青峰君会因为自己1VS1，为什么黄濑学长会因为没有帮我而自责……这些都是为什么？
黄濑翔太放心不下哥哥，偷偷地站在房门口拉开一个小缝儿看着屋内的情况。
“黄濑学长这样的话会让你的家人很担心的”
“家人……家人吗……我不配有吧……”这样的黄濑凉太，黑子哲也做梦都想不到。
黄濑凉太拿起放在床头的那唯一一张全家照，没在意黑子哲也是否想听，他自顾自的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因为父母带着黄濑翔太从外地回来，但是却在路上发生了意外，父母尽自己的力量把翔太从翻倒的车里推了出去，黄濑凉太赶来的时候只有接着被推出来的弟弟，当他再想去把父母从车里拉出来，由于车子漏油，最后黄濑凉太只能抱着翔太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父母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学长”黑子哲也切身感觉到了只会在新闻上看到的事故却很现实的发生在自己周围人的身上。
“如果，如果我当时跑的再快一点那就可以赶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声撕心裂肺，一声疼如刀割，黄濑翔太在门外早已泣不成声，一直用小手捂着嘴巴，一个劲儿擦去眼泪，就怕眼泪滴在地上，流进哥哥的房内，被他发现。
‘向日葵’不见了，向光生长的‘向日葵’，灌溉他的只有一阵阵的大雨。
“学长，你还有翔太，你不是没有家人，翔太很担心，请你振作起来，你还有可以保护的人”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痛苦，黑子哲也心里很感谢黄濑凉太的父母还为这个学长留了个家人，他很可爱的弟弟，上天没有把这个可爱的孩子带走。
‘谢谢’
黄濑凉太双手缓缓攀上黑子哲也的袖口，然后紧紧地抓住。黑子哲也能够知道黄濑凉太拉着自己的力度有多大，颤抖的双肩，很显然，这个‘阳光’也有被‘阴雨’覆盖的一天。
黄濑凉太抓着黑子哲也的衣袖，只要这样抓着，他就有勇气把心里隐藏很久的感情发泄出来。
哭声逐渐变大，直到溢满整个房间……
‘‘小黑子~一起去吃午餐~’、‘小黑子！有没有事？哪儿受伤了？’、‘小黑子，如果你被小赤司的剪刀招待的话，我可是会很心疼的~’…………’占据黑子哲也记忆的，只有那些满面笑容的黄濑凉太。
在黄濑翔太的印象中，他第一次看到哥哥哭成这样，冲进房间，冲进黄濑凉太的怀里，他把头埋在黄濑凉太胸口前，努力抑制自己要往外掉的眼泪，用着只有黄濑凉太能够听到的音量，不停地说着：“哥哥还有翔太”
窗户并未关紧，从外吹进来的风把窗帘吹开了一些缝隙，阳光争抢着挤进这个缝隙里，好像这个空间能够让它们发挥无穷的力量，暖暖的光线在地板上若隐若现，房间亮了些。
‘黄濑学长，我还是喜欢笑着的黄濑学长’
Fourteen End
